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大明-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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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阳道:“卢大人多虑了,既然张大人这么安排那就自然有他的道理。卢大人只需要配合就好了。现在咱们的任务就是,将高迎祥他们的人往城墙的方向赶,等我们两路出发之后你就马上拦住他们的去路。但是你必须告诫你的手下,千万不能够进敌群冲杀。哪怕是再好的机会都不允许,否则的话会出现什么情况我也不能保证。好了,话我已经带到了,你有什么问题等打完了之后自己去问张大人吧。”
不等卢象升继续发问,姜玉阳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卢象升回到帅帐之中,思考着他说的这一番话。虽然不知道张雷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但是他依旧下令拔营前进。
高迎祥的工程车终于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张雷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他招了招手,城墙之上,数十门大炮露出了他们狰狞的面目,在高迎祥他们都看不到的地方,炮弹已经上膛。
殊不知危险正在接近,高迎祥派遣先头部队用攻城车前去攻城。就在这个时候,两边的树林之中突然杀声震天,数万精兵从里面掩杀出来,手中全部都是拿着的让人畏惧的三眼铳。
这个情况让叛军们集体傻了眼,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是只能是硬着头皮向前了,高迎祥在得到前方的战报的时候大吃一惊,然后心中悲愤异常,一下子扯下自己的披风,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抓起自己的武器就往外面走,怒吼道:“他娘的,欺人太甚,老子今天就要和这姓张的决一死战。”
见两边都有了动静,卢象升也不甘示弱,将高迎祥他们的后路给切断了。
现在高迎祥如果不选择突围逃走的话,唯一的去路就是进攻滁州城了。事实上他也就是这么做的,在攻城车开路的前提下,十万大军一起朝庐州城南大门前进。
张雷眼睛紧紧地盯着下面的动静,当高迎祥的大部队进入到了大炮射程之内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下令开炮。
“轰轰轰……”
在大家都没有料想到的天空之中,黑色的炮弹就好像是阎王爷的催命符,落在了人群之中,爆炸声震耳欲聋,毫无防备的军队被炸得人仰马翻。
在高迎祥他们的设想之中,是没有大炮这个东西存在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下定决心继续进攻滁州城,而现在却好像是在他们头顶浇下了一盆凉水,将他们的心都凉透了。
张雷居然还有后手!
高迎祥双目赤红,腮帮子鼓起来,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他知道,自己遭到了张雷的算计,张雷一步一步地将他往错误的道路上面牵引,并且越走越远。到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作为张雷的敌人,高迎祥突然之间全身都涌现出一股乏力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做的一切的事情,都有一个人看得明明白白,甚至他比你自己还要清楚你接下来一步要怎么走。毫无疑问,张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倾斜而下的炮弹,让所有人都没有丝毫抵抗力,士兵们早已经忘记了他们是来做什么的,纷纷丢下武器,四散逃命,这一股叛军本来就是由十几家组成的,在之前势如破竹的时候看起来还算是十分团结。但是在张雷的面前接连受挫,特别是有他的大炮,根本就没有丝毫抗衡的资本。所以他们在吃了这么多次败仗之后爆发了,所以他们再也顾不得高迎祥的指挥了,纷纷抱头鼠窜。
这一下,姜玉阳和乐秋两人的队伍就派上了用场,他们手中的三眼铳丝毫不亚于城楼上的大炮,但凡是往两个方向跑过来的士兵,都被消灭了,尸体堆积在地上,就好像是厚厚得一层枯叶。
随着两边的推进,再加上后面有卢象升堵在那里,士兵们的活动范围一点一点地缩小,城楼上面的大炮依旧没有停歇,每一次声响都能够带走数十条人命。
看到这一幕,高迎祥终于绝望了,现在他已经是威信尽失,手下只有自己的嫡系部队了,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他们唯一能够想到的不是打,而是逃,什么都不管,逃出去再说。
好死不如赖活着!
当然,张雷不能够让他们如愿以偿,这不是他铁石心肠嗜杀成性,而是为了国家的安定,不得不这么做。
这一场战斗经历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十几万大军被斩杀了十万有余,城墙下全部都是士兵们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座小小的山包一样。地上的鲜血汇聚成了小溪,在黄色的土地上面纵横交错。
也怪高迎祥福大命大,他率领着自己的嫡系部队竟然硬生生地突破了包围圈,乐秋又率领一部分士兵前去追击。将其困在凤阳、庐州两府之间。后来高迎祥逃到了南阳,却不料被早已经等候在这里的罗德曼部队打了个埋伏,彻底被击垮,只带着几名亲兵狼狈逃入山中。
第二百一十二章 硝烟乱(3)
这一战基本上消灭了以高迎祥为首的最大的一股叛军势力,张雷可谓是战功赫赫。
当捷报传到京城的时候,崇祯兴奋得整夜睡不着觉,直呼果然没有看错张雷。不过这个时候却有人提醒他说,张雷现在的实力越来越强横,还是要想办法控制一下才好。他也如梦初醒,开始积极应对这个事情了。
而后大明书局用大篇幅来报道了此战的经过,同时呼吁百信不要再参与作乱,先如今高产粮食全国推广,种田不但不交税,还有钱领,大家应该安心务农。这么一说,许许多多的农民都从叛军之中脱离了出来。
这样一来,叛军招不到人手,无形之中便削弱了力量,再加上务农的人增多,对于缓解灾情也是有很大的积极作用的,崇祯帝对这样的情况喜闻乐见,于是在五月初十,他发布了一纸诏书,昭告天下:“朕仰承天道,俯御万方,念此军民,谁非赤子,只因官贪吏狡,年岁凶荒,致饥寒所迫,甘作非为。一二无知,渐至胁从遂众。数年来亡辜被僇,不知其几。朕痛心恻念,寝令靡宁。目今在豫者已困饥深山,在陕者零星窜伏。行将大兵加剿,必定玉石难分,虽指示生路,犹恐各官举行未善,若辈猜惧多端,或疑将领计诱杀降,或疑有司分别看待,或虑日后奸棍诈害,或虑目下生业销亡。种种深情,良可矜悯,为此再颁赦书,遣官驰谕,各抚按大书榜示,从俗开导。如在悔罪投诚,弃邪归正,即称救回难民,逐一查明籍贯。本地编入保甲。在各省分起护归,各安井里之乐,永消反侧之心。道府有司,即以难民收复多寡安插得所为殿最,违者指参重治。其或才力出众,愿向督理军前奏用者,听其图功自见。一体叙录;如怙终不悛。即合国夹剿,务尽绝根株,无滋余孽。抚顺剿逆,朝廷法实无私;出死入生,若等不可失算。诏布遐迩,咸使闻知。”
这篇报道经过报纸的传播为所有的百姓所熟知。那些从叛军之中脱离的百姓们终于从崇祯亲手下的诏书里面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于是便安心务农。
将高迎祥军击溃之后,张雷与罗德曼会和,在滁州停留。对于张雷怎么会突然之间出现在滁州,罗德曼疑惑不解。
张雷便把在太平岛一段事情发生的事情都和他说了,正说到要紧出,卢象升来拜访。便一并听了。
听张雷居然在东部沿海做了那么多事情,并且都是为了国内的赈灾,同朝为官的卢象升显得十分佩服,说道:“张大人真是为官者的典范。”
“本官时刻谨记,为官一任,便应造福一方,这些都是应该的,卢大人带兵打仗。使百姓远离战乱,也是功德无量。”张雷谦虚地说道。
罗德曼问道:“张大人,咱们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皇上的诏书下来,听说好多百姓起先参加了叛军的现在都回家务农了,用不了多久恐怕这国内的叛乱就可以平定下来了。”
“平定下来才好啊,这样百姓安居乐业才是富国强兵的前提,再说了。千百年来,这可是第一次种粮食不用缴税,而且还有补贴,大家不动心就怪了。”张雷笑道。
卢象升说道:“听闻这些花费都是张大人来出。恐怕得花不少钱吧?”
张雷笑道:“不多不多,相比于那些贪官污吏挥霍的钱财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点毛毛雨。等国内叛乱不再,这些钱迟早还是会赚回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来报说皇上派了钦差来宣读旨意,于是三人连同滁州知府都一同出城接旨。
圣旨说的是北方建奴建国寇边的事情。
崇祯九年四月十一日,后金国汗皇太极称帝,改元崇德,以是年为崇德元年;改国号金为“大清”;改族名为“满洲”;定都沈阳。上尊号“宽温仁圣皇帝。”次日,清太宗率百官祭太庙,尊奉父努尔哈赤为“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武皇帝”,庙号太祖;祖父到始祖都尊奉为王。十天后,清太宗大封其臣属。其诸兄弟子侄、诸外藩蒙古贝勒,及明降将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都封为王。清太宗即位之典持续约二十余天,礼仪多仿汉制。
满清建国了,这是张雷得到的消息。而罗德曼想的是,攻打建奴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是战功赫赫拥有火器的张雷部队去,而是人数并不多装备也不是顶尖的卢象升。
“臣接旨。”卢象升听说崇祯要自己去打建奴,毫不犹豫地便接了下来。与农民起义一样,整个崇祯朝都在和建奴,结果最后还被建奴给打败了,这不得不让人感到难过,最后一个汉人政权啊……
还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另外一道圣旨又来了,这次是给张雷的,命令他赶快进京面圣,同时将军工厂所有的已经生产出来的武器装备全部交给卢象升带走去攻打建奴。
张雷这时候终于感觉到朝廷里面对自己的敌意了,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这些火器,虽然对于攻打建奴他是举双手赞成,但是崇祯这样做却是将他整个老底都给挖了一个大窟窿。
再加上这一次下诏让他进京,这显然不是加官进爵的节奏,但是皇命不可违,张雷只能从滁州出发前往京城去了,不过在此之前他却是命罗德曼赶紧将所有的部队全部都召集起来在巢县随时待命。
同时,四海镖局整个机器都开始全力运转起来,特别是在京城的人。
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张雷才慢腾腾地来到了京城,这里没有什么变化,任何时候的首都是最繁华的地方,张雷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径直朝皇宫而去。那红墙绿瓦,似乎隔绝着另外一个世界。
张雷并没有回家去和碧瑶他们见面,而是就近找了个地方休息了一个晚上,到了上早朝的时候便就这样穿着普通的衣服去了。
太久没有来了,但是看到的还是那些景,还是那些人,听到他们谈论的还是那么一些事,不管外面的变化是怎样的,这高墙之中仿佛就像是一直在重复这自己。
看到张雷之后,大家只不过是把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不再多说了,张雷也懒得跟他们废话,便在广场上到处走走,感慨一番。
许久之后,听到声音熟悉的王承恩在外面喊话,要上早朝了,张雷穿着一身蓝色绸缎混在一群身穿红色官服的大官之中,显得十分醒目。
走过王承恩身边的时候,王承恩将他叫住了,皱了皱眉头,夸张地说:“哎呦我的张大人,上早朝的时候你怎么穿着这身衣服就来了?小心那些官员弹劾你呀。”
张雷笑了笑,说道:“我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没有时间回家换衣服,他们弹劾就弹劾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