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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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祗抬头作慷慨之状,美滋滋地歪歪着某某主公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大吃一惊:“那不就是天下闻名……(省略赞美之词千字)的名士江阳陈祗吗?”立即拔乱了自己的头发,往脸上喷点水,把鞋子脱了,只穿一只袜子,衣襟半解着、提着裤带就往外窜亲自来迎接自个。嗯,要是真看到这么个人冲自己窜过来,想来自己的第一反应很有可能就是一大脚踹过去,免得让这神经病兼老变态靠近自己。
第五十八章 孟母三迁的理由
他正摸着下巴暗衬:“看样子,自己还真达不到处变不惊的地步,不过也是,这些古代人也真够可以的,披头散发,倒穿着鞋子去迎客属于是难得的礼遇,自己日后要是遇上,还真得忍一忍,先辨这位兄台的眼神是否正常,手脚是否有阵歇性的痉挛,在来考虑那一脚该不该踹过去。”
边上,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的贞儿很是识趣地点了点头:“奴婢相信公子。”可实际上,贞儿的肠子都快纠结到了一起,恨不得抱着跟前的玉枕笑抽过去。
公子才多大?十三岁,平日里边就知道胡闹,一会去练武,一会去耍刀的,要么就跟孟管家他们蹲在一块,猥琐地不知道在算计啥,一会是跟木匠打堆,一会去跟作坊的工匠谈话。只有在夜里才来练习书法和阅览典籍。要是照公子这样胡闹,能成为名士?庆幸就听自己到公子的这一番话,要是传扬出去,还不把全江阳牲口的门牙都给笑掉才怪。
但是,陈祗并不这么想,双手一击:“哼,蔡伦凭着改进制纸工艺而能封侯,难道我就不行?再说了,咱还不止这点能耐,到了那时候,嘿嘿嘿,也绝对能搏得天下士子的好感,咱的名声也能传遍大江南北,黄河上下,到了那时候,不算名士,也算俊材了。哇哈哈哈……”陈祗越想越乐,浑没注意边上的丫头贞儿拿袖子堵着嘴儿一个劲在那扭着小蛮腰,小脸在灯光之下红得如同那天空的晚霞一般。
“腰要直,背要挺,手不要抖,用心去瞄,别老朝我看,对,要知道,武人的箭术跟读书人的不一样,我们用的是杀人的箭,而不是在别人面前用来娱乐的。”甘宁大马金刀地坐在小马扎上,大声地斥喝道,时不时还掏出腰间的酒葫芦抿上一口。
他的跟前,是十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还有孟广美与几位陈府拔尖的家将,例如陈忠等人。当然,陈祗这位陈氏家主亦在队列之中,连额头上的汗水也顾不得擦,咬着牙根,努力地让拉开了弓弦的手不颤抖。
“记住,拉弦之后,要保持十息以上手不会颤抖,要养成这个习惯,不然,真要遇上的敌人,你就没有足够的冷静和勇气去瞄准你的敌人,现在,放!”甘宁满意地打了个酒呃,站起了身来,大喝一声。
利箭陡然从弓统上弹飞出去,如同一条条露出了獠牙的毒蛇一般噬向它们的目标,摆放在三十步和五十步处的草垛靶子顿时溅飞了无数的草沫。而陈祗跟前,三十步处的草垛子也如愿地让他射出的利箭所命中,迸散的草沫飞舞了起来。
陈祗不由得欣慰地咧开了嘴,嗯,比起三个月之前,自己的进步却实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好样的,贤弟这一箭,深得为兄的箭意矣。”甘宁走到了陈祗的跟前,温言鼓励道。“多谢兄长教诲。”陈祗恭敬地向这位兄长表达自己的敬意,他已经完全地让这位三国名将的武技所折服。
甘宁对于武技的理解,完全是从能不能把人给捅死砍残的方向来进行研究,在他的眼里,任何一件武器,要是不沾点人血,就不是好武器,身为一位武林人士,同样手上不沾几条人命,就算不得英雄好汉。这种理论让陈祗相当的无语,不过也从侧面证明了这是一个人吃人、人杀人、以强者为尊的动荡社会。从而也证明了这个时代对于丛林法则的完美诠释。
甘宁在江阳陈府呆了数月,虽然让陈府损耗了几百斤粮食酿造的佳酿,不过,有付出就必然获得回报,在甘宁的细心指导之下,让陈祗及其府内的家将还有那些特地选拔来的少年都是受益不浅,不仅仅是从理论上,也从实际上得到了锻炼,陈祗对于孟管家的办事能力相当的满意,他从府内下人的子女中挑选出来的这十来个少年,都属于那种吃得苦,耐得累的,而且身体条件都要比自己这个家主强得多。
当然,陈祗也不是没有进步,至少,陈祗的个头就窜了一小截,体重增加了十来斤肉,虽然还达不到陈祗所希望的完美体格标准,但是,勉强可以算得上是有肉了,捏起拳头弯起胳膊鼓劲的时候,能看到耗子大小的肌肉群在皮肤下隆起,为此,让陈祗兴奋了好几天,总算是有点男人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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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某家已经在你府上呆了快有四个月了吧。唉,这时间,还过得真够快的。”仍旧是一身大红锦袍的甘宁仰起了头,将盏中的佳酿一饮而尽,提起了一只鸡腿恶狠狠地咬下去。
陈祗只能小小地浅抿了口特别让人酿造的糯米酒,清甜爽口,度数不高,最是适合目前还处于身体发育阶段的年轻人饮用,陈祗可不想在十三四岁的年纪就变成甘宁这般的烂酒坛子,这是陈祗后世那片地方对于酒鬼的称呼,用在跟前每天酒不离口,刀不离手的甘宁身上,恰如其份得很。
“嗯,是啊,没想到,晃晃悠悠,就过了好几个月了,时间可过得真够快的。”陈祗也颇有些感慨,这小半年来,自己天天刻苦地锻炼着身体,努力地学习三国风俗文化及知识,提高自己的素质和内涵,日子不可谓过的不充实,可是在充实之余,陈祗才觉得,自己的时间太不够用了。
早上起床,就让甘宁给揪去练刀剑弓枪,到了午时,睡了一觉之后,又得跟张进一块儿去教授那些孩子读书识字,只有晚上的时间,才能属于他自己,不过,陈祗也没多少时间去调戏身边的丫环,因为,他不仅仅要把记忆中的医学知识给重新录出来,有时还得找人来想办法试验他那些新奇的想法,比如用益州那数不尽数的树木和竹子来试制纸张,还特地让孟管家派出了人去抓捕几个流窜行骗的方士来,日后也好为陈府专门练制铅锡这类的软金属……
既然想成为名士,方法当然不会仅仅局限于在诗词歌赋上的造诣,再说了这是啥时代?三国,三国时代,最流行的是啥?是赋,而不是什么宋词元曲,更不是什么梨X体的诗……
嗯,一想起那后世引起了整个世界文坛大地震的梨X体的诗,陈祗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先人的,要是自己拿这种诗来忽悠三国士人,不让这些羞愤自己污辱了汉字的士人拿唾沫星子把自个淹死才怪。
“贤弟,为兄我问你话呢,你哆嗦个啥?”那边的甘宁很是不满地冲陈祗道。“小弟在听,呵呵,就是方才突然觉得有些冷,打了个寒战而已。”陈祗可没功夫向这位烂酒坛子解释中华民族诗词文化传承及其变革的过程和起源。
甘宁哧笑了声:“贤弟看来还是太体弱了,瞅瞅你那小身板,啧啧啧,为兄我到你那岁数的时候,已经开始提着利刃,游走于大江之上了。”
“兄长之能,非小弟所能及也。”陈祗干笑两声,端起了酒盏,向甘兴霸遥敬,向这位八岁就学会离家出走,十岁就去偷看府里的丫环洗澡,十一岁就开始结交不良少年去惹事生非,十二岁就提着刀子拉上一群小弟在巴郡打架斗殴,十四岁就杀了人的三国时代拔尖的黑社会头目致以崇高的敬意。
“呵呵……那是,你若是能随某家身边,在江湖之上游荡个一两年,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呼啸于大江之上,游走于山林之间。保你日后能像为兄一般,呃……”甘宁话说了大半截,猛的打了个酒呃。
听了这话,陈祗两眼发黑,咱的志向可不是穿越来三国当黑社会头目的,更不会跟你这个老痞子去惹事生非。陈祗终于理解了为啥历史上孟子的娘亲要三迁了,要是隔壁邻居有甘宁这样的不良少年在附近流窜作案,为非作歹,成天想诱拐别人家的娃儿给他去当小弟干坏事,任哪个娘亲也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第五十九章 送甘宁
“兄台之言甚有道理,只可惜小弟需要在江阳为先父守孝三年,一来,苦读诗书经籍,二来,努力练好本事,也好日后作一个对国家和朝庭有用的人材。”陈祗在脸上挤出了一丝遗憾道。心里恨不得抄起案几冲这家伙脑门上砸下去,替国家和人民除掉个祸害。
孟管家轻手轻脚地又从外边走了进来:“见过公子,见过甘公子。”
“呵呵,孟叔怎么也来了,用了膳没,一块在这儿用了便是。”陈祗笑道。“多谢公子,老奴已经用过了,老奴过来,是因为府外来了客人,所以老奴特地前来禀报公子。”孟管家说着话,眼睛往正在饮酒的甘某人身上落去。
陈祗看到了孟管家的表情,略略一想便知:“莫不是巴郡甘家又来人了?”
“正是,不过这一次,是甘家的大管事甘德亲自登门来访了。”孟管家很是有些头痛。甘家自上个月得知甘宁在陈府以来,隔三岔五的就会派人来催促这位不良青年回巴郡商议给他娶婆娘的事儿,不过,甘宁倒是咬紧牙关绝不松口,拿要教导陈祗武技的事来做搪塞。至于亲事,甘宁一口拒绝。
现在听孟管家这语气,看样子这一回,巴郡甘家是真急了,也是,这么大个人了,成天游手好闲,四下混吃混喝,又爱惹事生非,不拿点东西来捆住他的手脚,还真说不过去,劝他成亲,想来其父母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哦?德叔那老家伙竟然亲自来了。”甘宁没有一点当事人的意识,反倒端着一盏酒在那咧嘴直乐,这都嘛人,看得陈祗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陈祗自问没有甘宁那种厚脸皮,更没有他那种德性。“既是甘府管事到了,让他进来罢,让他与我兄长见上一面便是。”陈祗站起了身来,冲孟管家吩咐道。孟管家看了甘宁一眼,点头应是,匆匆地又离开了厅堂。
不多时,甘家的管事甘德已然到了,这位白发满头,看来年纪怕是有五六十岁的老人看到陈祗也在场,赶紧先给陈祗见礼:“老朽甘德,见过陈公子。”
“甘老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兴霸兄长,汝之家事,小弟也就不在一旁打搅了,告辞。”陈祗也想借机抽身而去。“老朽,代老主人谢过公子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款待我家公子……”
“不必了,我与兴霸兄长,情同手足,何谢之有,若是甘老回了巴郡,还望代祗问候一声二老才是。”陈祗温言笑道。陈祗刚刚走到了门外。这位老人跪坐在甘宁的跟前,不知道说些什么,甘宁突然眉头一跳,顿住了饮酒的姿势:“你说什么?!”
陈祗不由得脚步一顿,回过了头来,又觉得当着面偷听别人的谈话实在不礼貌,只得移步到了边上甘宁和那甘德看不到的地方,抬头作仰望星空状,支愣着耳朵探听着里边的对话,不过,因为离得太远,只能隐隐听到这两人在争辩着什么,可惜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看样子,这位甘某人还想在咱家继续混吃混喝啊。”陈祗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背起了手,迈着步子顺着那青石板铺就的路朝前行去,边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孟管家目光呆滞地瞅着陈祗的背影很是无语。公子的行为也太过猥琐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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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大雁在颇有些阴郁的天空向着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