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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深圳女人-第41章

小说: 深圳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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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回家乡的小学里教书,她走了之后,小学后来又来了几个老师,前几天,最后一个老师也走了,林姐,我得回去,否则孩子们就没人管了。” 

  “我也想回去陪她,她一个人太寂寞了,如果我不回去,她会批评我的,林姐,你说她会不会怪我呢?” 

  她犹豫了好久想说什么又没说,她看着她,“我觉得自己好脏,我害怕面对她,可是我需要钱,我们那座小学快倒了,村里没钱修,乡里也不管,在我们那里像这样危房的小学太多了,他们想管也管不过来。” 

  泪水哗啦啦地,她的,和她的…… 

  “林姐,谢谢你听我说了那么多,那么多年了,我一直想找个人说说。” 

  “小陈,明天后你就是陈老师了,祝贺你。”她拍拍她的肩头亲切的说,她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的高大,以前的她已不在她的印象里了。 

  她们从咖啡屋里出来时,才发现下起了大雨,这是一座临海的城市,常会狂风暴雨突然袭击。 

  小陈从提包里拿出一把雨伞,她笑笑说她时常准备一把伞,在这座城市里她很孤独,只能自己给自己撑伞。 

  林森望着她因为泪水的冲冼一塌糊涂的脸,怜悯的把她搂在怀里。 

  “好好的活着!” 

  她是在对她说,又何偿不是对她自己说呢? 

  那一天之后,她再也没有看见过她,也再也没有打听过她的任何消息,只是听说松尾老头又招了一名女秘书,很性感,能讲一口流利的日语。 
 第二十章 

                  

  白斌斌下了班发现林森已经搬走了,他木然地坐在林森以前住的小屋里,手里还拿着他为她买的巧克力,这两天他心情有点烦乱,对她有点冷淡,他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比她还要难过,没想到她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就走了。 

  “你不必为一个女人这样,她不配!”白玉兰站在门口对白斌斌说。 

  白斌斌看了她一眼垂下头,猛的又抬起头来盯着他那令他感到越来越陌生的姐姐说:“是你逼她走的,是吗?” 

  白玉兰倒退了一步,“是我逼走她的?你用这样的语气对你老姐说话,要不是我,你能上大学吗?你今天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要不是为了你……” 

  白斌斌没有等她说完,就站起来从她身边走了出去,他茫然的神形看着她说:“你变了,真的变了,你不是我姐姐,我记忆中的姐姐不是你这个样子的,我姐姐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可是你?” 

  白玉兰呆呆地看着亲爱的弟弟出门的背影,她以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却这样对她,她感到莫大的委屈。 

  白斌斌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白玉兰一个人呆在屋里觉得特别地烦闷,她忍不住给以前在夜总会的一个好姐妹打了电话后就化了妆出去了。 

  那天晚上白玉兰又回到了夜总会,她麻木疯狂地和男人们抱在一起,她发现毕扬也来了夜总会,这让她一阵惊喜之后她就主动地粘上他了,毕扬喝醉了,她和他去了酒店里开了房,一起淋浴后,一只销金断玉的手扯开了白玉兰浴衣的腰带,在慢慢地搓揉中,白玉兰的胴体慢慢融化下去。毕扬的手跳跃于双巨峰之间,象是在弹奏一曲美妙和谐的乐章,轻触,点击,抹弄着白玉兰灵魂的深处。披头散乱的白玉兰使劲地捏抓着毕扬的双肩,顿时血斑累累。不过,醉后的毕扬脑子里还喃喃地念着“林森,林森……”白玉兰发觉林森在毕扬心目中的地位,尽管他已经和老板娘于美丽结婚了,她可以发觉到他婚后的不快活,白玉兰眼里噙着泪水,她在呻吟之中忽然觉得没有了兴致,使劲地推开了毕扬……直到半夜,毕扬悻悻离开,她在心里笑话他怕老婆,睡得好好的也要回家。 

  白斌斌茫然地去找林森,他到他们以前经常约会的海边、咖啡屋、公园里去找,都没有找到,他打她的手机也关机了,他上网,她没有在线,他像发了疯一样的叫唤她的名字。 

  第二天他去她的公司找她,才知道她已经辞职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他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他真的快要发疯了。他自责,对自己的姐姐也爱理不理的了,白玉兰很怕惹了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她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苦恼到睡不好觉,吃不下饭,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瘦了好多。 

  他唯一可以做得到的是每天给她发电子邮件,可是她却还是如泥牛入海一样的没有音信。 

  林森把自己关在屋里,没日没夜坐在电脑旁写她的小说,她已疯狂的爱上了她小说里的主角,那是任何一个写小说的人都得的通病。 

  她以最大的热情投入她的小说创作之中,那是她生命中一场轰轰烈烈的精神恋爱,她梦见她创作的男主角在夜里走向她,她和他的灵魂是一体的。 

  她梦见他轻轻的把她抱起来,轻轻的吻她,每每都是她一个人泪流满面时他又消失了,她仿佛真的看见他的影子在屋里晃动。 

  辞职后又搬出来一个人住,她每天都和电脑泡在一起,和她的梦中情人交谈,亲吻。 

  她的小说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写完了,她看了一下表,零点零分零秒,这是一个对于她来说最熟悉不过的数字,在那一刻她松了一口气,生命中似乎也完成了一次长长的征程。那一刻她明白以前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可以成为过往烟云,她真正的爱情只能在小说中,不管是悲是喜,她都为此而流泪。 

  那天晚上她就这样伏在电脑旁沉沉的入睡了,那是她来深圳后睡得最香的一个晚上,一个梦都没有做。 

  她在早晨醒来时还是想到了白斌斌,这几天她的脑海里除了小说就是小说,她想这样把他忘记,可是小说写完了她还是不自觉的想到了他。 

  他给她发来的电子邮件她都收到了,她知道他每天都在等她,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再与他见面的勇气了,这是一个对于她来说又要夭折的爱情。 

  想了很久之后,她在去北京前的半个小时里终于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她却没有说一句话,只凭电话里传来令她心酸的声音和她的泪水流下来的声音。 

  “林森,我知道是你,你现在在哪,我想你,我想见你!”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呀,哪怕一句话也好。” 

  “我求求你了,回来好吗?我不能没有你,林森,你在听吗?你听见了吗?” 

  …… 

  她的泪水流了下来,她不能再听了,再听她就会受不了,还有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 

  “我在机场,我要走了,离开深圳,也许再也不回来!你多保重!”她说完马上挂了电话,她深情地看一眼深圳,眼睛迷迷朦朦地。 

  白斌斌半天回不过神来,等他清醒过来时,他打的赶到机场,林森却已经飞在天空了,她没有看见他,他也没有能见到她,他只看见天空中飞着去远方的飞机。 

  他记得远方,记得以前在网上他跟她讨论过的远方,那时她问他“远方到底有多远?远方又在哪里?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向往远方?” 

  他告诉她“远方其实不远,但却也很远,因为要去远方的人会在心里下很大的决心。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远方,远方总会是那么的神圣。” 

  现在她去了远方,那是一个怎样的远方,她没有告诉他,他也不知道。 

                  

  林男的婚礼很简单,她竟嫁给了杜高,那个在大学时曾对她狂吹的男孩,可那时他根本就没心情去理会这样一个男孩,林森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界竟如此之小,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毕业后就到部队工作的杜高比在学校时成熟了许多,其实他们都老了。 

  “林森,我也要参军了,把我的科研用来建设我们的军队,不为我高兴吗?” 

  林男搂着她的肩说。 

  她点点头,几年的生活磨练,她们都不再是从前的她们了,任何一种变化都是可能的,但又是什么使这个标新立异的女孩如此现实起来呢? 

  她们姐妹俩一起走在北海公园观看菊花展,林森已有多年没有看菊花展了,这种诗意的感觉使她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日子,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件衣服还是她特意留起来的,是她大学时最漂亮衣服,她是想着如果以后回北京一定要穿的。 

  “北京的菊花展真美,好多年了……”她不由自语说。 

  “林森,你还是那么爱幻想,生活在自己的想像之中,说真的你很幼稚,我和杜高还时常谈到你。”林男说。 

  她们继续观看北海公园里的菊花,两姐妹俩一路谈论着各自的生活,当然大多数是林男在讲,林森听。 

  在菊花争艳丛中,林森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她喊了一声“苏如”,苏如循声望来,真的是他,她的医生,她惊喜的向他走去。 

  当年的苏如还是和以前一样淡淡的笑,她指指身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说“这是我爱人,去年我们刚结的婚,想不到不想要小孩的我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苏太太挺着大肚子挽往丈夫的肩膀向林森笑笑,林森也朝她点点头笑笑又说了些客套话。 

  现在的苏如也已不再是以前那个见到她就拍拍她的头的大男孩了,她突然有点不自然起来,自己怎的就没想到苏如已结婚了呢?想起来他们有两三年没有联系了,这次回北京她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苏如,更没想到还会碰到他的太太。 

  这种不自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体会得出来,她和林男很知趣的向他们道别,她原以为苏如会邀请她到他家坐坐之类的话,北京人就这点,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实意的都要说一两句客套话儿,她想也许自己所了解的是几年前的北京人,而现在的老北京已不再像以前一样了。她有点陌生的望着北海来来往往的北京人感叹了一番。 

  父母双亲也从南宁赶来参加林男的婚礼,父亲已越来越陌生,母亲也老了许多,见到父亲她就想起了那张像片,她看了看母亲,越看越觉得自己长像与母亲有太大的差距,但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北京的深秋已渐渐的接近了冬天,林森一个人走在飘着落叶的公墓里,她凭着记忆找寻诗人的墓,公墓里已又添了不少的墓碑,也有不少还是空位,但明显已有人预定的位置。她走在公墓的小路里一个个的看,她想看一眼诗人。 

  诗人在北京没有别的亲人,他的坟明显的好久没有人来过了,林森感到一阵心酸,这就是当年轰动诗坛的诗人,人生一世不过如此,到最后时就占这么一方土地而已。她从包里拿出一本诗人的诗轻轻的在诗人坟前翻开,诗人在阴间地府里一定能看到他当年的诗,那些已没人读的诗唯一还能感动的人除了她便是他自己了。 

  林森感到旁边有人也来上坟,她顺着那人的影子看了一眼,是父亲?他推推眼镜,真的是父亲,父亲一个人来公墓给谁上坟?昨天他们一家已来给外公外婆上过坟,那么父亲没有和母亲来是为了给谁上坟? 

  父亲林青天脸上淌着泪水在喃喃自语,她从来没见过父亲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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