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大亨-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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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刘海生没来上海以前收的弟子。
他们之间也都认识,几人一脸的悲痛,看到杜月笙在丧礼上如此,他们大感佩服,也十分欣慰。到了傍晚,刘海生下葬之后丧礼结束,所有的前来吊唁的宾客都走了。灵堂内,只剩下了杜月笙他们几个刘海生的徒弟,还有陈三。
“月笙。”,陈三看着双眼通红的杜月笙,略微挺了挺自己的脊背。几年不见,陈三已经颇有老态,脊背竟然有些微微弯曲:“我受你师傅所托,要帮你打理一下生意,你意下如何?”
“陈三叔。”,杜月笙拱了拱手:“以后就有劳了,师傅曾经跟我说过,要我的一切财务方面都听您安排。”
陈三点一点头:“你生意怎么做,我不管,我只负责帮你看好家。我保证你每一分钱都用到明处,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你的买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杜月笙摇了摇头:“我在商界,只不过是初出茅庐,以后还要陈三叔大力帮忙的。”
陈三嘴角一翘:“你挣多挣少,我都不会管。可有一样,你不能赔了。我陈三插手的买卖,断然没有赔钱的道理。只要你能保本,我就不会烦你。可我一旦要找你说点什么,那就代表着你的买卖出现大问题了,你就得想办法扭转一下了。”
杜月笙想了一想:“好吧,一切有劳了。”
向大年插上句话:“月笙,师傅走之前要我转告你。陈三叔要跟你一辈子的,你要把他当高人一样供起来,万不可只看作一般账房先生。”
杜月笙点一点头:“那是自然的。”,接着他又深吸一口气:“虞洽卿无心果品业,师傅一走,鸿源盛早晚得被他卖了。你和海鹏跟我一起做事吧?以前你也跟我提过,不过那时候师傅还在,所以咱们也就不着急。现在师傅没了,咱们兄弟几个就应该齐心合力,一起做事了。”
向大年和袁海鹏立刻点头答应,他们说鸿源盛还有几个人愿意跟着杜月笙,比如郑大峰。杜月笙来者不拒,全部接收。
“小师弟。”,刘海生那几个徒弟里面年长的一位拱了拱手:“你在上海滩也做着买卖啊?”
“做着一点小买卖。”,杜月笙答应了一声,接着皱起眉头:“我以前怎么从没听师傅说起过你们几位?”
那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苦笑:“我们很少踏足上海,偶尔也是两三年才来看师傅一次。你知道的,我们都忙。可没想到,竟然没来得及在师傅面前尽尽孝。”
陈三忽然咳嗽一声:“几位,你们知道为什么我只给你们拍一封简单电报吗?送丧信,这不嫌太简单了吗?”
“哦?我以为只是因为路途遥远。”,那年纪最大的代表其余人开口。
陈三摇了摇头:“刘海生亲**代我,用最简单的办法跟你们报告他的死讯。要是你们肯亲身前来,而不是随便发个吊唁信或者派人吊丧的话,那就证明你们眼中还有他这个师傅,还对他有些尊重——”
另一人立刻摇头:“师傅这话太重了,我们怎么会不来?虽说平时我们来的少,但是师傅对我们的栽培之恩,我们是永生不忘的。”
陈三点一点头:“你们既有这份心,那你们师傅留给你们的一封信,我就要拿出来了。”,说着陈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们:“这是他老早就写好的,专等着自己西去之后再用。”,接着他扭头看了一眼满眼期盼的杜月笙:“别看了,没有你的。”
那几人慌忙接过信,展开之后传阅一番,看完信,四个人都直愣愣的瞪着杜月笙。
“看我干什么?”,杜月笙有些摸不着头脑。
“师傅对你情分很重啊。”,年龄最大的那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然后把信递给杜月笙:“你自己看吧。”
杜月笙接过信来看了一遍,眼中又充满了泪水。那信上的意思明明白白,刘海生写下遗言,要求他这四个徒弟在生意场上多帮帮杜月笙。
“师傅临走还在为我忙碌。”,杜月笙喉头也哽咽起来。巨大的悲伤重新从他心底弥漫,充斥了他的全身。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吧。”,那年纪最大的先开口:“鄙人马向德,现任北京——。哦不,已经改名叫北平了。北平商会会长。”
次一个又继续介绍:“在下徐锡怀,南洋徐氏轮船公司老板。”
“在下杜同棉,东三省贸易协会副会长。”
“在下米春,华北贸易局对外出口理事。”
杜月笙被他们的显赫身份震惊了,师傅的这几个徒弟居然都是名震一方的商界大佬?怪不得他们说自己忙,没时间过来呢。原来,原来他们真的是忙!这是,这是师傅留给自己的最大的一笔财富!!
“在下杜月笙,上海十六铺三鑫码头老板。”,杜月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脸上在发烧,因为这在他们面前实在不入流。
“很好,你很好。”,马向德点一点头:“你今年才多大?就能在上海滩创下码头基业,很不容易。我老头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你这个本事呢。杜月笙,但愿我们以后能做个互通有无的商界伙伴,一起赚钱,你说好吗?”
第二百零三章 月笙和陈三
杜月笙微微一笑:“既是亲师兄弟,那我也就厚着脸皮求诸位多多关照了。”。
四人问了问杜月笙现在的生意状况,纷纷表示以后一定通力合作。长谈之后,几人告别杜月笙,给他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各自回转。
“早了点。”,陈三微微摇头:“他们出现的早了点啊。”
向大年有些愕然:“为什么这么说?这些人对月笙哥——”。杜月笙白了他一眼,他立刻改口:“哦,对咱们的生意,大有帮助啊。”
杜月笙摇了摇头:“打个比方说吧,人家是开钢铁公司的,我只是一个村头的铁匠。人家要帮我,那又该如何帮?给我拉来整整一船的钢铁吗?不管价钱多便宜,那是我能买得起的吗?而且,就算砸锅卖铁买下了,我到死也消耗不光。”
向大年若有所悟,陈三点一点头:“月笙的话一点不错。双方合作,总要实力差不多才行。现在的他们,对现在的月笙来说,有些遥远了。”,接着他叹一口气:“以前你师傅也跟我提过介绍你认识他的另外几个徒弟的事情,可他说要等到十年之后。我原先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见了他们,才明白你师傅为什么说这个话。”
杜月笙看着灵堂内刘海生的遗照,不由得黯然:“师傅早把我以后的人生规划好了,可惜他等不到那一天了。他的身体不允许,所以他才硬要我提前认识他们。唉,师傅一走,要是真等个十年,那他们对师傅的感情就淡了。到时候就算找到他们,他们也未必肯真心帮我。”
接着杜月笙眼中闪过一丝傲气:“不用十年,最多五年,我就保证能跟他们平起平坐的对话!嘿,可惜呀,现在只能算是人家帮我,而不是跟我合作。”
陈三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月笙,你能如此冷静沉着,又志存高远,真不负你师傅一番期望。放心吧,大有大的搞法,小有小的搞法。不管怎么说,他们出现,总是能给你带来不少的帮助。”
丧事结束,杜月笙将小院退还给了虞洽卿,并再三致谢。虞洽卿则好言抚慰,这也不必细说。第二天,鸿源盛里面原先几个跟杜月笙相熟的伙计都决定去投靠他。杜月笙谨慎了一把,他为了防止虞洽卿认为他故意挖他墙角,还亲自登门去说明了一下情况。没想到虞洽卿对这几个店员根本不在乎,大大方方的同意了杜月笙的要求。
向大年和袁海鹏是杜月笙最铁的哥们,这两人又跟着刘海生多年学习,经商的本事绝不是杜月笙手底下那些一身江湖气的人所能比的。在他们搬到杜宅的第二天,杜月笙当即拍板决定,让向大年和袁海鹏道码头上管理一阵。然后看他们两个谁对码头更有兴趣,就留下来直接负责。
刘海生新丧,杜月笙这些天心情一直郁郁。再加上三鑫码头一切平稳,除了赚的少点之外也没别的毛病。所以他很是清闲了几天,清闲下来的杜月笙没心情去找张啸林,只想跟陈三再谈一谈师傅,追忆一下。
“陈三叔,陈三叔?”,杜月笙进了陈三的办公室,看着埋头在桌子上用功的陈三轻声呼叫。陈三此时身上透出正宗的商人气息,他戴着老花镜,一脸的肃穆沉静。一会儿拿算盘子噼里啪啦的拨打几下,一会儿在纸上写写记记,这范儿很吸引杜月笙。
“月笙——”,陈三听他呼叫之后,满脸不情愿的抬起头来。他脸上的不忿几乎是明摆着的,那种生生压制,而又压制不了的怒气,让杜月笙有些讶然。
陈三扶了扶老花镜:“你打扰到我,害我算错一个数,这一个数就是一千块大洋。”
“不用这样吧?”,杜月笙紧跟了一句。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一句呼唤,居然有这么大的罪过。
“说吧,找我什么事?”,陈三依旧坐在账本堆前面,屁股连抬也没抬。
杜月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呐呐的道:“我就想问一下我师傅的过往经历,他以前是不是在商界叱咤风云?要不他不可能调教出马向德他们几个那样的徒弟。”
陈三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北边做生意的,但凡是生意够大而又资历够老的人,谁不知道刘海生的赫赫威名?”,接着他悠然吟道:“贤才之臣,入楚楚重,出齐齐轻,为赵赵完,畔魏魏伤。”
“那他是怎么来到上海的?而且来到上海滩之后,不显山不露水,只在鸿源盛——”
陈三摆了摆手:“据说当年他脑子一热,仗义援助过戊戌变法那群人。后来京城就不敢待了,北边也难立足。只好跑到这个龙蛇混杂的上海滩隐姓埋名——”
说到这里,陈三嘴角一翘:“咱们做生意的,只管老老实实做生意就行。插手官场,那就是玩命。”,最后他看了杜月笙一眼:“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好了,闲聊到此为止,我要工作了。”
杜月笙只好出去,出去之后他微微一笑,心说陈三的脾气当真古怪。他一旦打开账本,真有些魔怔了的感觉。当初在鸿源盛仓库刚跟他见面的时候,也没发现他有这毛病啊。哈,怪不得师傅说他有些傲气呢。看来这不是傲气,而是怪气。嘿,本事大的人自然脾气大。这个陈三,有点儿意思。
西里弄三十五号,杜月笙又换上了他那一身打杂的衣服来到了这里。走之前他跟孟小冬说几天就回,可这一来二往,耽误了何止一个月?现在心情郁郁的他,迫切想要见到孟小冬,见到这个在他心中占了一席之地的女孩儿。
“啊呀——”,一把浑厚中正的嗓音从宅子里传出来,那是孟小冬在练功。杜月笙敲门进入:“吊嗓子也不去空旷的地方?在家里就开始了?”
孟小冬由惊转喜:“你回来了!”,她刚往前冲了两步,忽然意识到自己应该生气。想到这里,她扭过身去:“走啦走啦,没信誉的家伙不要来烦我。工钱不是结清了吗?你还来干嘛?有事找思远叔去!”
第二百零四章 要账的来了
“找他做什么?”,杜月笙懒洋洋的抻了抻腰,那绝不是下人对小姐该有的姿态:“近中午了,还有下床气呢?”
孟思远又神出鬼没的从偏房探出头来:“你也知道近中午了?怎么着?来我们这儿蹭饭来了?”。他瞪着杜月笙,杜月笙也毫不客气的跟他对瞪着。
孟小冬终于扑哧一笑:“一只老公鸡,一只小公鸡,整天斗来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