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读凶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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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萨曼莎的肋骨架被拉开和她的内部器官裸露出来的样子。
在他的笔记当中,纳帕尔还画了极大的一些字样图,这些字表面看上去毫无关
系,但由一些箭头连着,或者散落地分布在一张纸上。他还从一本字典里面摘抄出
了一连串的词汇及其意思,其中相当大一部分与死亡、控制、捕获与扭曲关系相关。
他提到女人时都是一些毁诗的字眼,暗示她们提供“即刻的阳光”,但只是想
利用他。在一个地方,他利用了这个短语:“蒙格利法”,明显是指在活体和已死
亡的受害者身上进行外科和心理学实验的那名纳粹医生。
我看过1992年因为以前的罪案而从他的房子里搜查出来的信件和地图,拿那些
材料与后来的这些材料对比我觉得非常有趣。所有这些东西都确证了我的一个信念
即:纳帕尔有一些隐藏地点,是他用来珍藏贵重东西的。我没有看出有任何东西能
够指明这是一个失控的人,反过来,他是一个告诉自己去监督、计划而不要匆忙行
事的人。
纳帕尔给带到了贝克斯雷警察局接受第一次讯问,他看上去很镇定,很平静。
米基·班克斯看上去一支接一支地点烟,心情还不错,但他明白,工作还只做了一
部分。我提醒他不要指望纳帕尔会因为焦虑而轻易承认任何事情。
“我知道很容易认为他已经疯了,但是,这个人今天完全把握住了自己,”我
说,“他有足够的智力预先认识到一些提问的线索,因此会尽力不使自己牵连进去。
开始,你们问到一些泛泛的事情,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时也许觉得他很合作,但你
用更确凿的证据来对付他的时候,他很快就会‘不作评论’。”
意识到以前的一次精神病检查已经突出说明了纳帕尔的风险,我已经提出建议,
问询期间应该有“合适的成年人”在场。
纳帕尔对执行逮捕的警官所说的声言现在非常重要了,他当时说不认识萨曼莎,
也没有在她的公寓里见过她。如果他在讯问期间仍然坚持此说,则会确证他有可资
证明的撒谎行为,因为他的指纹已经在现场找到。但是,确证的方式必须是这样的,
它不能够标示这份声言对调查的关键作用,同时又不能够捉弄或者诱导他,否则会
被认为是不公正的行为。
我对班克斯说,讯问的交互式风格必须是命令式的,但也必须是温和的,因为
纳帕尔会意识到对己不利的线索,并因此而产生隔膜。他们必须确定他对包括工作
日程、业余生活和社会生活在内的日常起居的陈述。这可以用来引导出他与妇女之
间的关系史。
“最后要开始集中在他的性欲上,请他解释他的过去发生了什么样的一些事情
以致于使他第一次发生了攻击行为?应该抱怨谁?给他一个在心理上保留脸面的机
会,让他去怪别人,比如他的父母、早年的生活或者任何一个勾引了他的人。”
“然后问他萨曼莎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去找她的?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或者
她过去是什么样的一种人,以致于使他别无选择,只好杀掉并切开她。”
“这时候没有必要提起佳丝明——以后再来谈她的事。”
我建议他们转到凶器的话题上来,问纳帕尔如何搞到刀子的,他觉得有什么地
方吸引他。如果他说出超自然的东西,或者恶魔,或者表现出其他的一些精神病症
状,他们不能够反驳他,也不要显出不相信的样子,而是继续收集信息,继续谈下
去。最后,他们可以拿出在她家找到的指纹,并问他之后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第一次讯问于下午4点01分开始,我在隔壁房间通过现场录像带观察。纳帕尔身
高6英尺2英寸,棕色头发,已经开始谢顶了。他轻松地坐在椅子里,看起来极聪明,
初问期间非常自信,很有礼貌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住址。
让他签署执行刑警阿兰·杰克曼警官的非常重要的逮捕记录时,纳帕尔同意并
签了字。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可以证实的谎言。之后,让他私下里与律师谈话,然
后开始“不加评论”的警方问话。
第二天,就绿链路的强奸案对他进行了讯问,他在几个小时时间里一直东扯西
拉,显得非常镇定。他说他的地图和伦敦字母顺序指南上的标记只是一些“胡写乱
画”的东西和用来指示他的培训路线和里程标记点。问题更直接地集中到警方声称
他所犯的罪行时,他马上就闭口不言,什么问题也不回答。
5月29日星期天,他被起诉犯有杀害萨曼莎和佳丝明·比塞特的罪行,并予以拘
留。
刑警继续讯问有关强奸的事情,7月4日星期一在苏斯沃克警察局进行了现场队
列身份辨别。受害人林娜和卡茜直接挑出了纳帕尔,苏珊觉得有点像他,只有简尼
无法挑他出来,攻击他的男人当时戴着面罩。有趣的是,在艾尔姆斯泰德草地受到
一名男子攻击的那位遛狗的教师曾说那男子智力低下,但她却没有把纳帕尔挑出来。
这使我原来的想法得到印证,她是受到另一名男子的攻击。
因为有了肯定的辨别和有力的DNA证据支持,警方起诉纳帕尔还犯有强奸罪。同
时,搜查活动还在继续当中,要研究他的生活方式的细节和平常活动。从他的家人、
同事、以前的房东和偶尔的熟人那里取来的证言,这些东西都有助于形成纳帕尔的
大致图像。其中大部分人说他是一个奇怪和不爱出声的人。他按时交纳房租,晚上
散很长时间的步,回来的时候极仔细地清洗自己的鞋子。
纳帕尔是4个孩子中的长子,他的早年生活受到婚姻内暴力、父母离婚和在继父
家生活受限制的很大影响。他是母亲保琳养大的,小时候住在离普鲁姆斯泰德不远
的阿比伍德区,不久他就因为逃学和小偷小摸引起人们注意。
他越来越调皮捣蛋,行为很反常了,因此被带到康贝韦尔的莫德斯雷医院去看
了病,并继续治疗了6年。他的病情在12岁的时候严重了,当时,一位表亲带了一个
年岁较大的男人回家,这个人就带孩子们出去野营。他受到了性虐待,那个人后来
也坐了牢。
纳帕尔到少年期后,他已经成了一个内向的人,只在需要的时候才跟别人说话。
他极讲究卫生,达到过分的程度,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留在自己的房间内,只有欺
侮他弟弟或者去偷看他姐姐穿衣服的时候才出来。
离开学校并完成了餐饮学习之后,他做了好几种不同的工作,直到刀岁才离开
自己的家,当时就搬到了普鲁姆斯泰德现在的单间。他母亲记得1989年9月初发生过
一件事,当时,纳帕尔出门好几天不见人影,还过量吃药想自杀。后来,他解释说
有些人在后面追他,因为他在普鲁姆斯泰德公园强奸了一名妇女。
保琳声称,她去警方问过,但是,当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任何强奸案的痕迹。值
得注意的是,第一次入室强奸是在自杀企图的4个星期之前,简尼的房子也就在温斯
公园后面。温斯公园一带,当地人经常称为普鲁姆斯泰德公园。
进一步的搜查和现场混杂队列辨别还填补了攻击简尼与苏珊之间3年的“空白”。
一批妇女指认纳帕尔是对她们实施强暴淫猥行为的人,或者对着她们露阴,或者在
她们家的窗户上偷窥,或者跟踪她们回家,或者蹲在树丛里等候她们接近。这些事
件可追回到1988年的早期,并且连续数年不断。
在罗伯特·纳帕尔的审判之前,调查小组建议我也许可以就我的作用出具一份
证言,还可以讲一讲我为艾塞斯通强奸案和普鲁姆斯泰德杀人案所起草的心理轮廓
分析之间的类似性出具证言。最后,没有必须让我拿出证据,尽管到时候我还是得
知了在强奸案调查期间发生的事情。
后来暴露出来的事情是,事实上,纳帕尔作为强奸案的疑犯已经接受过讯问。
两名刑警根据邻居提供的消息于1992年8月28日在他上班的路上截住了他。纳帕尔身
高6英尺2英寸,比警察寻找的那名身高5英尺7英寸到5英尺9英寸的嫌疑犯高得多。
另外,他以前没有犯过性攻击罪,也自愿进行DNA测试——这使警察觉得与一个有罪
的男子的行为不太相符。结果,调查的时候他被排查出去了。
提到他身高的事情是相当重要的。两个星期之后,我为艾塞斯通案件提供心理
轮廓描述,英国警视台还播放了其中一例强奸案的再现情景,结果引起公众打来10
00多通电话,这使以前的一些证据顿时没有一点力量了。因为有这么多的线索要去
追查,调查小组就决定建立一个“排查代码”,这会帮助警官们集中在自己的事情
上面。
在艾塞斯通行动中,这个代码包括一些明显的排查参数,比如嫌疑犯的DNA码对
不上,或者在性攻击发生的时候正在蹲监狱。但是,它也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受害
人和证人进行的描述。它将罪犯的年龄划定在19至30岁之间,他的身高限定在最低
5英尺5英寸,最高6英尺之间。这里没有考虑到最后一次强奸的受害人描述攻击者为
至少6英尺以上的事实。
根据这样一种代码,如果他的名字出现在调查名单上,罗伯特·纳帕尔作为一
名可能的嫌疑犯就立即给排查出去了。因此,他不会在一个方便的日子去艾尔泰姆
警察局提供血样、照片和掌纹。
当我研究排查编码方案时,一下子就看出来,在建立排查参数的时候没有考虑
到心理轮廓描述的用途,这之所以造成了不幸,是因为一个心理轮廓描述的主要价
值经常就在于使潜在嫌疑犯的范围更加窄小,从而使警方能够将注意力集中在最有
可能的一些嫌疑犯身上。
最后,到1993年3月的时候,艾尔斯通行动调查和排查了近900名强奸嫌疑犯,
之后决定终止行动,因为没有出现进一步的攻击行为。此时,调查人员又采取了39
0次调查行动,但仍然没有完成调查任务。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我在想。我知道事后发表评论很容易,我也是第一
个知道警方在调查暴力犯罪时肩负着压力的人,但是,看起来似乎有如此之多的警
示信号和线索被误判或者被忽略。萨曼莎和佳丝明·比塞特本不该被人杀死的。
我总在责怪自己,因为自己本可能做得更好的。强奸案的心理轮廓描述递交过
去之后,我本应该多加追问,多在意一些的。我知道自己的一些结论并没有为人所
接受,我本应该说:“听我说,这才是你们能够找到他的地方。检查一下你们的记
录,跟当地警方谈一谈。”我应该请他们倾巢出动,四处寻找,“否则我天天去你
们家插门,直到你们出来为止”。
罗伯特·克利夫·纳帕尔直到10月份在奥贝雷接受审判之前仍然在坚持声称无
罪,当时还花了数天时间进行法律辩论,看他是否在精神上有足够的健康水平接受
审判。5名精神病医生达成结论说,他有精神分裂症或类似精神病,但纳帕尔死命掩
盖自己内心的疯狂。
1995年10月9号,就在陪审团裁决他是否有足够的健康水平接受审判的几分钟之
前,辩护方决定在萨曼莎和佳丝明的案子中声称无故意杀人罪,但可在责任减轻的
前提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