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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镇惊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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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杜戈走得太早,她没时间同他谈,等等,等等。但事实上是她不想谈,不想告
诉他所发生的事情。这是前所未有的,这比向他承认更令她害怕。
    今天杜戈走之前没有去取信,她则是胆战心惊不敢去,只好让比利代劳,她站
在门廊看着免得出什么意外。比利拿回三封信,两封是杜戈的,一封是她的。信放
在她身边的小桌上,小桌上还有一杯冰茶。信是霍华德写来的,内容不会有什么可
怕的,但刚才她并不想马上打开,就放在了一边,现在想看看了,于是就撕开了信
封。信封上写的是她的名字,但信的第一行却是“埃伦:你好”。她皱起了眉头,
这可真奇怪。她读了下去:

        埃伦:你好!
        星期六晚上我不得不去阿尔宾家吃晚饭,所以没能前去看你,非常抱
    歉。
        在他们家那段时间真难熬,吃的东西乱七八糟,他们的孩子不懂事,
    大人也和以往一样令人心烦。特丽兰那条母狗……

    她读不下去了,心里憋得难受。她又拿起信来看,字迹变得水汪汪,模糊不清,
在眼前舞动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为自己的感情用事感到吃惊,她对自己,对
自己的烹饪手艺向来不是特别放在心上,对别人建设性的批评也不计较。但这次不
同了,这是寡廉鲜耻的背叛,特别是对他们家的背叛,而且是来自霍华德这样的朋
友,这深深地伤害了她。她气乎乎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叠好信放回信封里。霍华德
显然是同时给她和埃伦写信,但阴错阳差地把信放错了信封。
    埃伦看到的信肯定是说他在特丽丝家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夜晚,吃了一顿从没有
吃过的好饭。她一般不是这样容易动感情,容易受到伤害,但这次……她曾经努力
帮助过霍华德度过一段艰难的日子,这次他反手在背后捅了一刀,这伤口太深了。
    她和杜戈总是把他当成朋友,也许不是密友,但还是朋友,愿意和他在一起的
朋友。他为什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两面派?他从来也不是这种
好欺骗、口是心非的人。心直口快是他的最大优点也是他的最大缺点,心里有话张
口就说,从来不管后果如何。他就是直说不想来,不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不爱吃他
们做的饭,这不也很简单吗?为什么要坐在这儿对他们夫妇说谎呢?还……
    电话铃响了。她把信放在小桌上,费劲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进了屋。她拿起
话筒时电话铃已经响了五遍了,她清了清嗓子,不让自己的心情从声音里带出来。
“喂,你好。”
    “他在追我!”电话里的声音很低,很紧张,很慌乱,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特丽丝一开始没有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他现在就在这儿。”
    “我不明白,”特丽丝被弄糊涂了。
    “我觉得他就在这所房子里。”电话那头的那个妇女压低声音说。
    现在特丽丝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了,是埃伦·朗达。她感到很吃惊,这位女士的
声音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特丽丝一直记得她的声音冷冰冰的,现在不是了,也不是
葬礼上那悲痛已极的嚎哭声,是恐惧的声音,令人胆战的声音。
    “谁在追你?”
    “他觉得他很机警,可我听见他的脚步声了。”
    “从家里出来,”特丽丝说。“找个地方报警。”
    “我报过警了,警察不管,他们说……”
    埃伦的声音断了,传来的是个低沉的男中音。“喂,谁呀?”
    特丽丝的心跳到嗓子眼了,她鼓足了勇气调动了全身的力量才没有把电话挂上。
“你是谁?”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带有一种威吓力。
    “我是罗伯茨医生。你是谁?”
    “噢,原来是你呀。”特丽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总算放松了一些。这时她听
到电话那头有一个男人在和一个女人争辩的声音。“是特丽丝·阿尔宾。”
    “特丽丝你好。我刚才听到了几句,埃伦说有人在追她,是吧?”
    “是啊。”
    “对不起,她打扰你。她的儿子们一直在想办法看住她,可又不能一天24小时
盯着,最近只要得到机会她就给人打电话,说有人追踪她。”说到这儿,他喘了一
口气,沉重的呼吸声传过来,特丽丝听得清清楚楚。“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她
的孩子也不愿正视这件事。我对他们说他们的母亲是想找人咨询咨询。我不能只是
靠打针来对她进行治疗,她的情感方面的问题我解决不了。说不定还得把她送到专
门机构住一段时间,谁知道呢,这方面我一窍不通。”
    “她出什么事了?”
    “悲伤、沮丧和各种闷在心里的情感突然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我说过,我对这
方面的症状一窍不通,但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鲍勃的自杀——啊,是去世,成了
催化剂,勾起了这些说不清的东西。”这时,罗伯茨背后的争论声更响了,更激烈
了。“对不起,请你原谅。这儿的情况有点儿严重了。谢谢你的耐心与合作,我会
和你联系的。”
    还没等特丽丝说一声再见,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上了。特丽丝把电话慢慢地放下
了。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犯罪感,好像是背叛了埃伦对她的信任。这个念头很奇怪,
毫无逻辑可言,但整个谈话有点儿脱离实际。她走出屋子,回到门廊,木然地坐在
椅子上。显然是有人骚扰了埃伦,她显然有些严重的感情和心理问题,但在医生拿
起听筒之前,特丽丝确实觉得有人在追她,有人在她房子里。
    而且她很清楚那人是谁。

    “哇,瞧瞧这位,”莱恩咧着嘴笑着说。
    比利淡淡地笑了一下算是做了回应。他们这是在自己的碉堡里,正在看《花花
公子》。往常比利和莱恩一样,看起这种杂志就人迷,可今天不同了。他觉得心烦
意乱,坐卧不安,而且烦躁。他的目光注视着腿上这本杂志上的那个头戴邮差帽的
女郎。毫无疑问,她是这种杂志登过的最美丽、最无懈可击的女郎,今天比利看到
这张照片却没有激动起来,他感到的是心绪不宁。女郎的这双眼睛在哪儿见过?她
的嘴长得和他的……一样?
    再看看身体的其它部位。其它部位都是女人身上才有的,同那个人联系不起来。
    还有……
    “你猜这是什么?”莱恩问道。他的声音好像挺随便,若无其事似的,但一听
就知道这是装出来的。比利从小就认识他,没说实话他能听出来,甚至听说话的声
音就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呢。他问的话不是突然想起来的,而是有目的的,计划好
并且准备过的。
    “你说的什么?”比利同样无所谓似的问道。
    莱恩四下看了看,好像看看这个司令部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偷看。他从裤子口袋
里拿出一个叠得发皱的信封交给比利。“你看看。”
    比利扫了一眼信封,信是寄到莱恩家里的,收信人是莱恩,左上角写着寄信人
的姓名:塔玛·巴恩斯。
    “看看里面,”莱恩催促道。
    比利抽出里面叠着的纸。这是一封信,字是草体字,写得很漂亮,一望即知是
出自女人之手。文字下面附着一张西班牙裸体女郎的复印照片。女郎微笑着,双手
托着硕大的乳房,两腿岔得很开。这照片已经脏得一塌糊涂,细微之处已经看不清
了。但是比利在这里看到的这类杂志太多了,眼睛看不到,心里却很明白。
    “读一读,看看写的什么,”莱恩咧着嘴笑着说。
    比利读了起来。信一开始是通常的礼貌用语,但很快就说她乐意让莱恩快活,
还详详细细的描述了一番怎样才能快活,描述了她所掌握的全部性交技巧。读着读
着比利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莱恩问道。
    “我敢打赌她不知道你才十一岁。”
    “我不小了,”莱恩争辩说。“我还回了她一封信呢。”
    “什么?”比利吃惊地望着他。
    “你看看信最后是怎么写的。”
    比利把信翻过来,找到最后一段:

        ……没准儿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呢。那可就快活了。如果你寄给我10
    美元,我还会把我和我妹妹的更有味道的照片寄给你,还有我们的地址。
        盼能早日收到回音。真希望你能来看我。

    比利摇摇头,望着莱恩,“你不觉得这是在骗钱吗?”他指着那张复印照片说,
“没准儿他们是从杂志上弄下来的。”
    “真的?”
    “真的。另外,你再看看发信的邮局在哪儿,在纽约。要是她告诉你真实的地
址,你怎么办?去纽约?”说着他把信还给了莱恩。“你没寄给她10美元吧?”
    莱恩点点头。“寄了。”
    “真傻。”比利奇怪地看着自己这位朋友。“钱从哪儿来的?”
    “我老爸那儿弄的。”莱恩把目光移开。
    “偷你爸爸的?”比利吃惊地问。
    “那怎么办?告诉他我要给塔玛·巴恩斯寄10美元,要他的照片和地址?”
    “那你也不应该偷钱。”
    “去你的吧,我老爸有的是钱,拿了他也不知道。”
    比利什么也没说,低头看起腿上的杂志。他和莱恩经常打,经常吵,经常对骂,
但此时此刻他的这位朋友的声音里带着固执、严肃,又一种挑战的味道,好像在说
这不是争论的话题,起码不是他们平时斗嘴时的那种话题。
    两人好一阵儿谁也没有说话,惟一的声音就是书页的翻动声。
    “你可能是对的,”莱恩最后说道。“我可能什么也收不到。可能连我的照片
也回不来了。可谁知道呢?”
    “是这样。”
    莱恩的声音又恢复正常了,但这只是表面上的,深层的东西是变不了的。比利
多少也清楚这是他俩友谊的转折点,他们没准儿永远也不会像过去那么亲密了,或
者不会像现在这样友好了。认清这一点是很难受的,让人感到别扭。过了一会儿莱
恩就不想再看《花花公子》了,他要去考古工地看看又出了什么新鲜事,但比利劝
他留下不要走,好像这样一来,一切都会保持原样,不会出现变化。
    他们一直在碉堡里呆到中午时分,聊天,看照片,大声读笑话,好像是两个永
远会友好下去的朋友。

                            第15章  不是玩笑

    镇子上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这两起自杀案,这是现在人们心里的大事。葬礼前,
人们对鲍勃·朗达一家充满同情,葬礼过后人们关注的焦点就从他的死转移到他的
生前的情况,开始大谈特谈他的优点。这是很自然的。但事实仍是事实,他是自杀
的,他用一支双筒猎枪使自己脑浆四溅,把她的妻子弄得神志不清,并且让全镇爱
他、关心他、信任他的人大失所望。
    现在伯尼·罗杰斯也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杜戈和特丽丝在食品杂货店里也听到人们在议论自杀。他们说以前威利斯镇曾
有人自杀过,那是特泽卡拉·阿姆斯特朗。去年他的丈夫最终被癌症夺取了生命之
后,她开枪自杀了。但这是孤立的事件,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疾病而死,因最近失
去亲人而死,因绝望而死。但谁也不记得曾发生过这样的事,两星期之内出现两起
自杀,都是正常人所为,而且没有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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