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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大唐顺宗-第274章

小说: 大唐顺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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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会治不孕不育吗?相州城里那财主怎么被您治好了呢?”

张太医:

“嗐,你没听说过瞎猫碰到死耗子吗?那财主肾水已经稀薄,虚的厉害,已经不能生育了。他那老婆怀的,不是他的种,行房日子不对。”

吴量:

“······”

几天之后,田季安已经把张神医的事情放到了脑后。他在郓州的密探刺探出新的情报,说淄青军中暗暗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官军在对淄青军的作战中使用了一种威力极大的神兵利器,每次祭出时都会发出极大的声响,有如雷鸣,有碎人肌骨夺人魂魄的威力。官军在鱼台、金乡和台前大获全胜的原因就在于这种神兵利器的使用,私底下,淄青军把这种神兵利器叫做轰天雷。但是淄青官方竭力否认这一说法,有不少士兵因为传播轰天雷的消息受到了严厉的军法处置,其中包括从台前县小河城逃回来的士兵。

这个消息引起了田季安的异常重视,为了搞清楚到底有没有这种神兵利器的存在,田季安决定派出自己麾下的高手去淄青。当然,李师道的求救也是一次比一次恳切,唇亡齿寒,为了尽量让淄青多撑一段时间,田季安决定,再向淄青增派三千士兵 。

士兵好办,可是派谁去统军呢?

田季安正在书房里读李师道的信件。从行文看,当初的自信已经从李师道身上消失了,心中急切的恳求让田季安觉得心里很舒服,也让他很担忧,官军如此强势也使他忧心忡忡。当虞侯禀告将领已经到齐之后,田季安收起信件,前往议事。

“参见相公!”

刚走进去,将领们就给田季安施了军礼,田季安笑呵呵地拍拍这个肩膀,跟那个寒暄两句,才走到自己的胡椅上坐下。扫视了一眼众将后,田季安道:

“诸位都是我魏博忠诚之士,我田某人也就不来虚的了。召集大家今天来,是因为某刚刚收到了李师道的一封信。董书记来,给大家念念,解释解释。”

立在田季安身后的文官谦卑地从田季安手中把信接了过去,念了起来,边念边解释。当念到:

“魏(魏博)与齐(淄青)家世雷同,意气相近。师道才不及中人,屡遭败绩,今齐虽在而亡已近矣。师道失德,自取败亡,不敢怨天尤人,唯虑齐魏相近,唯恐朝廷平齐之后转而问道于魏,彼时魏降乎?战乎?无论降战,相公岂甘视魏之家庙不保乎?倘相公哀怜师道抑或十二州百姓,师道泣请相公以勇将精兵助齐,齐不胜感激之至·····”

信件解释完,将领们已经是议论纷纷。田季安端坐胡椅之上,只是冷眼旁观,待到众人议论差不多了,田季安自胡椅上站起,勃然道:

“官军不过黄河已经二十五年了,现如今天子临朝,志在四方,西川无罪而伐西川,镇海无罪而伐镇海,淮西无罪而吴氏父子枭首长安,李师道无罪而陈雄兵十万郓州城下。李师道之后又会轮到谁呢?我田季安身为宰相,又是皇亲国戚,有匡扶社稷之责。本相决定起兵自保,各位可有异议?”

这明显听着就是颠倒黑白了,田季安列举的这些几乎没有一个不是灭族大罪,但是众将都俯身道:

“愿听相公差遣!”

田季安的精神猛然亢奋起来,道:

“好!田季安果然没有看走眼,魏博可否能保,淄青是否能救就全看诸位了!”

众将正等他分派,田季安却又道:

“诸位舍弃高官厚禄追随田季安,田季安无以为报,愿意在此对天立誓,愿与诸位同患难,共富贵,有吃的必然分给诸位,有穿的必然一同御寒,纵使各位以后有负于我,只要不是谋反大罪,也是罪不加诛。诸位请随我来!”

说罢,带着众将到了大厅内,众将进去时才发现里边香案美酒早已经摆放好了,田季安让众将举起酒碗,道:

“请诸位与我一同在神明前立誓,而后同饮此碗!”

别看众将领喊得一个比一个响,虽然乐于自裁不愿意听命于朝廷的多,但是也有不少人都想和田季安一起造反。那时人重誓言,一听说要立誓,都有些出乎所料,比如那董书记,就战战兢兢立于一边。田季安素来瞧不起文人,也不甚看他,只把眼拿来朝将领们身上逡巡。将领们只好一个一个在田季安面前立下了重誓。走完了形式之后,田季安道:

“本相公既然扯旗造反,混账朝廷授予的官职就不能要了。各位看怎么称呼好呢?”

称呼自然是现成的,田悦用过的魏王就是。众将领立刻一口一个“魏王”的叫将起来,田季安自我陶醉一番之后,又议论了一番魏王帐下所设官职,才道:

“甚好。现今某打算派三千兵,会合成德兵两千去淄青救援,谁愿意领兵前去呢?”

当下一员大将出列道:

“启禀魏王,末将愿往!”

田季安一见此人,大喜过望。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七十九章 … 胸有章法自不慌

(今天状态不好!)

你道田季安为什么欣喜?因为出列此人正是魏博大将聂锋,也就是聂隐娘的父亲。因为聂隐娘刺杀刘昌裔一去不归,大家都以为聂隐娘已被刘昌裔所杀,所以聂锋这几年一直郁郁不欢,田季安也自觉地很少派事给聂锋做,现在见聂锋主动请缨,焉能不喜?当下狠狠夸了聂锋一番,署了聂锋济北防御使。

榜样在前,分派其他人的时候就容易多了。田季安刚提出谁去攻打昭义,史宪诚就站了出来。这样防备北边的易定、东面的横海的人选就都定了下来。田兴的哥哥田融被派去防御横海,而易定张茂昭那里则由大将负责。

事情顺利的出乎田季安的意料,这让田季安不由得更加志得意满了。就算唐室气数未尽,俺也要过个称王的瘾。只要各镇联合,建中年间两家称帝四家称王的局势也不是不能重演。那时候,哼哼。

“传本王谕令,即日起精兵四出,往昭义、河阳、易定、横海就食!”

“传本王谕令,魏博六州,凡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之壮丁,逢十抽一,编为团练,逢十抽二,征为民夫。不愿服劳役者可出钱粮,敢有不交钱粮又逃兵役者,诛杀满门。”

“传本王谕令,六州之内,商户改为八税一,工户、农户改为九税一。行医者,行医者五税一。胆敢抗税者,立杀无赦。”

“传本王谕令,六州之内,敢有囤积私蓄粮食者,杀其全家。”

一道道命令从田季安口中发出。田季安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还远未到最严重的时候。田季安仿佛看见随着他的命令,哭喊声接连不断地从一个又一个村落响起,一个又一个男人被从他们低矮破旧的房屋里被抓出来捆成一条线带走。敢于反抗的人被杀死在地上,胸口或者腹间一个大洞,血汩汩地朝外流,严重的还要把首级枭下来,挂在城头路口。

想到这里,田季安的心里居然有些酸楚,不过他的心马上坚硬了起来。总之,本王不能让淄青苏起造反那样的事情发生在魏博。成王败寇,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我赢了,万民都会匍匐在我脚下,如果我输了,|奇…_…书^_^网|万民都会把我踩在脚下。

我田季安会输吗?

不会的。我是魏王,怎么会输呢?

田季安仿佛看见了魏州城内丽瓦飞甍的魏王府拔地而起,胸中巍峨。文武百官战战兢兢毕恭毕敬站立在银安殿两旁。田怀谏那小子则立在他魏王的边上,被人们尊称为世子。小家伙挺胸抬头,还真有些世子的样子呢。

田季安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不过还是算漏了一着,那就是建中年间西面关中有泾原、凤翔两镇造反,是唐朝廷腹心之患,淮西有李希烈居中呼应,掐住了朝廷财赋供应线,所以朝廷无暇东顾,只得向成德、卢龙、魏博、淄青妥协。现在关中稳固,朝廷钱粮储备充足,将近百万精兵随时待命,而且西川、夏绥、镇海、淮西接连平定,军心民心都是大振。对这一点,王承宗似乎比田季安要清楚许多。

本来是李师道、田季安、王承宗三家约好一起称王反唐的,李师道称齐王,田季安称魏王,而王承宗称赵王,不料王承宗却打了退堂鼓,等待王承宗称王消息的田季安等来的是王承宗的一封信。

王承宗在信里说,以目前形势,如果我们三家一起反,必然会被朝廷团团包围,孤立无援,有极大的风险。所以为了更有把握,我们应当联合其他藩镇,把河北连成铁饼一块。如今其他三镇中,张茂昭和程权不能指望,所以要寄希望于刘济,可是刘济和我王家不和,我不好派人去游说,只能有请您魏王和齐王派人去游说了。在刘济没有明确表态之前,为稳妥起见,我王承宗决定忍辱负重,暂时继续向朝廷称臣纳贡,忍受那昏君的侮辱。但是你们放心,我王承宗的心是和你们在一起的,会在暗中支持你们的。万一你们二位支持不住,我一定会居中调停,向朝廷请求为二王脱罪的。如果朝廷对你们要赶尽杀绝,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虽然我的心迹可以昭示日月,但是毕竟我是个善良纯洁的人,所以为了表达我的歉意,特地随信附上礼物若干。

“娘卖 X 个王承宗!”

田季安一掌把王承宗的书信拍到了桌子上,怒骂道:

“不会袖手旁观,只怕真到了那一步,他王承宗是第一个动刀子的!”

骂完了,觉得不解恨,又骂道:

“卑鄙,无耻!”

又把王承宗的书信扔到地上,踩了又踩。董书记站在一边,见田季安气得满面通红,额上青筋爆出,只道田季安气狠了,却不晓得田季安病正由此犯起。董书记轻声道:

“魏王,踩不得!”

田季安停下来,怒道:

“如何踩不得,你也向着王承宗那小人么?”

董书记走到田季安跟前,蹲下,捡起已被田季安踩得皱巴巴的书信,平展开叠好,道:

“魏王,这封书信可是将来要挟王承宗就范的利器呢!”

田季安不是笨人,马上回过味儿,道:

“你是说,即使将来他王承宗投靠朝廷,只要这封书信一出去,他还得乖乖的回来?”

董书记道:

“魏王,您想想,不是这么个道理吗?皇帝会容忍一个两面叛臣吗?”

田季安:

“多亏你提醒,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坏啊!哈哈哈哈!”

春日长安,本该是生机勃发的,本该是草长莺飞万树生花的,本该人景美人和的,本该是得意轻狂的,可是这一切的“本该”都被本该没有的坏消息给打破了。人们行色匆匆,犹疑不定,连春光明媚的景象都似乎失去了本身的色彩。

“报??????急报······”

长长的声音顺着春明大街从春明门一直传到丹凤门,从丹凤门又传到含元殿,传到宣正殿,传到紫宸殿。

“启奏陛下,潞州急报,田季安自称魏王,举旗造反!”

归登急匆匆进来禀告道。

紫宸殿里的空气却极为安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李诵站在紫宸殿窗边,望着窗外满眼的嫩绿,一言不发。

太子李纯和结束读书的郯王李经均王李纬立在李诵身后十步处,一句话都不敢出。

“报??????急报······”

又是长长的声音顺着春明大街从春明门一直传到丹凤门,从丹凤门又传到含元殿,传到宣正殿,传到紫宸殿。裴土自急匆匆步入紫宸殿,道:

“臣裴垍启奏陛下,淄青行营报,李师道自称齐王,公然作反!请陛下论其大罪。”

李诵依然站在窗前,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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