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宋皇帝-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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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持令旗命令:“城墙上的守青年人全部退下,以免影响六甲神兵隐身循形,被金人识破。”众士兵恨不得长多条腿,一窝蜂散去。
张叔夜破口大骂:“郭京是龟孙子、王八!”
宣化门内。郭京、刘无忌在装腔作势地念咒作法,几个人为他摇巫旗,散咒符……
郭京心虚,汗出如浆,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大哭一声:“神珍天降,开门杀敌!”
宣化门洞开,六千“神兵”倾巢而出,一群乌合之众扑向军容整齐的金阵。金骑看到如此酒囊饭袋,不免好笑,汗塔一声令下,金骑旋风一般冲向大宋“神珍”,挥刀横劈竖斩,如快刀切豆腐,六千神珍转眼间尸首分家,尸体横躺在护龙河中和两岸上,血水横流。而郭京、刘无忌竟悄地沿着城墙东北向溜了。宣化门来不及关闭,金骑闪电般冲进城内。一会城内狼烟滚滚,城头飘扬着大多的战旗。
宋徽宗伏在道仙像前,久久不愿起来。满江红用力推开大门,拉起宋徽宗就往外跑。
满江红:“主子,开封陷落了!快逃。”
宋徽宗双脚一软,倒在地上,喃喃道:“逃到哪里去?”
满江红:“先躲起来,再出城。来,我背你。”
满江红背起宋徽宗就跑。皇宫乱成一片,皇子皇孙皇亲国戚,宫女太监,臣子妃子象无头苍蝇。哭声、喊声要将皇宫掀翻。有些太监、宫女乘乱哄偷东西,一搁一袋地往外搬,也无人去制止。这时候,谁都要自保,还管谁?
宋徽宗挣扎着从满江红身上下来:“沈冰冰泥?她还在清风阁!”
满江红:“别管那么多了,她自己会逃的。”
但宋徽宗不肯:“我要带她走,我欠她的太多了,我要带她走!”
满江红只得放下宋徽宗,跑去清风阁。但清风阁空无一人。满江红再返回,发现宋徽宗也不知去处。皇宫乱哄哄,满江红连拉住几个太监问“太上皇去了哪?”但没有人知道。满江红四处寻找,在长廊上遇上了雪妃。雪妃匆忙中扭伤了脚,走不动,看到满江红十分伤心,满江红去扶她。雪妃一头扑在他的怀里,哭道:“满江红,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满江红觉得在这里卿卿我我不合适,轻轻推开雪妃:“我……我要保护太上皇,他不见了。”
雪妃的心一凉,无助地说:“我要跟你走,我要跟你一起过日子,我们不要再躲躲闪闪下去了。低还担心什么?”
满江红:“我担心太上皇的安全。”
雪妃:“你就不担心我的安全?不担心我的幸福?不想想我们的感受?”
满江红:“但我是一个侍卫。”
雪妃:“你更是一个男人?你是一个承担了我全部爱的男人!”
满江红:“我不能太自私,如果太上皇有三长两短,我会内疚一辈子。”
雪妃:“那我呢?如我有三长两短,你会内疚一辈子吗?”
满江红:“我答应你,我找到太上皇并将他安置好后,马上回来带你走,永远地在一起。成了不?”
雪妃破涕为笑:“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满江红:“你要保重,我很快回来的,你在去宫等我。”
雪妃幸福地充满憧憬地点点头,目送满江红离去。
金兵潮水一般涌进开封城。开封变成了一座悲惨的城市。血流成河,尸首成堆。金兵到处打砸抢奸淫掳掠,火烧民宅,横冲直撞。哭声,惨遭叫声此起彼伏。
高头大马上的斡离不下令:重兵包围皇宫,全城搜捕,俘虏大宋皇帝和皇室成员,一个也不能漏网。
金兵闯入皇宫,抢尽宝藏,见人就捉,见到宫女就奸,好端端一座皇宫变成了地狱。无数宫女被金兵奸淫。一排排的皇子皇孙、大臣、妃子被捉着从皇宫内押出来。
云宫。无力走动的雪妃躲在一间书房里。几个金兵撞门而入,看到惊恐万状的雪妃便扑上去。雪妃拿起一把剑自卫。但哪里是金兵的对手,一会,剑被夺去。金兵如虎狼一样扑上去……
发泄完的金失正东翻西找,看有没有珍贵的东西。雪妃从地上爬起来,不堪凌辱,乘金兵不备,捡起地上的剑往自己的颈上一抹,倒在血泊中。
金兵刚走,满江红便闯进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雪妃衣衫凌乱,不觉痛心疾首,抱着雪妃的尸体陶然大哭……
皇宫前,数百名年老色衰的宫女被驱在一起,斡离不准备将她们杀死。正要下令时,长白公主拍马赶来,制止斡离不:“哥,不要滥杀无辜。我们是来征服大宋的,而不为了杀人的。”
斡离不:“长白公主可怜女人,先不杀她们,就把他们押回军营为士兵做饭、喂马。”
汗塔报:“赵佶、赵桓二帝被抓住了。”
斡离不惊喜:“真的,在哪找到的?”
汗塔:“在后山上找到了赵桓皇帝,在一片小树林里找到了赵佶太上皇。至此,大宋三千皇室人员全部抓获。”
斡离不:“没有漏网的吗?”
汗塔:“有,康王赵构。他在山东,是皇室唯一的漏网之鱼,还有一个孟氏,原是哲宗皇帝的妃子,后来被废了,玉碟上没有她的名字,我放了这个老妇。”
斡离不:“哎,放不得呀!放走一个就多一个隐患。赵构没抓到,大宋就一天不算真正的灭亡。一定要把赵构也抓到。”
汗塔:“是。”
斡离不在汗塔的引领下来到皇宫,一间房子里,徽宗、钦宗二帝被绑在一起。
斡离不看到二帝的狼狈相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本帅说过,一定要将你们俘虏,信了吧?大宋皇帝成了阶下囚,千古奇耻,你们将永载史册,遗臭万代!”
二帝不言。
斡离不:“大宋的灭亡是虹代的必然,你们的眼睛永远向南,就不回头北望,看一眼大金的日益强盛。这天下,不是你赵家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大金现在就代表天下人,灭了你们这两个昏庸无能的皇帝!还天下人一个安居乐业!”
二帝垂泪。
斡离不:“从虎以后,将永远没有人向你们下跪山呼万岁,相反,你们将要向大金的皇上俯首称臣。你们从此不能再称自己为朕。你们的时代结束了,谢幕了。你们不给大宋的子民说一段谢幕词?”
二帝满脸羞愧。金兵洋洋自得,相视而笑。
斡离不对金兵说:“大金的勇士们,你们将永载史册。你们要记住今天的日子:大宋靖康元年。多少年后,你们的子孙将从历史书里看到,他们的祖辈曾在开封俘虏了大宋皇帝。这要比匈奴当年将汉高祖刘邦围在白登山七天七夜要伟大一千倍。”
开封。金兵在大肆掠夺,奸杀、放火。
金帅大宫,粘罕将大宋的降表往宋使臣的身上一扔,骂道:“大宋一向自诩为文采耀宇,词人如沙数,今一份斥复写了五遍降表却枯燥乏味,要胡弄我们乎?拿回去重写。”那使臣战战兢兢,拿起降表便走。粘罕又叫住:“必须用四六对偶的骈体文字。你们的太上皇不是号称大宋才子皇帝吗?叫他亲自写!”使臣领命而去。
被关押在皇宫中的二帝脸如死灰。群臣在旁,泪如雨下。
宋钦宗心情复杂,万念俱灰:“父皇,这降表只有你亲自操笔了。事已至此,当卑辞尽礼,不须过多计较。”
宋徽宗:“如一降表能保住大宋宗祠,留住最后一眯尊严,也属万幸。”
宋徽宗仰天长叹。拿起毛笔,泪涕横飞。
宋钦宗在一旁为父皇磨墨、铺纸。群臣跪哭:“太上皇、皇上!”
皇宫中,大殿上。平日赫然的“龙”“凤”均被帷幕遮蔽,在正北设下香案,举行献降仪式。
正堂上粘罕、斡离不端坐,金武士分立两旁。殿下,宋群臣跪成一片。粘罕环视群臣,看到低声哭泣的宋臣们有的义愤填膺,有的伤心欲绝,有的悔恨交加,有的战战兢兢,心里不禁暗暗高兴,一个征服的快感油然而生。
粘罕指着背后的一小块空台阶说:“平常这里摆着一张龙椅,是你们皇上坐着听你们山呼万岁的地方,今儿龙椅让搬掉了,四壁和柱子上的龙雕也让布包住了。你们从今往后不用再对着这里山呼万岁,恭祝皇上圣安,你们解放了!你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如何呀?自由了?迷惘了?无所适从了?心里被掏空了?”
众臣无言,二帝低头也无言。
粘罕:“张邦昌,你告诉本帅,你此时此刻的心情怎么样?”
张邦昌诚惶诚恐,站出来说:“回大帅,臣心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粘罕:“一片空白?好呀,一片空白好呀?可以从新开始嘛,哈哈,难得一片空白。李邦彦,你呢?”
李邦彦:“我愧对皇上,愧对开封百姓,我……”
粘罕:“这倒也是实话。你终于懂得愧对了。为什么你们总要到了这种时候这种场面才懂得愧对?平日里尔虞我诈,瞒上欺下,争权夺利,不为你们的皇上解难分忧,不为大宋的江山牵肠挂肚,现在倒都明白了,亡国的滋味不好受,自己的主子被俘了的感觉很苦涩。都明白了?你们想想自己平日里为大宋做了什么?你们的皇上昏庸、无能、风流、贪馋、没有人性,但你们为臣子的不去规劝、不去警醒、不去补台,却一味阿臾奉承,一味迁就。你们大宋乃泱泱大国,就没有能臣、铮臣?大金的铁蹄从黄河边上一路狂奔下来,你们就没有一个良将为皇上抵挡一下?这个国家怎么能交给你们这帮君臣治理呢?有你们这些君臣,大宋的百姓能有安全感吗?能安居乐业吗?一个腐朽的王朝,被大金推枯拉朽地推翻了,这是大宋百姓之福啊,你们懂不懂?你们伤心什么?伤心的应该只有你们的皇上,但你们看,你们的皇上一滴泪也没有流,他们心里想什么呢?”
二帝面对面互相看了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张叔夜站出来,斥道:“我朝以德立国,以诚服天下,而不是以武压四方,强取豪夺,穷兵犊武、令天下人责骂。”
粘罕:“你们以德立国?你们有德吗?听说你们的太上皇一生风流,常以勾引臣子的妻妾为乐,一个目前,还强召一个叫沈冰冰的姑娘进宫,棒打鸳鸯,这也叫德吗?而钦宗皇上言而无信,贺兰山勤王有功,拒不将沈冰不交还给贺兰山。这也叫诚信?对大宋的英雄精英们尚且无信,对天下苍生百姓还讲诚信?”
张叔夜无话可说。二帝满脸羞愧。
钦宗、徽宗将降表呈上。
粘罕接过降表,命钦宗念。
钦宗泪水涟涟,泣声而念:“……三匝之城,遽失藩篱,七世之庙,几为灰烬之余,既烦汗马之劳,敢谖牵羊之情。……上皇失德以播迁,微臣捐躯而听命……社稷不陨,寰海再安。”
群臣垂泪,失声痛哭。
宫外狂风大作,天昏地暗,万物悲音。
授降完毕,粘罕厉声对钦宗说:“限你等三日之内,准备良马一匹,金一千万锭、银二千万铤,缣帛一千万匹”
群臣义愤填膺,但不敢言。李邦彦爬出来求情:“二位大帅,现在国库空虚,百姓均被搜括一空,再也无力筹如此庞大的犒银……”
粘罕喝斥:“大胆,大宋不是富蔗无边吗?怎筹不出银两?来人,将此人刑杖九十杖。”
李邦彦被当众刑杖,皮开肉绽,惨叫不已。
宋钦宗见状,说:“大帅,三日内金银马匹叫人赠送给大帅便是。”
粘罕:“怎么说是赠送?开封已破,城中一人一物,莫非大金所有,何须你来赠送?这叫犒军。”
宋钦宗忙称是。降表既呈,粘罕高声道:“宋皇及臣民接我皇诏书。”
二帝及众臣跪下。
粘罕宣读诏书:“宋人悖德,故我朝兴问罪之师。宋人不改前非,犹敢抗拒王师。今京城已被摧毁,宋之旧封,理应为我所有。然念师行,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