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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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看了一眼秦风,苦笑道:“这大冷天,便是本事再大,水性再好,怕也只能在水里呆上小半个时辰,那已是极限了。若是潜进去,最多一炷香的功夫。”
秦风低头盘算了片刻,嘴角向上翘起,充满了玩味,轻轻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们还有希望。”
说罢,看向阮小二,低声道:“二哥,你把船望前面划上一段,我下去探探路径,免得到时候失了手。若是一个时辰我不回来,则此事事泄,你们不用管我,马上去寻鲁智深,从头商议罢。若是一个时辰之内,对面有一火头,转了三圈,则是我回来了,若是左三圈,右三圈,你们上去接应我罢。”
阮小二点头答应,阮小五在一旁轻笑道:“秦哥,我看你不像是江湖好汉,倒像是飞檐走壁的大贼,动手之前居然要去踩盘子。”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的道:“我不是什么大贼,我是一个杀手。”说罢,也不理会阮家兄弟的愕然,自顾自的脱去了衣服,又从包裹里拿出了一套鹿皮缝制的紧身衣服,麻利的套在了身上。
阮家三兄弟目瞪口呆的看着秦风从包裹中拿出大大小小的零碎,一个个的装在了身上,他们都有些呆滞,依着他们的见识,根本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秦风把最后一只匕首插入了左肋下的皮套内,又掏出了黑油搽花了脸,看了一眼阮家三兄弟,轻轻的笑了笑,又估算了一下离梁山的距离,这才拿过了阮小七手中的酒壶,望嘴里便倒。连饮了几大口,这才轻轻的下水。
一进谁中,秦风便觉一股股刺骨的寒意透过鹿皮水靠望身体里面钻。这滋味可真是让人难忍。一时间,秦风有些后悔,也许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习惯于依靠强大的武力力量,而忽略了自己最擅长的东西。
丫的,自己可是个杀手,虽然着了没有那些让人目眩的工具,可单纯的凭借技术,又有什么问题?自己似乎被三不管操练得傻了,若非如此,怎地会忘记了自己的老本行?并不一定只有将军才能杀人。
鹿皮水靠虽然先进,但比起那种保暖,抗压的潜水服,真个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滋味正让人难受得紧。挑了一个多礁石的地方住了脚,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藏到了岩石的缝隙里。咬着牙换下了衣服,飞快的揉搓着自己的筋脉,待恢复了一些热气,这才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将水靠掩埋到里面,又做了伪装。
重重的呼出了一口白色的哈气,他眼中的光芒开始变得冰冷。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的挫了一下手,又抽出了一只匕首,轻轻的撞了一下,低声自语道:“老本行,第一次,菜鸟,干得漂亮点……”将一只匕首插到了后腰,另一只匕首叼在了嘴上,向蛇一样伏在地上,慢吞吞的潜了过去。
走了一路,将头摇了一路,这也叫梁山?这也叫水泊?这也叫强盗营寨?秦风有点无奈,他不由得怀念起后世的那些土匪来,他们将土匪这个行业发挥到了极致。你看看这梁山大寨,偌大个寨子,七八百号人马,只有十数个小卒子在那里往来巡视。而且这些小卒子一个个畏畏缩缩,都惧寒畏冷。如果济州府此时调动个千余禁军,只要一赌,这里怕是要变成瓦砾场了。
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梁山王伦,不过如此。
第一卷 第十三章杀手的风采(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鲁智深和林冲一路赶来,马匹都让伴当牵回去了,免得路上惹来公人的疑意。
这日大雪漫天,真个是冷到了骨子里。两个踏雪前行,天色将晚,远远望见枕溪靠湖一个酒店,被雪漫漫地压着。
鲁智深见了大喜,对林冲道:“真是好去处,我们到那里寻些酒肉吃罢。”
林冲紧紧的拉了拉自己的袍子,点头道:“师兄说的是。这天委实冷了点,我们到那里且对付一夜,明日再寻机会上梁山罢。”
两个商议定了,奔入那酒店里来,揭起芦帘,拂身入去。鲁智深将手中的禅杖攥得紧紧的,眼睛扫了一圈,却见左右都是座头,只因天冷,路上少行人,一个人都没有,两三个酒保正睡眼惺忪的看着两人。
鲁智深松了手,和林冲捡一处坐下。倚了兵器,解放包裹,抬了毡笠,把腰刀也挂了。鲁智深性急,拍案大叫道:“快将酒肉来。”
一个酒保上来问道:“两位客官打多少酒?将些什么下酒?”
林冲看了鲁智深一眼道:“师兄量宏,多来些罢?”
鲁智深将手一摆道:“我身子有些不快,喝不得多少。打两角酒也就够了。你这里有什么下酒菜?”
林冲听罢,心中微动,也不多言,由得鲁智深决定。
酒保道:“有生熟牛肉,肥鹅嫩鸡。”
鲁智深心中一动,轻笑道:“不想你这小店酒菜倒是齐全。”
酒保笑道:“原本此地往来客商着实不少,只不过今日大雪,路途难行,那些客人都不曾出来,所以酒菜齐全。若是平日,未到晌午,牛肉就光了。肥鹅嫩鸡,却是自家养的,客观若要,这便去杀。”
林冲点头道:“也罢了,先切五斤熟牛肉来,将两只肥鸡来。”
酒保点头答应,去不多时,将来铺下,一大盘牛肉,两只肥鸡,数般菜蔬,放两大碗,一面筛酒。
鲁智深在石碣村中吃惯了秦风酿的烈酒,自然吃不惯这村酒,只吃了两碗,便不肯再吃。林冲心中有事,酒到杯干,连吃了三四碗酒。
这边两人只管吃喝,却见店里一个人背叉着手走出来,到门前看了看雪,问一旁的酒保道:“什么人吃酒?”
鲁智深低头看着桌前的酒肉,只管吃。林冲心中微紧,偷眼看那人,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靿靴,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丫黄髯,只管把头来摸着看雪。
林冲待要再看,鲁智深却又插过话头,叫酒保筛酒。
林冲心中焦躁,冲酒保道:“酒保,你也来吃碗酒。”酒保吃了一碗。林冲这才问道:“此间去梁山泊还有多少路?”
酒保答道:“此间要去梁山泊,虽只数里,却是水路,全无旱路。若要去时,须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里。”
鲁智深笑道:“我与你些钱炒,你可与我觅只船儿,如何?”
酒保苦笑道:“客观说笑了,今日这般大雪,天色又晚了,那里去寻船只。非是小的推诿,只是难办。”
林冲点头道:“我多与你些钱,劳烦你觅只船来渡我过去罢。”
酒保连连摇头道:“非是小的推诿,只是天晚,又下得这般大雪,便是钱再多,也无处寻人,实是无法。”
林冲寻思道:“这般却怎的好?”又吃了几碗酒,闷上心来。那便鲁智深自己不喝,却把酒来劝。
这酒虽然村酒,却也有些力道。林冲已有七八分的醉意,心中陡的起了一四不平之气,想起自己在京师做教头,禁军中每日六街三市,游玩吃酒,谁想今日被高俅这贼坑陷,文了面,直断送到这里。闪得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受这般苦楚。
鲁智深见了,心中也闷,轻声开导道:“罢了,罢了,兄弟莫要如此想法。待我们上了梁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再不受皇帝小儿的管束,岂不快哉?!”
林冲愤然道:“我不恨别的,只恨我林冲命不好,居然被高俅那厮逼到这般田地,实在是……实在是……”
两个人正说着,那个穿皮袄的汉子,走向前来,一把搭在林冲肩膀上,喝道:“你好大胆!你在沧州做下迷天大罪,却在这里!见今官司出三千贯赏钱捉你,却是要怎地?”
鲁智深听了,面色一正,脚步微微一挪,已经挪到了禅杖旁边,他也不说话,只管喝酒。
林冲听得那人的话,心中已是存了一分心思,也不着急,反驳道:“你道我是谁?”
那汉子笑道:“你不是豹子头林冲?”
林冲眉头微皱,反笑道:“你怕是认错了,我自姓张。怎地和那林冲扯上关系?”
汉子大笑道:“你莫胡说!方才我明明白白的听你自称林冲,你脸上文着金印,这等大事,如何要赖得过?”
林冲把眼看那汉子道:“你真个要拿我?”
汉子看了他和鲁智深一眼,笑道:“我却拿你做甚么?你们二位且跟我进来,到里面和你说话。”
鲁智深冲着林冲点点头,站了起来,用脚一踢禅杖,左手一把抓住,扛在肩上。林冲见鲁智深谨慎,也神手将腰刀抄了,挂在腰上,这才跟着去了。
那汉子见两人谨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摇头轻笑。一边带着这两个莽汉到后面一个水亭上,叫酒保点起灯来,这才和鲁智深、林冲施礼,对面坐下。
那汉子便问道:“却才见二位兄长只顾问梁山泊路头,要寻船去,那里是强人山寨,你待要去做甚么?”
鲁智深冲林冲使了个眼色,让他说话。林冲心中狐疑,不知道鲁智深缘何这般动作,只得道:“实不相瞒,如今官司追捕小人紧急,无安身处,特投这山寨里好汉入夥。因此要去。路上正撞上我这兄弟,他当日为救我,恶了高太尉,也流落江湖,正好一起来过。”
那汉子听罢,望向鲁智深道:“不知道这位是……”
鲁智深笑道:“洒家乃是关西人,后犯了事,流落江湖,因背上有花绣,得了一个诨名,人称花和尚鲁智深。”
PS:今天貌似只能一更,需要好好考虑一下秦风如何出手。
第一卷 第十三章杀手的风采(中)
那汉子听了,不禁叫道:“阿也,莫非是三拳两脚打死镇关西的鲁达鲁提辖?真个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鲁智深摇头笑道:“些许虚名,值得甚事。那镇关西欺人太甚,居然强骗一弱女子,便是石人也忍耐不得。”
那汉子笑道:“正是如此。二位如今虽犯下了泼天杀的大案,虽然如此,但到此处,必有个人荐二位兄长来入伙。”
林冲便道:“沧州横海郡故友举荐将来。”
那人听罢,点头道:“莫非小旋风柴进么?”
鲁智深听了,心中微动,暗道:秦家兄弟说得不错,这伙强人和柴进的关系却是不浅。
林冲却是不知,反问道:“足下何以知之?”
那汉子大笑道:“柴大官人与山寨中大王头领交厚,常有书信往来。”
林冲听了,便拜道:“有眼不识太山。愿求大名。”鲁智深却是巍然不动,只是抱拳行礼。
那汉子慌忙答礼,说道:“小人是王头领手下耳目。姓朱名贵,原是沂州沂水县人氏,江湖上但叫小弟做旱地忽律。
山寨里教小弟在此间开酒店为名,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将精肉片为粑子,肥肉煎油点灯。
却才见两位兄长只顾问梁山泊路头,因此不敢下手。后听兄长说出大名,曾有东京来的人,传说兄长的豪杰,不期今日得会。既有柴大官缄相荐,亦是兄长名震寰海,王头领必当重用。鲁大师既是兄长兄弟,也是了不得的人物,王头领见了,定然倍加欢喜。”
鲁智深听了,心中老大恼恨:这伙强人,却与那镇关西何异?过往行人,有那为富不仁的,杀之有名。可那挣口饭吃的,你便将其害了,让其遗下一家子孤儿寡母,该如何过活?这梁山可是要夺定了。
朱贵不知鲁智深顷刻间转了这许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