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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绚日春秋-第249章

小说: 绚日春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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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布巾擦身,直擦到没了雪水,才穿上里衣,稍宽大的皮袍,回身帮赵过擦。

不几下,他把赵过拉上来,一边让他擦干,一边给他选衣裳。

赵过穿上他选出来地,略为宽大的衣裳,这就跟着他跑。三人跟了一会,跟远了才停下来。他们身上都出了汗,就连忙回去,把飞鸟和赵过光屁股洗雪澡,穿着薄衣裳出门的事告诉别人。

一帐的人都被哄醒,就围着一堆坐。草原上长大的都罗和图里图利不像他们,话多,顺口,而杨林根本就不说话,也就是路勃勃和牛六斤和他们三个说不休。路勃勃年龄最小,起来就饿。飞鸟的伯爷爷怕他耐不住,就让他穿上衣服,跟着自己出去。

等他们一走。一群人开始乱着玩。就连老实巴交的石春生也渐渐耐不住,抱着都罗在帐中央的空地上撂跟头。飞鸟和赵过回来时,他们已经填过肚子,除了两个大年龄的马匪、四个没法去狩猎的伤者、杨林七个,其余的全在雪地上抱犊子打滚。

飞鸟和赵过的食量都是难以想象的,他们什么也不管,把减下来的衣裳一撂,在帐篷吃喝。把剩下的半只狍子啃了个精光才填了半饱。赵婶坐在他对面,欢欢喜喜地说:“家里难过,再能吃也要忍着。别让你阿哥受累!”

几个女人知道她把飞鸟和赵过当成狄南良和狄南齐了,只好坐在一旁,耐着性子更正。飞鸟心里不好受,见她又把阿狗当成自己,就让赵过找了皮袋子让人蹲雪沟,而自己坐在她背后,要给她梳头。可他只会梳不会扎。就又让朱玥碧帮忙。

朱玥碧一边用手把着赵婶灰白留油的头发,一边把蜻蜓般地眼睛放在阿鸟的面颊,临末尾了才说:“你的头发都垢了,我也给你梳梳吧。虽然咱什么都没有了,可也不能忘了身份,不能忘了该有的威严。人家都说,人是衣服马是鞍。王公大臣全靠穿。听我的,别耐不住这会的功夫,啊?!”

飞鸟摸摸自己的头发,觉得它们越来越碍事,让帽儿都带不结实。就说:“打仗的时候,一不小心就遮了眼,会不会剃?帮我剃了!”

朱玥碧许诺再不会遮眼,边把三根柔指穿入他的顶上的发际,用优美的手型铺来一缕。她嘴角抿着淡淡的笑,用梳子在头发带上流畅而缓慢地滑动,不断地用手指撩过飞鸟的脸颊,后颈。飞鸟不知道这是一种打破隔阂的调情手法,只觉得一阵的意乱糊涂,心里又痒又燥,忍不住想回手去碰她,便督促说:“快一点吧!”

几个粗鲁的女人远远地坐着,看着两人修长端正而凝重的姿势,都停下来看,想,问,说:“这就是中原可汗们的生活吧?!不然,怎么这么好看?怪不得可汗们都羡慕,就像。。。。。。”她们形容不出来,就连降几格,说:“公孔雀给母孔雀梳毛!”

朱玥碧觉得奇怪,很想问问她们怎么不说是母孔雀跟公孔雀梳毛,但心知这样会把阿鸟吓跑,就继续安安心心地梳头,还找来自己做好的、便于带帽子的扁平皮弁和发扣,把他的头发固定好,最后把自己做好的,带有两搭长长貂尾的帽子给他带上,顺便把狼尾巴盘了几圈,告诉他说:“好了!”

飞鸟把护脸的狼尾挪开,果然感觉头轻目明,便摸摸,乐滋滋地出门。

到了外面,他才把帽子摘了看,发觉这帽像是深头盔,形状被什么称的结实,两条貂尾巴做的护脸几乎能把人面盘上几圈,上面还顶了个浑成一色的白毛毛球,而耳朵到脸颊、脖子后面都是软皮搭拉。

他立刻相信它是好帽子,奇怪地问:这不会是二叔的帽子吧?不然,她哪来这么坚硬的帽架子?他又把帽子扶戴上,觉得这样的帽子上面不是球球,而是能插羽毛的皮筒,就会更好,可以从最保暖的帽子变成震慑敌人的头盔。

他心里慢慢地琢磨,看看是不是该要自己的人马都带这种帽子。

他带着炫耀帽子的心情去找赵过,立刻就看到刚刚蹲雪沟的一溜人,就从旁边走过,说:“牛六斤给你们说了吧,蹲雪沟是我发明的!”很快,他又补充:“一开始是在那死蹲,可后来我阿爸用来练兵,就把他改成两种活蹲了。一种是让人不停打拳,刺杀,活着胳膊上绑满重物,开会活动身子;一种是来回翻沟。”

几个还不知死活的家伙笑呵呵的文他:“这有什么用?还能打仗不成,我站能站一天!”

飞鸟乐呵呵地来到他身后,看着下面的石头块,立刻多丢几块。他给自己和赵过装两袋石头,也蹲了去,深呼吸,猛一往前打拳头时还从腹部底下吼出“嘿、哈”之声。赵过立刻学着他的样,扎了下去,打了一阵拳,又跟着他做向前投掷的假动作和看到身后打得动作。其他人,除了试过的牛六斤,则说话的说话,相互摇碰对方身子的摇碰对方身子。

就这样过了一会,不断有人喊:“阿鸟,我腿蛋子疼,筋都要裂开了!”

“那也要蹲!这是军令,敢不听的,轻则挨打,重则砍头!”赵过大喊,然后又问飞鸟,“是吧?”

“恩,打,但不砍头!可以活动脚和腿了,这样久了,好处让你想都想不到。特别是中原人打仗的时候,都是几排人,有了这样的腰腿劲,就等于次次拿头功。咱们吗,上下马就掉不下来,一开弓箭就能用上全身的力气。

飞鸟说完就吼,猛地朝前弓腿,做个就地猛扛得姿势。

不过半个时辰,众人都反复的换中心,连靴子里的脚也因为扒地,挪动而让脚掌的筋和骨头活动,脚是不冻,可跟筋和骨头却发酸。有挺不住的,整个人跨不出来也蹲不下,只好痛苦无比的喊别人。

飞鸟看他们挺不住了,就让他们休息。话音刚落地,大伙就跳到一旁的雪地上,掐脚腿筋,再也不想起来。休息了一会,当飞鸟要他们换方向的时候,只有牛六斤和腿脚打颤的张奋青,图里图利能听从。

这也难怪,自从牧场大乱,几个有战功的头牛巴牙找亲戚一去不回,他们都是凌驾众人的头牛,最起码也要表现表现。

赵过不管年龄小的路勃勃和有伤的人,对其它人死命踢打,狂吼:“这时吃苦,将来打仗时就不死人!”两个年龄大的马匪都是跟着飞鸟打了仗的,高的叫马臣,低而有轻伤的叫扬古,又叫牙猴子。他们都想不到赵过连自己也打,极为意外。牙猴子“好说、好说”地回了去。

马臣却自觉有点能耐,说还手就还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有十八岁的赵过早已身怀绝技,几下就被教训成一滩烂泥。他正要向飞鸟控诉,飞鸟已面无表情地说:“支持不了时支持不了,还手就是真的抗命!你们都听好,我们不是马匪,是将士。上官治下,下面的军士就要服从!而一旦军令下达,就不能违抗。不然,都要人头落地的。”

“临杀头了,喊我,有用吗?我为什么要阿过监督,不换个好说话的,因为换了,人一苦就躺下不起来了。将来到战场上,你若打不过人家,人头说落地就落地,我就是差一点,所以说什么都要练好武艺,下一次报仇。晚上,我就讲讲咱的军法,你们都得会背,不会,打手心!”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飞鸟仰头大吼:“明白了吗?”

众人纷纷扯起嗓子,大呼:“明白!”

只有路勃勃稀里糊涂,问:“阿鸟还教我们认字,让我们去上学?”

赵过就在跟飞鸟学写字,立刻告诉他:“教!连哄女人都教,阿鸟说话都算!”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九章 刚烈(1)

蹲雪沟和扎马一样能锻炼人的腰腿力量,但远比扎马实用。首先,相比于扎马,蹲雪沟不要什么要诀,容易,可以调整训练强度;其次,它可以强迫你练习;再次,它不僵死,任你的腿腰不停地变化;第四,练习时,你的脚掌需要反复的抓地,放松,挪动,充分活动脚筋脚骨;第五,蹲雪沟时可以练习武艺,相比于扎马,可以在真正意义上练拳,开弓瞄准,刺杀,砍杀。所以,飞鸟想也没想,就把它和撑牛、没有停歇的奔跑当成最基本的训练。

若有人以为这就很苦,足够了,那就大错特错。这仅仅是厄运的开始。

飞鸟的练兵法门太多了,多得让他不知道用哪一个好,什么翻滚老虎,蹲雪沟,将军扛枪,霸王甩鼎,撑牛,山羊舞枝头,豹子穿林。。。。。。

翻滚老虎是按住一根粗木,支撑自己翻到对面,然后在从对面翻回来,没有软功和腰力,倒对面就是一个跟头;将军扛枪,是三五人抬了横木跨一排两脚高的坎,其中一人绊倒,几个人都会鼻青脸肿;霸王甩鼎练习背部肌肉,是把抓了石头锁的手放在身后,甩到身前用另一只手借接住,能甩过去还好,帅不过去就是往自己背上砸;山羊舞枝头,是拉着悬绳,用一只脚在木桩上蹦,一个落不好,腿能被木桩戗一层皮;豹子穿林,是以最快的速度,跨越完不规则的栅栏,接着冲入密集的树林或拿档木得人林。。。。。。

尽管他尽量改良,挑选,但仍不是人人能当游戏玩的。

一天下来,巴牙们成了一滩肉泥,可夜晚又要背书一样背军法。辨认角号,各种手势,尽兴打猎假想,然后才能睡觉。等到了第二天,训练改为打猎,一觉醒来便穿上单薄的衣裳去打猎。

这像野狼一样靠不停歇地活动来御寒更是难熬,等晚上再回到帐里。没人不浑身乱痒,一片冻疮。

看着他一天打猎,一天美其名曰的练兵,万武大笑,万彪淡笑,而万马和鱼木疙瘩等大人紧紧锁上眉头。这都是在干什么:是孩子在过家家,还是故意让一群英勇善战的巴牙们受折磨?

十余天过去了,训练从残忍转为忍受,除了尚能接受的赵过和沉默寡言的布敖能受得了外,就连图里图利趴下时也就剩一口气。虽然,大伙感到浑身的肌肉不是那么酸疼,可到了夜晚,仍因为抽筋儿呻吟叫嚎。

眼看大伙怨声载道,飞鸟只好缓上一缓,要再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把一些难度大的改良实用。他地脑子每一刻都被练兵占据,一想想到蹴鞠,就在大伙都休息的日子,带他们去踢球、挟球。

离营地不远的旷地上也是万彪和万武常去的地方。他们在这里挂上羊皮靶子。供自己的巴牙们冲刺、砍杀。飞鸟一来占了块地方不说,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蹴鞠和孩子们踢上踢下的打鞠完全不同,竟分成两队,划出两个球门,一上场就是十二个,相互扛撞,能撵着球跑上几百米,再撵着回来。

在旁边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只要万武和万彪不在,便连忙给飞鸟说一声,让他把自己划到一队去,看看自己是不是比别人踢得远、踢得准,可一上去就被好胜之心拴上了,撞倒爬起来,热了脱衣服,再不愿意下来。

万武和万彪不想让他们和飞鸟作过多的接触,就让接飞鸟回来的那个巴牙管着,看到胆敢上场地就去教训。飞鸟不知道那哥俩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这游戏的,见他们实在想玩,就把万豹的鞠抱给他们,给他们讲讲规则,让他们自己玩。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名叫鹿巴的巴牙也站在了旁边,他轻蔑地说:“男人踢这样轻的东西算什么?要踢就踢几斤重的人头!”

飞鸟见他出言不逊,知道他一次也没有玩过,就笑呵呵地托着鞠让他们看,然后一脚磕在鞠后,让它滚到几十步外。

上过场踢过的巴牙们看着最终停下来的鞠,跑去抱回来,乱咋咋地怂恿鹿巴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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