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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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辰想起自个儿迹之前带着左营杀入朝鲜王宫直奔人王宫内库的事。也不禁莞尔,故意懊恼的摇头道:“这样说来,咱们这些人竟没有一个好东西,哎,,果然是好男不当兵啊,你们从实招来,还做了什么缺心眼儿的事。”
众人笑作一团,吴辰最后打断道:“好啦,大伙儿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罢,对了,那个什么俄国皇子尼古拉据说亲自带着俄军来了,嘿嘿,若是能将这家伙绑了,咱们不妨再做一次绑匪,Qī。shū。ωǎng。一下子将俄国人的国库掏空,那就太美妙不过了。”
大胡子道:“这事儿难办,这一次俄军五万大军来势汹汹,已足足休整了半个月功夫,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冒失的马斯里斯基,见真章的时候多半就要到了。”
甫如海道:“从前都说俄军犀利,现在看来,其实也不过如此,咱们在辽东亦有四万人马,他们占不到便宜。
吴辰摇摇头:“这不是真正的俄军。只不过是一群戍守边关的二流军团罢了,这些俄国人不是轻易好惹的,如今咱们既然和他硬对上了,既不要怕,也不能自满,真正的仗还只是起了个头呢。”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收敛了轻视之心。
马斯里斯基的大败严重打算了俄军的部署,原本骄傲自大的俄国人如今也变得谨慎起来,尼古拉皇太子将垂头丧气的马斯里斯基狠狠的臭骂了一句,然后解除了这个倒霉蛋的职务,打他去西伯利亚种树去了。随后也开始反思起来,他原本以为远东人不堪一击,现在看来,也并不是绝对,就譬如朝鲜新军这颗钉子,就令他不得不从新审视远东的作战方式。
从前的俄军过于贪功冒进,而之后,尼古拉皇子召集了将军们,比且认真听取了一些人的意见,他先是取消了从前的作战命令,开始收拢俄军,并且下令进行休整,这一休,就是整整半个月,这半个月中,俄军仿佛一下子变乖了一般,开始收缩战线,并不急于对奉天的朝鲜新军起任何攻势。
对于俄国人来说,由于战线过长,既然不能一鼓作气拿下整个辽东。那么只能采取保守战略,因此这些时日以来,整个辽东倒是显得风平浪静,双方都在舔食着伤口,打算在恰当的时机作出最后一击。
对于吴辰来说,他更多的目光到是投入了关内,想不到光绪居然提早亲政,莫非是自个儿这只蝴蝶煽动了翅膀,竟将整个历史进程改变的面目全非了。随后关内各种各样的消息通过抵报传过来,光绪帝施行新政,一下子布了四十多条诏令。新军、购舰、工矿、兴农、学堂、裁撤机构、修建铁路无所不包。几乎是吴辰新洋务的翻版,只是吴辰看在眼里,却满是不以为然。
他和光绪不同,虽然思路一样。可是毕竟吴辰在朝鲜是破而后立,所遭遇的阻力早就用他的枪杆子清除干净,而且作为外来的统治者,他还拥有数百万牢靠的汉人与他维系在一起,他不需要向别人赔款,反到是可以通过战争、劫掠手段去加快资本积累的过程。可是光绪呢?嘿嘿,表面上是万乘之君,高高在上,其实就内里早就烂透了,不说旗人和官僚的阻力,他从哪儿去拿银子折腾?只是几道旨意事儿就能办成的话这些上的事也太轻巧了一些,就凭光绪这下猛药的性子,恐怕他这大权也揽不上,早晚要给慈禧一下子撸回去,乖乖的到瀛台去呆着。
对于光绪,吴辰是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看上去这个皇帝似乎是懂得了强国之道,也找对了路子,偏偏读不懂人心,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样的人,就是没有慈禧,恐怕由他这样闹,也只是加这个王朝的灭亡而已。
不过加灭亡对于吴辰来说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好处的,他绝不反对光绪继续亲政下去,就像是明末的崇祯一样,越是试图力捞狂澜。做的事儿越多,死的越快,而吴辰乱中取栗的成本也就越小不是。
第二章送到。
第一百五十二章战书
浅军那边没有丁点动静,朝鲜新军读边就赶紧的开始修建刊浅,吴辰的练兵思想是,既是当兵,就绝对不能让他们闲着,这人一闲着就会无事生非,会胡思乱想,到了这个份上,这军心就不稳了,所以宁愿让他们做些无用功,也绝不能让他们闲着。
吴辰算是最闲的人,真正胡思乱想的这大营里头就他一个,他这个甩手掌柜真的是无所事事,只能满脑子填充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自个儿去琢磨,可是越琢磨,事儿反而复杂了。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吴辰有些不耐的多派了斥候出去,严密监视俄军的一举一动。
到了四月本是春暖花开的节气,可是在这辽东,寒意却更盛了一些。不过这里空气湿度不大,虽然冷。却没有南方那种彻骨的感受,最多只是风大了些,军官又开始忙活着让士兵们加固营房,前些天晚上就有碰到个大风把一个营房帐篷卷走的事儿,一个班的官兵追着帐篷跑了一炷香时间,才总算是将帐篷捡了回来。为了这事儿吴辰差点儿没有召开一次检讨会,这种事可大可大半夜的突然有人一惊一乍的大呼小叫,是极容易炸营的,尤其是在作战期间,因此任何安全隐患都需慎之又慎。
新成立的虎翼营倒是没有别的指派任务,所做的就是从早操练到晚上。队列、射击、徒步等练科目排的满满的,到了夜里,吴辰辗转难眠。便披着件军大衣带着宪兵们去虎翼营的营地,让人吹号子玩紧急集合。看着这些伐木工人们一个个郁闷的背着行军被,扎着皮腰带,套着靴子,穿着大衣,戴着大檐帽出来列队。吴辰便打起了哈哈,有了困意,挥挥手,又宣布解散。
虎翼营是叫苦不迭,这当兵怎么比伐木还辛苦啊,这些人大多数从前都没有多少纪律观念,被这么整治了一个月,倒还出落出了那么一点儿模样,从前的散懒习气被磨砺的差不多了,吴辰还不放过他们,变着法儿的练他们,就连胡六也瘦了那么几斤。
又过了几日,钦差大臣夏同善总算是姗姗来迟,他衣衫褴褛,一脸憔悴落魄,后面是几个随员,还有一些个受了伤的戈什哈,这模样哪有钦差的威仪,倒和叫花子没有两样,夏同善出了关,原本还有了那么点儿踏青的感觉,觉得这里一切都是新鲜的,胸腹之中文思如泉,只恨不得吟出几句千古佳句来,赞一赞这广褒的黑土地,可是走到半途,大煞风景的事儿就出现了,四面八方无数响马涌了出来,夏同善这才知道。这片广褒的黑土地不但养人,还养响马,几十个戈件哈连抵抗的心都没有,就让人乖乖缴了械,夏同善被响马揪出去,一阵毒打,随后便是将一股脑的行礼、仪仗连轿子都扛了去。
此情此境,夏同善除了欲哭无泪。实在是没有其他情感,仪仗没了。印信没了,连粮食、圣旨统统没了,夏同善原本打算打道回府的,可是细细一想,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要击试一试,没有圣旨,可他好歹也是帝师,是钦差,没有证明他的印信,可他自个儿不就是印信吗?拿办不了吴辰,锁拿不回京师,怎么着也得去见一见这乱臣贼子的模样不是。
于是夏同善继续前行,带着一干落魄的戈什哈、随扈,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这里。
“喂喂 你,哪里来的?去去去,这里的军事重地,任何人不的靠近外围警戒的士兵端着枪,全副武装的过来横枪拦住前进的道路,毫不客气的驱逐道。
“嘿,你算个什么东西?知道爷是谁吗?”夏同善还没开口,身后的一个侍卫已蛮横的站出来傲然凛视着这卫兵,这些戈什哈都是光绪从宫里头挑出来的侍卫,让他们陪着夏同善一并来的,一个个谁没有一点儿背景,说不准就是哪个公侯的子嗣呢,在这边陲之地,一个兵如何能入人家的法眼,你会叫,爷叫的声音不够大吗?当然,在遭到响马袭击时这个侍卫的声音明显没有这样大,这种侗吓也只能吓吓平民百姓和这些个小兵。
卡擦枪栓拉了起来,那士兵已平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那侍卫的脑壳:“再重复一遍,这里是军事重地,请立即离开
侍卫脸上一僵,想不到这一套在这里竟不管用,他愣了愣,随即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边,再不敢说什么大话了。
夏同善凛然道:“我是朝廷委任的钦差,你们快快去通报吴辰吴大人。”
士兵略略迟疑:“可有印信吗?否则谁能信你?”
夏同善此时也是硬着头皮,心说先见着了吴辰再说,只好道:“印信岂是你能看的?快去通报就是
士兵摇摇头,执拗的道:“谁知道你是钦差还是奸细。”不过他有那么点儿没有底气了。
夏同善道:“我身负军国大事,耽误了时候,你担待的起吗?。
这时一队骑马的官兵过来,为的军官远远道:“刘顺,这是什么人?”
那士兵连忙答道:“说是什么钦差,又不拿出印信来,我瞧着可疑。”
军官甩镫下马,走近打量了夏同善一眼,嘴角出冷笑:“这些天冒充什么钦差的人多了,既然没有印信凭证,那多半就是奸细,来,将他们拿了,先看押起来。”
他身后七八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即端着步枪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拿人。
夏同善无论如何也想涧书晒细凹曰氐姗不一样的体胎”、说阅读奸去外小川,自个、儿是来拿办莫辰的,不成想竟成了阶下囚。那此帅不敢抵抗,一个。个乖乖的被缴了械,让他们狐假虎威,咋咋呼呼的吓吓人倒罢了,真要他们去和人拼命,这”似乎有那么点儿为难。
那军官脸上带着快意的笑容,复兴会内部已经颁布了命令,任何复兴会军官在遇到这个钦差,可第一时间将其辑拿起来,至于吴辰为什么布这条密令,就无人知道了。
夏同善被人蒙了眼睛,心里也害怕起来,没有钦差印信,若真的被人当作了奸细看待,就是死咯,都没处伸冤去。
“少帅,人拿起来了。
大胡子兴冲冲的跑去报告。
吴辰正看着朝鲜的一些报纸,抬眸点了点头:“先晾几天,到时候我自有用处,俄国人现在还没有进攻的企图?”
大胡子摇摇头:“一拨拨的斥候派出去,硬是一点儿音信都没有,俄国人不会等到天气转暖了再有行动吧?”
吴辰点点头:“是有这种可能。他们不动,咱们就跟他们耗着,看谁熬得住。”他若无其事的从桌上捡起一份电报道:“你看看,又是荣禄来的电文。”
大胡子接过去,电文上的大意是说荣禄过些时日即将抵达辽东,要与吴辰面谈机要,大胡子笑了笑:“果然让袁团长猜准了,这老佛爷多半是要有所动作啦。”
吴辰眼睛撇向报纸,笑了笑道:“没这么快,我瞧着这光绪皇帝还没有闹出更惊天动地的事儿来,慈禧是不会出面收拾残局的,嘿嘿,听说了吗?光绪亲政,张之洞还上了一份贺表呢,咱们马上就有乐子瞧了。”
大胡子道:“张之洞上贺表有什备打紧?”
吴辰合上报纸:“这北京城的关防现在还落在慈禧手里吧,若不是因为这个,慈禧敢一下子把权利交给光绪?控制了兵权,等光绪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许多旗人就会念起这位老佛爷的好来,到时要撸了光绪还不是玩儿的事?人家这叫胸有成竹,先将这位光绪爷高高的捧起来,时候差不多了再打一计闷棍。”
“可是现在嘛”就不同了。张之洞在天津练新军,天津距离京师不过几步之遥,张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