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皇帝酷相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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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去裴将军府里赏枫?属下听说他府里的枫苑是京城一绝。”
“…好吧。虽然看到那个家伙我会不爽。”勉勉强强地同意。
半时辰後·京城裴府
“…裴烨,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耶律晴不快地皱著眉,心里对於这家夥的厌恶感著实又上升了几分。
“不然还要本将军劳师动众地到大门口迎接不请自来的客人吗?”裴烨慵懒的瘫在凉榻上,那副废材样,叫人完全看不出他原来是个名满天下用兵如神的大将军。
两个人的相识起因於太后大寿。
原本是辽族小王爷的耶律晴担负著进宫贺寿以求两方交好的重任,但是为了表现其不动干戈的诚意,所以只带了几个婢女侍从,而没有带上专门保护辽族王室的军队。
这下问题就来了,没带军队的话谁来保护小王爷啊?
於是在皇帝(其实是宰相)的一声令下,由原本驻守边疆的裴将军裴烨负责将尊贵的辽族小王爷安全护送回京师。
在相识之初,耶律晴对於裴烨的印象一直不错。毕竟裴烨是个名满天下、素有'兵神'之称的男人啊。
这堪称不错的印象在之後不到一日的相处之中就完全崩塌了。
裴烨很懒,非常的懒。
懒到什麽程度呢?
懒到连吃饭喝水都要人喂的地步。
举凡是可以让别人帮他做的,他就绝对不会自己动手;可以坐著他绝对不会站著,可以躺著他绝对不会坐著,可以坐轿他绝对不会骑马,可以骑马他绝对不会走路。
裴烨就是这样一个懒到极点的人。
身为一个王族,耶律晴虽然还没到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程度,但在某一方面来说,他也算是将婢女侍从使用的非常彻底的主子。
即使是这样的他,看到裴烨的懒样之後也惊愕的甚至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连天生冷血的耶律晴也不禁为裴烨的副将黎辛抱屈,哪有人把上至行军大事下至府中家务几乎是全部的事都丢给自己的副将来做啊?!
真是个没天良的家伙!
“什麽叫不请自来?不知道是哪个某某人说过可以来某某人的将军府逛逛的话唷…?”耶律晴讽刺性地撇了撇线条优美的薄唇。
“噢,也不知道是哪个某某人,连单纯的客套话都听不出来呢。”裴烨依旧瘫在榻上,一脸似笑非笑地,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哼。”
“哼。”
接著两人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看的随侍在旁的青虞跟黎辛都差点忍俊不住地笑出声来。
27
“呿,怎麽枫树都只红了一半啊?”耶律晴皱著眉说道。”该不会是你家的枫树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吧?”
“王爷,你一路走来难道就看到别人家的枫树红了吗?现在才只是夏末,我府里的枫树红了一半已算是不错了。”裴烨说著凉凉叹了口气。”偏生就是有人不知道枫叶秋天才红啊。”
“哼,本王久居塞外,怎麽可能知道这种事。”耶律晴倔强地回嘴道。
“王爷,容本将军提醒,这件事应该算是常识吧。”裴烨微偏著首,一脸'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正当一人火大一人风凉之际,青虞与黎辛两人端著酒菜过来。
“…喂,你这里真的是将军府吗?”
“王爷何出此问?”
“这里怎麽连个婢女都没有,连端盘子都还得要我的侍从来做?”耶律晴不满地说道。自己的人当然只能自己使唤。
“本将军常驻边塞,府里无人居住,自然不聘婢女童仆。”裴烨淡淡地说道,抄起酒杯慢慢饮著。
“无人…?”耶律晴挑起一眉。难道说裴烨的家眷都在他处吗?
“裴烨自幼孤苦,裴家上下二十三口於我十岁时尽数葬身火窟,当时只有我一人侥幸逃过一劫。”淡漠地笑著,话说完後随即开始吃起了盘中小点。
“……对不起。”耶律晴沉默了一下才道了歉,他并无想到裴烨有这样的过往。
“王爷不用道歉,本将军说的都是实情而已。”裴烨脸上换上慵懒的笑意,叫人看不出来他的喜怒。
看著裴烨的样子,耶律晴忽然莫名地感到心痛。
一日之间失去所有亲人,这种理所当然的痛苦,裴烨怎麽会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
虽然时过多年,伤口可能早已愈合,但有没有可能,裴烨只是将伤口摆在一旁不闻不问,时至今日伤口表皮早已愈合,但内里早已腐化烂去?
这样的裴烨,难道真的对过往的一切都不在意吗?
怔怔地望著裴烨,耶律晴只觉得内心思绪如潮,根本没理会裴烨说了什麽。
裴烨见耶律晴一副出神的模样,也没多问,只开始自顾自的吃菜喝酒,两相寂静。
同时间·御书房
“皇上,您到底想怎样?”风穆颜一脸微怒地,颊上泛著淡淡红晕,伸出手打下皇帝不规矩的狼爪。
“爱卿,朕已经好几日没有……了。”皇帝委屈地摇著身後的狼尾巴,杏眸睁的大大的一脸无辜地望著风穆颜。
这几日以来,因太后诞辰快要到来,风穆颜身兼一国之相及当朝皇后,事情几乎都是他在准备的。也因此,虽然皇帝夜夜都寝於凤藻宫,可皇帝看到风穆颜疲惫不堪的模样,又怎麽忍心下的了手?所以都只是抱著风穆颜纯睡觉而已。
也多亏了风穆颜无人能出其右的手腕,一切大事琐事都只花了几天就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所以皇帝才趁著那个可恶的外族小王爷不在,向风穆颜伸出狼爪,谁知甫一出手,才吻了风穆颜一会儿,就被佳人一脸红晕地拒绝了,这叫他如何能忍?
“等晚上再说,现在先处理政务。”风穆颜依旧公私分明、不留情地拒绝了。
皇帝只能不甘地坐回自己的御座,专心於政事。
28
“爱卿……”皇帝可怜巴巴地望著眼前衣衫早已半褪的皇后。前戏都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为什麽还要阻止他的行动呢?
“明天即是太后三十六大寿,微臣既坐皇后宰相之位,还得同时招呼使节统筹宴事,如果……了,又怎麽……”又怎麽在长达好几时辰的宴会中撑下去呢?风穆颜无言地用眼神表达自己因羞窘而说不出口的语意。
“…好吧。不过你看,朕都已经这样了~~”皇帝猝不及防地拉过风穆颜的手覆上自己早已高高挺起的那儿,微红著脸望著风穆颜。
沉默了半晌,风穆颜才低著头,缓缓地上下移动自己的手为皇帝解火。虽然风穆颜的技巧并不熟练,但依旧让皇帝舒服的直喘气。
由於他低著头的关系,所以皇帝完全看不见风穆颜此刻的表情,只能望见风穆颜白皙如玉半掩在黑发中的耳廓,渐渐地泛上漂亮的晕红,这才明白风穆颜早已羞赧的不敢面对自己,心中乐极,也伸出自己双手,一手细细逗弄著风穆颜前胸略略挺起的珠蕾,另一手往下探去,攫住风穆颜方才泄过一次的欲望,就著上头留下的白液套弄著。
慢慢地,两个人的喘息都越来越快,心知彼此都要高潮了,手中动作也加快了速度,随著皇帝素手一握,风穆颜顿时咬著唇哼了一声便射了,其後皇帝也跟著风穆颜的揉弄射在了他掌心。
皇帝紧紧搂过风穆颜,对著他就是一浓烈而绵长的亲吻,吻到了风穆颜几乎觉得自己快断气时,才不舍地放了开。
风穆颜经过情欲洗礼的墨黑眸子较平日更加晶亮勾人,俊秀的脸上充斥著未过的欢爱气息,脸颊和薄唇都嫣红地让人想咬一口……真可爱。淼残音痴迷地盯著风穆颜看,像是想将伊人的身影印到自己眼瞳里似的。
并非是毫无神经,风穆颜对著皇帝炽热的眼神只觉得又羞又窘,随口抛下一句'微臣去沐浴'便仓皇地逃离了现场。
皇帝傻笑望著伊人背影,莫名的满心欢喜。
是什麽时候开始,不再抗拒他的严正词语?
是什麽时候开始,为他改变自己任性骄纵的个性?
是什麽时候开始,对於他的责骂也甘之如饴?
是什麽时候开始,看到他的身影就一心觉得高兴?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对他的感觉已混乱到难以言明?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对自己具有如此强大的影响力?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两个人都熟悉了对方不同於己的体温?
淼残音想著想著,越想越是茫然。他不明白,这种既甜蜜又痛苦的感情叫做什麽?
这种情感,跟自己对父皇母后的孺慕之情不同;这种情感,与自己跟梅峳步织帱笑闹时的感觉不同;这种情感,跟他所有经历过的情感都不同。
虽然是这样陌生的一种情感,可是,那是多麽叫人喜欢的感觉啊。
就像是在冬日里的煦煦暖阳,夏日里的潺潺溪流,秋日里的翩翩落枫,春日里的灼灼繁花──都是那样的美好而令人眷恋。
那到底……是什麽感情?
29
淼残音还没来的及厘清自己心中的感觉,转眼间太后三十六大寿就到了。
宫中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在收完邻近有邦交的国家民族送来的贺礼後,皇帝一声令下,从早到晚通宵达旦的宴会即告开始。
座位的设计是分成前後两部分,前半较靠近宫门也较宽敞的部分是给文武百官们还有外国使节坐的,後方较窄较内部的座位则是给本国皇族及外国王族坐的,也因此,被淼残音百般厌恶的耶律晴也是坐里头。两个区块中间连接的部分则清空了出来,作为让舞娘歌姬们表演的地方。
虽然大部分的官员皇族都早已就座,但风穆颜依然还是忙的团团转,专心处理著一些类似座位安排上菜顺序表演时段的事情。
好不容易告了一段落,风穆颜才不动声色但其实早已疲惫不堪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此时在场中表演弹琵琶的是一名叫做朱緀的红衫美人,乐音真真是无人能及的妩媚婉转风流多情。说起这朱緀,可是耶律晴最宠爱的侍婢,她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辽族大漠可是天仙一般标致的抢手人物,谁知这朱緀自幼服侍耶律晴,一缕芳心早已是牢牢系在自家主子身上,又如何顾及那些盼她回眸的追求者呢?
此时的耶律晴无聊地玩转著酒杯,自家侍婢的表演他早已听过无数次,自然是熟悉已及。他此时坐的位置附近连一个熟人都没有,按照身分排下来,他跟风穆颜中间可隔了五六个位置,根本没机会说话,唯几个认识的朝臣又坐在外首,也难怪他无聊了。
无奈地瞄了瞄与自己相隔两处的风穆颜,小王爷抓起了筷子,打算大
快朵颐一番,谁叫现下他也没别的事好做。
淼残音很乐,因为风穆颜坐在自己身旁,而那个外族蛮子则坐的离他们远远的。哼哼,等太后寿宴过去之後,明日一早朕就下旨让裴将军护你回族,把你赶回鸟不生蛋的关外去~~
正想的高兴之际,皇帝却突地发现风穆颜的脸色有些苍白。
“爱卿你怎麽了?不舒服麽?”皇帝关心地问道。
“…头有点痛,不碍事的…”风穆颜一脸'我没事'的表情。
“爱卿你先回宫休息吧,反正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来,朕送你回去~”皇帝轻手轻脚地将风穆颜拉起,体贴的搀著他从後门直接往凤藻宫走。
待得将风穆颜安顿至床上後,皇帝替他掖好被子,然後温柔地道:”爱卿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朕会打理好的。”
风穆颜'嗯'的应了一声,对於皇帝的温柔萌生了些许的感动。
“好乖~”淼残音轻轻在他额上一吻,这才出了凤藻宫。
走出去的皇帝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皇后兼宰相正窝在被窝里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快步回到座位上,淼残音看到太后正兴致勃勃地观赏著场中一名白衣美男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