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智者交易 作者:凌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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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任何人稍有异动就我们便可以展开调查。白鸦如果要从这里离开去参加那场生日舞
会,我们就可以清楚地找到他!
可我们的高兴没维持多久,英国皇家海军就传来消息,三天内有二百七十六名士兵请假外出,他们请假的
理由无一例外是要去参加这生日舞会!
我当时就晕了,罗密欧说:“怎么也没想到报名的人会有那么多,而且,他们居然全都声称是凌的朋友!
”
我苦笑,这个凌原来这么平易近人!
舞会还有一天就举行,我们没时间对这276人进行审查,只好全部同意他们的外出理由。罗密欧把参加的
海员全数统一起来,安排在一艘船上。同时我也被他以皇家海军的身份编制在其中,成为第277个人!在
通向直布罗陀海峡途中的几个小时,我的任务就是找出他们276个人中,究竟谁是白鸦!
他就藏在这某一个人的躯壳里!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由自主地紧张,船上每个人都形迹可疑的样子。
这两百多人,若是一个个试探下来恐怕下个世纪才能知道谁是白鸦,而我只有几个小时。水兵们在主船舱
里饮酒狂欢大呼小叫,没有人例外,看他们的样子都不象白鸦。
船舱里的酒气醺得头晕,甲板上的海风又吹得头疼,海面风平浪静,我居然晕起船来。晃晃悠悠回到船舱
单间中,一头跌在床上,罗密欧,这次怕要辜负你的期望,前功尽弃了。
我在船舱中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有人在外面擂门擂得象在开大炮,我不得从床上滚下来去开门,来人是船
上的服务人员,他见我趴在地上,吓坏了,赶忙把我扶起来放到床上,说:“先生你怎么了?”
我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他将盘中端的一杯清水递到我嘴巴边,我摇摇头,他将水放下,这时候船舱
外走进来另一个人,他对我床边的人使使眼色,待我眯着眼睛想看清楚那眼色的意喻时,身边那人已经抽
出我脖子下面的枕头用力向我脸上盖过来!
我伸手去挡,无奈这时全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没有,我用力挣扎,能够呼吸到的空气却越来越少。
意识丧失前的一瞬间我猛力一个翻身,手终于够到藏在后腰的一把小刀,我用尽力气向面前那人扎去,不
知道扎到什么位置,只听见他一声惊愕的惨叫,手下果然松了力气。
我将枕头扔开,滚落下床,原来刚才正刺中那人的腹部,他血流如注倒在一边,却还想来抓住我,我踢开
他的手,转身朝舱外爬去,刚刚露出头,就被站在那里的人自上而下踩住脑袋压在地上。
他冷哼一声:“都这样还有力气逃?”
他从背后用绳子拴住我的手跟脚,跟随之而来的几个人,扛起我走到甲板上。
“把他扔进海里去。”带头的那男人命令道。
我迷茫地转过头去望向他,他嘲弄地回我个笑:“不用问我为什么,因为有人想你死。”
我的仇家多不胜数,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在我聚精会神关注眼前事件的时候已经悄然隐藏在我的身上
,施以致命一击!
他们用绳子缠紧我的四肢,抬着丢进大海里,我只来得及看这蔚蓝色一眼,整个人就重磅炸弹似地丢进海
里,巨大的泡沫升起让我的视线越来越迷糊,四肢被团成一团,挣扎不得只能任由自己越沉越深,我不断
吐着泡沫,胸膛的压抑感让我的意识渐渐迷失,沉到看不到光的地方……
有人在后面提了我一下,脖子上的绳子突然勒紧,我憋不住气,狠狠喝了一大口水,肺部被鱼雷击中似的
爆炸开来,我登时失去意识。
再醒来,面前却坐着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罗密欧冷眼看我,一字一句地说:“凌没说谎,你果然是白鸦的人。”
丧失掉的意识倏的全部回到脑海。
罗密欧既然可以安排我进入这两百多人中,自然也可以安排更多别的人。这些人上船的目的跟我一样是找
到白鸦,不同的是,他们收到罗密欧的指令,逼不得已时可以使用非常手段。
罗密欧始终怀疑我跟白鸦的关系,他决定试一试,用我的生命做筹码。
我对这场旅程,可以说是没有防备的,可能我太习惯罗密欧直来直去的个性,没想到他也会拐弯抹角引蛇
出洞。罗密欧分派几个人来攻击我,可他知道单是这几个人根本耐不了我如何,只好在我上船之前就对我
下药,我当时根本不可能想象到罗密欧会害我,起码不应该是现在。我跟他还是交易伙伴,在我还有利用
价值的时候他不会轻易放弃,谁会想到,他是这样让我体现利用价值的!
罗密欧派来的人将我扔下海里就回了船舱,装作没事儿的样子,实际都在紧张地注视海面的动静,时间很
紧迫,我在水底的生命顶多维持几分钟,如果这几分钟还不能引得白鸦出现救我,就失去所有机会,说不
定我也已经在水底断了气!
他们想得太天真,白鸦是不会自投罗网的,何况是为了我这无关紧要的人!在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一个人
肯为我冒生命危险。
可是,他太傻太傻了。
第三十八章 网
白鸦终于出现,他不介意沾湿羽毛,不介意暴露自己,毅然跳下水面将我救了出来!我被平摊到甲板上时
已经失去神智,但当我终于可以呼吸到空气时,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张开眼,看清楚那个救我的人!
那是张太平凡的脸,可他的声音,我怎么也不会忘记!
阿寻说:“还好你没事。”
我根本不及倾诉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就看见有人举着一支棍子向阿寻背后悄悄地靠近,我张大嘴却发不
出声音来提醒阿寻,只能愤愤地瞪着他,也许阿寻真的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了敌人,他一个翻滚侧到一旁去
,抽出匕首挡在面前作出防卫的姿态。
甲板上这时已经聚集很多人,团团围着阿寻,这茫茫大海间,他根本无处可逃,身份暴露就意味着灭亡。
阿寻一旦被罗密欧抓住,不论他被认为是阿廷还是白鸦,都只会令他的境地更加悲惨。
我努力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分毫移动不了,真是没用,阿寻在我眼前陷入危机,孤立无援,自己却连帮
他一把的能力也没有,只有让他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平添更多的威胁。
平生第一次,我恨不得自己赶紧死。
我深呼吸几口气,用最大的毅力将自己从地上支撑起来,罗密欧讶异地看着我,继而讽刺地笑:“乔伊司
,我很佩服你,可你认为自己现在能做什么?”
“我能做的,比你这个笨蛋多。”
罗密欧哦了一声,不以为然。
我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阿寻:“你以为他是白鸦?”
罗密欧不语。
“笨蛋!白鸦是何许人也?犯得着冒险来救我?”
“他即使不是白鸦,至少也是跟白鸦有关系的人。有了他,还愁找不到白鸦?”
“你放了他,我就把白鸦交给你。”我说。
阿寻向我望过来,不过他戴着厚厚的面具,连眼睛里都没有真实的感情透露出来。
“什么?”罗密欧不解,继而大笑:“你要是知道白鸦在哪,还会拖到今天?”
我冷笑数声:“罗密欧,你了解我,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你在骗我吧!”罗密欧始终不肯相信,“你们……都太会演戏了!这次我可不想再上当。”
“由得你信不信,这个人……什么也不能带给你。”
“可他对你又有什么好处?”罗密欧疑惑地我,再度看看阿寻,还是瞧不出端倪。
“这与你无关!”我狠狠道,“你不信的话,我让你看看好了!”说着我一点点向阿寻迈去,阿寻完全不
了解我想做什么,姿势甚至还有些戒备,直到我伸出手放在他握刀的手上,轻轻说:“走了,就别再回来
。”
阿寻,你明白我的意思,你好不容易,几乎用生命当作代价才挣脱命运的牢笼可以纵翅飞翔,你本可以比
雄鹰还自由,为什么还要用张虚无的网再来束缚自己?
不管那些网住我们的是什么,放手吧!
我缓缓地执住阿寻的手,同样冰凉的指尖,那跟白鸦的不同,那种冰凉,沁入心尖,却可以让人的肺腑为
之沸腾!
白鸦,我想我终于明白,你所说的网是什么。
只为一瞬间的沸腾,就可以倾注全部生命。
阿寻惊讶地看向自己握刀的手,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那把刀,是我自己将它插入胸膛。
我从来不知道,当刀尖一点点入侵肌体的时候,会是这种清凉透彻的感觉,清凉到心底,清凉到生命中最
寒冷的孤寂中去。
阿寻全然惊愕了,不防我这时候猛得推他一把,他撞在船沿上,重心不稳,直直跌入海中。
我转过身,拔下胸前的刀,恶狠狠地望向不远处追过来的罗密欧,直直向他扑过去,罗密欧以为我要袭击
他,连忙伸手来制住我的胳膊,可我这时候的力气大得吓人,上前去死死地缠住他的脖子,将匕首架在他
胸前,冲那些船员喊:“谁也不许下水!把船全力向前开!快!”
罗密欧拍着我的伤口,毫不在意透过简单包扎的纱布沾得满手鲜血,他哈哈大笑:“刀尖差半公分就插入
心脏,乔伊司,看来你还是不舍得死呀!”
我将脸别过一旁。船已经靠近直布罗陀海峡,很快我们就到达目的地。阿寻落水的地方离海岸不远,他应
该可以游到岸边的。
“你在想什么?”罗密欧好奇地把脸凑过来:“想你可以为他去死那个人?真令人好奇哪,乔伊司有一天
居然也会疯狂起来!你是世界上最会做生意的人!这回可真是血本无归哪!”
胸口没由来疼起来,我痛苦地皱起眉头,罗密欧却还在打趣我:“忍着点吧!你下刀的时候那么利落,怎
么没想到会痛呢?”
对啊,早知会痛,我当初何必义无反顾?
是什么,会让人突然就会失去理智?
凌知道我会来,哪知道我是被几个抬下来的,他挑挑眉毛,说:“你可真是出人意料。”
能得到他料事如神后的这句话,是多大的殊荣。
凌知道罗密欧没有在路上捉到白鸦后,并不吃惊,他自信非常地说:“没关系,我们有得是时间,可他却
没有。”
凌说着转头看了我一眼,仿佛看尽我流失的岁月光华,他就象钟楼那只大钟,古怪沉闷,却可以辗碎一切
!
凌说得没错,我的确没有时间,伤口止血以后,我就从床上爬下来,走路小心不牵动伤口。我打开房门的
时候,凌早已等在那里,他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肯老实休息。
凌把手中的礼服递给我,问:“需不需要我帮你?”
我摇摇头,回到房间关上门。
将这件礼服里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我才穿上,缓缓地移动出客房,还来得及参加凌的开
幕式。
红珍珠岛此时正是已经陷入夜幕之中,盛夏的晚风袭人,凌在岛上一片较空旷的地区设下一个半球体的大
会场,所有到会的宾客,都穿着最舒适休闲的服装,我数了数,跟我一样穿西服打领结的,就只有三个人
。
我的礼服下面装着追踪仪跟呼叫器,凌说:“答应我,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我冷笑一声,怎么,你还要保护我不成?
要知道,今天到会的人,可不仅是他的“朋友”那么简单,无数的冷箭、热弹,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都会
毫不留情地射向他!
这场生日舞会虽然是以凌的名义举行的,可是众宾客都入场了,他还滞留在苏门身边。
苏门的表情木然,倒象是这场舞会本与他无关。苏门是个骄傲张扬的人,喜怒哀乐都在脸上,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