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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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勃然大怒,喝道:“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在这里品茶胡闹,你可知……”
第一卷 第七章狡计(中)
秦风冷冷的截口道:“不就是林二哥被人陷害,给关到牢里去了吗?多大的事情,看你慌张成这幅模样,若是传将出去,没由来的落了你花和尚的名头。”
鲁智深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气哼哼的道:“你既然知道这事,怎的还在此处?难道你就眼看着林家贤弟被人陷害不成?多大的事情?你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秦风微微一笑,看了鲁智深一眼,反问道:“师兄如今似乎已经有了主意,莫不如说来听听?”
鲁智深看了一眼秦风身边的赵元奴,只是不肯言语。
秦风知其心意,轻笑道:“这是你弟妹,我早晚为她赎身,和事师师一般,都是我枕边人。凡事都不需瞒她。”赵元奴听了这话,又喜又羞,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只不作声。
鲁智深心中不满,更不喜赵元奴这般举动,但见秦风坚决得紧,强自按捺着心中的不快,闷声道:“我们与林冲兄弟终是朋友一场,岂能见死不救?我这几日观望了一番,那开封府大牢看似守备严密,实际上防备松懈。
我手下有数十号泼皮,你拿武馆也能有十数号的弟子,大家都是条汉子,做事也不需婆婆妈妈,依着我,便打进大牢,讲林兄弟救出来,若是你不肯,洒家自干这事。”
秦风大有深意的看着鲁智深,也不理会身边赵元奴的惊恐,淡淡的道:“这是东京,不是别的地方,不说那明眼的公人有多少,但说那禁军便有数十万众,你劫了大牢,便能救出林冲不成?我不知道师兄的本事如何,可我知道,在上万人中,我凭着一条枪,能来去自如。可我也知道,我打不出东京城——怕是未到城门,便被射成刺猬了。”
鲁智深眼珠子瞪将起来,低吼一声:“江湖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若是你不敢干,洒家自去便是,若是不成,丢了这条性命也就是了。倒也杀了个痛快。”
秦风微微一笑,眼中笑意愈浓,轻声道:“师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依我来看,林教头这次出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鲁智深听罢,面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手扬了起来,便要拍桌子,落到半途,陡的收住了,反过来摸着自己光亮亮的脑袋,面露沉思之色,慢悠悠的坐了下来,看了秦风一眼道:“你且说说看,”
秦风心中暗赞一声“好一个机敏的花和尚!”,这边却又摇头道:“我只使猜测林教头被人陷害,事情详细我也不知,师兄还是说说罢。我需得知道事情的始末,方才好琢磨整件事情!”
鲁智深听了,登时大怒,敢情你不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啊,居然在这里大放厥词,不过看秦风自信满满的样子,他心中也犯嘀咕,且将事情说与他罢,若是他说不出什么理由,自己的拳头可绝不客气。他已经被秦风的态度弄得忍不得了。
他也不迟疑,将事情经过说了一番。历史依然没有发生改变,那高衙内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依然打着林冲妻子的主意。先是派陆谦设计,结果被林冲撞破,后又设计,让林冲误入白虎堂。如今林冲已被打入大牢之中。
秦风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看着鲁智深因为愤怒而有些激动地面庞,轻声道:“这事不错嘛!确实是一件好事情,高太尉做了我们想做而做不了的事情,只不过做得有点过罢了。”
鲁智深眼睛一下子鼓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秦风,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怒气,粗着嗓子道:“哦,你说是好事,好在哪里?”
秦风微微一笑,心中赞叹,鲁智深就是鲁智深,看似莽撞,其实心细如发。若换了别人,听得自己这般说法,怕是早跳起来,拳头直接砸过来了罢。他也不再装神秘,轻声道:“师兄以为林教头为人如何?”
鲁智深一愕,眉头一皱道:“林冲为人虽然有些软弱,行事又失之果决,少了江湖气概,兴许是在官场上呆得久了,总有些前怕狼后怕虎。但他为人还是讲义气的,是个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难得人物,与他相交,断然无差。”
秦风轻轻点头,淡淡的道:“当日高衙内调戏他的夫人和我的红颜知己,如果他出手的话,最多被高太尉一番斥责,断不至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可他存了一丝侥幸,言那不怕官,只怕管的道理,让高衙内多了丝侥幸的心里,也壮了他的胆子,最终有了今日之事。
此事已经传开了,他虽然误入了白虎节堂,但满东京的人谁不知道此事是高俅为了儿子陷害他?高俅的对头也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他做的滴水不漏,让别人抓不到把柄罢了。如果在这个时候想要置林冲于死地……高俅如果真这么做,他也不会干到今天这个位置了。林教头死不了,最多被发配远方罢了。师兄要真有心,在半道上救他一救,也救是了。”
鲁智深沉吟半晌,微微点头道:“你说的是这个理。不过要保得他的命,还需使点银子……”
秦风看了鲁智深一眼道:“师兄,依我之见,林教头经这一场事,却也难立马醒悟。若我所料不错,他定然还存了一丝侥幸。他是将门出身,比不得你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落草为寇。你半路上救他一救,兴许能保得了他一条性命,却难让他明白事理。此事还需慢行。至于银子的事,你不需担心,我自去打关节。”
鲁智深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微微点头道:“兄弟好算计,凡事居然看得这般透。也罢,就依你之言,静观其变。”秦风微微点头。二人又喝了几杯酒,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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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章狡计(下)
宋徽宗赵佶是个很不一般的人物。从众多皇亲国戚中,他能脱颖而出,就知道他绝不是一般的人物。虽然他和哲宗的关系近得紧,但立谁为帝,不过是上面一句话的事罢了。如果不是他有足够的实力和心计,他也没机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高俅小心翼翼的陪在宋徽宗身边,虽然他是老臣子,但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伴君如伴虎,谁能保证喜怒无常的皇帝不会突然发怒,对他下手?无论他做到什么地步,他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只要眼前这个看似沉湎于酒色的天子微微发怒,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宋徽宗看着池塘中的游鱼,淡淡的道:“我听说你想让高强到军中效力?”
高俅听了,心中一动,也不考虑徽宗天子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立刻回道:“万岁,我那孩子终是定性不良,让他到军中历练历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还请陛下开恩,让他到军中效力。”
徽宗轻哼了一声道:“爱卿关心国事,为了国家连孩子都要宋入军中,端的是用心良苦,堪称国之栋梁。不过军中凄苦,又多危险。莫说他事,便是终日操练,也让人难以忍耐。高强终是未经历战阵,还需历练一番。”
高俅听了这话,心中冰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君无戏言,皇帝开口了,他再无别的办法。只得规规矩矩的将头点了一点。面上多少带了些凄苦之意。
宋徽宗并不在意,他信步前行,高俅不敢怠慢,规规矩矩的跟在后面。徽宗天子将手把玩那翠绿的枝条,仿佛浑不在意,淡淡的道:“听说有个禁军教头被开封府抓起来了?”
高俅听了,心咯噔一声,额头上一下子冒出汗来,身子也有些发软,嗓子发干,嘴巴张了张,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徽宗慢条斯理的从身边的一个老公公那里拿来了一方洁白的手帕,轻轻的擦了擦手,淡淡的道:“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做完罢,别半途而废。毕竟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教头罢了。不过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
高俅有点没有听明白徽宗的意思,低头没有说话。徽宗也不理会,径自去了。高俅心中委实难耐,急走了几步,靠了上去,轻轻的拉了拉那个老公公的袖子,手艺探,以方玉佩已经送到了对方的手上,低声道:“请赵公公指点一二……”
那老公公看了看前面,见徽宗走得不急不徐,根本没注意后面,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轻轻的道:“太尉圣眷正隆啊!”说罢,再不理会高俅,大步前行,追徽宗去了。
高俅眉头紧皱,思量了片刻,猛然醒悟,心中登时大喜悦,眼中一下子闪过一道精光,微微将头点了一点,快步跟了上去。
宋徽宗看了一眼赶上来的高俅,微微一笑,走到一个亭子,坐了下来,高俅规规矩矩的半躬着身子站在一旁伺候着。
徽宗喝了口旁边小太监奉上的香茶,又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高俅,淡淡的道:“听说那个秦风也是人才,号称打遍东京无敌手?”高俅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做声,只是陪着笑站在一旁。
徽宗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太监,淡然道:“赵凤,你怎么看待这件事?”老太监赵凤微微躬了躬身子,轻声回道:“陛下,老奴没见过秦风出手,不好推测。不过照下面报上来的来看,这人的功夫,既有武将的马上功夫,又有江湖的气息,想来是博采众家之长。”
徽宗一下子来了兴趣,看着赵风道:“如此说来,这还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左右也无事,不如去见他一见罢。”
赵风还未曾说话,这边高俅抢着开口,倒似有些尴尬的道“好叫官家得知,这秦风整日里难见踪影,多在青楼中厮混,据说是和柳三变一般的人物。陛下到那等地方去,实是降了身价。”
赵风大有深意的看了高俅一眼,随即恭顺的低下头,也不开口。心中却是暗恼:高俅真个狡猾,依着徽宗的性子,你不说还好,只管淡化此事也就是了。可如今你偏偏提到青楼,又言者秦风和柳三变是一类的人物,这如何不让自命风流的官家有兴趣?因一己之私而陷官家于青楼,这高俅之心计,可算得上狠毒。
果不出赵风所料,徽宗听得秦风如此风流,不禁好奇之意大起,看了一眼赵风,淡淡的道:“照你们所说,这秦风平日里尽到何处去厮混?”
高俅当先道:“秦风此人在京城素有风流之名,东京有四大花魁,他平日里只在这四处厮混。”
徽宗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又看了一眼赵风,轻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赵风知道徽宗心生怒意,急忙禀报道:“官家,那四大花魁在京中虽然也有些名头,但也不值得劳烦官家挂心。秦风不过会集手粗浅的功夫罢了,官家何必放在心上!”
徽宗轻轻的叹了一声,面容转冷,又看向高俅,微微一笑,点头道:“常年在宫中呆得也乏味得紧,左右无事,赵凤,你从禁卫中挑几个本事高的护卫也就是了。我便会议会秦风。”
赵风心中吃了一惊,急道:“陛下,那秦风不过是江湖中的普通的一个小卒子罢了,何劳陛下亲自出马?因小事儿涉足于险地,为天子所不取,还请陛下三思啊。”
胡宗愣愣一笑,平静的道:“眹意已决,不需多言。”赵风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恭然领命。高俅自回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