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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明朝好丈夫-第5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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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外头就传出哗然的声音,众人一起出了茶室去看,便看到许多衣甲光鲜的武士打头进来,这些人穿着的都是斗牛服的装束,一看就是宫里来的人,随即一个中年太监在禁卫的拥簇下进来,这太监扫视了厅堂一眼,里头的人还真是不少,人山人海,拥挤得脚都沾不到地,据说里头还有数重院落,也都是人满为患,每日都有数千上万个商贾在这里出现,这太监眼中掠过一丝羡慕之色,聚宝楼现在总共有二十多个分店,若每家都是如此规模,这天下的商贾每月缴纳的银钱是多少,那也只有天知道了。也难怪连宫里都盛传柳乘风是财神爷,赚别人的钱容易,可是要让天下的商贾都心甘情愿给你送银子还得说你一声好,那可不太容易。

这太监想了想,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即道:“圣旨到,诸位听旨吧。”

圣旨这东西对大多数人都是稀罕事,别看有的人在商界里呼风唤雨,却都没有接过旨意,众人一齐拜倒,高呼道:“吾皇万岁。”

数百数千人跪倒,人头攒动,这阵势也是不小了。

太监展开圣旨,咳嗽一声,随即扯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聚宝商行和聚宝楼乃国家命脉,筹建之时,就是各家参股,现在朝中竟有人大言不惭,予以取消,引致天下商贾猜疑,议论纷纷,朕身为天子,岂可与民争利,又岂可听信人谗言而将尔等置于死地,尔等虽为商贾,从事贱业,却也活人无数,朕岂忍伤害……”

“……诏告天下,聚宝商行、聚宝楼极其钱庄等,任何人不得妄动,朕颁此诏,咸使天下闻之,以安众心,尔等悉心从商,遵纪守法……”

把圣旨宣读之后,这太监便将圣旨交给身边的禁卫,其实这份圣旨是已经装裱起来的,又有禁卫小心翼翼地处理一番,随即将其悬挂于大堂的正上方。

这数百数千个商贾一开始还以为朝廷来查封聚宝楼了,可是听到圣旨中的内容,一个个呆若木鸡,皇上颁布这个旨意,居然对商贾们多有勉励,甚至还说只要商行和聚宝楼不得有任何人干涉,朝廷若是有人再提及收归朝廷的事,则案罪论处,后世子孙也不得随意改弦更张。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他们这些商贾们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终于摆脱了贱业,正式得到了朝廷的认可。从今以后,他们不必再担心朝廷改弦更张,说让他们完蛋就让他们完蛋了?

不过在太监和禁卫面前,谁也不敢放肆,等到这些人走了,整个聚宝楼顿时欢声雷动,喧闹了许久,紧接着大家才冷静下来,眼下没有了后顾之忧,当务之急是让钱生出钱来。钱存在地窖是没用的,存在里头,钱永远是这么多钱,而且还有很大的贬值危险,尤其是金银这些东西,由于商行每年一船船的将各国的黄金白银运回来,已经导致了金银贬值了不少,现在全天下各国的银子都是往大明流,银子自然也就不稀罕了,因此在这种情况之下,单纯的存钱是没用的,真金白银固然稳当,可是现在这个时代,因为商贸刚刚兴起,大明朝的市场又是大得骇人,所以基本上照旧还是只要投资什么,终归能有钱赚。

所以商贾们一下子来了劲头,有的往聚宝钱庄去,准备办一个告贷,随即将银子拿去办几个工坊。还有的直接取了家里的现银,也打算再扩大一些生意的规模,如今商贾这么多,竞争也是大,是人都知道,凡事都要快,你比别人快一步,就比别人多赚一笔银子,没了后顾之忧,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生意上赔本而已,只是现如今什么都紧缺,这个概率实在太小。

连续几日,京师都是闹哄哄的,想必全天下的城镇也多是如此,经过圣旨一刺激,商贾们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只聚宝钱庄这边,三日之间就告贷去了数千万两银子,整个钱庄不得不四处寻人储蓄,告贷的利息也是一涨再涨,从月息三分到月息五分,仍然阻挡不了这个热情,钱庄不得不抬高了门槛,对告贷之人提高了不少标准,可还是没有办法,以至于这钱庄的大掌柜不得不去寻柳乘风求救,柳乘风只得对他苦笑,道:“眼下这个时候,谁还有现钱?就算最没前途的商贾,现在也都拿钱去置地了,这样吧,实在不成,我家里倒是有一百多万银子,暂时可以拿着去用。”

一百多万实在杯水车薪,柳乘风眼睛又眯起来,道:“可是话说回来,若是借钱给聚宝钱庄,能有几分息?”

钱庄放贷给别人是要利息的,现在既然借钱给你钱庄,总也得要点利息才是,柳乘风这么问,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这大掌柜苦笑道:“钱庄里现在没有现银,放贷不放贷出去都是小事了,所以总得留点银子储备着才是,大人若是有办法弄些银子来,钱庄这边给三分的月息也不是难事。”

月息三分,假若是一千万两银子,这一个月就等于是净入三十万两纹银,一年下来,就是三百万,其实钱庄把钱放贷给商贾,现在都是五分息了,这钱庄还是能从中谋两分的好处。

不过柳乘风倒也满足,想了想,道:“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去想想办法。”

第七百三十四章:皆为利来

次日一早,柳乘风便急匆匆地入宫了,到午门那边等候了片刻,有太监请他进去,柳乘风熟门熟路地直接往正心殿去,据说皇上今日又没有早朝,想必这身子是有些吃不消了,想到这里,柳乘风便有些心里不舒服,快到正心殿的时候,柳乘风看到萧敬迎面过来,萧敬见了柳乘风,背着手漫步走来,一脸惊愕的样子,道:“廉国公入宫来了?”

柳乘风心里却是想笑,这萧敬是宫里的顺风耳,自己入宫觐见,只怕那些太监第一个禀告的就是他,其次才去通报皇上,他若是不知道自己入宫那才见鬼了。这老家伙分明是想寻自己说话,自己要经过这里,他便故意在这里溜达的。

不过柳乘风不点破,只是笑了笑,道:“是啊,难得看到萧公公也这般有闲。”

两人早有龌龊,可是此时却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都显得很热络,这萧敬道:“廉国公想必要去见皇上了,太医正在为皇上诊病,廉国公还是迟些去的好,杂家陪廉国公走一走吧。”

柳乘风也不反对,只是朝他笑了笑,并没有再吭声。

萧敬背着手跟着柳乘风的步伐,看着前头的殿宇,那阳光洒在琉璃瓦上的光辉,不由叹了口气,道:“廉国公,说句实在话,杂家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对这宫里的人都是熟稔得再熟稔不过了,说句诛心的话,这里的人一颦一笑,在杂家心里都敞亮得很。”

萧敬口里所谓的这里的人,柳乘风却知道指的不是那些个阿猫阿狗,萧敬说的是这个宫里唯一的男人,是大明朝的皇帝。

柳乘风淡淡道:“是吗?那恭喜萧公公了,这世上有一种东西是最吃香的。”

萧敬不禁笑道:“还请廉国公赐教。”

柳乘风道:“蛔虫!”

萧敬的脸色不由僵了僵,这家伙在骂人!

不过随即,他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柳乘风的话糙,可是理不糙,这世上最吃香的确实是蛔虫,别人肚子里的蛔虫。若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那就更吃香了。

萧敬却不禁叹了口气,道:“可是杂家活了大半辈子,和皇上也算相识了二十余年,谈不上朝夕相处,可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说句难听的话,杂家这是想做陛下肚子里的蛔虫而不可得,杂家越是想看皇上的心思就越是看不透,反倒是廉国公,竟是能将皇上的心思拿捏得如此精准,杂家真是汗颜。”

若不是这个时代不可能有窃听器,柳乘风多半以为这萧敬是想套自己的话了,他抿嘴一笑,道:“萧公公,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说这些虚词有个什么意思?”

萧敬驻足,眼眸变得深邃起来,道:“杂家其实也只是想和廉国公谈谈,这一次廉国公旗开得胜,这下马威下得实在是教人拍案叫绝,可是话又说回来,廉国公可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柳乘风眯起眼:“萧公公这话什么意思。”

萧敬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你虽是拿捏住了皇上的心思,却不要忘了,这大明的天下离了朝廷是不成的,你妄想和朝廷一较高下,就算能胜,可是最终还是必败无疑,无论哪个皇上都离不开朝廷,可是一个锦衣卫却不是不可以割舍,杂家奉劝廉国公一句,不要意气用事,年轻人可以轻狂一些,可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到时候朝廷那边真要逼急了,廉国公认为皇上当真还能袒护你吗?”

这一句话看似语重心长,可是在柳乘风看来,这萧敬分明是图穷匕见,他不是想做和事佬,分明就是来警告柳乘风的,柳乘风淡淡地笑了,风淡云清地道:“萧公公这话,柳某人听不太懂。”

萧敬只是舔舔嘴,良久才道:“听得懂,听不懂是廉国公的事,廉国公自己思量吧。”

他说罢,眼看正心殿已经近在眼前,便道:“时候不早,只怕陛下已经在里头等候了,廉国公快去面圣吧,是了,聚宝商行那边,杂家倒是想上一道奏书,既然不让朝廷监管,不如让厂卫监督,内阁那边对这个意见倒没有反对,皇上似乎也在犹豫,就看廉国公怎么看了。”

他话音落下,也不理会柳乘风,自顾自地背着手走了,这老家伙前几个月还要由人搀扶才能行动自如,现在竟是比以前显得健朗了不少。

柳乘风却没有急着进正心殿,看着萧敬的背影,心里不由发出一阵冷笑,说了这么多,这萧敬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在警告柳乘风,朝廷那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内阁也不是软柿子,你想和内阁想和整个朝廷做对,这是螳螂挡车。就算胜了几场却都于事无补,所以你要想安生,唯一的办法就是说和此事,同时拉拢盟友,若是想东厂替你来斡旋,那么他萧敬倒是可以帮衬一二,不过他不能白干活,比如这聚宝商行,你多少得让东厂在里头分一杯羹,多多少少地拿点好处出来。

萧敬这么做的用心其实也很明白,东厂这边油水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可不成,没有油水就军心不稳,他必须开拓点财源出来,他一个太监比不得柳乘风这般会来事,总能靠异想天开来开拓财路,所以自然而然地把主意打到柳乘风的头上,若是柳乘风不肯,他不介意牢牢地与内阁站在一起跟柳乘风来个刺刀见红。这老家伙打的好算盘,这一次内阁和锦衣卫的冲突,他不但在内阁那边卖了好,现在又想在锦衣卫这边捞点油水,两面都想捞好处。

柳乘风撇撇嘴,对着萧敬的背影啐了一口,压根就不想去理会这个老东西,他叫了个太监到里头通报之后才进入正心殿。

正心殿里的朱佑樘正斜在榻上吃药,见了柳乘风来,显得很是有气无力地道:“朕早知道你会来的,说吧,又是什么事?”

说话的口吻带着几分愠怒,他又加了一句:“新婚燕尔的,听说你天天在外头,有时也多回家去。”

柳乘风吁了口气道:“微臣也是实在抽不开身,但凡有些时间也是经常回去的,陛下,微臣这一次来,是给陛下送银子来的?”

朱佑樘不禁来了兴趣,挣扎着从榻上起来,太监们连忙七手八脚地搀扶他,他坐在榻上,看着柳乘风道:“银子?莫非商行和聚宝楼那边又有花红了?不对,不是岁末才将花红解入宫中充实内库的吗?”

柳乘风摇头,道:“陛下,不是这笔银子,微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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