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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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杨龄双目黯淡,身子晃了几下,随即往左面倒下,可是左面的是门框,让他无法倒下去,他只能堵在门口,身子斜倚着门框,争着一对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遗憾还有不甘。
轰隆隆,这时候,刘尚的亲卫也冲了进来,不见了刘尚,心中不由大惊,不由分说,只要敢拦住他们的,一律砍杀。
刘尚策马走到杨龄身边,拔出横刀,一刀割下了他的首级,杨龄坐下的战马早已经受惊,看到刘尚拔刀,一声哀鸣,朝着门外退去。无头的尸体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方才摔倒下去。
厮杀的双方瞬间安静了下来,看了看杨龄的尸体,又看了看策马而出的刘尚。
“杨龄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速速投降,可免一死!”门外又是传来一片嘈杂之身,太史慈跃马冲进来,他的身后,一群群甲士蜂拥而入,一部分朝着刘尚奔去,一部分则是死死的盯着场中的所有人,只要他们敢妄动,就是一阵长矛刺过去。
几个试图逃命的敌军瞬间被刺死,软绵绵的身体,就被长矛高高的挑起。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是哪个率先丢下武器,闷闷的蹲在地上。随即更多的人也是如此,只有韩浩身边,还聚拢了十几个护卫,紧张的看向韩浩。
“可是辅国将军?”韩浩却是拨开了人群,走到了最前面,朝着刘尚施礼道。
“正是在下,敢问你是?”刘尚有些惊疑的看着韩浩,如此场面,就是那恒阶的俩说呢也是煞白,可是这个韩浩依然面不改色,如果不是他冷面冷心,那就是定力超凡了。
“在下韩浩。见过辅国将军,敢问将军,要如何处理张府君的家人?”
“张羡乃是好人,他的后人,我自然善待!”刘尚大声的说道。随即,他的脑子又是反应过来,奇怪的看着韩浩:“你是韩浩?你可有个兄弟,叫做韩玄的?”
韩浩的脸色却是有些红,气的指了指一个人道:“却是我,不过,我可没有这狼心狗肺的兄弟!”
顺着韩浩的手指看去,刘尚一看,不禁乐了,“这就是韩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猪头嘛,谁打你了!”
韩玄的脸,瞬间也是通红,他很委屈的看了看刘尚,我这样,可不就是被你抽的吗,事后居然不认账!实在是岂有此理,不过韩玄到底没胆子硬气,只是支支唔唔的不说话。→文·冇·人·冇·书·冇·屋←
刘尚也没有功夫理睬他,目光早就已经转向了恒阶,还有他身旁的一个少年人,温声问道:“怎么回事,张府君的家人呢?总不能只是他一个吧?”
恒阶苦笑,叹气道:“张家,如今就是这么一根独苗了!一家七十口,全部被这韩玄杀了!”
“什么?”刘尚大惊,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韩玄,这人,也太狠辣了吧,那可是他的主公!怎么能如此?
想着,刘尚的目光不禁变得冰冷,“拿下他!”
早有人冲上去,想要抓住韩玄,韩玄心中一暗,忽然前冲了几步,捡起地上的宝剑,刺啦一声,他的脖子鲜血狂喷,人也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大哥!”韩浩一看,忽然掉下了眼泪,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刘尚的亲卫一看,又走到韩浩身边,一拥而上,要把韩浩绑起来。
“退下去!”刘尚的心中,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迟疑,可是最终,他还是打消了心中的杀心。这个韩浩,也是一个义士,他若是杀了,这名声可就臭了。
恒阶看到暗暗点头,刚才,他还真怕刘尚会一怒之下,迁怒于韩浩,现在看来,辅国将军,不愧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来人,把这些尸体收敛起来!”刘尚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随即又走到恒阶身边,看着那少年人道:“张羡也曾造福一方,也曾愿意投降于我,如今他虽然死了,可是你还在,我看这长沙太守的职位,就由你来做吧!”
场面瞬间安静,就是韩浩,心中也是吃了一惊,继而,又是一阵冷汗。他急忙看向恒阶。
那少年也是扯住恒阶的袖子,眼中,露出一丝询问之色,如今,这恒阶,才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恒阶苦笑,却是木然的站在那里,他知道,自己不能说话,一说话,恐怕无论如何,老主公这最后的血脉都是危险了,他只能祈祷,祈祷公子能够自己选择一条活路。
看到恒阶久久没有动静,少年明显有些失望,他又看向韩浩,看向刘尚,看向了刘尚身边的众多军卒,眼神忽然忽然有些黯淡。
“家父死前曾告诉我,我不是当官的料子,若是可能,希望将军能够让我做一个普通的百姓。”
刘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静静的看着少年,半晌,方才露出笑脸。
第二五五章 息甲1
八月的襄阳,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可是今年的襄阳百姓,却是感觉到浑身一片冰冷。
城里城外,悲凉的气氛令的人们忘记了盛暑的酷热。更有许多的民妇斜倚着门框,泪花儿沾湿了衣裳也犹然不觉。
更多那等悲观的人家,早早的在门楣上挂起了白幡,间或,哪一家就是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哭。
州牧府愁云惨淡。
刘表瘫软在床上,眼神呆愣愣的没有一丝的焦距。三万人,就这么完了,完的彻底,完的那么的不可置信,
一阵脚步声轻微的传来,蔡夫人带着两个丫鬟,款步走了进来。
看到刘表有些憔悴的脸,她的心中不知道为何轻微的抽搐了起来。她并不爱这个人,可是到底,他是自己的夫君。
轻轻的叹了口气,脑中闪过儿子顽皮的笑容,蔡夫人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为了儿子,再多的付出,也是值得!
“相公,别想那么多,胜败乃兵家常事!”蔡夫人静静的坐在刘表身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光嫩的脸颊上。
温暖的脸颊,仿佛羊脂白玉一般,刘表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柔声道:“我没事,只是太累了。琮儿呢?”
蔡夫人笑了笑,脸上的更显柔和,“这孩子,刚刚温过了书,现在已经午睡,韩先生今天还夸奖了琮儿,说他聪明颖达,我看啊,他就是变着法儿哄我开心。”
刘表也笑了,刘琦被俘,现在他的身边,也就是只剩下这个幼子啦。只是一想到刘琦,他的脸色又是一黯,毕竟骨肉连心,虽然不喜欢他,可是刘表并不能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我想跟刘尚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把琦儿接回来,夫人,你看呢?”
蔡夫人微微一笑,嗔怪的道:“妾身过来,也正要跟相公说这件事呢,琦儿到底是你的长子,我们总不能任由他失陷而不闻不问。我看啊,咱们还是派个人去长沙,探探刘尚的口风。”
刘表大感欣慰,起身来,轻柔的搂住蔡夫人柔软的腰肢,美滋滋的道:“知我者,夫人也!”
“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蔡夫人微微的笑着,眼神中,却是有着一抹冷意。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刘表的精神又是振作了起来,道:“天气热,夫人当心身子,我这就寻那蒯越来,若要出使,还是他可靠一些。”
蔡夫人恩了一声,却是斜倚在刘表的怀里,低声哼道:“妾身睡不着相公再多陪我一会儿,”
说着,一只手缓缓的下移。
刘表呼吸一乱,气息也是粗重了许多,理智瞬间淹没了。却不知,州牧府外,蒯良黑着脸,焦躁的等在烈日下,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还是一个相熟的仆人出于巴结的目的,偷偷的告诉道:“先生回吧,主人今日恐怕是不会见客了!”
蒯越闻言一叹,一甩袖子,怏怏而去。
蒯家的府邸,丝毫不比州牧府的气派要小,正对着街面的朱红大门,此时却是大大的敞开。
一个人影焦急在朱门外转来转去,蒯越在马车上看见,顿时吃了一惊,急忙跃下马车迎了上去。“伯宁兄,你如何出来了?”、
由不得蒯越不惊异,这个伯宁兄乃是山阳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也是这一次曹操派过来联络刘表的心腹。可是偏偏这几日刘表的身体不好,满宠一直没有机会前去接见,不得已,只能走蒯家的门路,希望通过蒯越代为引荐。
这几日的相处,满宠与蒯越的关系还不错,看到蒯越迎过来,他急忙行礼,又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刘荆州病体可好些了,可愿意见我了?”
蒯越苦笑,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伯宁宽心,主公身体还没有大好,等明日,明日我一定带你去见主公!”
满宠的脸色一变,跌足道:“却是不行了,我刚刚收到消息,刘尚攻下了长沙,又任命张羡的独子为巴陵县令,此时却是不能在待了,我当速速回去复命!”
“张羡的家人没死?”蒯越只是略微有些惊讶,他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阴谋诡计,到底敌不过绝对的实力啊
满宠点头,有些恨恨的道:“大好机会,可恨被那杨龄所误!不行了,我现在就要赶回许昌,这里有封信,乃是司空大人吩咐我转交给州牧大人的。”
说罢,满宠再度施礼,已经有随从牵来了战马,满宠翻身上马,带着从人,朝着城外冲去。满宠的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决断。长沙一下,这荆南的战事已经明朗了,他在留在这里,用处已经不大。
蒯越也没有挽留,酷热的天气,他却是莫名的打了个冷战。抬眼看了一下四周,远处的街市人来人往,酒楼之上,依然是士人如云,好一派歌舞生平,几时得休!
蒯越摇了摇头,背着手,默默的走进了自家的大门。只是他快要进去的时候,他又忽然回头,抬眼望着满宠的方向,若有所思。
满宠走的很急,急到沿途根本不愿意停下来休息,紧赶慢赶,过宛城,到许昌,他那整洁的衣服已经是灰尘扑扑,身边的随从更是不堪,许多人都能够马背上睡着了。
可是满宠来不及关心这些,他策马直入都城,闯进了司空府中。
“满从事且慢!你此时来,可有主公手令!”一个雄壮的身影大步走出,拦在了满宠面前,虽然一个站着,一个骑马,可是那壮汉的身高却是并不比坐着的满宠要矮多少。
满宠认得此人,乃是曹操新近收服的武将,换作牛金的,他急忙下马,拱手道:“还请牛校尉通报主公,就说满宠求见,又要事相告!”
牛金赶忙回礼,几步转入内宅。
此时的曹操,正与郭嘉在一起下棋,听到满宠求见,正要落下的棋子一顿,霎时偏了一个方位,落在了别处。
“伯宁不是去了襄阳啊,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郭嘉嘴角微笑,轻轻的捻起一粒黑子,看似随意的落在了棋盘上。“恐怕是荆南那边出了状况吧。可惜,荆南归了刘家小子!”
曹操眉头一皱,还是有些不相信,他拿起白子,正要落下去,却是猛然发现,这棋盘之上,已经无路可走!
苦笑一声,曹操丢下手中的白子,看向牛金道:“你过去,让伯宁进来吧!”
牛金躬身告退。
不一会儿,满宠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先是行礼,方才肃然道:“主公,长沙被破了,刘尚任命那张羡的独子做了巴陵县令!”说着,就把长沙的经过说了一遍。就连刘尚在长沙的举动也是大致的描述了一番。
曹操轻微点头,目光不由的转向了郭嘉,沉吟道:“还是奉孝料事如神,这荆南的一步,我却是走差了!”
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无须如此,虽然这一步没用成功,我们还有下一步,总有让他难受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