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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肥田仁医傻包子-第84章

小说: 肥田仁医傻包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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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啊,你这……这这……你到底是咋啦?”原来不知不觉间,刘银杏已是泪流满面,哽咽得出不了声。

马氏被她吓个半死,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没……没……娘,我真的没事……我真的没事,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刘银杏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

“好……好好好……你没事,我的银杏没事,娘相信你……”此时此刻,马氏也只有照着她的话说下去,尽力安抚住她。

刘银杏扑倒在母亲的怀里,捂着嘴巴嚎啕大哭。泪水尽情流淌,却仍然害怕被家里其他人听到。

从出事后,她还很少在自个儿娘面前这样痛声大哭过。她好害怕,害怕得浑身发抖,睡不安寝。但是她最害怕的还是这些日子里,心底开始蔓延起的那种无边的恐惧——

这些日子,她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很奇怪的变化。那种变化,会将她最后一丝幻想和希望都剥夺去!

一开始她还拒绝去想,但是家里就有一个活生生的示范在那里,又岂能容她逃避或者装作不知道?

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老天对她这么残忍。她痛恨自己的肚子,如果可以,她真想拿一把刀将自个儿的肚子剖去,将曾经所有肮脏的记忆抹去,她还是那个不知事却又无忧无虑的刘银杏。

那该有多好!

最一了百了的做法,就是从嫂子那里讨一副药吃吃,别管它是真的有还是假有,让那场噩梦从她的肚子里彻底绝种。但是,她又不敢给嫂子知道,她只能靠着自己的想象,使用一些笨办法。即便是自欺欺人也好,她也无法什么都不做。

试想想,她的身体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又怎么可能会好?

刘银杏长这么大,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她从没如此刻这般鄙视自己,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想要苟且偷生,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

她,真的好懦弱。

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是不配得到幸福的吧?

…………

130 填字游戏

130 填字游戏

与屋里的情况不同,屋外又是另一番景象。

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各自的境遇和心境却大不相同。看到别人一如当初的纯真美好,想象着自己美好不在,要背上沉重的包袱,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就会让不少人痛苦难当。

刘灵芝蜷缩在他爹的怀里,抬头仰望着天上的繁星。今晚无风,屋里还挺热的。一家人吃完饭,就搬着凳子到外面纳凉。

刘灵芝没事,就数天上的星星。他总共就会数二十多个数,夜空中的星星再多,他这儿也不超过三十个。看得久了眼睛就花了。朦朦胧胧、迷迷糊糊,不一会儿就要进入梦乡。

刘当归和甜甜在进行着填词游戏,李半夏一日突发奇想,将那篇千字文的其中几句誊写在一片纸上。

紧接着将这张纸剪开,以四个字凑成一堆,按照打乱的顺序排列。值得注意的是,这四个字中某一个字或两个字被抠去,留下她所谓的“空”。然后她让他们将这四个字还原,也就是所谓的填空了。

刘当归和甜甜看这种办法不仅能考验自己的背诵能力,还能提高默写的准确度以及对文章的把握,都觉得这种办法很好。

李半夏不在的时候,他们就仿着这种办法,创造出一个个的“空”。有时候为了省钱,俩人就不在纸张上留空,就在地上、沙石上写下某其中的两个或三个字,中间打上一个小括号。

这个也是和李半夏学的,俩人虽没说,从他们那频繁地使用这个小括号来看,就猜得出这俩家伙对那小括号有多么的钟爱了。

留空到了一定的程度,便省去了写这个环节。只用说的,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像晚上纳凉的时候,经常会听到俩个孩子这样的对话。

“姐,到我了,我说你听着。绮回汉……小括号,小括号里该填什么字?”

甜甜不出声了,心里默念着,“桓公匡合,济弱扶倾。绮回汉惠,说感武丁。”找到了。就是这里,甜甜眼睛亮了。

“哈!弟,我知道了。是个‘惠’字对不对?”

刘当归满意地点点头,“没错,你答对了。现在到你了,你问我吧。”

甜甜使劲想啊想,将千字文中的一段又回忆了一遍。慢慢道:“假途灭虢,践士会盟。何遵约法,后面一句是什么?”

这次她突然留了四字的空,不过这四字空比一个字两个字的有时还要简单上一点儿。

刘当归随口答来。“何遵约法,韩弊烦刑。”那潇洒的样儿,仿佛这一切都不在话下。

这个时候的刘当归。与平日不同。每当在“做学问”的时候,他目中流露出来的神采总是那般鲜活、那般炙热。

刘东山笑看着两个孩子你来我往,嘴里不时还蹦出些别人听不懂的玩意儿。不用想,肯定是半夏的主意。

呵呵!这个半夏,和她相处越久,她的鬼点子就越多。

俩人正玩得起劲呢,眼皮一直在打架的刘灵芝忽然提了点精神问:“哥。姐,你们说这回大舌头回来会给我们带吃的吗?”

甜甜无奈的摇头。她这个弟啊,到哪儿都是惦着自个儿的一张小嘴。不过还是停下正在进行的游戏,回答道:“应该不会吧,现在时候都这么晚了,她就是想买,摊也该收了、店铺也该关门了。”

李半夏白天有正事要做,比起置办药材这等大事,买零嘴之类的根本就不叫事儿。办好这事后,有时间就买,没时间就不买,在甜甜的心里理应是如此。

“啊?”一听甜甜这么说,刘灵芝哪里还睡得着。一头从他爹怀里坐起来,抓着他姐的手问:“姐,不该吧,不该吧,时候还早着呢,她出发前一定给我们捎了吃的回来。你说对不对?”

瞧他急的那小样,李半夏要是真的没给他带吃的回来,他保准得哭得闹。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她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她昧着心意应和他的。到时候她回来要真是没带,他闹得只会更厉害。

甜甜关心的倒还不是一点吃食,那大舌头累了一天,回来都半夜了,哪还顾得上吃的?事实上,只要她能赶回来,在外边没事她就已经很满足,没其他的要求了——

久久等不到甜甜的回答,刘灵芝又问刘当归,“哥,你讲嘞?”

刘当归往椅背上靠了靠,动动自己酸疼的膀子,“这我哪晓得,等她回来你不就知道了。”

刘灵芝有点闷闷不乐的又坐到他爹怀里去,他这一天想得最多的就是想那些吃的了。他想着大舌头有可能会带给他许多许多好吃的东西,他拿着这些好东西到小荣小姿面前献宝。

这些以前都不怎么爱带他玩的“孩子头”,都巴巴地对着他的东西流口水。他分给他们一点,他们保证以后走到哪儿都带他一块儿玩来着……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刘灵芝慢慢进入了梦乡。时候不早了,刘当归和甜甜也回了屋,到床上睡去了。

刘东山将孩子送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回到院中。看着月上中天,射出迷人的离离白光,心里对离家未归的李半夏惦念起来。

听半夏的意思,这次到镇上去买药,时间还挺紧的。人家赵郎中的药庐,等着这些药给病人看病呢。

早上问她,她还说不管怎么样,只要没有极特别的情况,今天之前一定会赶回来。如此一想,刘东山心想着这半夏可能早就回来了,只是在赵郎中那里耽搁了。

对了!他不也听说今天赵郎中药庐挤满了许多人麽,半夏就算是回来,看到药庐那么忙也不会先回家,而是选择帮赵郎中的忙。

越想越觉得可能,看时候不早了,再怎么忙也该关门回家睡觉了。又一想,半夏要是回来,天黑看不见路可咋办?

自己可不能那么早睡,让她一个人摸黑回家。

这人有没有回来,去瞧瞧也就知道了。

刘东山没有多想,回屋提着松油灯就赶到赵郎中的药庐去了——

131 这半夏,阴着呢!

131 这半夏,阴着呢!

药庐里病人看得差不多了,只剩稀稀拉拉最后几个。

李半夏张口打着呵欠,正准备没形象的伸个懒腰时,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出口的呵欠又生生给自己咽了回去。

“你咋过来了?”

平常这个时候,他睡得都快一觉醒了。今儿出现在这儿,还真是让李半夏吃了不小的惊。

“没啥,我来看看你回来没有。”刘东山将松油灯放在桌上,往旁边站了站,免得挡了别人的路。

川乌抓完药走过来,看到刘东山过来了,热情的招呼起来。

“东山大哥,你过来了,是来接李姑娘回去的吧?”

刘东山笑着点点头。

“那你坐,我这去给你倒茶去。”

刘东山赶紧站起来,客气的道:“不用过情了,你忙,我在这儿坐会儿就好。”

“要的要的,李姑娘这边还有一会儿呢,你喝喝茶慢慢等。”川乌不由分说,跑到后院的厨房,给刘东山倒水去了。

这边就剩下他们俩,前面一个病人刚送走,李半夏还没来得及叫下一个,他人就过来了。

“嗯那个……我这边还有一会儿,要不你先回去?我这边忙完了就会回去。”他白天的活那么重,晚上要是再不睡好,白天哪有精神?

况且,别看刘灵芝四岁了,有时候晚上还要别人帮着把尿呢。刘灵芝尿尿蛮有规律的,每次到二更头时分,就要帮他把一次尿。否则就很容易尿到床上去,尿到床上去就要洗被单,到时候更麻烦。

都是被那个儿子磨的,搞得刘东山晚上也养成了到时候就醒的习惯。有的时候同屋的刘当归要是恰巧醒了。也就不用他过去了。这种情况毕竟是在少数,大多时候还是要靠刘东山出马。

刘东山摇摇头,“不急,我等你一块儿回去。”他人都到这儿来了,哪有先回去的理?若是这样,他这一趟就不用过来了。

李半夏见状,也只好由他了。

川乌把他的茶端过来了,又给刘东山搬来一张凳子,随他是在前面等,还是在后面院子里等。

刘东山让李半夏先忙。不用管他,他就在旁边看看。

李半夏点头说好,叫下一位病人进来。

照例给他做了检查、开了方子。嘱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项。动作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在病人连声谢谢中,送走了这位病人。

如此往复,药庐里就剩下最后两个病人了,正好她和赵郎中一人一个。

刘东山什么事都没做。就坐在一边看她做事。

在家的时候,他常常看见她摆弄草药时的样子,模样认真又细心。从她注视着那些草药的眼神来看,就知道她有多喜欢她现在所做的事情。

这是他第一次到药庐里来,在这之前他只知道她是个大夫,替人看病的大夫。却从来不知道她做起事来是一番什么样子。

直到今天,他才看到了。

看到她疲倦的脸上,依然洋溢着轻柔的笑容和对病人的关切。他的心里就有一股难言的感动。

他还未见到她如此认真宁和的样子。嘴边淡淡的笑容,让病人莫名地就觉得安心。温和却又自信的眼神,仿佛再难的病症都难不了她。温暖而又坚定有力的手指,瞬息之间,就能断症于无形、深谙病人之苦痛。

还有什么样的情感比这样简单但却无比真挚的关切还要令人动容的?

即使是一句简简单单宽慰病人。让他人放宽心的话,听在他的耳里。都是那么的亲切和美好。

一个人能够对陌生人做到如此,她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不言而喻。他似乎能够想见,为什么娘和三个孩子由最初的冷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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