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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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
陆谦的表情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眼中多了丝谨慎和诡异,不过他低着头,这样的表情不虞被被人发现。他思量了片刻,抬头看着秦风,自信的道:“我相信自己对大头领有用。我原本是高俅的人,对高俅那些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对高俅行事地手法,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有我在,日后大头领可以少了不少被高俅算计的可能。”
秦风面上带着玩味地笑容,反问道:“我手下的高手也是不少的,其中也不乏头脑精明的谋士,有他们在,我一样可以躲过高俅的算计。”
陆谦大笑道:“大头领何必开这样地玩笑,您也是见过大世面地人,如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您身边地谋士是有不少,说到行军打仗,也许满朝文武也没有多少人是他们的对手。但若说到阴谋诡计,尤其是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我不认为他们会是高俅的对手。更何况他们没有经历过官场的争斗,他们就是再精明,平日里说得再好,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大头领现在需要的不是能征惯战的将士,也不是足智多谋的谋士,而是一个精通官场规则,可以帮助您在这样的环境中如鱼得水的师爷。除了我意外,梁山没有人比我更适合。”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看向对方,若有所思的道:“可这还不够。高俅虽然身为殿帅府太尉,但他未必能算计我。就算算计了我,我也未必会在乎。当年他算计林冲,他能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果招安之后,他还能算计我的话,我还是会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谦尴尬的笑了笑,借以掩饰自己的心虚。他知道秦风不是开玩笑,当初秦风不过是一介布衣,可对上了高俅,依然纵横披靡,让对方拿自己没有半点招数,甚至连招收的三个供奉也都遭了毒手。他确实有这样的实力。最关键的一点是对方本就出身盗匪,自然有一股匪气。若事不谐,他很可能再次反上梁山。
他看着秦风,咬了咬牙,突然开口道:“大头领,我还能做一件事。高俅不会放心你们的,他一定会在你们当中埋下一颗钉子,一变随时见识你们的动向。他身边的人不少,也都有不小的本事,其中一些人更是难得的奸人。可在我向来,没有人会比我更合适这个活儿。谁能保证林冲不会突然发怒,要了我的性命?到了那时候,他就有了对付你们的借口。高俅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投奔你们。如此一来,高俅岂不是落入您的毂中?”
秦风看了一眼陆谦,嘴角突然露出一丝浓浓的笑意,他看着这个二五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三十六章风云起处龙蛇卷
没有人知道秦风和陆谦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陆谦从后门出来的时候,表情灰白,嘴唇哆嗦个不休,口中喃喃自语:“疯子,他是一个疯子……”
秦风并不在意这一切,他看着身边的亲信,温言道:“宿元景的人已经回去了?这边的事情他都看到了?”
一个小喽低声答应:“回大头领,那人已经回去了。”另一个小喽思量了一下,嘿嘿笑道:“大头领,宿元景手下那人的本事真厉害,如果不是您提醒,他又没有穿夜行衣,我们真发现不了这个人。”
秦风轻轻点头,双眼微闭,靠在太师椅上,心中开始了沉思:宿元景,那三方都已经出招了,你又有什么招数呢?
宿元景眉头紧皱,看着身旁几案上的茶盏中那金色的茶水散发出的淡淡蒸汽,听着手下的回报。
一个满头白发,背后还插了一个烟袋杆子的老头毕恭毕敬的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诉说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宿元景不担心老人说假话。这老人是他在进京的路上救起来的,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好汉。一身本事,比起那些雄霸方的门派掌门也不逞多让。这老人也知道知恩图报,从那以后,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宛如老仆相似。当然,自己还是很敬重他的。
听完老人的话,他长长的出了口气,缓缓起身,踱了几步。突然扭头看向老人,沉声道:“你怎么看待这事?”
老人轻轻的笑了笑,表情显得很怪异:“大人,如今各方势利都将眼睛盯在了梁山这只兵马上。真个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梁山能战之士不过五六千人罢了。值得费这许多气力吗?”
宿元景哑然失笑,摇头道:“梁山兵马虽只有五六千人。但比起朝廷的禁军,也不逞多让,若招安之后,再好生调教,实是一只难得的劲旅。如今天下兵马表面上不是归枢密院掌管,就是归殿帅府管辖,实际上军权还是牢牢地掌握在陛下的手里。这就如同一桌子菜,一帮饥饿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下口,在这个时候。梁山这盘菜突然摆到桌子上,陛下还没有宣告这盘菜地所有权,你说怎么不让人抢夺?”
老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慢吞吞地道:“我从前在江湖上行走,也见过不少绿林道上的高手。那些人占据一方。也少不得争权夺利。可但凡当山山寨寨主地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权利的争夺,他们通常是最后的胜利者。治大国如烹小鲜。那些山寨不过是朝堂的缩影罢了。一些粗鄙不堪的山寨头领尚且如此精明,何况宫中的那位?那可是真龙天子啊……”
宿元景若有所悟,抬头看向老人,低声道:“你的意思是……”
老人表情严肃地看着宿元景,低声道:“争是不争,不争是争。这么多人向梁山示好,您若是跟着向梁山示好,怕不会得到对方的重视。更何况您难道以为这些人地小动作,宫中的那位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他可以让这些人出现在招安的队伍中,未尝没有看戏的意思。我不懂朝中之事,但我一直记得您告诉我的那件事,陛下能从众多皇亲国戚中脱颖而出,并不仅仅因为皇太后地助力。”
宿元景身子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他向老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人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他对宿元景很无奈,他明明已经做出了决定,却非要自己说出这一切。他明明知道自己所说地这一切,却总是希望自己再说一次。他把手下人当成傻瓜,却不知道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傻瓜,而且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傻次日,秦风少不得设宴招待众钦差,端的是肉山酒海,各种珍馐佳肴一股脑的将上来。宿元景等人见了这般场景,心中也自骇异,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梁山会如此强大,那些东西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的。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梁山的实力。
众人在此又呆了几日,宿元景坚持要辞行。秦风也不强留,设宴践行,宿元景少不得又用好言抚恤众头领。至晚方散。次日清晨,安排车马。秦风又送一盘金银珠宝,到宿太尉幕次内,再拜上献。宿元景里肯受。秦风再三献纳,方才收了,打挟在衣箱内。拴束行李鞍马,准备起程。
梁山泊大小头领,俱金鼓细乐,相送宿元景下山。过鸭嘴滩,送过三十里外。众皆下马,秦风亲与宿元景把盏饯行相别,叮嘱道:“太尉恩想回见天颜,善言保奏。”
宿元景心中暗笑,知道对方有心结交自己,当下回道:“秦壮士但且放心,只早早收拾朝京为上。军马若到京师来,可先使人到我府中通报。俺先奏闻天子,使人持节来迎,方见十分公气。”说罢,他又笑道:“说不定我下次见到头领,就要改称秦大人了。”秦风大笑道:“恩相放心,待我收拾已了,便当尽数朝京,岂敢迟滞。也望太尉烦请将此愚衷,上达圣听,以宽限次。”
宿元景点头应允。别了众人,带了开诏一干人马,自投济州而去。临行前,叶少安、童贳、陆谦少不得以眼神向秦风示意不提。
秦风等自投大寨,复又聚到聚义厅上,鸣鼓聚众。大小头领坐下,诸多军校,都到堂前。秦风传令:“众弟兄在此!如今我等已被朝廷招安。早晚要去朝京,与国家出力,图个荫子封妻,共享太平之福。今来汝等众人。盖因天子宽恩降诏。赦罪招安,大小众人。尽皆释其所犯。我等早晚朝京面圣,莫负天子洪恩。汝等军校,也有自来落草的,也有随众上山的,亦有军官失陷的,亦有掳掠来的。今次我等受了招安,俱赴朝廷。你等如愿去的,作数上名进发。如不愿去的。就这里报名相辞,我自赍发你等下山。任从生理。”号令一下,三军各自去商议。
待众军校去后,秦风面上杀意愈浓,他看向众人,沉声道:“诸位。如今朝廷虽然招安我等。但他们究竟有何打算,却是谁也不知道的。我等不可掉以轻心。若是一不小心,少不得遭了他们地毒手。我们宁可小心一万次,也不能大意一次。一次大意,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万劫不复。”
史进眉头微皱,低低的道:“既然如此,我们何必非要招安。难道我们非要受朝廷的欺侮,以至于担惊受怕不成?”
秦风冷冷一笑,看着史进,沉声道:“招安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生存。朝廷势大,不是我们可以抵挡地。我们唯一地机会,就是招安。招安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史进眉头皱了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聪明人,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动脑子地事情,他通常交由那些脑子比较好使的人去想。
秦风扫了众人一眼,哼了一声道:“全军人马下山之后,全力戒备。刀枪出鞘,随时准备大战。朝廷要想招安我们,他们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鲁智深面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他看着秦风,点头道:“我们不怕什么,如果朝廷真要算计我们,那我们就闹他个天翻地覆。”
秦风眼中闪过意思冰冷的光芒:“放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在最关键的时候,我们可以让朝廷那些大佬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
鲁智深咧了咧嘴,眼中充满了疯狂的光芒。他对秦风地提议很感兴趣。平民出身的他对朝廷并没有太多地好感。在他看来,能战上一场,却是再痛快不过的事了。
又过了数日,梁山兵马整备齐全,往日里秦风治军甚严,倒也没有不愿意,或者说不敢不招安。众多兵马当下抓扎起来,浩浩荡荡的向东京开去。秦风又恐朝廷暗下毒手,便将手下兵马分成了三部,一部为先导,一部为合后,他自领三百骑兵,三千步兵守中军,保护梁山众人之家眷。
梁山泊全伙受招安的消息一阵风似的在江湖上传得遍了,各路绿林首领都观望不休。除了少数人,没有愿意上上落草地,落草之后,整日里担惊受怕,唯恐朝廷征剿,又恐手下人反水,还要担心子孙后辈落下一个烂名声,总之没有一刻安宁。若是能得朝廷招安,不啻与拨云见日,救天下强人于水火之中。不过那些强人也不着急,他们都在那里看着,若是梁山招安之后,还能保得天平,他们下山也没有什么不妥。若是梁山招安之后,反倒受朝廷地欺侮,那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山上享福。
梁山人马虽然一路上小心翼翼,刻意放慢脚步,但一个月后,还是到了东京城下。梁山众多兵将中,有不少都是初临此处,远远望见东京城高大地城墙,一个个都咋舌不已。秦风看着东京的城墙,嘴角微露冷笑。以马鞭指着城池,看向众人到:“如此城墙,急切难下。若是守备得法,城中粮草充足,便是一年半载,也难攻下此城。由此可知朝廷之实力。”众头领尽皆默然。
朱武在侧,他多多少少能猜到秦风的用意。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