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剑山庄-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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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附而上的金龙,长须利爪,栩栩如生。四壁上也雕龙刻凤,气势非凡。
大殿空阔,陆小凤沿着玉石地面一路走过去,直走到尽头。
象征着皇家威严的金色龙椅矗立在他的眼前。
厉南星也惊得瞪大了眼,跟着陆小凤走到龙椅前,细细打量。
惟有司空摘星在后头默默地跟着,唇边带着浅笑,仿佛早已见怪不见。
厉南星转过身来,环视整个大殿,呐呐说道:“例朝例代的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语声中满是惊讶,看来仍然没从震撼中缓过神来。
司空摘星听罢,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整个大殿里回荡,带起阵阵回响。
笑够之后,他才慢悠悠地说道:“这里本就是皇宫,只不过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些宫殿罢了。”
“真的是皇宫!”厉南星更加惊讶,“难道是前朝余党所建,心里仍想着推翻当今圣上,取而代之?”
司空摘星神秘一笑:“你只说对了一半。”
“难道是我们所不知道的王朝?”陆小凤突然插进嘴来,而手,已抚上那龙椅,触感冰凉,覆着浅浅一层灰尘,看来,很久没人来了。
司空摘星又笑起来,他拍着陆小凤的肩膀,道:“你们俩的答案合在一起,已算是猜出了大概。”
“谜底到底是什么,快说,别再卖关子了。”陆小凤也勾住司空摘星的肩膀,望着他,邪邪地笑起来。
这笑容表示,若是司空摘星再卖关子,他陆小凤便要使些手段了。
司空摘星明了地笑笑,道:“急什么,那么多事,总要一点一点地告诉你。”
“你说要带我们见一个人,在哪?”
“没错,跟我来。”
说罢,直直走到龙椅的背后,后面,躺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
“死人?”
“没错,我又没说是活人!”
陆小凤摸摸额头,的确,司空摘星只说去见一个人,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个人竟然是死的!
见一个死人,有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死人身上藏着龙剑山庄的秘密?
还是,这个死人能告诉他们龙剑山庄的秘密?
转头看司空摘星,却发现他的神色有些黯然,只听他幽声道:“这人本来是负责这里的洒扫,是他把我带来的,告诉我这里的故事,可是,我却没保住他的命。”
“那些,便是龙剑山庄全部的秘密。”
陆小凤顺着司空摘星的眼光望过去,只见龙椅背后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字,却不是汉文,弯弯曲曲,倒有些像游弋的蝌蚪,他看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认出来。
司空摘星把他拉起来,道:“别看了,等你弄明白了,估计我们不是被山庄里的人赶来抓住,也要饿死在这里了。听我给你讲吧。”
陆小凤有些惊诧:“你看得懂?”
司空摘星却难得的没有面泛得色,认真地道:“我把这些字整个儿拓了下来,请教了一位饱学的乡间老儒,没想到,又害了一条人命。”
“原来如此,”陆小凤叹息着,“这龙剑山庄背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牵扯如此之广……”
“还害了这么多人。”厉南星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幽幽地接过话头。
“还有福叔,他也是被山庄里的人害死的!他们趁我重伤无力时袭击小楼,若不是福叔不顾死活救我,可惜……”
想到那段经历,司空摘星就忍不住心头发热,恨不得把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人通通杀掉!
他望着那些扭曲的字迹,脸上不知是悲伤还是失落,说道:“这里,便是真正的龙剑山庄,也可以称为龙剑王朝。龙剑王朝本来建在南海中的一个小岛上,世代耕种为生,倒也和乐美满。没想到,因为气候的变化,某年突然发生了海啸,汹涌澎湃的海水将整个小岛吞掉了,臣民四处逃生,很多人散在了闽南一带,过着渔民生活,与大明百姓无异。可是,到了这一带,龙剑王朝的王族后代龙啸,生下来便野心勃勃,一心想着复兴龙剑王朝,只可惜,第一次失败了,受了重伤的他自此失踪,再也不见踪迹。龙栖,正是他的儿子,在他失踪后便肩负起复国的重任。”
司空摘星向右手边一指,陆小凤这才发现,那里竟然摆了许多牌位,一列一列,贡着香烛、牲畜、果品,甚是恭敬。
“那里祭祀的便是龙剑王朝的历代祖先。大慈门的集体婚礼,便是作为对祖先的祭祀,用一百对夫妻的血来告慰祖先的在天之灵,得到他们的保佑。”
听到此,厉南星突然捏紧了拳头,恨恨地说道:“他们实在太残忍了,就为了区区一个祭祀,便害了两百条人命!”
陆小凤本来已陷进沉思,突听厉南星如此说,当即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捏着,安抚他过分激动的情绪。
他呐呐地说道:“这就对了?”
“什么?”司空摘星和厉南星同时不解地望向他。
陆小凤从怀里掏出瓷瓶,放在眼前,道:“难怪龙栖一见到这瓷瓶就恭敬得不得了,竟至于下跪,原来,这瓶子正是龙剑王朝的王后所有。”
“你怎么知道?”
陆小凤像是陷入了茫茫回忆,过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这瓷瓶,我是从一个异族打扮的人手中得来,当时,他的确是受了海难的模样,孤身在海边,见到我时,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只是把这瓷瓶交给了我,口中不断地念着‘王后,王后,救……’,想来,他口中所说的王后便是龙剑王朝的王后吧。”
司空摘星道:“估计是的。相传,天罗地网的破解之药正是掌握在异族手中,说不定就是龙剑王朝!”
这么一想,心里的许多疑团便有了解释。
原本沉郁的心情也渐渐缓和过来,厉南星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握在陆小凤手中,竟然在司空摘星面前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只是想,脸已红了,连忙挣脱开。
司空摘星却仿佛毫不察觉,看也没看他。
厉南星这才释然,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司空前辈,你被种下剧毒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司空摘星一把揽过他的肩膀,笑道:“厉兄弟,别这么客气,你既然是陆小凤的朋友,便也是我司空摘星的朋友,以后高兴呢,就叫声大哥,不喜欢的话,就学着陆小凤喊名字吧。”
厉南星想了想,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司空大哥。”
却见陆小凤从两人中间插进来,拉开司空摘星的手,道:“我说你啊,还真会占便宜,让南星叫你大哥,岂不是我也要叫一声大哥。”
“你愿意的话,我当然没意见啊,哈哈。”司空摘星豪爽地笑起来,满脸得意。
厉南星却正色道:“司空大哥,到底是什么原因,你才会中那般剧毒?”
“准是他偷东西被抓住了,才会被下毒,莫不是真的偷到了皇帝老儿家里?”陆小凤兀自开着玩笑。
却听司空摘星道:“我的确是因为偷东西被抓到,却不是大明的皇帝老儿家,”指指脚下,“正是在这座皇宫里。”
“哦?你到底偷了什么?”
“一番对话。”
“对话,这也算偷?”
“别人不希望泄露出去,却被我听了来,当然算偷。”司空摘星说得一本正经,仿佛“偷”字神圣不容亵渎。
陆小凤也不与他辩,只道:“好好好,那你到底偷了段什么样的对话?”
“龙剑王朝打算利用药人控制武林,进而进行复兴大计。八月二十晚,紫龙现世,便是祖先保佑他们复兴成功的先兆。不过,那计划应该只有龙栖来实行,现在龙栖被擒……”
复兴,药人,龙栖……
陆小凤突然想到什么,念头却只在脑中如流星般划过,一闪即逝,想抓,却再也寻不到它的身影。
“他们打算何时举事?”
“就在今天!”
“今天!”
陆小凤猛地想起来,脱口而出:“糟了,花满楼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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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挑眉,不解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厉南星也喃喃道:“有西门吹雪在花兄身边,应该不会有问题吧。西门兄号称剑神,武林中,敢在他面前动手的人并不多。”
这似乎是个让人安心的理由。
可是,陆小凤脸上担忧的神色却并没有褪去,反而更加深重:“只怕,就因为西门吹雪在他身边才危险!”
“你是说?”厉南星犹豫着问道,忽然间仿佛明白了,浓眉间也渗出浓浓的担忧。
这一来,倒把司空摘星急得不行,连连问道:“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别打哑谜啊,到底谁要对花满楼不利?”
陆小凤却已没空解释,抓住厉南星和司空摘星,急道:“快走,我们去客栈,迟了只怕来不及了。”
厉南星却挣脱他的手,道:“你先去,我救了金贤弟,随后就来。”
“金逐流一时半刻不会有事,你还是先随我去看看花满楼吧。”
“不行,若是现在出去,再想进来便难了,我一定要先救出金贤弟。”
“可是,”陆小凤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似地说道,“留你一个人在此,我如何能放心?”
简单的一句话,却直直落进厉南星的心坎,击中最柔软的那处。
平日里,陆小凤虽然习惯油腔滑调,但讲到深情处,总会打着哈哈轻描淡写地带过,今日,却如此直白。
厉南星也在担心,不知这一别,能否再相见,可是,他不能放下金逐流不管!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之际,只听得司空摘星闲闲开口:“你们别再争了,金逐流不在这里。”
不在!
仿佛晴天霹雳,打得厉南星一怔!
怎么会不在这里?他不是被龙剑山庄所抓吗?
“那他在哪里?”
“今天是动手的日子,他们一定利用金逐流夺下武林盟主的宝座,当然是带他去了武林大会,又怎么会在这里?”
一语点醒梦中人!
厉南星顿时明了,看来,想救出金逐流的确不能急在一时。
他回望着陆小凤,道:“我们走吧。”
陆小凤原本想打趣两句,但想到花满楼正值危险,生死不知,顿时失了心情,淡淡地回应道:“走吧。”
当先走了出去。
三人施展轻功,不多时,便从龙剑山庄的秘道中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一路上风平浪静,莫说没人阻拦,便是人影,也没看到半个,诺大一个山庄空空如也,所有人便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陆小凤心里觉得不对,却也管不了许多,一出秘道,便发足向客栈奔去。
自陆小凤和厉南星离开后,花满楼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却又无力控制,甚至睡梦中也并不轻松。
幸好有西门吹雪陪在他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这才让他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一日,花满楼正坐在窗边,感受着窗外有些微凉的秋风和风中夹杂的淡淡的菊花香。
门,突然被敲响。
急促地“咚咚”声,快而密,仿佛有什么急事,门都快被捶烂了。
花满楼站起来,开门,看不见的眼温柔地望着来人,仿佛一切都在眼中。
“有事吗?”他微笑着问。
那人仿佛敲得太急,气息不稳,喘得厉害,歇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陆……陆小凤……有危险!”
陆小凤有危险!
花满楼心头一怔,有些乱,面上却维持着冷静,问道:“他怎么了?你又如何得知?”
“他……受伤了。他和厉南星受到了药人的围攻,寡不敌众……我是过路的樵夫,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拜托我前来找你,让我随你去救他。”
“哦?这么说,厉南星也在他身边?”
“没有,只有他一个人在,厉南星可能被抓走了。”
“这样啊。”花满楼沉吟着,黯淡无光的双眼却总让人觉得可以穿透人心。
那人仿佛被瞧得有些慌,不停地擦额头的汗,却仍然密密地渗出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