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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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时代的自己如此心有灵犀,替自己解决了一个大大的麻烦。
孟管家虽然没弄明白为何小主人如此庆幸的表情,而且还口出异样之语,两个各怀鬼胎之人凑在一块挤眉弄眼的笑着……
“还有一事,莫要再唤我小主人了,怎么听着都觉得别扭。可有其他的称呼?”陈祗见机把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嗯,受到了后世污七八糟的社会文化熏陶的陈祗对于这个字眼怎么听着都觉得别扭。
孟管家微微一愣:“哎呀,老奴该死,老主人已经走了,小主人的小字也该去掉才是。”孟管家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闪烁,陈祗呵呵一笑解释道:“不管是主人又或者是小主人,这称呼,我定是不用的。”
这下,原本猜测陈祗是不是又心高气傲起来,准备恢复本性的孟管家松了口气,不过也有些难为,过了半晌,一拍大腿:“那我等换您为公子如何?咱们陈家一门皆为江阳之显贵,称您为公子,也是当得的。”
孟管家一解释陈祗才知晓,公子这个称呼可不像后世那般可以随便乱称呼,在春秋之时,必须是诸候之子方可受此称呼,到了汉代之时,虽然没有那么严格的限制,但也常用以代称那些有势力或者是世家的年青才俊,而陈祗的祖父辈皆在朝为官,世家之少年,称为公子,也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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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管家灵机一动,能想出这么个称呼,而且还能给陈祗解释得条条有理,看来这位少数民族出身的管家也应该不是啥子普通人才对,陈祗对于这位管家的来历更是越发的好奇了,只不过,他不太好当着面打听,到时候问问其他人也不迟。
“公子?嗯,以后都唤我公子便是。”陈祗两眼一亮,这称呼确实不错,至少要比主人听起来顺耳百倍,公子之称,要比主人让陈祗觉得顺耳百倍。
既然认定了,孟管家办事的风格一向是认准了就干到底,立即唤了人来,让他们通传府中所有闲杂人等,以后不许再称呼陈祗为小主人,一律皆称公子方可。看到管家如此办事,陈祗暗暗翘起了大拇指,人材,至少在管家这个位置上,陈祗觉得孟管家还真是相当负责的。
“这是益州江阳郡?”陈祗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益州,还真巧了,后世自己就是在三国益州的地盘内生长生活了十来年,后来才走出了小县城,迈入了大城市生活的,看样子,冥冥中似乎真有天意,把自己给一脚踢到了三国时代的益州,还真跟自己的生存环境有所关联。
孟管家赶紧点了点头:“正是,咱们陈家在江阳郡一带,可算得上是这个!”孟管家翘起了一根大拇指,一脸的傲然之色,缓缓地道出了陈家的历史。
陈家祖上在西汉之时,曾经做到过九卿之一的郎中令,其子孙亦担任过郡太守,东汉建立之后,其祖入益州,做过巴郡太守,其后子孙也有做过一方郡守的,但是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益州,倒也算得上是益州小有名气的世家,而其曾祖父那一代就担任江阳太守长达十余年之久,而陈家也就此落户于江阳。
虽然比不上成都那些良田万顷的大地主,算起来,在江阳,陈家也算是个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了,遗憾的是自己的母亲前两年就去世了,最亲近的人就只有他的大姐绣娘和一个比他小上九岁的妹子陈孜,而大姐已经嫁了人,嫁给了一位益州官吏,姓王名累字亮嘉。
第四章 咱亲戚都是吊人……
“王累?你说我姐夫叫王累,而且是在刘璋的手下当官的王累?”陈祗不由得大吃一惊,王累,但凡看过三国演义的人应该都知道,里边有几位虽然不太出名,却又很出彩的人物,比如这位姓王名累就是其中之一,在刘备兵入益州之时,把自个倒吊在城门楼子上叫嚣着要精忠报国,以死谏主而名垂青史的嚣张人士啊……
格老子的,从古到近,能把自个倒吊在城门楼子上的有几人?而且还能把吊着自个绳子给割断触地而死,这需要多大的勇气?陈祗摸了摸脑门,彻底地无语了,为自己有这么一位便宜姐夫而感到害怕,没错,不是荣幸,是害怕。
“正是,大小姐的夫君也算得上是位年轻才俊……”边上的孟管家没注意到陈祗那副受惊的模样,自顾自地在那唾沫横飞地继续表述他对于陈家女婿的感观。在他的眼里边,这位陈家的大女婿不仅仅人材模样出众,而且学识过人,虽然脾气倔强了点,家世清贫了点,但是绝对是一良婿。
目前,这位姐夫正在成都做官,不能离开工作岗位太长时间,所以大姐绣娘才会携着小侄子和小妹陈玫一块在成都,这几日,临近百日之期,姐夫请了假之后,他们这才赶过来给自己那位亡父作百日之祭。
“……当初老主人在江阳郡任太守之时,这位王大人就在老主人的手下作一小吏,后被老主人看重,着力提拔,而大小姐也相中了这位大人的学识和才俊……后来,还是由夫人娘家的叔叔,闻名天下的大人物文休公亲自作的大媒。”孟管家的口才的不错,说起这些故事来两手在那指天画地的,也让陈祗听得津津有味,若是这位管家长的不是那么面目可憎,左手惊堂木,右手耍上一把折扇,绝对是个说评书的顶尖演艺大师。
“等等,你说的那位文休公是谁啊?”陈祗从方才听到了王累之名开始,脑袋有些晕呼呼的,而现在孟管家的吹嘘让他差点笑出声来,文休公?三国时代,自己只听说过什么孟德公、玄德公之类的,可就是没听说过什么文休公,想来是这位孟管家满嘴跑火车,为了吹捧自家,不留余力地吹捧。
这话一出口孟管家给哽得喉结上下鼓动了半天才憋出:“公子您怎么可以记不得您的叔公文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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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孟管家这话,陈祗微微一愣,难道说这位叔公很有名不成?想到了这,陈祗只得摆出了一副苦恼的模样,伸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耸了耸肩膀,孟管家才作一副恍然大悟状,熊掌似的大手拍了拍脑袋:“呵呵,公子恕罪才是,老奴竟然忘记了这一茬。文休公乃是大名鼎鼎的汝南平舆许氏,当今的巴郡太守,与您的另位一位叔公子将公最褒贬擅品评天下人物,谁能得您二位叔公一言,必能天下轰传……”
听到了这话,陈祗真的激动了,子将公,若说陈祗记不得什么叫文休公,但是那个子将公他可是知道的,三国之时,除了许劭许子将之外,再没有人用这个字了,既然是他的兄弟,那么除了许靖之外还有何人?
“你说的可是那个评曹操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许劭许子将?他是我的叔公?”许靖、许劭,这二位可是堂兄弟,这么说来,自己好歹也跟天下名士沾上了边边。陈祗乐的嘴都咧了,心里边美的那个跟三伏天灌了一大壶凉水似的:“格老子的,没曾想才到三国,就跟这么些个名传千古的人物扯上了亲戚关系。”陈祗的心里边好歹有了一丝安慰。
“正是,想不到公子果然还能得记得。这二位公子的叔公,可都是名闻天下之名士也。”孟管家连连点头,翘起了大拇指,摆出了一副神往的架势,就仿佛他是亲眼见证了这段历史发生的一位亲历者一般。
“许靖是我的叔公,许劭也是我的叔公,而我姐夫是王累?”陈祗头皮开始发麻,格老子的,没有想到才来到了三国,就跟这么多的历史名人扯上了关系,不过,这也不完全是好事,就单说他的那位便宜姐夫王累,历史上,把自个倒吊在城门楼子上的丰功伟绩不知道震慑了多少儒家人士,虽然他这种行为跟后世跳楼要工资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种方式方法太过偏激,像那种以命献身明志之人陈祗无法去赞同,至少在这个时代,刘璋确实不是什么值得效忠的主子。
至少有一点,如果这位便宜姐夫真要这么干了,那我在这个时代的姐姐岂不是要变成寡妇了吗?陈祗不由得揉了揉脑门,看来,自己现在所处的时代可不是那种远离了战火硝烟的年代,而是一个每时每刻都会有着生离死别的激情燃烧的岁月。
后世,陈祗也有位大姐,大他五岁,因为母亲早逝,加上父亲和爷爷都是一般德行的老古板,是棍棒出孝子的铁杆支持者,好在有这么个姐姐护着,所以,陈祗对他大姐的感情是最深厚的,想到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与亲姐姐永别,让他心里边份外的难过,不过,现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他就得面对如今的一切。
可没曾想到的是,自己的新任大姐的夫君竟然是历史上这么有名的不顾家人而只顾他的理想的吊人,让陈祗不得不忧心了起来。
边上的孟管家看到自家的公子听到了姐夫王累的名字之后,面色开始阴沉了下来,瞅了半天,公子的表情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不由得暗叫了一声不好,难道公子忆起了当年跟姐夫不和的事实了?
孟管家还记得老主人临走之前对自己的吩咐,这个时候,自己要再不吱上两声,岂不是太对不起那位对自己有活命之恩的老主人了,要知道,咱们少数民族最讲的就是信用和义气,孟管家便硬着头皮道:“公子,其实王大人这人对大小姐可真没得说,您也别把那些过往的事往心里边搁,毕竟大小姐现如今连孩儿都有了……”
“嗯?难道以前我跟姐夫有矛盾?你是说我跟我姐夫关系不太好?”陈祗一下子就从孟管家的话里查觉出了点什么,接口问道。
“……”孟管家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看样子公子不知道在胡思乱想啥子,而自己却胡思乱思地会错了意,这下如何是好?说了,搞不好让公子忆起过往,脾性上来了,到时候,没了老主人从中斡旋,岂不是坏了大事,可要不说,公子就在跟前,难道还拿针线来把自个的嘴巴子缝了不成?
孟管家此刻的心情可谓是左右为难得想把自个的头发全给揪了去。
第五章 刘璋不得益州人心的关键
“老管家,你且说便是,经此一难,心中已经有所顿悟,家中只剩我与大姐,姐弟之间,过往之事,都把它当作过烟云烟便是。既是一家人,就该和睦相处才是。”陈祗只得动之以情,有些事儿,还是事先知晓的好,瞅老管家的模样,陈祗哪里还不清楚,肯定是穿越之前的这副身体的主人为人不咋的,要不然,干嘛这位老管家一个劲地吹捧姐夫王累人品如何的好,比之吹捧那位名满天下的叔公还落力,陈祗好歹也在后世活了二十来年,连这点信息都听不出来,还不如也跟自个的偏宜姐夫学习,拿跟麻绳也去倒吊城门楼子算了。
听到了自家公子这番既有礼貌,却又包含深意的话,孟管家可是感触良多,一位老男人,差不多都感触地眼泪岗岗的,没有想到啊,自家原本脾性恶劣的公子在受了一场灾病之后,好像变的成熟稳重了起来,似乎变了个人似的,若是放在往日,怕是下人稍有礼数不周,轻则斥骂,重则棍棒,哪会有方才一般温言好语的待人?
孟管家虽然不好意思全漏出来,但还是说了一些东西,隐隐地点出了两人相处并不愉快,当然其中就与陈祗过往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这让陈祗有些尴尬,打了个哈哈岔开了话题,让孟管家继续述说他父亲的丰功伟绩,一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汁,格老子的,这小身板的原主人看样子还真是一位拿鼻孔瞅人的主,幸好还有一场大变故为理由,不然,自己还真难想出法子来解释自己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