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冲动一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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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晚上8:00请你吃饭在老地方等,林先生。〃我拨了一阵没有打开门,我感到很失
望。
我回到卧室的黑暗中,点燃一只烟,无论如何我不敢开灯。我想着这位女主人
是很风流的一种,要不然在短短的几个小时有两位男士来相约。我很快翻到一张名
片〃南洋国际贸易公司、张小红总经理〃,因为名片上的住宅电话和别墅电话相同,
看来女主人就是她。
我望着空荡荡的房屋,心想如果我在家乡有一套这样的别墅和妻子一起生活,
那该是人生中的何等幸福。可惜,这一切都是泡影和幻觉。
我打扫一下房屋,吃剩的瓜皮、果壳、装了一袋,我把它放在一楼的大厅卫生
间里,然后喝了点酒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约莫九点钟,两辆警车开到门口,几位穿警服的人在院外转了一
圈,然后在嘀咕着商量什么。我心想这下完了,如果他们上来,我就会被毫无置疑
地当作入室盗窃犯被抓起来,我已经找好了一个巨大的书柜作为藏身之地,这时刻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凭命运的安排了。
幸好,他们没有上来,警车一溜烟走了。我准备今晚就走,我打开一个包,把
值钱的衣物和没有开封的进口化妆品装满,别上BP机,吃饱喝足只盼着天早点黑下
来。
晚上,门口停下了一辆白色尼桑车,在月光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熟练地打开
了大铁门,将车开了进来,封条被撕碎在地。我心提到嗓子眼上,他将车停稳后,
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位披长头发的女孩,他们互相搂抱着,正准备开门上楼。
我迅速躲到书房,把自己关进一个巨大的书柜里。
我听见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以及那对男女的切切细语,然后男子去隔壁的卫生
间放热水。约莫过了一个小时,他们从卫生间出来,关了过道的灯,进了卧室,我
闷得不过伸头透了一口气,他们去卧室时,我低头看了手腕上的表,指针正好在晚
上八点,我庆幸他们没有来书房,凭我的第六感觉,我在房间看到的女主人照片决
不是她。
我悄悄出了书柜,将书房的门反锁,我顿时有一种做间谍的那种感觉。急切地
盼望天亮的来临,盼望那对男女迅速的离开这里。我在默默地祈祷自己的好运。自
己面临的处境,是我在踏上火车的那一瞬间起做梦也想不到的。我悄悄地推开书房
的窗户,大地已经沉浸在黑夜的笼罩中,卧室内暗红色的灯光反射院子绿草上,周
围朦朦胧胧的感觉,使我的心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
天亮了,这一夜非常难熬。我抽了一只烟,强打起精神。那对男女已经起床,
匆匆漱洗以后,锁好门,开车出了大院。二十分钟后我确信他们不会回头之后就出
了书房的门。
也许他们非常迫切地进入正题,丝毫没有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客厅原封不动,
只是卫生间和卧室一片混乱。我收拾好自己能用上的衣物和用品,拿好行驶证,打
开车库匆匆出了这幢我栖身几天的别墅。
第二章
我走上了公路,开了那辆三菱吉普,油箱的油看来不多了,后面的别墅群越来
越小,一些旅游的大小车匆匆从身边掠过,看来旁边有一个著名的风景点。我一边
啃着面包,一边开车上了国道。心又恢复了平静,几天的惊心动魄让我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我看到一支游泳团体从一辆进口的面包车上下来,一位长的很清秀的小姑
娘拿着一面小旗子,后面跟着一伙泰国人或澳门人,小姑娘同我迎面闪过的时候,
我的心不禁一阵莫名的冲动,因为出门的一些日子,从来没有仔细地打量着女人,
特别是像导游那样娇美的小女孩。 这时腰上的BP机又响了,〃张总,晚上8:00请你
赴宴在羊城大酒店珠江包厢,回电XXXXXXXX。〃我看到〃宴〃字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我用仅有的零钱回了电话,他们是北方一家公司的,刚来此地,晚上想请张总吃饭。
我告诉他们我是张小红的私人秘书,她有事出差,晚上让我出席宴会。对方用毫无
半点疑问的口气相信了我。我想凭借着张小红的名片,小车和BP机去应酬是没有问
题的,但我的谈吐决不能出纰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我毫无选择地作生命的最
后一搏。
星星闪烁在黑夜的大屏幕上,像一块大黑布上的小白花。海风从不远的沙滩上
吹来,带着刺鼻的海腥味。华彩的灯光闪烁,街上的人群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占
满了人行道的花格砖块,像中国象棋上的〃兵〃〃卒〃一样。更多的是浓妆的小姐。街
上的男女比例明显失调,与我迎面而过的人十个有七个是女人,他们用狡猾的余光
打量着男人,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我一路小心翼翼, 一点小的违章都可能使我毁于一旦,我8点准时来到羊城大
酒店,停好车。
我用别墅仅有的一套高档男西服,领带包装了自己,口袋上放着茶几上的半包〃
中华〃香烟,神采奕奕地在迎宾小姐带领下进了包厢。虽然身无分文。
这是一个带套间的包厢,门口是两排沙发,里面是一张特大圆桌,一伙油头粉
面的家伙坐在厅里喝茶,我一进门就自己介绍,我是张小姐的私人秘书,叫刘雅文
(我编的非我真名)张临时有事,我来应酬。一位大肚子热情地拉过我的手说,南
洋公司真是人材济济,连秘书都能亲自挂帅,我拿出中华香烟,每人一只正好不多
不少,我把空烟盒放在桌上。我们可以开始了,上菜吧,那位挥了挥手对服务小姐
说。我坚持说不会喝酒,其实我的酒量挺大,但千万不能误事,他们在我一再坚持
下给我倒了水果汁,一桌丰盛的海鲜上来了。
〃我叫陈涛,这次来主要是感谢南洋公司对我们的支持,顺便谈谈业务〃。递给
一张名片。
〃张总交待说, 我们双方合作很好,希望将来进一步加强双方的合作,我替公
司敬大家一杯〃。我不动声色,脸不红,心不跳地举起了杯子。大家一饮而尽。
接下来都是聊聊天文地理,经济形势,我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陈涛说他们往
在五星级的滨海大酒店,坚持要一个房间让我去住。我坚决谢绝(心里清楚我今晚
不知住哪),我说,我开了车来可以送送你们。陈涛说,他有一批进口石油运到内
地不合算,想放在南洋公司,让我给张小姐说说,我心里一阵紧张口头上却说没问
题。他们高兴地回到宾馆。我保持高度的头脑清醒及口头语言表达的严谨准确,我
一再推辞不了,就有生以来第一次住进了五星级宾馆。
我洗完澡,陈涛来到我的房间,拿了一瓶洋酒过来,我们坐在会客厅聊了起来。
我们是内地的一家小公司,资金只有几百万元,还是靠银行贷款的,张总经常
从国外进口一些小汽车小家电之类的商品给我们垫底周转。她人不错,只是感情人
受到了打击,她男人不应该背信弃义。
提到张小姐的私人问题,我的心跳加速了。我说我家也在内地,大学毕业后分
到机关工作。辞职后,通过朋友介绍来到贵地打工,投奔张小红南洋公司不到半年,
有些具体事情还不太清楚。从他的谈话我才知道,南洋公司就是一家在别墅办公,
专门搞走私生意的官倒公司。张小姐的面目渐渐浮出水面。
张小红,二十六岁,大学毕业后来本地打工,依靠流利的英语口语在一家进出
口公司当办公室主任。老板是台湾富商,与张小红一年后注册结婚,又一年后台商
在台死于车祸,张小红继承了近二亿的资产。不久,她的大学同学,一位高干子弟
与张小红同居,并长住香港与张小红做合伙进出口生意,实际上走私进口汽车家电。
后高干子弟在骗取张小红近一半家产后和一位英国女子在97香港回归之前结婚并移
民英国。下面的事可能他也不知道了。
我觉得我越来越胆大,戏也越演越过,冒险越来越大,但我预感到自己的前途
依然渺茫。
我们喝了半斤酒,头脸发烧。他说有一批从东南亚进口的石油不久进驻海港,
想以南洋公司的名义在本市库存,可节省许多税收及费用,待这批石油出手后利润
两家分。只要我提供一张南洋公司的空白介绍信即可办妥,我清晰地记得在三菱吉
普的行驶证里夹着一张南洋国际贸易公司的介绍信,我说我可以代表公司出示介绍
信给你,但我们双方私人签一份协议。当时我想如果张小红始终没有露面我将面临
着一个巨大的发财机会。签完协议后,陈涛他们要去桑拿,我说头晕不去。他一出
手拿出二千元人民币,说你自己去五楼找个小姐,他们乐呵呵地走了。
我关好门,放好〃请勿打拢〃的牌子。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我仿佛是一个陌生
的人,我从来没有这样细细地打量自己。一个陌生的男子变的可怕,他已经成了另
外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我从冰箱里取出饮料,打开电视,拨了别墅的电话没有人
接,看来张小红是遇上了官司,只是她的一些客户还不知道。
我突然间感觉到自己仿佛就是南洋公司的老板,自己肩负着把公司进行到底的
重任,但我又觉得滑稽。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抽掉了一包烟,喝掉了冰箱里的所有饮料。
第二天,分别前,我们在顶楼吃了早茶。他要我向张小红问好,我开车送他们
去机场。临别时,陈涛说那批石油下星期就到。
在机场停车场,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拦住我:〃这不是张小红的车吗,你是?〃。
我脸上一阵惊慌, 但很快镇静下来:〃我是公司的职员,也是她的朋友,请问
你是?〃
〃我是陈得明,市外经委计划处处长,我去别墅怎么没见过你?〃。
我口气很自然地, 〃我叫刘雅文,才来一个月,公司被法院封了,我出来活动
活动〃。〃是啊,公司都散了,没有人活动怎么行,张小红在里面呆一天就多一天的
危险,特别是你们这些走私的。噢,对了,到我办公室坐坐,中午一起吃饭,再商
量一下公司的事情怎么办?〃他上了我的车。
〃我来机场送行, 打的来的,送我的女儿,她在北京上大学。最近国家三五申
打击走私,风声很紧,你们公司更难了。〃
我开车进了市政府大院,紧跟着他进了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朴实典雅,书香气
很浓,这很适合我。
一小时后我对张小红的印象又深刻了。
张小红行贿的副市长因贪污,渎职罪被逮捕了。由他批准合法经营进出口贸易
的南洋国际贸易公司因牵连有关进出口手续,法人代表张小红被法院因行贿罪立案
调查,公司几名职员已闻风而逃。其他得过公司恩惠的人又不敢抛头露面,看来眼
前这位衣冠楚楚的陈先生就是这一类人。
陈处长说,他去别墅看过,也想去找人活动活动,但自己又不好抛头露面。他
说张小红在郊区的一个看守所里,他不好亲自去,他想通过一些关系把人先保出来,
他匆匆写了一封信,让我带给张小红。这简直就是给我将军,如果我的行为暴露就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