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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辨读凶手-第57章

小说: 辨读凶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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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法庭对他失去耐心,他被判人监3个月。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记录暗示有严重的病理学特征。但是,这个人仅仅只有
一些小小的犯罪行为,但警方却似乎对他了如指掌。
    “这次调查当中有多处令人难办的地方,”班内特说,一边清清自己的嗓子,
“一方面,希瑟消失的时候只有16岁。有很多人都曾问起此事,但弗里德里克解释
说她跟一个朋友走了。那件事情基本上就是这么结束了。”
    我知道事情远不是如此简单。
    班内特解释说,警方注意这家人已经有一些时候了。因为有人指控他们有强暴
猥亵行为,他们已经到了上学年龄的孩子曾交由别人看管了一年多时间。韦斯特先
生曾受控与他的一名或者多名女儿性交,同时还受到罗丝的鼓励和协助。
    “她还专门检查是否进入,”莫尔说,“告诉他说那姑娘已经准备好了。”
    班内特说:“很明显,这是推动弗里德里克的各种基因学说向前发展的一部分。”
    “基因学说?”
    “别问我——我也解释不清楚。”班内特说。他继续描述说,12个月以前,这
对夫妻本应因为上述指控而出庭受审的,但到11点,法庭正在等候的时候,主要证
人却突然决定拒绝出庭作证了。“我们并没有把事情办牢靠,结果刑事法庭只好撤
席。”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警方一直与那些孩子保持着联系。她们已经交由当地人
带着,最后也听说了在后园里挖出希瑟的事情。他们想办法问出希瑟的下落,但没
有成功。
    我一边记下事件的发生时间,同时注意到中间有很多时间上的隔断,那就是从
信息接受到采取行动之间的一个时差。那是让班内特操心的东西吗?我心里在想。
然后,警察也不可能仅仅凭一个孩子的说法就去挖人家的后院。一定是有别的什么
东西促使一向极放松的班内特如此谨慎的。
    他递过来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一大堆证言和案件记录。头5页是卡罗琳·欧文斯
提供的一份证言,她是当地的一名妇女,17岁的时候她曾在韦斯特家当过一阵子保
姆。在她父母的同意下,她搬到了克伦威尔25号照看安娜、希瑟和新生的婴儿梅·
朱恩。
    卡罗琳开始在那个人家感到很不自在,尤其因为主人开始对她产生不健康的兴
趣,在她面前说些暗示性的话,还谈到了她的性器。弗里德里克·韦斯特曾说过,
他知道做一些手术可能提高一个妇女的性快感。最后,卡罗琳去跟以前的一位保姆
喝酒,那个保姆就问她韦斯特夫人目前是否企图勾引她。卡罗琳惊恐万状,并决定
辞工。
    几个月后,也就是1972年12月6号晚上11点,她的男友将她送到图克斯伯利郊外
的一个酒吧对面,她就开始搭便车回到辛德福德的家,那里离格罗斯特有12英里。
这个时候,一辆灰色的福特大众车开过来了,她认出了车上的韦斯特夫妇。他们主
动说让她搭一阵子车,卡罗琳并没有感到不安,因为当时外面非常冷,而且时间也
很晚了。
    罗丝玛丽掀起前面的座椅,这样,卡罗琳就可以爬到后面的座椅上跟她坐在一
起,然后,福特车就开着走了。车穿过格鲁斯特,并沿着去辛德福德的路开去。根
据卡罗琳的证言,弗里德里克问她是否跟她的男友发生了性交,还问他们一起干了
些什么事情。然后,罗丝玛丽就开始伸手到衣服里面摸她的乳房,并想把手放在她
的两腿间。她开始喊起来,但是,罗丝玛丽只是大笑,并奚落她,这时候,弗里德
里克就问:“她摸起来如何?”
    卡罗琳继续反抗,他就把车停了下来,伸手到后面座椅上打她,直到她晕过去
为止。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双手已经被绑在背后了,还有很宽的胶带贴在她的
嘴、鼻和耳朵上。
    卡罗琳又被带回到了克伦威尔大街,带进了一楼正面的卧室。弗里德里克倒了
一杯茶,然后用双刃刀割开了她脸上的胶带。刀子割伤了她左耳下的皮肤,胶带取
下来的时候,她的一大把头发都给扯掉了。
    她的衣服给脱了下来,他们不准她出声,否则就要伤害她。她的嘴已经被堵住
了,而且眼睛上面还缠着黑布,她被弄到一张矮床或者床垫上躺下来,两腿被强行
分开。那对夫妻开始研究她的阴道,并讨论她阴唇的大小和厚度,及这些东西是否
会影响到性快乐。弗里德里克说他知道如何通过外科手术改善效果。
    罗丝玛丽抓住卡罗琳的脚后跟并抬起她的双腿,让双腿分得很开。弗里德里克
然后就开始用两英寸宽的带扣的皮带抽打她的阴部。之后,蒙眼带给解开了,已经
赤身裸体的罗丝玛丽开始吻这个少女,并与她进行口交,同时,弗里德里克也脱了
衣服,并从后部跟他的妻子性交。罗丝玛丽去浴室的时候,弗里德里克告诉卡罗琳
说他打算将她关到地下室去,这样,他的朋友就可以用她了。他们完事之后,她会
被杀掉,她的尸体会埋在格鲁斯特的铺路石下,警方永远也不会发现的,因为那里
已经埋下了数百名姑娘。
    他们睡觉的时候,她一晚上嘴里都塞着东西,而且还给绑了起来。卡罗琳记得
早晨有人敲门,她想弄出一点声音来吸引别人注意。罗丝玛丽将一个枕头盖在她脸
上,一直门到她不再挣扎为止。客人离开后,罗丝玛丽上楼去看孩子们,弗里德里
克就趴到卡罗琳身上强奸了她,好几分钟都没有射精。
    根据卡罗琳的说法,他求她不要告诉他的妻子,因为她会对他发脾气。他说这
次绑架是为了让罗丝玛丽高兴,因为她怀孕的时候,双性恋的冲动会很强烈,而且
她还特别喜欢卡罗琳。罗丝玛丽回来后,她让卡罗琳去洗个澡,然后将她带回卧室。
他们迫使她保证,如果他们放她走,她要回到这里来跟他们一起生活。否则,他们
会找到她并杀死她。卡罗琳同意了,他们就告诉她帮小孩子们穿好衣服,然后她就
陪罗丝到当地的自助洗衣店去了。就是在那个地方,因为周围有很多人,卡罗琳就
悄悄溜走了。
    因为受了很大打击,她没有去警察局报案,反而去了一位朋友家。一开始,她
没有胆量告诉她母亲和继父,但最终还是跟警方打了电话,她手腕上绳索的勒伤、
腿部鞭痕和脸上的割伤及青紫伤痕还拍了照片。
    我看完证言,又在文件夹里翻找那个案子的结论。班内特和莫尔坐着一动不动,
就好像等待我的反应一样。我脑海里的警铃几乎响得震人耳膜。
    韦斯特夫妇被逮捕了,而且接受了问讯,但他们否认一切行为。最终他们同意,
如果卡罗琳取消强奸起诉,他们就承认犯有强暴猥亵罪,甚至有实际的身体伤害罪。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避免在公开的法庭上作证,也避免透露自己受过强暴的隐情。
    令人难以相信的是,1973年3月12日,这个案子在格鲁斯特地方治安官员的面前
作为一件相对较轻的事情了结了。弗里德里克和罗丝玛丽承认犯有较轻的罪行,每
项罚款25英镑。罗丝玛丽透露自己怀有身孕,谈到那次攻击行为时说:“我也不知
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干,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班内特可以看出我脸上无法相信的表情。
    “别请我解释,”他说,“我也怀疑有任何人能够解释清楚。”
    在楼下,韦斯特先生仍然被拘留问讯。他是个矮个子,一头暗色的卷发,还有
摇滚式的络腮胡子。他穿蓝色开襟羊毛衫,开颈衬衣和T恤衫,还有灰色的长裤。上
个星期五早晨,没有佩戴标志的警车将他从克伦威尔街上带走,当时他穿的就是这
身衣服。他被证明是一个很难对付的问讯对象,因此,班内特希望我给问讯小组一
些建议,并讨论一下解开事实真相的策略。
    他第一次被逮捕的时候说,警察什么也不会找到。当警方明确告诉他说正在院
子里挖掘的时候——很明显,他的谎言将暴露出来——他就承认说:“不,她(希
瑟)不在院子里,她在后院里。”之后不久,他被带回到那栋房子,他就指出了另
外两处尸体埋下去的地方。
    他说,她们的死亡都是事故造成的不幸。他争辩说,希瑟行为反常,因此,他
作为一个父亲去教训她,突然间就发现她已经死在他身上了。因为罗丝玛丽会对此
非常生气,他就将希瑟抱到楼上浴室里肢解了。他先将尸体散件放在地窖里,后来
将她埋在花园里了。
    其他人的死亡也是事故。谢莉·罗宾逊18岁,当时投宿在他家,结果怀上了弗
里德里克的孩子,而且引起了麻烦。他想教训她一下,结果发现手上又死了一个女
的。第三个姑娘明显是谢莉的朋友,她到他家来看望她,因此他没有选择,只好杀
了她。
    莫尔说:“是啊,他真是个倒霉的王八蛋,他就是弗里德里克。一些女的不断
死在他身上,因此他觉得他只好将尸体肢解了,然后埋到地下去,而不是告诉任何
人。”
    我看着问讯录音材料,可以看出莫尔基本上总结出来了,韦斯特一直在努力将
他的罪行减少到最低水平。这一点也不使我觉得奇怪。杀人者总是尽量减少自己的
罪过,而不是完全承认自己的罪行。
    就警方而言,这个案子看来相当的直截了当。3名年轻女性被韦斯特先生杀掉了,
韦斯特也宣称自己是单独行事的。他的妻子处在保释中,因为他们觉得罗丝玛丽最
低限度是一个共谋犯,或者只是在为她丈夫掩盖罪行。问题不在于要找到更多的受
害人,而是集中在对弗里德里克和埋在后院里的姑娘们的调查上。
    后来我遇到警察局长黑泽尔·萨维奇和刑警菲尔·奥利昂斯,他们当时在进行
问讯工作。班内特和莫尔做了介绍,我们就去了警察局很大而显得空荡荡的餐厅,
在一个有福米卡家具塑料贴面的办公桌旁拖过几把椅子坐了下来。十几只荧光灯当
中只有两只是亮的,因而在黑暗中投下阴沉的影子。
    黑泽尔·萨维奇已经40多岁了,剪着一头短发,黑黑的,还戴着一副很重的塑
料框架的眼镜。她身上透出一股紧张强烈的气氛,我可以看出,她也许把全部的职
业生涯都献给了警察工作,而且其中的大部分时间是当警察局长。
    下楼的时候,班内特向我介绍说,黑泽尔负责全部的挖掘工作,她以前接管过
针对韦斯特虐待儿童的案子,之后就一直与这家人保持联系。正是她开始提出问题,
想知道希瑟到底去了哪里,并开始寻找这个少年。她查了很多数据库,跟希瑟的朋
友们谈起过,并跟她的兄弟姐妹保持密切关系。黑泽尔加快了搜查行动,并说服上
司开出了搜查证。
    我们坐下来谈到细节的时候,对黑泽尔对这家人的了解产生了很深印象。那远
远超出我对一位警官普通的想像,她更像是一位社会工作者,她花了数周或者数月
的时间进行接触。很明显,案卷中有关于这家人的很多细节的原因正在于此。
    我们谈话的时候,黑泽尔一有机会就插言,她不仅就事论事,而巴还谈出了不
同孩子如何对已经发生的事情产生的不同意见,而且他们害怕父母到了什么程度。
这样的话从一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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