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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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个巴掌的问题,倒也不再强求,当夜,陈祗留在了刘备府中就寝。“元直以为如何?”刘备看着随着侍女而去的陈祗的背影,低声喃道。边上徐庶抚须良久答道:“且不说陈奉孝其他方面是否真有才学,就凭其今日之表现,非凡人可比,眼光之独到,胜庶百倍。”
“你是觉得,他对于那三位的评价……”刘备头也不回地反问道。
“正是,方才庶将往日与这三人的交往,再结合陈祗之言,方自惊觉,奉孝对那孔明、士元的看法,乃世人所不及也。”徐庶肯定地点了点头低声道。
“就凭这一点,他就绝非庸才,可惜现在……那陈奉孝为人谦和,很难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是到时不能为备所用。”刘备点了点头,脸上颇有遗憾地道。“主公勿忧,奉孝如今仍在鹿门就学于庞德公,一时也不必着急。”徐庶摸了摸胡子,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奉孝不再多留些时日?”刘备府邸之外,徐庶一再挽留陈祗,陈祗笑道:“祗真要回去了,已然在玄德公府上逗留了一夜,今日若是再不回去,到时候,德公可是要责罚于小弟的。”
“也罢,既然如此,那庶也就不强留奉孝了。嗯?车驾何在?!”徐庶与陈祗到了门外,却发现,应该在些等候的马车却并没有出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向那府邸外的军士喝问道。那些军士也是一头雾水。其中当值的什长上前来言道:“别驾,我等未见车驾到此啊?”
“岂有此理!”徐庶不由得阴下了脸,陈祗赶紧劝道:“无妨,此处至鹿门山也不远,再说了,樊城里边,想必也有租用车马的地方,此事就不劳元直兄费心了。”
“岂能如此,咦?翼德将军,汝来得正好。”徐庶正自彷徨无计之际,看到了骑马横刀冲刘备府邸而来的张飞,不由得喜动眉梢,连声唤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邀请
来者身高马大,乘于马上,体态雄健,昂首四顾间雄风纠纠,虽然是一身襦衫,一身肌肉隆起,把那身衣物绷得紧紧的,但是肤色绝对与黑碳扯不上半点的关系,而是古铜色的肌肤,脸庞较宽,方方正正的国家脸,两鬓却连至颔下的钢须,就像是一个黑色的软盔一般,阔口高鼻,两目如电,绝对是与孟广美属于同一级别的恶汉类型。
“呵呵,原来是元直和奉孝啊,某家有礼了。”张飞看到二人,当下跳下了马来,乐呵呵地上前见礼,举止之间,显得斯文,不过至昨夜一聚之后,陈祗总觉得这位张飞怎么看都觉得满脸都是坏笑。难道是因为他牙齿太白,又或者是自己看错了?
“不敢,祗见过翼德将军。”陈祗当下回礼道。徐庶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张飞一听,当下笑道:“这有何妨,如若奉孝不弃,飞便送奉孝一程如何?”
“翼德之言甚善,若是如此,庶便先告退了,望奉孝勿怪某家失礼才是。”徐庶似乎松了一口气,当下笑答道。陈祗也不好意思婉拒,张飞便命亲兵让出了一匹马来交给陈祗。
两人在张飞亲兵的护持之下,离了樊城,直往鹿门而去。
“可惜昨夜我大哥在,不然,某家定与奉孝痛饮至醉方休。”张飞抚着那钢针一般的短须笑道。
陈祗听得头痛,赶紧讨饶:“翼德将军的酒量,祗甘拜下风,昨日祗便已不胜酒力。”
张飞看到陈祗的糗样,不由得放声大笑:“大好男儿,岂能如此酒量,想我二哥长子关平,不过年长汝数岁,却有斗升之量,吾家犬子苞年不过总角之龄,也能尽饮盏酒。”
“……祗,实难望其项背。”陈祗一脸黑线,嗯,多大点人,怕是连幼儿园都还没读完,这位倒好,拿酒灌自家孩儿,还得意自鸣,先人的,放到后世人权社会,早把这丫的关进拘留所了。
一路之上,陈祗倒是从张飞的嘴里边挖出了不少的事,张飞似乎看陈祗也颇为顺眼,不过,张飞对陈祗某些古怪的问题相当的挠头:“我说奉孝,你所言的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某家怎么都没听说过,再说了,当初,某家与兄长讨伐黄巾贼有功,授任安喜尉,记得当时,督邮因公事来到安喜县,我大哥请求拜见,却不得入,大哥一时气恼,闯将进去,捆了督邮,抽了这家伙二百鞭子……后来做了高唐尉,后升任县令,不想那高唐县又为黄巾贼所破,我等只得随大哥投奔公孙中郎将出,后得公孙中郎将举荐,方立足于平原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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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祗险些从那没有马蹬的马背上掉到地上,先人的,暴打督邮的竟然是刘备那个老好人,而盟军进攻那虎牢关时,刘备正领着关羽张飞狼狈鼠窜,偶滴神,又上了大当。
张飞摸着那颔下浓须,看到陈祗如此表情,不由得啧啧有声:“看样子,奉孝的酒劲还真没过去。”
“呃,嘿嘿,醉话,祗还真是醉糊涂了。”陈祗翻着白眼,嗯,得,看样子,三国演义,只可信其三分。
不过,那关羽在白马阵斩颜良是真事,张飞唾沫横飞地向陈祗言说那关羽千军万马之上,斩其首还,袁绍手下诸将,没有一个能挡其缨,不过,那文丑却是在劫曹军粮草之时,被曹操施计以辎重就道为饵,大军伏击而败,死于乱军之中。
“我二哥文韬武略,皆非凡品,就是那脾性傲了些,还望奉孝莫要放在心上才是。”张飞拍着马鞍颇为感慨地道。
“哪里,云长将军乃义薄云天的世之虎臣,性情刚烈,凡人而不能折其腰,祗心慕之,何怨之有?”陈祗笑道。毕竟跟张飞算不上太熟,说人家结义兄弟,实在是有些过份,不过,昨天见面之时,让陈祗印象之中最有好感的便是刘备的大舅哥糜竺糜子仲和那赵云赵子龙。
糜子仲也是一位雍容大方的人物,而那赵子龙,第一印象就是帅,当然,绝对是男性,而非后世网络上所考证的那般是一位妙龄女子,嗯,想想后世,除了关二哥,几乎所有人都让那些兄台给恶搞了个遍。
赵子龙不公长的帅,态度上亦显得很是谦和,说起话来也温文尔雅,倒像是一位书生,而不像是一位战场之上无敌的猛将。
至于关羽嘛,嗯,一个字:吊,两个字:骄傲,三个字:爱谁谁。这就是关羽给陈祗的感观,陈祗给这位关将军行礼致意,只见这位关某人抚着长须,眯眼微睁,略略一拢拳:“羽见过奉孝。”嗯,动作神情之间,倒像是在敷衍。
陈祗心里边不但没有丝毫脑意,反倒是觉得有些乐,看样子,后世对这位兄台的描述还真没错,确实是一副谁都不鸟的吊样。当时若不是刘备亲自介绍自己,怕是他连这番动作都不屑做。
“对了,翼德将军,那您跟云长将军和子龙将军他们掐过架没?”陈祗心中的八卦之火终于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嗯,喷涌不绝。
听到了陈祗这话,张飞更是兴趣大增,回头冲陈祗笑道:“你算是问对了人了,咱们那片的人,除了那些个文人,某家都一个一个挑过。”
“怎么样?几胜几负?”陈祗兴奋地都快拉张飞的马头了,张飞得意地哼了哼:“胜某家的人还没生出来,就算是我二哥,顶多也与我战个不胜不败之局,子龙那家伙嘛,嗯,跟我们两兄弟比起来嘛,怕是要差上那么一丁点……”张飞掐着小手指头指甲盖在陈祗的跟前比划了一下。
有这么形容武力值的差别吗?陈祗实在是无语,不过,张飞对陈祗提到的陈到,认为他的武力值比他们兄弟二人和赵子龙又要差上那么两个指甲盖,由此,陈祗得出了结论,一指甲盖,相当于武力值的一点,如果张飞是九十九,那赵子龙至少是九十八,而陈到至少也是九十以上。
边走边聊之间,已然到了鹿门山上的庞府别院,张飞倒是起了前往拜见那庞德公的心思,不过,庞德公却在午睡,张飞只得扼腕而叹,与陈祗一起退出了出来,却碰上了刚好入山的庞统。
庞统见到张飞,不由得微愣,疑惑的目光转望向陈祗,陈祗赶紧给这二位介绍道:“这位便是庞德公的侄儿,庞统庞士元,这位乃是玄德公的义弟张飞张翼德,有万夫不挡之勇。”
“原来是翼德将军,久闻大名,呵呵,不想,今日竟然在此间相逢。”庞统笑道。张飞看到庞统那独特的外貌,不由得微愣,不过,听到了陈祗之言,这位便是那徐元直十分推崇的荆州名士庞统,倒也不敢怠慢,笑答道:“某家不过是持刀逞一时之快的莽夫尔,倒是久闻庞士元先生之名,我家徐军师,对士元先生可谓是推崇倍至。”
“元直?呵呵……”庞统笑了起来,似乎看这位高大威猛的张飞也觉得颇为顺眼,至少这位看似莽夫的翼德将军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容貌而轻视于自己。两人在那你来我往的谦虚,两人一高壮,一矮胖,不过,倒是眼睛都很大,看得陈祗心中暗乐,便有了计较,走上了前来笑问道:“士元怎么上山来了?”
庞统看了高大威猛的张飞一眼,向陈祗笑道:“今日休沐,在山下闲着无事,便特地到别院来,一来,向我伯父问安,二嘛,自然是向贤弟你讨杯水酒喝,翼德将军你我一见投缘,不若往奉孝住处把盏言欢如何?”
“就是,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大家难得遇在一块,便到祗的寒舍一聚,翼德将军,小弟的寒舍里,可是有不少由小弟的家人从江阳送来的珍酿。”陈祗笑道。听到了陈祗此言,张飞不由得吞了口唾沫:“既如此,飞便不走了!与二位喝个痛快。”张飞回头冲那亲兵喝了一声:“尔等先回樊城,告之夫人,某家再鹿门拜访人物,晚些回去。”
“诺!”其中一位亲兵大声应诺之后,跨马如飞而去。陈祗与庞统对视一眼,颇有些啼笑皆非之感,张飞使人回去,只告之夫人而不告之主公,实在是……
张飞回过了头来,看到两人颇有些古怪的脸色,不由得赫然一笑,陈祗也不欲让其尴尬,拉着两人便往自己的独院而去。“翼德将军,这士元先生的酒量,可也不小,怕是与将军之酒量,难分高下……”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迁族
“那厮的酒量可实在是不小……”面色青白,两眼呆滞的庞统捧着那头痛欲裂的脑袋,颇有些愤然地道。“莫非昨夜,最后败阵之人乃是士元兄您?”陈祗笑眯眯地让贞儿去端一些粥食来,自个稳如泰山地坐到矮榻之上,抿着佳酿。
“休要小看于统,区区三五斤酒,岂能耐我何?嗯,不过那张翼德,倒是跟某家斗了个棋鼓相当。”庞统笑道。
陈祗不由得咧了咧嘴:“啧啧啧,士元兄好本事,除了那诗书典籍上有独到的造诣,连嘴皮子上的功夫也不逊半分。”
庞统不由得瞪了陈祗一眼:“奉孝你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统酒量不行?!”
“那到不是,只不过,今日午时,翼德将军便起身来向小弟道别,嗯,临走之时,还在小弟这里用了午膳,饮了几杯浊酒。”陈祗装模作样地抬眼看看天色:“咦,这会子都已然夕阳西下了。”
“哼,那是汝不知,前两日统忙于公务,每每都要子夜时分,方可入睡。”庞统老脸一红,犹自嘴硬道。
“呵呵,原来如此,对了,士元兄既然是睡了一天一夜,想必已是饿了,小弟已让丫环去给兄长端些吃食,若是兄长不嫌,先饮上两盏,清清肠胃如何?”陈祗笑眯眯地端起了酒冲庞统遥敬,一闻酒香,庞统脸色顿变,连连摇首,捂着嘴巴子些险干呕起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