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风流驸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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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败项羽,最终得了天下,这才给自己起名叫刘邦,邦者,国也。明末农民起义领袖李自成,是一个乡邮政局局长,因为不满崇祯皇帝的裁员,愤而起义,建立了为时几天的大顺朝,也算过了把皇帝的瘾。陈凝之感叹了一番,入得城去,但见酒店茶肆林立,当铺妓院满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果然一派好景象,不愧是皇帝的家乡,这基础建设搞的就是好。
正在摇头晃脑感叹之间,突然一团人影斜刺里冲将出来,把陈凝之的马惊得前蹄高高扬起,一下子就把他掀了下来,两瓣屁股着地,一股剧痛。陈凝之大怒,这是谁呀,赶着给死人上坟啊!一抬头,左前方一个全身火红色衣服的女子朝他拱了拱手:“这位小哥儿,不好意思啊。”这小妞皮肤白净,声音跟百灵鸟一样好听。不过这会儿陈凝之火气正大,没空去欣赏她的美妙声音,见她想走,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拽住:“干什么,这就想走啊?合着我白摔一下啊?”
那姑娘一把甩开陈凝之的手,语气急促:“滚开,本姑娘有急事,没空听你这穷酸秀才啰嗦!”
我干,哪里来的小野妞啊,竟敢不把本大爷放在眼里?陈凝之收摄心神,使出了领域绝技。那姑娘挣脱了陈凝之,正要狂奔而去,却突然发现自己使不出劲儿,一跤跌倒在地,一双妙目瞅着陈凝之满是惊恐。陈凝之收了领域,走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来:“小妞儿,你给我讲清楚,我被你从马上掀下来,受了伤。还有,本大爷的坐骑也受惊跑了,你得赔我!”
那姑娘正待说项,旁边又过来三个人。领头的是个年轻公子模样的人,只是一身肥膘看着让人不舒服。后面跟着两个随从,皆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三个一到,周围看热闹的顿时走了个精光,可见这三个人定是本地恶霸一类。那肥猪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这会儿停下脚步,长出了几口气,对那姑娘道:“这回看你怎么跑?哈哈,这位公子,多谢了,把她交给我吧!”
那姑娘一看这几个人,身子一哆嗦,随即大声道:“朱四,你别得意,本姑娘一发威,保管你缺胳膊少腿儿!”
那叫朱四的肥猪笑道:“哟呵,你发威呀!我等着!看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你破坏了小爷的好事儿,今儿个就拿你顶上!”
眼看着朱四三个就要过来拿人,陈凝之终于忍不住了:“都给我住手,老实呆着!”
朱四一愣神,还真就站那儿不动了。陈凝之道:“你们之间怎么回事儿我不管,但是这姑娘把我的马吓跑了,这事儿得先算算。等我们之间的事情了了,你们再别处说事儿去。”
第五十三章-皇亲?假的!
朱四半晌醒过劲儿来了:“你谁呀你!我凭什么听你的?”
陈凝之反问道:“那你是谁呀?这姑娘是我抓到的,自然由我说了算。”
朱四道:“哟呵,今儿个碰到强出头的了。不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他!”
一个稍显机灵的小厮道:“得嘞!我说小子,你可听好了,报上我们家少爷的名头,小心你老二吓抽抽了!告诉你啊,我们家少爷和当今圣上一个祖宗,乃是皇亲国戚!”
陈凝之笑道:“皇亲国戚?哈哈!”
朱四道:“怎么样,怕了吧?你看,怕到笑了!”
陈凝之大感无趣,白痴到这种程度,居然也能横行乡里?问道:“朱四,你说你是皇亲,请问你们第几世祖和皇上同源?皇宫里面宗人府可有记载?你们家又是哪一年进宫和皇上连的宗?”
朱四一双小绿豆眼转了几转:“这个,这个······”还是那个机灵小厮给他解了围,大声喝道:“你这个腌臜泼才,皇家事情也是你能够随便问的?赶紧把那姑娘交出来,饶你不死!”
忽听得锣声开道,有人高喊道:“知府老爷来了,大家赶快让路!”路边摆摊儿的都赶紧往后撤,挨着墙根站着。唯独朱四跟陈凝之这伙儿人还是大喇喇站着不动,热闹的大街霎时变的空旷起来,更使得这几个人显得突兀。
衙皂过来赶他们走,朱四大声道:“我是皇亲国戚,怎么能给他一知府小官儿让道?”
陈凝之则道:“把你们知府大人叫过来。”
衙皂一听乖乖,合着这是大人物啊。朱四他是认得的,自称是皇亲国戚,凤阳城一霸;可这个小年轻是谁呀,看起来拽得很啊。不管了,回报老爷,让他头疼去吧。不一会儿,知府吴大人下了轿子,来到跟前,先看了看朱四,又转向陈凝之道:“敢问尊台是——”
陈凝之从怀里拿出朱元璋给的圣旨,在他眼前晃了晃,并不说一句话。那朱四一见,大吼道:“怎么着,想给知府大人送礼啊?你那是布的,银票可都是纸做的!”
吴知府却是识货的,再怎么说也是五品官儿:“下官吴让翟参见大人,大人有何事情尽管吩咐!”
陈凝之把圣旨收回怀里,对吴大人道:“这个朱四自称是皇亲,却说不出来宗谱。再者,既是皇上亲属,缘何不去京城?当今圣上勤政爱民,哪儿能有这般白痴加胆大的亲戚?实话告诉你们,本官才是皇亲国戚,怎么从没听说过皇上还有亲戚在家乡?”
吴知府很头疼。他被放在这里为官已经两任了,一直难以升迁。这可是皇上的家乡,一个不小心出点什么故障,皇上跌了面子,自己可是就丢了身家性命。不是他吴大人没本领,实在是这个位置太过尴尬,来了几年,从不敢有大动作。这个朱四他是知道的,却拿他没办法,总不能专门给皇上来道折子,问问有没有这门亲戚?因此上陈凝之问他,他也很迷茫啊,只得转而问朱四:“你——”
朱四一辈子没出过凤阳地界,吴知府就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官,这会儿见这个年轻人貌似比吴知府大得多(废话,钦差大人怎么着也是从二品的虚衔,高出吴知府好几档),还自称是正宗皇帝亲戚,早吓傻了,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秘密,一下子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大人饶命啊,小的全招了!”
第五十四章-自告奋勇
等到搞清楚了状况,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朱四的老爹叫朱尾巴,是跟朱元璋一个村儿的。元末大乱,整个村子跑的跑,死的死,都已经没什么人了。朱元璋当了皇帝,于洪武二年回老家看了看。当时朱尾巴也挤进人群看热闹,没成想朱元璋竟然还对他有印象,便让他跟在自己的卫兵队屁股后面进天子行营大撮了一顿饭。这下子朱尾巴真的尾巴翘上天了,逢人便说自己是皇帝亲戚,这才得以进天子行营,皇上还对他大加赞赏来着。众人是亲眼看见他进去的,对他的话自然深信不疑,何况中国人本身的“官本位”思想,大家对他由羡慕变成敬仰,由敬仰变成惧怕,自然也就造就了一个新一代流氓。他儿子朱四更是将他那无耻加胆大的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成了凤阳一霸。这下子自招家门,自有吴知府收拾他,陈凝之懒得去管。
搞定了朱四的事情,该说说这个小姑娘了:“姑娘,这恶人我帮你惩治了,该算算咱们的账了吧?”
那姑娘一撇嘴:“不就是一匹马,本姑娘赔给你!有什么打紧。”
陈凝之火气上来了:“你小姑娘知道什么?一匹马,一个普通农户一年攒的钱也买不起!你家里就算再有钱,也被你这种败家娘们给折腾光了!”
那姑娘也火了:“你算那根儿葱啊,敢来教训老娘?有种的跟我回老鸦山,我们寨子里的好马随便你挑!”
吴知府脸色大变:“老鸦山是你家?你跟常霸天什么关系?”
那姑娘情知说漏了嘴,索性豁出去了:“没错,我就是常寨主的女儿,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常婉莹的便是!”
吴知府大喝:“大胆土匪,竟敢跑到城里来寻事,给我抓起来!”
陈凝之忙挥手道:“慢着!这姑娘竟是土匪头子的女儿?有趣得很啊,敢叫常霸天的,想来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这人什么来路?”
吴知府道:“回大人,这伙贼人聚集老鸦山已有多年,本是暴元时候一群活不下去的百姓。我大明立国后,这伙人过惯了逍遥日子,竟不服教化,继续危害一方。本官虽多次差人围剿,奈何贼人头子似乎深晓兵法,被他借地利之便,不但无功,反而折却了许多人手。他们头子叫做常遇春,绰号常霸天,很是厉害难缠。”
陈凝之大脑一时短路:“什么?你说贼人头子是常遇春?哪个常遇春?”
常婉莹大骂:“满口胡说的家伙,我爹难道还要冒充别人?”
陈凝之细问吴知府当年随陛下打仗的大将都有谁,吴知府说了一大串,就是没有常遇春的名字。陈凝之心下骇然,常遇春不是早就死了吗,听说没活到四十岁。不过也难说,陈友谅都做了朱元璋手下的王爷了,那么常遇春没有跟随朱元璋也就好解释了。既然他没有上战场,那么不死也就正常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乱得你都想不到边。这个常霸天在朱元璋的老家这里出现,还是个大将之才,定然就是历史上说的那个常遇春了。打定主意,陈凝之甩了甩头,对吴知府说道:“吴大人,这个常遇春既然这么厉害,定不是庸碌之辈,先不要抓他女儿,我跟她去老鸦山走一趟,说服常遇春招安,岂不美哉?”
吴知府大摇其头:“不可啊大人,这伙贼人着实凶悍,都是些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哪有精忠报国之心?大人前去,若是反为其害,下官可是担待不起啊。”
常婉莹道:“你这个狗官,凭什么说我爹?打仗的时候不见你,这会儿充什么能?”
陈凝之对她道:“想活命的就给我闭嘴!”说着走到她面前大叫:“啊!!!”
常婉莹也张开嘴对着他叫,冷不防被他喂进去一团东西,顺手一捏她喉咙,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气得常婉莹大叫:“够杀才!你给老娘吃下的是什么东西?咳咳······”想咳出来,却哪里能够?
陈凝之看也不看她,对着吴知府说道:“吴大人,我给她服下了独门毒药,这毒只有我一个人能解。不得我解药,两日后肠穿腹烂而死,痛苦难当。除非常遇春不想要这个女儿,否则,就算是他不答应招安,我也不会有事的。”
吴知府眼见陈凝之决心要去,只得答应,还要派两个高手跟着保护。陈凝之以人多徒增常遇春戒心为名辞谢不用,况且自己一招就能制服他女儿,也不是个软柿子。
第五十五章-老鸦山上
没有了马,陈凝之和常婉莹二人只能是步行了。陈凝之凑到一脸不忿的常婉莹跟前:“常姑娘,在下刚才喂你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那是拿来骗骗吴知府的。对令尊大人,陈某是有心结交,岂会真的加害于姑娘?”
常婉莹脸色好了不少,问道:“那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陈凝之大感为难,总不能实话告诉她,我给你吃的只是临时从身上搓下来的泥条而已,估计比告诉他果真是毒药还让她火大。只能应道:“那只是寻常东西,无害。不知那老鸦山离此处尚有多远,咱们还是早些启程吧。陈某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这里耽误多久的。”
常婉莹道:“出城七十里便到,若是骑马,不过半日。徒步嘛,就难说了。”
说不得,陈凝之只好掏钱买了两匹马,二人这才上路,把个陈凝之心疼得要死,实在是他也没什么家底啊。如常姑娘所言,果然天色黑下来时候,到得一处大山所在,想来必是老鸦山了。此山无甚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