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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全蚀狂夜姐妹章--坎特瑞拉(阴谋版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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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让他们供职在自己的城堡,培养成军官以及军队中的中枢构成,而整个领地里的农民每当农闲的时候就要轮番到城堡来进行训练,再从中挑选出没有土地的破产农民训练成职业军人,既形成了相对固定的军队组成,也形成了随时可以成为士兵的战时预备役,也没有为领地的财政造成太大的负担,就这样,经过十几年经营,坎特瑞拉终于建立起一支强大的军队来。 
而现在,这支军队终于派上用场了——在刺客事件五天后,也就是1512年的五月,费迪那斯候爵坎特瑞拉·波鲁吉亚对拉蒙德伯爵领宣战—— 
把亚诺和蓝留在了后方,亲自带队上阵,坎特瑞拉第一个扫平的就是他曾经在那里遇刺的男爵领,在拉蒙德伯爵还在招募雇佣兵的时候已经攻入了拉蒙德领地—— 
把自己在外时候的整个城堡都交给了蓝和亚诺,蓝负责内务以及协助法赛学习怎样管理战时的城堡,亚诺则负责补给以及后方的物资传递,这样的安排充分表示了坎特瑞拉对蓝和亚诺的信任,而这两个人的表现也没有让坎特瑞拉失望。 
拉蒙德伯爵并非庸人,更何况他本来就出身世代的雇佣兵之家,如果说坎特瑞拉一开始的奇袭让他慌乱了好一阵子手脚,那么等他腾出工夫来的时候,坎特瑞拉的进军就变的相当的困难,可以说,在接下来的行进中,坎特瑞拉每前进一步都意味着死亡和牺牲。 
战争进行了半个月,就在坎特瑞拉的军队即将前进到拉蒙德伯爵领的首府之时,一个绝密的消息传回了费迪那斯城堡,让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觉得灵魂似乎也被冻僵——坎特瑞拉伤重、命令蓝立刻带着法赛赶到前线—— 
这个命令代表什么,蓝和亚诺都很清楚,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个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掠过“遗嘱”这样两个字—— 
当蓝带着法赛赶到前线的时候,已经是在接到命令的四天之后了,一路上人不下鞍马不停蹄,两人和侍卫总算是在最快的时间到了前线。 
现在坎特瑞拉的军队已经到距离拉蒙德首府只有不到50公里远的地方了,军队整齐而严密的驻扎在附近的制高点临时建起来的营房里。 
普通的士兵并不知道自己的领主身负重伤的情况,他们只知道在战场上杀敌,把大把的战利品装入口袋,和俘虏的娘们睡觉,大口的喝酒而已——在战场上,他们也只需要如何按照军官的指示冲杀就好,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坎特瑞拉的死亡与否和他们毫无关系。 
从马上跳下来,蓝拖着因为长途跋涉而几乎站不住的脚在士兵的引领下走进了坎特瑞拉在的地方。 
士兵们驻扎的地方其实是一个相当破旧的防卫用的小城堡,不知道什么时候建造的城堡地面塌陷,蓝的马靴踩在上面时不时发出一种危险的不稳定声音,这样的声音在潮湿而腐败的空气里传递着,让人不由得疑心下一秒这个城堡就会倒塌。 
城堡的墙壁很薄,能听到外面士兵们粗俗的笑骂声,浓重的烤肉味道、劣质烧酒的味道和鲜血的味道被湿润的水气包裹着,低低的荡漾在空气中,粘腻的挥之不去。 
也许是前几天刚下过雨的缘故,地面很泥泞。蓝有几次都因为走的太急而险些滑倒,越来越接近坎特瑞拉,他拉着法赛的手也越掐越紧。感觉着蓝的指甲陷到了自己的肉里,法赛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任凭坎特瑞拉牵着自己的手。 
因为空间很狭窄的缘故,即使是坎特瑞拉也没有单独使用一个房间的权力,他也只能睡在作战讨论的会议室里用行军帐篷围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而已。 
走进了狭窄的作战会议室,一张摆着沙盘的桌子就占去了一半左右的空间,剩下一半空间的三分之二被一顶绿色的帐篷所占据。 
防雨的缘故,高挑屋顶上的窗户是关着的,一点都不通风的空间里充溢着难闻的药味,几只动物油脂的蜡烛在潮湿的空气里暗淡的闪烁着光辉,勉强照耀着地板塌陷的不平地面以及上面堆放的杂物。 
好不容易找到了下脚的地方,蓝和法赛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帐篷的前面,坎特瑞拉的随身侍卫举高手里的蜡烛向他们晃了晃,确定是自己主人要见的人之后,默默的拉开了帐篷的门,让他们进去。 
侍卫费力的在满地杂物里移动着被锁子甲包裹的身体,腰间的长剑和锁子甲碰撞出沉闷的声音,在被湿气围绕的房间里格外的刺耳。 
“少主人和里安少爷到。”他唱着,听到他的声音,从帐篷里面退出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将军,他们向里安和法赛鞠躬致敬之后离开。 
随着帐篷的掀开,一股接近腥臭的味道在空气里扩散开来,蓝拧起了眉毛,努力向内部窥探着—— 
里面的光线倒是相当的明亮,一张占据了一半以上面积的卧榻出现在他们面前,坎特瑞拉正靠在上面,拿着军用地图的手在旁边蜡烛的映衬下现出一种接近于透明一般的颜色,这种透明非常的不祥,就仿佛是蝉死亡之前遗留下的蝉蜕似的。 
坎特瑞拉看到是他们进来,只是抖动着苍白的嘴唇微笑了下,这个微笑反而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的灰白不堪。 
“叔叔……”法赛小声的叫着他,黑发少年的脸有一半隐藏在黑暗中,另外一半被烛光缭绕着,有着一种奇异的苍白,他轻轻的翕动嘴唇,一种要哭的感觉而非声音在空气之中飘荡着。 
坎特瑞拉又笑了一下,他挥了一下手,做了一个手势,苍白的手指在蜡烛不稳定的光辉里散发出奇妙的纤细感觉,他叫来侍卫,然后吩咐法赛“法赛,现在和他一起去外面看看,看看真实的战争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就走。” 
看着侍卫把几乎呆在当地的法赛拉走,帐篷里立刻安静了下来,看着面前的黑发青年,坎特瑞拉的眼神柔和了起来,他轻轻拍拍自己的床榻,紫色的眼睛凝视着蓝,柔和的声音震动着空气“……蓝……过来……” 
“……”不做声的走近他,蓝坐在他身边,一靠近坎特瑞拉,一股无法掩饰的血腥味道和药物的味道流窜进蓝的鼻子。 
很难闻的味道,但是却让蓝觉得心疼的味道。 
坎特瑞拉的手捧起了蓝的脸颊,因为握剑而粗糙的手指划过蓝的脸,刺激着他被夜风吹的生疼的苍白容颜“我很想见你……所以让你带法赛来……”坎特瑞拉柔和的说,美丽的紫色眼睛凝视着蓝,带着温柔的光泽,在蜡烛的光芒下显现出润泽的水晶似的光泽;那时,连他都以为自己已经活不下去了,他才会把他叫到身边来,就是为了在死前看他最后一眼。 
现在看到他了,就觉得自己象是又活过来了一样呢。 
“……伤势怎么样?”没有理会他的话,蓝只是问自己最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他伸手,褪下坎特瑞拉身上宽松的衬衫,露出其下一层层交叠的绷带。 
白色的绷带在蜡烛的昏黄下现出惨白的色泽,上面隐约的红色看起来格外的触目,蓝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划着,黑色的眼睛流淌出她都不知道的哀伤神色—— 
好多的伤口……被绷带包住的看不到不算,露在外面擦了药的小伤口却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心脏在眼睛每划过一道伤口时就用力的抽搐一下,最终疼的几乎要淹没了蓝——知道自己不应该为他心疼,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控制自己那不断抽搐的感情…… 
他难道就不能爱惜一点自己吗?!他难道就不能少受一点伤吗?!这么多的伤啊…… 
“……实际上没有你看到的那么恐怖啦……”坎特瑞拉看着他的样子微微笑了起来,轻柔的托起他的容颜,看着他黑色眼睛里那流淌着的担忧。“你在为我担心吗……”他问道,然后灿烂的笑了起来。 
“……你说呢?”蓝的口气越发的阴沉下来,但是坎特瑞拉却没有发现。 
“你在为我担心。”坎特瑞拉笑了起来,紫色的眼睛荡漾起美丽的光泽,他忽然稍微坐直了身体“……前些日子中了埋伏,回来的时候落到马下,虽然被侍卫队救了回来,但是也被砍的象是血葫芦似的,虽然流了相当数量的血……不过没有医生写的信里那么严重就是了。” 
“……多少伤口?”语气已经阴沉到一定程度了…… 
“比我哥死的时候少多了……一共才二十多道伤口。”说着,坎特瑞拉开心的捧起蓝的容颜,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而在被那对缺乏滋润的嘴唇轻轻叠压上的瞬间,蓝能清楚的感觉到坎特瑞拉嘴唇上干裂的痕迹和他一身混杂着药味的血腥味道。 
抚摩上他容颜的手指也因为握剑而粗糙不堪,蓝轻轻伸手,握住了那双曾经抚遍他全身的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在掌心用力—— 
面前的男人苍白而憔悴,不再是优雅的使用智慧与阴谋获得胜利的坎特瑞拉——他可以想象坎特瑞拉言语之间那轻描淡写的状况该是怎样的危急,更能想象他被救回来的时候情况又是多么糟糕——糟糕到连坎特瑞拉都认为自己活不下来了,而要他和法赛到前线来—— 
这个男人在临死之前想要看到的人里有自己呢…… 
觉得感情在心脏里沸腾着,无法形容的疼痛嘶咬着蓝的心,他只能颤抖着颤抖着,握紧手中的手指,似乎要把自己的生命力也压进去一般的用力—— 
无法想象看不到坎特瑞拉的样子—— 
无法想象也不愿意去想象——他早该知道,就在他提醒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感情投诸在了对面的青年身上了——因为只有已经陷入才有所谓的提醒可以产生—— 
蓝呆呆的看着坎特瑞拉,看着对面即使重伤也依旧俊美的不可思议的青年。 
看着蓝少见的呆楞样子,坎特瑞拉笑了起来,但是在笑到一半的时候,银发青年那微弱的声音却象是忽然被什么东西中途掐断一样的停止了——这个笑声中断的如此突然,突然到前面的音波还在空气中传递着,后面的接续就象是被砍断一般的切掉了——这个声音终止的两坎特瑞拉都觉得有些突然,就在年轻的候爵拧起眉毛的时候,他忽然蜷缩起身体用力的咳嗽起来—— 
他咳嗽的是那么厉害,以至于整个身体都象虾球一样缩成了一团,下意识的抓着蓝的衣服,坎特瑞拉用力的咳嗽,直到捂住嘴唇的掌心里出现一滩鲜红的液体—— 
在他咳嗽的时候就惊惶的把他抱在了怀里,蓝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看着那滩在他苍白掌心的鲜红液体—— 
下一秒,他用力的抱紧了坎特瑞拉,第一次如此鲜明的觉得会立刻失去坎特瑞拉的想法在他的心灵深处荡漾开来——他会不会死?!蓝几乎是恐惧的抱紧了他,却听到坎特瑞拉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震荡着。 
坎特瑞拉不怎么在乎的扬了下手掌“没关系,不过是咳嗽的时候痰割伤了气管而已。” 
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坎特瑞拉的话缓慢的咀嚼着,看着银发青年安抚一般浮现在表面的笑容,蓝只觉得身体内压抑的所有情感都在这个瞬间爆发了出来——他近乎粗暴的压倒了银发的青年,啃咬上他还带着鲜血气息的嘴唇,先是咬住嘴唇,然后在几乎咬出血的情况下把坎特瑞拉带着血腥的舌头拖到自己的口腔里吸吮—— 
那不是什么甜美的吻,而全然是一个带着怒气与担忧的吻,蓝从来就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心情,而现在,所有情绪积累爆发的后果就是诉诸于暴力的行为——他似乎想要借助这样粗暴的行为确定怀里人确实还活着,不会死去也不会消失;另外一方面,他也想让坎特瑞拉知道自己是怎样为他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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