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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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他们便为藩镇。又岂能为朝廷之忧?”
徽宗听罢。连连点头。眼露赞赏之色。李邦彦这一计。正刺在秦风地要害之处。
李邦彦接着道:“沧州兵甲甲天下。可沧州打造兵甲地材料。全需从大宋各地购买。只要我们限制铁器、矿石地流入。则沧州必然打不得兵甲。若无兵甲。他们便是有反心。也无力造反。”
徽宗听罢。脱口道:“此计甚好。秦风若是不听朝廷调遣。必受朝廷法度制裁。我大宋可不是前朝那般。能由得这帮武人为祸!”
李邦彦听得天子鼓励。周身地骨头都似轻了几分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继续道:“陛下。秦风当日虽然上表说新复诸州府不易更换官吏。以免政令不通。但他指地是地方官吏。我们若是给他派去几个官员。辅佐于他。治理地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徽宗一听。险些笑出来。人才。这真是人才啊!他这主意倒真不错。那些官员虽然未必能扭转乾坤。但起码能给秦风找些麻烦。他看着李邦彦。点头道:“不错。真是不错。你说派谁去合适?”
李邦彦看了一眼张邦昌,嘿嘿一笑,让张邦昌打了个寒战,在他还以为李邦彦要将自己推出去顶岗的时候,李邦彦笑嘻嘻的道:“陛下,既然陈灌总是说秦风有不臣之心,那干脆将他派到秦风身边好了。一则他可以就近监视、管束秦风,省得他一天到晚放心不下;二则也可以向秦风显示朝廷对他的信任,表示朝廷不会听信谗言;三则陛下也可以落个耳根清净,省的陈灌这厮一天到晚在陛下身边聒噪,扰了陛下吟诗作画的兴致……”
张邦昌听了这话,对李邦彦佩服得可是五体投地,若不是在皇帝面前,不好失态,他真想当场拜李邦彦为师。什么叫毒?这就叫毒。借刀杀人,他自己连点血都不沾。秦风那厮可是强人出身,陈灌到了他那里,能有好果子吃?秦风可不会管什么文人不文人的,到时候有陈灌受的。
徽宗是个聪明天子,听了李邦彦一席话,也隐约猜到了他的用心。不过李邦彦说的也在理,那帮御史言官整日里挑自己的毛病,这次将他们派到秦风那里,历练历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省得他们总来搅扰自己的兴致。想到这里,他冲着李邦彦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满意之色。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八十四章我是兔子(三)
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能隐瞒下去,是因为TT手很强势。但更多的事情,则无法瞒过有心人的眼睛。不到一个晚上,朝中的几个大佬就已经知晓了这件事。
宿元景眉头拧成了麻花,他对李邦彦和张邦昌恨之入骨,这两个人忒没骨气,出身清流,却和奸贼一党,如今又要陷害陈灌,他简直不可救药。想到此处,他气得连摔三个茶盏,方才稍稍平静下愤怒的心。
他看了一眼在他身边毕恭毕敬的老仆,又深深的吸了口气,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去提一千贯给送信的公公,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这么早就接到消息。你把他送走后,和陈灌通个信,让他有所准备……”
到这里,他陡的住了嘴,随即重重的一摆手,摇头道:“算了,还是算了。陈灌的性子犹如烈火,他若知道了消息,明天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万一弄得不好收场,反倒惹起他们的怀疑,一个不小心,倒容易断了宫中那条线。”
老仆听了,没有什么反应,他毕恭毕敬的道:“老爷放心,我一定将事情办得妥帖,您放心!”
宿元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对老仆很信任,并不担心他会出卖自己。至于陈灌,损失了也就损失了罢!宫中的那条线比陈灌重要得多。陈灌被贬谪了,甚至被秦风那个目无君父的家伙给杀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死了一个陈灌不要紧,随随便便提拔起一两个热血文臣,便可以轻轻松松的顶上陈灌的位置。大宋从不缺少热血的文人。也许秦风真杀了陈灌反倒是件好事,自己正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参秦风一本。
杨恩成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也不是很高兴,陈灌遭贬谪,看上去是朝廷上的一次斗争,但何尝不是朝廷和秦风一伙人之间的争斗?朝廷似乎也感觉到暴力根本行不通,他们也放弃了这种打算,转而用软刀子杀人了。
他摸着胡子,有些难以决断。过了好一会,他才看了一眼老仆人,轻声道:“你说我该怎么做?大义灭亲,还是未雨绸缪?”
老仆人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声,面上也现出一丝忧虑来。他看了一眼杨恩成,轻声劝道:“老爷,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杨家一直以来,人丁单薄,杨志不管怎么说,也是杨家的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照我看,无论老爷你是大爷灭亲,还是未雨绸缪,对于官家来说,都没啥两样。自当年老令公开始,朝廷对我杨家一直是即用且防,从来不曾完全信任我们。老爷,我们何必在乎朝廷的看法,即使再坏,难道会比现在还要坏吗?”
杨恩成看了老仆人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这老仆人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自己知道的事情,他基本上都知道,而处于旁观者的他,看的自然要比自己清楚得多。他说的未必符合朝廷的规则,但未尝没有道理。
他低头沉思良久。才轻声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就这么看下去吧。若是日后真有什么变故。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到时候可就不是什么新人不信任地问题。这可是株连九族地大罪。”
老仆人一听。立刻道:“当然不能大义灭亲。朝廷对我们这样。老爷您便是中心。也用不着这样。大义灭亲。那是话本中才有地故事。您最多未雨绸缪也就足够了。”
其实他很想说静观其变也是一个不错地主意。说不定将来真有什么变故。杨志还有从龙之功。能做个开国功臣。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过他这话不敢说出来。杨家人是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用愚忠来形容他们。再贴切不过。他可不敢冒险。他毕竟是杨家地仆人。被揍上一顿都是轻地。杨恩成要是起了杀心。杀了自己都是轻松地。
梁师成翘着二郎腿。阴沉地面孔掩饰不住内心地喜悦。他轻轻地点了点身前地几案。一个小太监赶忙上前。轻轻地为他斟满了茶。他看着身前一溜六七个小太监。轻轻地摇了摇头。指点道:“你们要好好学学。宫中地事虽然和朝中地事不尽相同。但双方还是有相似之处地。你看看人家李邦彦。你们要是有李邦彦地三成本事。再从我这里学到两分。将来在这宫中就不怕混不开了。”
众小太监齐声答应。他们当然不知道梁师成如此作为地用意。但他们知道自己要忠于梁公公。如果是一个老宫人看到这一幕。倒可以看出其中地猫腻。梁师成已经为自己筹谋退路了。也许他也感觉到。随着高地病重。蔡京地贬谪。自己地末日也不远了。
陈灌也没有休息。他阴沉着脸。默默地看着桌子上那本写了一半地奏章。良久。终于出了口长气。继续写了下去。就在此时。陈夫人走了过来。她看着陈灌。轻声道:“老爷。您有心事?”
陈灌苦笑着咧了咧嘴,摇头道:“夫人,我们可能要搬家了,不是南方,就是北边。你抓紧收拾行李罢!”
陈夫人听了,也吃了一惊,旋即一喜,笑道:“老爷,您总算想清楚了,要外放做官……”
陈灌听了,眼中闪过一道悲伤之意,他摇头苦笑道:“我哪里会有机会外放做官,我前些日子上了道奏章,朝廷依着我的心思,调动十余万大军,准备趁秦风不在,逐步接受秦风的地盘,削弱他的势力,以免酿成唐朝的藩镇之祸。计划是不错,可是那些地方将领一个个故意放慢脚步,结果错失了战机,秦风得以从容调兵,最终使得我的计划功亏一篑。”
到这里,他眼中闪过落寞之色,轻声道:“计划既然功亏一篑,秦风自然是无罪的。可朝廷调动了十余万大军,进逼沧州,总要找个理由。朝廷需要一个替罪羊——难道有比我更合适的吗?”
他看着夫人惊恐的表情,低声安慰道:“朝廷是不会对我下毒手的,朝廷还没有刻薄寡恩到这样的地步,不过贬谪是免不了的。虽然我没有过错,但朝廷有所命,我如何敢辞,这件事,就是我的过错……就是我的过错……”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八十五章愁
经决心承认自己是兔子的陈灌在第二天的朝堂上根本)+驳的心思,反倒是上了一份奏章,自己认了罪,将所有的过错都承担了下来。不过他在奏章的末尾还是标注了一句话:如今的秦风,已是尾大不掉,朝廷应该早做打算。
徽宗览表,心中也自感叹:正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见忠臣。陈灌一心为朝廷效力,又替自己背了这个黑锅,非但不怨,还一门心思的为自己出主意,真是忠臣啊!饶是久居深宫的徽宗将心思磨练得犹如铁石一般,这一刻也不由得有些感动,一时间,以前对陈灌的不满,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过他念头一转,却又放下了心思,罢了,只能算他命苦,大不了等他遭了秦风的毒手之后,自己好好提拔提拔他的后人,也就是了。不过陈灌毕竟是个忠臣,自己总不能看着他去送死。迟疑片刻,他一声令下,命陈灌到秦风帐下担任监军,令着有司从殿前司中精选出五百善战敢死之士,归陈灌管辖,充作他的亲兵,一起去见秦风……
纵然交通不便,但秦风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了朝廷发生的变故。正在喝水的他一下子将口中的水喷了出去。他惊愕的看着被他喷了一脸水的时迁,歉意的笑了笑,有些不确定的道:“你没开玩笑?赵老儿将陈灌派到这里来了?”
时迁无比憋屈的将面上的水擦得干净,他看着秦风,尽量平静着自己的语气道:“将军说的没错,正是陈灌,一点都没有错。”
秦风重重的一拍大腿,骂道:“赵这厮端的可恶,他倒这招可够狠的。要不咋都说宫中的人最是歹毒,今日看来,果然不假。
他这是把我和陈灌架在火上烤啊。可是他给陈灌那五百人又有什么用呢?他难道以为凭借那五百人,就能保护得了陈灌?又或者是他以为凭借那五百人就能够扭转乾坤?祸起萧墙破金汤,除非我们这里有人起了别样的心思,否则他不会有任何机会。”说到此处,他轻轻的敲打着膝盖,看向时迁,眼中露出了探询之色。
时迁挠了挠脑袋,迟疑道:“对内监察不是我负责的,我真的不清楚……”他心中暗自着恼,对内监察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处理情报,也清楚秦风手中有一只队伍在负责这样的事情,他不明白秦风为什么突然试探他,难道自己还会暗中插手这不该自己自己负责的事情吗?
秦风无奈的笑了笑,他心中清楚,家大业大有些时候真不是一件好事,自己离自己的梦想近了许多,但却没有几个知心的朋友。时迁无法理会这种感觉,他只要做好自己交代的事情也就是了,而自己则要考虑所有的事情。自己的安危,关系到全军的安危。
他看了时迁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温声道:“时迁,其实你对分析情报并不太擅长,你更精通的应该是刺杀和收集情报。如果是朱贵,又或是吴用、朱武和闻焕章他们,可以轻松的从哪些情报中分析出徽宗或是陈灌的目的,而不是单纯的将责任推给其他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