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河山-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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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去,尘世高山无须越,护佑神边唯去处,何其乐!明日始,毫无畏惧毫无愁,护佑神边唯寐处,何其悠!”山县有朋念着绝命诗,象是要表明自己视死若归的勇气,他端起了酒杯:“诸君,就此诀别了!”(这首诗其实是东条英机的绝命诗,蜘蛛盗用了下,以下类同,日本人在死前喜欢写绝命诗。)
“天地无恨人无怨,心中唯有无畏念;思宁神安上旅程,无忧无虑趋向前。何物欲留人世间?唯有心肺一忠言;平生不做缺德事,于此应怀浩然胆。”南次郎和着说道:“平生不做缺德事,公爵大人,我们对得起日本了,就此诀别,让那些可恶的日本人和支那人接受神的审判吧!”
佐久间佐马太把一口酒灌了下去,喃喃地说道:“解脱了,什么都解脱了,让活着的人为我们觉得光荣和自豪吧,大和民族万岁!”
本田明毅默然无声,只是把酒一口接着一口的送到自己嘴里。
四个人没有谁为自己的罪行忏悔,仿佛他们所做的一切天经地义。
“时间到了!”王琦打开了监房的铁门。
绞刑场很近,就设在监狱右侧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正当中一张巨大的绞刑台,左右各两根粗大的柱子,两柱顶端连着一根同样粗细的圆柱,上面系着四根打着套结的麻绳索,这就是四名战犯的绝命之处。
山县有朋向他的同伴深深鞠了一躬:“诸君,感谢你们为日本做的贡献,让我们一起上路吧!”
行刑者将犯人带到了绞刑台上,用黑布头罩套到了四个人的头上,然后将他们的脖子放到了麻绳索中。
王琦掏了怀表,秒针在滴滴答答地走着,当走到凌晨0点的时候,王琦收了怀表,说道:“执行吧!”
四名战犯脚下的活门被放开了,巨大的惯性一下子将四个人沉了下去,绞索绳先是不停地抖动着,接着慢慢恢复了平静,一直到垂直在那纹丝不动。
过了会,四具尸体被放了下来,几名党卫军军官上去检查了下,接着向王琦点了点头。
王琦舒出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副官说道:“向元首报告,山县有朋、南次郎、本田明毅和佐久间佐马太行刑完毕,经确认全部死亡。”
第280章 何谓仁义
东京审判前后历时二十二天,共审理日本战犯一百八十七人,速度之快实在罕见。其中以萧若秋为首的审判官员们为之付出了多少心血,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而参观完了第一场审判的李国勇,没有时间再去观看接下来的节目了,日本繁杂的事情都需要他去一一嘱咐处理,尤其是他所关心的光绪和梁启超的组合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光绪的行政办公地点设在了原日本国会议事厅内,大约有一个连的士兵守卫着这里,进去之后,左面的办公室属于中国人,右面的则是日本政府的办公开会地点。
这里并没有搞什么欢迎仪式,中国的工作人员各自忙碌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对于突然进来的李国勇,也没有多少人认识他就是当今中国的最高领袖,这也让李国勇非常满意。
光绪的办公室并不算大,甚至在李国勇看来还有点简陋,但就是这间简陋的办公室,现在却已经成为了日本的政治中心。
李国勇将警卫留在了外面,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两个中国官员正在异常激烈地争辩着什么,其中光绪李国勇肯定认得,但另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中年人就不知道是谁了。
“我中华数千年泱泱大国,当然需要以仁治国,日本虽然与中国有仇,但治理其依然不能脱离‘仁义’二字,否则与东洋蛮人又有何区别?”这是那个中年人说的话。
光绪连连摇头说道:“日本,中国非有仇尔,乃世仇也,断无可解之理,日本之患不除,中国永无宁日。昔日我满人入关之法用于倭寇之国我以为甚为得法,一个‘杀’,杀得血流成河,杀得日本人再无抵抗之志,杀得那些叫嚣战争至上之倭奴见我中国之人而心生畏惧!此治理日本之不二法门!”
李国勇在后面听得连连微笑,这正是他把光绪派到日本来的原因之一,身为满人的光绪,对当年清兵入关,入侵中原的所作所为想必了然于胸,加上在瀛台关了那么多年,心里肯定有一股邪火等着发泄。
当年满清入主中原,无数次地屠杀,将忠贞爱国之士几乎杀绝,留着的大半是恭顺的奴才,在日本让光绪这么做或许也一样可以收到效果。
将光绪派到日本之前,李国勇还在担心他会不会继承满人祖宗的这一做法,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的了。
那个中年人继续辩驳着,火气似乎也有点上来了:“所以满人的江山坐不稳,嘉定、扬州这些地方的屠杀,几朝皇帝的文字狱,终于反了洪秀全,反了李国勇,把个好好的江山给丢得干干净净,难道你想让帝国再丢掉日本嘛!”
“梁启超,你大胆!”光绪猛然一拍桌子,神态里还是颇有几分当年当皇帝时的威严。
这个人就是梁启超吗?李国勇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而室内争论的那两个人正在兴头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梁启超被光绪一声大喝,微微一怔,才想起来虽然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皇帝了,但毕竟还是日本的最高行政长官,是自己的上司,话是不说了,但依然愤愤不平地看着光绪。
李国勇终于笑出了声,这两个人一个耿直不阿,一个脾气急躁,只怕将来呆在一起象今天这样的争吵少不了。
这时两个人才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光绪也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不禁莞尔笑道:“元首,您什么时候来了,让你见笑了。”
“我刚才在想,你们这两个火爆脾气的人呆在一起,以后可有得乐了,只怕屋顶都会被你们吵穿。”李国勇笑着走了上去,很自然地握了下梁启超的手:“卓如先生,久闻大名,无缘得见,今日方遂了李国勇的平生之愿。”
梁启超怔怔地看着这个人,他就是那个破坏维新变法,逼得自己远走日本的大反贼头子李国勇?
这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年纪还那么轻,他凭什么能夺取整个江山,用最短的时间赶跑了满人,又能使他的死敌光绪为之倾心效命?
被全中国称做“元首”的他,长相平平常常,要说唯一可取之处只怕是他亲切和善的微笑,不过梁启超就算在日本也听很多人说过,拥有这张亲切和善笑容的主人,杀起人来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苏州兵变谈笑间,让多少大好人头落地。
“卓如先生,我来日本前,帮你带来了你的学生蒋方震的书信,他很挂念你啊。”李国勇将一封信交给了梁启超:“方震非常记挂着你的身体,总是盼望着能够再见到你。”
听到蒋百里的名字,梁启超有些激动,在那么多的弟子里面,只有这个弟子是最争气的,运筹帷幄之中让百万日军灰飞烟灭,现在他的名字风传天下,让梁启超倍觉脸上有光。
接过了书信,也不管有人在边上,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依然觉得意犹未尽,过了好久才抬头问道:“方震这次没有来吗?”
李国勇见这两个人一个也不会招呼客人,自己找了张位置坐了下来:“他很想来看你啊,可是现在国内正在整顿军队,他这个总参谋长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脱不了身,我在这代他向卓如先生道歉了。”
听了他的话,梁启超对李国勇好感大生,这个元首可没有半点架子。
“元,这个,元首,”梁启超显然对这两个字的称呼非常不适应:“昨天的公审大会开得很解气,虽然我没有能够前往,不过详细的经过还是听人说了,为此还专门写了篇《倭贼伏法记》,我要让这一盛况流传千百年后,让子孙世世代代铭记于心。”
李国勇笑道:“那好啊,卓如先生乃当今之大才,写出来的文章必能使洛阳纸贵,有机会我一定要拜读下先生的大作。”
光绪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想必刚才我和卓如的对话您也听到了,不知元首以为我二人孰对孰错。”
李国勇没有马上回答,因为这直接关系到日后对日本的国策,他掏出一根烟正准备点上,忽然想到光绪和梁启超是不吸烟的,只怕也不愿意闻到烟味,于是将根烟拿在手头不停地把玩着。
“两位都只说对了一半,”李国勇将烟轻轻地放到了一边:“对待日本这个国家,要分成两步走,前半段我赞成载湉的话,以杀制暴;现在日本国内反对我们的人不在少数,各种各样妄图把我们赶下大海的组织数不胜数,这样的情况下,难道你能够凭着孔孟之道去感化他们?不错,中国向来是以‘仁义之邦’著称,但这仁义得看对什么人,我个人认为对待日本仅靠仁义是行不通的,你越仁义,它越以为你好欺负,铁血和刺刀才是最好的办法。当然,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对于支持我们,拥护我们的日本人还是要保护的。”
说到这李国勇停下喝了口水,观察了下两个人的表情,光绪显得大以为然,梁启超则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的这段话。
李国勇忍不住还是点着了那根烟,狠狠吸了几口后说道:“但杀也要有个限度,这就是我所说的后半段,你总不能不整个日本都屠杀干净了吧,不然我们要一个寸草不生,人烟稀少的荒岛做什么?这一个治理时期可以给它个不好听的名字,叫‘软侵略’,把中国人的思想文化一点点地移植过来,我看日本这一代人让他们思想完全转变是没有什么指望的了,但他们还有下一代,要让他们彻底中国化,要让他们从小就知道中国是日本的祖宗,这将会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诸位在日本辛苦工作的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将是中国大大的功臣,我李国勇杀头不分大小,奖赏起来也不分大小!中国的那些什么儒家道家法家,那些博学鸿儒统统给我调到日本来,宣扬忠于中国的思想,薪水一律比国内翻番!”
光绪看了眼梁启超,发现梁启超也正在注视着自己,两个人都明白,看起来曾广均的理想就要由李国勇来实现了。
“那么我有一个要求,尽快从国内移民,大量地往日本移民。”光绪接口说道:“必须要让中国人在日本的人口达到一个相当高的比例,才更加便于我们控制好日本。”
李国勇“恩”了一声:“来之前我已经下了鼓励中国居民往日本移民的建议,和西藏移民不同的是,这次的移民将会得到政府更加丰厚的补贴,当中国移民在日本住满一段时间后,所居住的房屋和土地将会永久性地归私人所有;并且,前几批移民孩子的生病、求学费用,在18岁以前将由政府全权负责,不过这些费用将全部由日本方面承担。”
光绪皱了下眉头,现在日本刚刚结束战争,他本来想让国内注入一些资金,没有想到话还没有开口,反倒又让自己背上了那么大的一个包袱,这可需要一笔巨款。
他的表情李国勇都看在眼里,国内需要发展的地方太多,他可不愿意把钱扔进日本。
“载湉,你要知道,帝国的军队进入日本,不是想背上一个沉重的财政包袱。”李国勇笑了下:“日本还是有潜力可挖的,日本人不是总说自己吃苦耐劳吗,现在就是考验他们的时候了;不过得掌握好尺度,不能出现饿死人的情况,我的想法是在尽可能地剥夺完日本人的财产之后,底线是让他们吃饱饭,不然连饭都吃不饱,咱们老说的‘官逼民反,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