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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乌龙拍档(第一部)-第13章

小说: 乌龙拍档(第一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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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有没有烟?」

  吃得本来勒小一号的礼服腹部隆然拱起,梁美芬终于放下了刀叉,开始享受「饭后一根烟」的活神仙生活。

  「有,有。」

  凌霖赶紧掏出已经颇瘪的烟盒,弹出里面为数不多的弹药递了一根过去,并恭敬地给小姐点上,这才顺便给自己也叼上一根─有共同的举动搭话都方便。

  林亦云看着他们,皱了皱眉,幸好这里极度尊重客人,穿着烫熨笔挺的服务生只是轻轻走过来,放下一只白水晶烟灰缸,又悄无声息地走开。于是,并不高明的劣质烟草气息便充斥了这小小空间。

  「老蔡头啊,就是你们要打听的蔡恒,是我的老户头了。

  「我本来是在深圳星湖区做按摩的,九五年被他带来香港,不过跟他一起没多久,发现他根本不是什么发财老板,我还是得出来做我的老本行,不过很快就发现在这边捞也是一样,而且睁大眼睛看,也许更快可以找到个好户头摆脱他。

  「好在他对我满好,还过来求我,说他很快就可以发财了。他发现一个名女人埋藏了十几年的秘密,还说那个女人就算吞只老鼠也无论如何一定要买下的,不然她的演艺生涯可能全毁,而且那女人很有钱─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梁美芬之流的女人,虽然年纪轻轻就江湖气极浓,不过倒也懂吃人嘴软这一道理,更何况她的户头死也死了,不存在出卖,所以把自己所知的一口气全说出来,倒也坦然。

  「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名女人是女明星左莉莉。你问我知不知道他用来要挟左莉莉的到底是什么秘密?或者他死后有没有藏在哪里?

  「他都四十几的人啦,吃这行饭又吃得久,又从来没有什么成就,小心得很,哪里肯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万一我转手倒卖了他,不是第一手新闻就没啥价值啦。」

  川型的眉挤出一丝笑,梁美芬比凌霖更快一步地叫来餐厅服务生,把剩余食物打包─那好脾气的服务生吃了一惊,但仍是没有任何讶异、不耐、讽刺等表情,只是沉默和忍耐着照客人的吩咐去做。

  餐厅服务素质到了这种地步,显然是训练有素。

  林亦云揉揉额角,掏出信用卡结帐─反正这种事梁美芬不做也会有人做,他已经做好了丢脸的准备,大不了以后都不来这里用餐,幸好在香港没人认识自己…「对了,他死前最后一段时间最关注的事,除了打电话给左莉莉外,就是天天到中区那一带去闲逛,拍了一个什么学生运动会的好多照片回来放大,这消息对你们不知道有没有用?」

  站起身拿过包装精美的食盒,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那金发女皱眉,「这烟真差,下次换种牌子。」然后起身,施施然离去。

  「…」

  他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人人都嘲笑他品味低下?

  凌霖低头看在烟灰缸里冒着袅袅青烟的烟头,一脸的欲哭无泪。

  「喂,借个火。」

  林亦云忍着笑伸手掏了一根,趁他还在发呆,把未点燃的香烟衔在自己嘴上,顺手抬起某人下巴,凑过去在他还燃着的烟头上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闭上眼睛品咂了一下,中肯地评价道:「的确是不太好的味道,建议你戒烟。」

  「你不是不抽烟吗?」

  凌氏劣质香烟运输艇残骸被沉重的最后一击击沉,蹲在墙角画圈圈的凌霖突地省起一事,不由得义愤填膺。

  那小子在家的时候,就没见过他房间出现任何与烟有关的专属物品,连打火机都没有,那现在…专门为了嘲笑他来的?

  凌霖站在高级餐厅外开始咆哮如雷:「林亦云,我也要打包!」

  「有本事自己买单去!」

  「…」

  凌霖诅咒这个万恶的金钱社会。

  林亦云笑笑跨坐上他的老铁马后座,在戴上头盔眼前一暗的时候,耳边彷佛又听到那把熟悉的声音在嘲笑:「只不过是个间接接吻,而且那个人根本没有自觉,有必要这么高兴吗?你的个性越来越别扭了。」

  是谁?林亦云警惕地向四处张望,可是却没看到有半个关注自己的人影。

  好不容易伤心自怜够了的凌霖嘟嘟囔囔地跨上前座,淡淡的烟草气息瞬间包围了过来。

  林亦云把头埋在他的背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不太好闻,可是安心。

  叫人安心的味道。

  上次他救过他后,这种味道令他不会做噩梦。

  虽然不能知道以后如何,但现在,就暂时先这样吧。

  「你打算怎么办?」

  林亦云拿毛巾擦拭着洗过后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已经瘫趴成一块烂泥的凌霖身边,问两人今后要采取的行动。

  今天也着实够累。

  凌霖坚持下午先去中区T中学探探风,看看为什么蔡恒死前会对这个学校如此感兴趣,其结果就是差点被人当成搞援助交际的变态大叔。

  可怜凌霖抱着从外到内皆饱受伤害的身心哀嚎:「人家明明还是大哥哥!」

  然而来来往往的中学生们,哪有空听一个大叔叔的心声。

  然后晚上则是到了西巷玩午夜飞车。

  按凌霖的说法,蔡恒、左莉莉这两条线都要追下去。

  蔡恒为什么到中学去的原因还待查;而当时有数百人证的左莉莉,到底有没有可能自拍摄现场短时间消失,出现在西条巷?

  他用自己的老破马试验,开足了马力,让林亦云在旁边按秒表,反复测试,从现场飞车赶来再回去,至少也需要二十三分钟。

  二十三分钟,这么短的时间,以一个名演员来说,随便找个补妆或是需要独自一人酝酿情绪做借口,也应该可以避开众人耳目。

  事实上,左莉莉昨天晚上也的确曾一个人待在房里小憩了一会儿,时间超过半小时,睡了一觉,时间是在九点左右。

  但…没有证据,也找不到更多的线索。

  「我问你…如果人真的是左莉莉杀的,你会拉她去警局吗?呃…我是说,看起来你好像还在暗恋人家的情况下。」

  林亦云坐在一边看他趴在床上推沙盘。

  这一条线索推出结论不成立,又推倒重来。

  老实说,就一个普通案件知情者的身分而言,他对未免太过热心了。

  不过,这般急公好义的性情,倒是难能可贵。

  但,情感与原则,就像一个天平的两端,从古到今,没有一个人是能持平的。除非学正义女神阿斯特赖亚。

  还记得那个希腊有名的神话故事:天庭上的众神失和,世界处于灾难的边缘,谁来调解仲裁?

  血气方刚的容易受美色的勾引,老于世故的却不敢对权势直言。天上地下找遍了,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最后,天帝身旁站起一位白袍金冠的女神,拿出一条手巾,绑在自己眼睛上,说:我来!

  众神一看,不得不点头同意:她既然蒙了眼睛,看不见纷争者的面貌身分,也就不会受他的利诱,不必怕他的权势。蒙眼,左手天平,右手宝剑,六亲不认,大公无私,凡事一律按照天平公平称量,对于不公不义的人与事,挥剑便砍。

  蒙眼不是失明,是自我约束,是刻意选择的一种姿态。

  就连正义女神都只能蒙眼,才能保证自己不做出有违公平的选择,处于这件案子里的凌霖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他能做到克服屏障而直视对方的诱惑吗?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努力替她洗刷冤屈啊!」

  被林亦云突如其来的严肃震住,凌霖莫名其妙地呆了一呆,反省过来后没天价叫屈:「谁说我一定怀疑左美人杀人了?我就是要去证明她不可能是杀人凶手,才接手这件案子啊!」

  「你!」

  林亦云为之气结,末了狠狠地把自己用过的湿毛巾甩他脸上,终于体验到另一个刘警司大人对这个学弟的愤怒,「迟钝!」

  「干嘛?我只是觉得…她不可能杀人,所以当然要想办法证明无论如何人都不是她杀的。」凌霖回答得理直气壮。

  为心上人做点事是很理所当然的耶,说不定这以后就有借口能多亲近、靠近一点左大美人…粉红色的泡泡当场冒出来。

  结果,发着花痴的凌霖被拍档暴扁。凌霖满屋子乱跳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叫屈:「干嘛,你又发什么失心疯,我招你惹你了?」

  「没事,高估你是我的错…」抹了一把脸,林亦云觉得肩膀落下的是沉重的疲惫感。

  不,这个人可能还不行,他不能把那件事和他说,他并不是公平与正义的完全指导者,上一次,也许只是侥幸。

  林亦云一脸鄙视地抛弃已经被女色蚀魂的花痴男,践踏着他倒地的躯体,走了出去。

  掩上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听到黑暗里有人轻轻地嗤笑,笑他在某个方面过分执拗的坚持。

  大门完全关闭,整个房间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林亦云只觉得这几天来的疲劳已经积累到了最高点,尤其今天晚上的谈话,更让他一颗心似高空跳水一样,不负重荷。

  一头倒在床上闭上眼,黑暗完全降临。

  「九点零五,因为一盏道具灯坏掉,急召工人修理,她入房小憩。九点三十五分,她就已经出现在现场,并开始拍录下一个桥段,三十五分之前是一个人在房间。

  「警方鉴定专家推测的死亡时间是十点,验尸推断死亡时间的正负差在半小时内,都算是合理的。

  「二十三分钟,一个人从被勒到喉管破裂、窒息而亡大约需要七分钟…她的时间很紧,这期间有可能一举制伏一个身高比自己还高的中年男士吗?」

  一个人在房间里玩警匪问答游戏也玩得不亦乐乎,凌霖天生就对案件有很强的直觉,但很不幸,当事情临到自己头上时,他的迟钝神经就毫不客气地出来搅局,这种天生的敏锐和迟钝交织,奇妙的反差通常叫人叹为观止。

  终于玩累了的凌霖,觉得明天自己可以再去和那个《赛金花》剧组沟通一下,用完美的时间证明就可以洗刷掉左莉莉的嫌疑。当然,比这更好的办法是找出真凶,不过目前他还没有头绪。

  一忽儿想到这,一忽儿想到那,每次办案,凌霖体内的细胞便统统活跃起来,这种紧张而刺激,甚至比分泌肾上腺激素还强烈的感觉叫他喜欢,所以选择走上这样的道路。只是…他的乌龙也摆得比别人的大。

  啊,别想了,有什么还是明天再继续吧…终于,上下眼皮直打架的凌霖合上了眼睛。

  可是,睡到半夜,倏然沉重起来的被子叫他被压得半昏半醒。

  伸手想拉拉被卡得有点重的被子,可是却完全不能动弹,这一下,凌晨一点二十分才入睡的凌霖终于醒了。

  难道是遇上了俗称的鬼压床?

  在这老得好像随时可以「吱喀」一声,从某个地方钻出黑影来的房子里,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把眼睛偷偷地睁开一条缝,于是,凌霖就见到了方圆百里最美的男鬼。

  这一下,不得不怪叫起来:「林、亦、云,你玩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

  自己这室友以前是有这样的毛病,半夜喜欢爬起来四处游荡,然后,有时还会带回一些被他蛊惑住的男子,然后在隔壁的房间里实行采阳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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