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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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耀却不以为然,高声道:“想走,没这么容易,来啊,将这洋人拿了,他是奸细。”
众绿营清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拥而上,反正是提督大人下的令,他们只是依令行事也没什么好怕的。
佛朗斯被逮住,此时已火冒三丈,高声抗议道:“我是法国公民,是传教士,法国政府和教廷会关注此事,我要求你们立即释放我,并且赔礼道歉”
“带走!”方耀毫不为所动。
“此事过了些吧。”待长善和佛朗斯押远了,谭钟麟颇有忌讳的道:“老弟,抓捕洋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出了事你我都要担待。”
方耀笑道:“大人,这已不是大清朝了,当今皇上是什么出身想必大人应当知道吧 更何况现在大新已向洋人宣战,更没有什么可忌讳的,这个洋人必定有问题,咱们带回去审出个结果出来报上去,谁会说咱们一个不字,时局变了,咱们的手段也应当变一变。”
谭钟麟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逮捕了那个洋人,他心里头也满是快意,其实像他这样的保守派之所以保守,不愿意接触洋务,其实还是有着自尊心在里头,他们对洋人不属于顾,可是在现实中却又不敢得罪这些横行的洋人,心理和现实的矛盾使得他们对洋务极为敏感,仿佛学了洋务,就真正的比洋人矮了一头,几千年传下来的孔孟之道便一下子成了糟糠,心底的最后一丝骄傲也被录了个体无完肤。
说来说去,这些保守派并非是顽固,而是绕不过自尊两个字,天朝上国几千年来都是文化经济的中心,孔孟之道用了几千年,怎么就会比那些夷人要差?基于这样的心理,再加上寒窗苦读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混入官场,好不容易成了人上人,可是在洋人面前却是灰头土脸,这还不掉价?
这是彻彻底底的将读书人的脑袋当尿桶吗?就这样还向洋鬼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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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钟麟便是这种情况,他一方面不敢得罪洋人,一方面对洋人又带着深深的骄傲,这种骄傲既是祖先代代相传,又是一种文化上地高高在上,正是这种矛盾,使谭钟麟对抓捕弗朗斯既小心翼翼,又感到快慰,方耀既然这样说,谭钟麟亦不好说什么了:“既是如此,咱们连夜审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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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斯的被捕无异于在火上浇油,一万一千名英军和四千名法军组成的联军迅北上,一路上击溃几路广东镇守军,开始向广州挺进,愤怒的法国人扬言要用整个广东来报复,而英国人也乐于佛朗斯事件挑起法国人的怒火,使法国尖加主动与他们合作。
新军团第三、第四师团作为先遣队已经抵达了广东,浩浩荡荡的两万人迅的接手了广州防务,直到此时,谭钟麟才松了口气,而从佛朗斯与长善的口中,他们也得到了确凿的证据,谭钟麟向北京电请示处置,北京方面的回电是长善里通外国应予重判,至于佛朗斯主导煽动
这就是吴辰的态度,既然敌对不可避免,战争必须爆,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后路斩断,到了这个份上还妄想着妥协是不可能的,战争对他只有两个结果,要嘛胜利,要嘛死亡。
在广州街头,佛朗斯被带到法场,恰子手在给他喝了一碗辛辣的酒水之后举起了屠刀,
大新的“野蛮。几乎令法国人狂了,他们原本以为吴辰只是想拿佛朗斯做筹码,如何也想不到竟如此的不留余地,不过震惊已经没有用了,只有胜利,彻底的将吴辰踩在脚下才能洗刷耻辱,法国内阁通过了一项增兵计划,战争还未开始,他们便决心孤注一掷。
在番离。一支英军的先头部队与卫戍的三千新军交战,这一仗的规模并不大,可是英国并没有得到战争的预期,两千多名英军在伤亡了四百人之后,竟没有拿下番离的一个据点。而接下来的战斗更是令联军颇为丧气,数次战斗之后,联军几乎现,眼前的新军似乎并不比任何强国6军要差,甚至官兵的战斗经验还要比联军更强一些,唯一欠缺的是战术不能收放自如,不过作为守方,这个缺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整整进军了半个月之久,英国也只不过在番离向北推进了几十公里而已,虽然广州城已遥遥在望,可是损失也十分大,已经有过一千七百人死亡,伤者更是数不过来,联军司令西摩尔中将震怒,对当前的时局颇有些沮丧。
西摩尔 骤年加入英国海军。
五年后他作为中尉见习生,参加英法侵华的第二次鸦片战争。西阵在上海与太平军作战。回国后,后升为中将。这个有三十年军龄的中将曾多次参与远东的战争,对这里的情况丰分熟悉,也非常有经验。可是现在他才现,阔别十年之后,自己现在所看到的士兵和从前那些清军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这支军队勇敢而善战,而且能够熟练掌握枪械火炮,很令人刮目相看。
西摩尔很是头疼,如果战争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不妙,别说占领广州,若是被这群东方猴子打败那就有的瞧了,自己一生的声誉也将葬送,可是该怎么办呢?西摩尔决心找出一个办法来,现在最要的是找到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扭转现在的局势。
他与法国的几个高级军官商议之后,决心找一个对新军有一定了解的人来询问,从前他是不需要了解他的对手的,因为这里是远东 是一群只懂得拿鸟统和长矛的敌人,可是现在。他不得不谨慎一些,如果出了差错,后果实在太严重。
法国人提议介绍谭嗣同给西摩尔认识,毕竟这今年轻的东方人对西洋有所了解,也能够说出一口漂亮的洋文,还是维新党的骨干份子之一,更为重要的是,谭嗣同恨新军,他立志要恢复从前的政府,也和新军有过一些交战的经验,虽然在武昌时他几乎没有涉及到战争中去,可他是主战的一员,这几点叠加起来,谭嗣同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西摩尔在问过谭嗣同的情况之后亦表示出了兴趣,随即请人去香港请人。
谭嗣同自随家举迁奔港之后,对时局已经心灰意冷,除了读书便不再迈出门,也从不与人交际,对吴辰,他仍一如既往的报之以刻骨的仇恨,吴辰的影响在香港其实不在谭嗣同的周围,也能听到几句吴辰的好话,对此,谭嗣同只是冷笑走开。
联军统帅有请,谭嗣同不能不去,在收拾了行礼之后,便立即在一队英军的护送下启程,这一路上,谭嗣同尚在猜测西摩尔是否是请他去参与重建大清,他认为很有希望,越走到了香港,他越是明白英国人就算占领了江南半壁,也很难进行有效的统治,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建立一个国家,其实这个说法在香港亦有公论,不少人呼吁建立一个南方大清国,以达到遏制北方大新的目的,谭嗣同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只是令他心情黯淡的是,沿路所过之处,那些经历过战乱的地区,许多地方变成了焦土,到处都是断壁残骸,麻木的百姓挑着箩筐或南下香港、或北上内6避难,英国人的军纪尚好,可是杀害无辜百姓的事也时有生,尤其是战争不能取得突破性进展之后,失望的英国人和法国人开始寻找平民来泄。
护送他的英军也显得肆无忌惮,对谭嗣同没有一丝的尊重,还有一名英军甚至当着面指着谭嗣同骂远东猴子,他们在歇息时喜欢去附近的村庄找乐子,而谭嗣同明白,这几个英军所谓的乐子,必然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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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今天的早。
第二百四十八章:汉奸的干活
同抵达顺德。此时英法联军正在此休整。顺德城内顺几萧条,谭嗣同被送至原顺德县的县衙,西摩尔正等候多时,眼下的战争局面实在令他心寒,英法联军已经抵达广州城下,可是对城内的敌人却无可奈何,将近有一万多名新军在那里,每日除了火炮对轰之外,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进攻的办法,可是联军有火炮,城内的新军亦有新式火炮,炮手的素养并不比任何人差,而这些炮手几乎是法国人的培养出来的,虽然不至于青出于蓝,但是在有工事的情况之下仍然占据着优势。
西摩尔顿时感觉有心无力,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可以占领广州,什么时候可以控制广东全境,现在内阁已经不满了,多次电来询问,言辞也越来越激烈,仿佛这件事完全是西摩尔促成似的,西摩尔明白,内阁这些官僚是最现实的,如果打了胜仗,他们立即会站出来在公众面前抢夺功劳,可是一旦出现问题,他们也毫不介意将责任全部推卸到西摩尔头上,眼下国内的舆论已经开始从叫嚣转移到愤怒了,一个远东国家到现在竟还没有征服,而随着伤亡的增多,西摩尔承受的压力也就越大,谭嗣同的到来总算让西摩尔心情舒畅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并不是完全愁眉不展,这个东方人据说参与了许多重要的事件,正好可以利用。
谭嗣同此时的心情复杂的很,沿路所过,他看到的是洋人侵略之后留下来的悲惨世界,战火蔓延到哪里,哪里就是生灵涂炭,他接受维新思想便立誓要强国,可是现在,洋人杀进来,而他却在为他们做帮凶,一边是光绪,另一边是无数陷入战火的无数百姓,这是他第一次将这两样东西对立起来,在他的思想当中,大清朝应该是和百姓连为一体的,大清强则百姓强,只要维新成功,大清朝就有希望,大清朝的子民自然而然的也有了希望,可是现在,这种矛盾却显现出来,大清朝已经完了,为了复辟这个大清朝,就一定要带着洋人入侵自己的家园,这些洋人可不是善茬,更不会顺着他谭嗣同的意愿行事,将来若真的将广东奉送给英国人,就算是英国人帮助他重建大清朝又有什么意义?
谭嗣同脸色苍白,每每想到沿路的景象,便忍不住的腿肚子打抖,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谭嗣同反而疑惑了,他支持维新,立志强国,为的不就是国富民强,不再受外人的蹂躏,不再割让土地,赔款柳俊除领事法权,可是现在,他突然现,自己竟如此的愚蠢,竟会为英法联军的入侵而心生喜悦,大清、大新,光皇帝和新始帝会有什么区别?现在的大新朝纵然不算强国,可是也有新军百万,有北洋和东洋水师,比之大清朝的国力不知强盛了多少,政治不算清明,却也一直在改良,入侵大新,难道就能光绪大清?谭嗣同可不敢确认,他在香港,对内6的时局仍然有些关注,至少他还是知道各省对大新朝并没有任何抗拒,新军所过之处更没有扰民,大新皇帝颁布的不少措施亦都是利国利民之举,兴办中小教育,督促大学堂的建立,继续修建大清朝时期未完工的铁路,规划更多的铁路路线,裁撤一部分新军,又重新招募一批新兵进行练,修建道路,开办西医院,引导朝鲜商人入关办厂,这一桩桩的举措在大清朝时似乎也是提倡,可是真正贯彻似乎还是大新朝要彻底一些,大新朝比大清有钱,官吏亦没有陈腐王朝的暮气,再加上内部的阻力并不大,并没有人诚心阻挠改良,当然,也离不开吴辰的强势。
现在的大新似乎论起维新洋务,要比光绪朝要好的太多,简简单单的几个政策在大清朝折腾了几年,每日都有无数人非议,有人争执,有人反对,有人阻挠,等到光绪亲自过问这个事时,又有无数人推谭,有人倒苦水,再加上国库空虚,水利、铁路、学堂、工厂大多数流产,只有新军一项倒是执行的不错,因为那些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