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工-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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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初步的整顿而已,要想将水营抓在手中,特别是建设一支近代化的海军舰队,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水营,对水营的整顿与建设。还要继续加大力度。
这一次推出海战棋,以及兵战俱乐部东江分部,就是要在水营中推行复辽军地管理制度与编制,分部由申湛然负责,又任命郑招儿为副手,继续完善这一计划。
郑招儿是水营宿将,参加过多次海战,他的建议对完善海战棋很有价值,而海战棋独特的设计思路。丰富地玩法。以及与现实海战的联系,也让郑招儿叹为观止。
郑招儿倒是诚心想投奔李彦。沈有容也已经八十多岁,所剩下的时间总不会太多,也不能说郑招儿凉薄,这本来就是沈有容的意思,关键是李彦提出的大洋舰队构想,让常年在海上厮混的郑招儿很动心。
郑招儿自然也知道想要成为复辽军中的嫡系,就必须拿出一些表现来,兵战俱乐部无疑就是最好的机会。
在与复辽军的接触中,郑招儿知道复辽军中高级将官差不多都是出自这个俱乐部,如今整个复辽军地大小军官差不多都要进入这个俱乐部学习,李彦任命他为申湛然的副手,自然有培养、接受他的意思,同时也是一种考查,如果他不能通过这次考查,那就会失去进入复辽军核心的机会。
正是因为意识到其中的奥妙,郑招儿对这件事很用心,一方面配合申湛然对海战棋的规则进行更多完善,另外一方面精心挑选和审核第一批参加俱乐部的成员。
兵战俱乐部经过一年多的发展,特别是为了适应复辽军建设的需要,已经发生很大地变化,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外围的会员大量增加,只要是兵战棋的爱好者,或者学习过兵战棋的基本规则,并有军人的身份,就可以外围的会员。
为了适应这种变化,俱乐部甚至推出了简化版的兵战棋,在战略战术和数据计算方面,没有完整的兵战棋那样复杂,也基本能够体现兵战棋地特点。
在李彦地设想中,复辽军的战兵都应该成为外围地会员,外围的会员可以佩戴一到三枚剑纹,这甚至有些类似士官制度。
要想拥有更高级的星纹,成为队官以后的军官,就必须加入俱乐部学习完整的兵战棋规则,这些兵战棋规则,其实已经成为军官学习的战略战术教材,不仅仅局限在兵战棋上。东江分部沿用兵战俱乐部的这种设置,第一批俱乐部的成员也就有可能直接挂星,成为军官,申湛然与郑招儿自然要认真挑选。
以东江水营和护航舰队为突破口,将开启对水营的整顿,这也是李彦亲赴东江的原因之一,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在东江建立另外一处根据地。
朝鲜北部平安道发现的煤矿位于清川江一带的安州,由清川江入海到皮岛或者铁山都很方便。
现的铁矿则在距离鸭绿江边与义州很近的德贤,也很容易借助鸭绿江的水系进行运输,不过矿场所在地距离建奴控制区很近,虽然这里是朝鲜国土。但是建奴随时都可能打过来。
“毛文龙那边有什么最新的情况?”李彦在见过郑招儿以后,没有在皮岛多作停留,而是很快渡海在铁山登陆,见到了东江营地守备营官巩永固。
“毛文龙已经退到义州,建奴很可能会打过来,既然骆将军的破虏营也来了。咱们是不是向前运动一下?”巩永固兴奋地搓着手掌,看上去已经是按捺不住。
“你小子急什么,以后呆在东江这边,还怕没有仗打?”骆养性作势踹了巩永固一脚,被后者敏捷地让过。
“嘿嘿,听说郭振明打下了复州,小弟当然着急,”巩永固嘿嘿笑道。在巩永固设在铁山的营帐中,李彦指着墙上的地图:“义州与镇江堡一江之隔。建奴十之八九会追过江,朝鲜这边是阻止不了什么的,毛文龙守不住镇江。当然也不能守住义州,命令他向铁山靠拢,如果再有阳奉阴违,本官定然不饶。”
李彦看了一眼随身参谋袁子仁,这位金州的生员,曾经在第一次金州之战中,组织义民突然暴起,协助骆养性攻占了金州城,功不可没。战后就被兵战俱乐部吸收,表现出相当地才华。
因为申湛然要负责兵战俱乐部东江分部的建设,以及水营整顿和护航舰队的组件,东江的随军参谋部就由袁子仁负责。
李彦示意袁子仁给毛文龙发出严令,又接着说道:“东江营在铁山这边也有一个多月了,巩永固你来说说,若是给你出击,你有什么作战方案?”
“铁山以北、鸭绿江以东,群山连绵。我想可以打伏击,”听到李彦这样问,巩永固顿时兴奋起来,他带着原来的新建金州营转战东江,并改组成为东江营,独自领军,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对相关的战略战术也早有准备。
在巩永固看来。建奴有很大的可能越过鸭绿江。进攻义州,因为毛文龙前段时间表现得很嚣张。并且杀了佟养真,建奴很可能想要置毛文龙于死地,也就是说不抓住或者杀掉毛文龙,彻底消灭东江的明军抵抗力量,建奴恐怕不会甘休。
巩永固的意思,就是在铁山以北地山地中,对建奴展开层层阻击,不断杀伤消耗其有生力量,并寻机决战。
“建奴在镇江一带大致有多少人?”李彦在地图上点了点,如果建奴军人多的话,那么这个作战计划肯定不行。
“前锋大致为三千多人,定辽右卫还有五千人,”巩永固说道。
“凤凰城?”李彦看了看地图:“也就是说建奴在镇江堡一带用了八千多兵力,还不知道他们暗处还有没有布置,如果真的如预想中地那样,建奴是要引诱复辽军主力增援的话,兵力应该不止这么多才是。”
“宽甸那边本来还有几千骑兵,听说是退回去了,”巩永固道。
“宽甸?”李彦皱了皱眉头,看上去建奴在这边的兵力要比辽南那边充足多了,这边的战略态势显然不如金州,李彦虽然不想在这边和建奴开仗,只不过德贤铁矿就在义州边上,哪怕是这一次让建奴退回去了,这个铁矿似乎也不适宜开采。
要是能在镇江堡站稳脚跟,至少是守住义州的话,那么德贤的铁矿倒是不用担心,李彦现在倒是有了与毛文龙相同的看法,只不过他知道要在距离金州这么远的地方,去坚守那座孤城,恐怕结果也还是一样。
复辽军在东江的兵力现在只有东江营、破虏营三个哨,剩下地两个哨再过几天也将在铁山登陆,也就是总计两个营七千兵力。
加上毛文龙部残余,双方的兵力对比大致匹敌,只不过在镇江附近,建奴随时可以从辽阳、宽甸一带增兵,而东江距离金州太远,后勤供应上也是一个麻烦。
何况在来之前,郑书也已经向他发出了警告,现有的的财政状况。已经无法支撑一次大规模的作战行动了。
“就按你刚才说的办,”李彦抬头看了巩永固一眼:“东江营全体出动,破虏营策应,在预设的阵地上设伏,伺机杀伤建奴有生力量,记得不要在乎别的。干掉一个建奴,就是让他们少一份力量。”
“破虏营负责策应,并且接收退下来的辽民往铁山和皮岛,看样子,我们还是要在这边建基地,”李彦摇了摇头,朝鲜这边看上去并不顺利,也只有先将安州地煤矿开办起来,李彦已经派人拿着它辽东兵备道的公文。前往朝鲜进行交涉。
“安州这个地方怎么样?”李彦抬头问了巩永固一句。
“安州是平壤北部的门户,挺重要的,依江靠海。距离鸭绿江也有一段距离,”巩永固对朝鲜北部的了解做得很充分:“不过,我们似乎不用退那么远吧?”
“当然不会,我还期待着咱们打回去呢,”李彦笑了笑:“如果安州那边也有铁就好了,那就可以将煤铁厂建在安州。”
李彦微微叹了口气,要是德贤不适合的话,那么也只有让人在安州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铁矿。要是能找到,那是最高。
铁山这边先行造了砖窑厂与水泥厂,这边地厂矿包括在安州、德贤的勘探矿产活动,都是由精作坊出来的工匠吴成、郭用负责,李彦向他们询问安州、德贤矿场地基本情况,并让他们在安州附近继续寻找铁矿场。
“安州地煤矿多是无烟煤,煅烧水泥不是问题,倒是不适合炼焦炼钢,”吴成在勘矿方面比较擅长:“即便是安州找到了铁矿。炼铁的焦炭还是得从别处运来。”
“那也没有办法,焦炭总要比铁矿石好运些,”李彦现在迫切希望能将建奴从辽东撵走,他可是清楚地记得,东北曾经是中国地重工业基地,煤矿、铁矿都是丝毫不缺。
吴成、郭用作为东江这边的生产负责人,他们前期详细勘察了朝鲜北部的地形、资源、自然条件,这边荒地也有不少,可以用来安置那些逃到朝鲜地辽民垦种。
除了土豆、玉米这些粮食作物。以及纺织所要用的棉花。李彦这次还打算引种明朝南方已经有很多种植的烟草。
明朝担心烟草争地,影响粮食产量。曾经多次发出禁烟令,不过却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在江南特别是浙江、福建、广东等地,烟草都已经有大量种植。
禁烟令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有其必要性,但却不是最合理地办法,一方面禁止种植烟草侵占粮食耕地,一方面水利农事废弛,出现很多荒芜的田地,显得异常矛盾。
朝鲜是明朝的属国,李彦也没有想要将朝鲜变成殖民地,只不过在朝鲜做事,可以少很多顾虑,反正朝鲜的荒地很多,也不会有人不让他种植烟草。
李彦突然发现,在朝鲜这个地方,他或许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我们可以在安州开矿、建厂,在皮岛、须弥岛办渔场、渔港,在平安北道屯田种烟草。”
李彦觉得这些事情要真的都能做起来,那么东江的根据地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不过虽然这个根据地在朝鲜,建奴也未必容得下他们慢慢发展,即便发展起来,要是守不住的话,还是会失去这些产业。
朝鲜既然能被他随便欺负,当然也没有那个能力不让建奴过来,不过朝鲜的地形似乎对复辽军地精锐步兵更加适合,在这边开辟第二战场,似乎确实能发挥很重要的作用。
而在这之前,让建奴忽略东江的威胁,从而争取到发展的时间,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又或者将建奴打疼,使其不敢轻易东进?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一六零回 是非功过
李彦很快在铁山见到了毛文龙,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毛文龙在义州诈死,建奴在义州一带劫掠而还,并没有深入朝鲜境内,前出接应的巩永固东江营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毛文龙只领了几十人从义州脱逃,一路上又收拢了两百多人,却无法掩饰镇江堡一战损兵折将的败绩。
在镇江一战中,毛文龙刚刚建起来的镇江营三千多人被击溃,还损失了近万辽民,对于这个不听号令,一意孤行的明末名将,李彦是有些恼火的,但见面的时候,却不得不摆出一副笑脸:“毛将军,本官来晚了!”
毛文龙冷冷地看了李彦一眼,似乎在决断什么,突然跪倒在地,把头一偏:“末将用兵不力,请大人责罚。”
毛文龙身后的张盘等人也连忙跟着跪下,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
李彦当然能看到毛文龙眼中一闪而逝的忿恨,在辽东需要硬顶朝廷那边压力的时候,这种忿恨显然是容不得的。
李彦端起茶盏,慢慢饮了一口:“毛将军,你心中未必以为自己有错,还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