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床-据点-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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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对辛卫来说，发泄可以用嘴和手，做到肛茭，就有了占有的意思。
朗沙有点儿懵。
内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方面说，那可是你哥们儿，你忘了你的原则了么？另一方面说，反正只是做，互相满足不谈情，及时行乐，好像也没什么。就像是有两个人小人儿在内心厮打着，谁也不饶谁……
从厕所出来，辛卫走在前面，朗沙跟在辛卫屁股后面低着头，手里的烟燃了一半，刚怎么自己就昏了头，让辛卫这么干了呢。
操，欲望驱使欲望驱使。
朗沙默念。
“还以为你俩掉进去了呢。”小林说。
朗沙黑着脸坐到小林对面儿，拿起一个杯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喂，那是我哥的杯子。”
朗沙放下手里的杯子，作势要打小林。
辛卫在一旁都快笑出声了。
逗这个人太有意思了。
（二十）
时至深秋，道路两旁不停飘落的黄叶向人们传达着天气变化的信息。
中午的时候朗沙给辛卫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吃完饭来XX大街’，就啪的把电话挂了，虽然辛卫已经习惯了朗沙这种简洁明了的表达方式，可还是被弄得一头雾水，见了面朗沙也不说话，就这么在路上走啊走。
“喂，你叫我出来干嘛？”辛卫叫住走在前面的朗沙。
朗沙没应，继续往前走。
“不会叫我出来就是遛弯来了吧。”
“嘘。”朗沙转过头示意辛卫闭嘴。
辛卫就在原地站着，看着朗沙像一个疯子一样顺着道路往前跑，跑到一个位置停下来，张开双臂站在风中，转过身子，嘴里还叼着烟，含糊不清地朝辛卫喊，“喂，美不美？”
辛卫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这样的秋天，一瞬间有点儿失神。
落叶把整条路铺成了金色，梧桐树的叶子没有规律的下坠，树下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叠，黄澄澄的，风一吹伴随着沙沙的响声，地上的叶子又被扬起，跟刚落下的混作一团。
就像一幅画。
朗沙就是画中的人，让辛卫着迷。
“美不美？”朗沙还在喊。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俩，朗沙又跑回辛卫身边，“你怎么不说话，美不美？”
辛卫不说话，有种溢于言表的感觉。
“怎么变呆了？”
“我想亲你。”
朗沙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表情突然晴转阴，眼睛睁得圆圆的，“你丫敢？”
辛卫知道他这一句又踩到底线了，自从那天在据点里给朗沙有过一次莫名其妙的Kou交以后，接下来的几天也有过几次，仿佛就是自然而然的，不过，每一次都是辛卫主动，朗沙也不拒绝，开始会皱着眉，然后闭着眼接受辛卫的抚慰，辛卫会帮朗沙用手或是嘴来解决，然后自己再去卫生间弄出来。这样的做法让辛卫难免感到委屈，可比起让别人去碰朗沙，他还是愿意选择前者。
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辛卫已经陷得很深了。尤子在辛卫脑海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转而被朗沙取代，连辛卫自己都不能理解，感情可以来的如此迅猛。
朗沙往前又走了一会儿，然后在路边坐下。
“前一阵子总下雨，幸好今儿天晴出来看看。”
辛卫挨着朗沙蹲下去。
“你叫我出来就是让我看这个？”
“对，我喜欢这条街。”朗沙从裤兜里掏出烟，点上，然后把烟盒递到辛卫面前。
辛卫拿出一根。
烟燃起来的时候，辛卫歪着头盯着朗沙的侧脸，朗沙的鼻子和眉骨都很高，嘴唇微抿着，不时地吐出一口烟，前额散落了几丝碎发，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子特别性感。
“看什么呐？”
辛卫看着朗沙的脸说，“是挺美的。”
“让你来没错吧。”朗沙笑；“不过，估摸这样的景色也看不了几天了，天再冷下去，树就光秃秃的了。”
“拿相机照下来不就成了。”
“不用，我可没那么矫情。”朗沙笑起来。
辛卫深吸了一口烟，“下午还排练么？”
“不了，歇两天，这段时间赶得太紧了。”
“对了，你，应该写点儿作品出来。”朗沙接着说。
“……”
“原来在你们乐队你不是也写么，怎么到drug就默了？”
“这个东西不是说来就来的。”
“怎么，没灵感？”
辛卫摊了摊手，“原来的那些歌儿也都是早期写的。”顿了一下，“已经好久没写了。”
“那个人还没死的时候？”
“……对。”
“哦。”朗沙想了一下又问，“你是不是一直都没走出那个阴影？”
“出来了。”至少辛卫是这么认为的。
“那你怎么不写歌？”朗沙的话咄咄逼人。
辛卫淡淡一笑，“找不到感觉。”
“真想知道那是一个什么人。”
“啊？”
“他叫什么名字？”
“谁？”
“死了的那个。”
“尤子。”
“哦。”
这是朗沙第一次跟辛卫主动提到那个人。
不知道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朗沙觉得自己对关于辛卫的事儿总是想了解的多一点儿，再一点儿。
而后，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就站起身子拍拍屁股离开了，毕竟，这种天气的风吹到身子上是冷的。
（二十一）
尹飞给辛卫打电话，说是出来坐坐。辛卫说，行啊，给朗沙叫上呗。尹飞顿了一下说，别，就咱俩。
这话一听，辛卫就明白尹飞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现在，辛卫跟尹飞面对面坐在茶馆里，这样没有朗沙和小林的陪伴单独坐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儿就是想问你，你和沙子在一起了没有？”尹飞开门见山。
辛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儿突然。
而且，这种事儿就算有也没有向尹飞报备的必要。
“没有。”辛卫如实回答。
“哦？”尹飞点上一根烟。
辛卫苦笑了一下。
“前两天我在据点的卫生间里看到你们在那个……”说起那天，尹飞也是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一幕的，刚一演出完，朗沙和辛卫就没了人影儿，尹飞下意识地走到洗手间往里瞅了瞅，正好看见朗沙坐在水池台上，辛卫趴在朗沙的腿间给他Kou交，朗沙仰着头，满脸的享受。
“事情就是像你看到的那样，没有其它。”
确实，只有下半身。
“怎么说？”
“我找他他没同意。”
尹飞笑，“确实像是他的风格。”
辛卫摊了摊手。
“那你们还那样儿……”
“他不同意不代表我就要放弃了不是？”
“行啊，诶，我不是记得你有个小男朋友么？还在据点干过，我还想问你怎么最近没见他来？”
“分了。”
“然后就看上朗沙了？”
尹飞的话在辛卫听来有点儿不太舒服，什么叫分了然后就看上朗沙了，敢情尹飞是认为自己虚情假意还是怎么着。
“可能开始的时候没发现，也可能是我一直在逃避一些东西。”辛卫也点上了烟，“我和沙子在一起很舒服，很放松，这就够了。”
“在一起共事了这么久，我一直不太了解你。”
“这话说得有点儿见外了吧。”
“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不瞒你说，我有点儿自闭症，有些时候打心底儿不想见人，不想跟人说话，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就像你们看到的这样，独来独往的，这可能是一直没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但是，跟沙子在一起我就没那么多负担，好像能把原来不开心的事儿全都忘记。呵呵，他的魔力就是那么大。”
“你是爱他还是只想找个伴儿？”尹飞问。
“都有，伴儿也要建立在感情基础上，不然我顺便从街上抓一个不就成了。”辛卫又是一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但是，你问这些也有你的理由，现在我可以听听理由是什么了吧。”
同是一个乐队的成员没错，但尹飞把辛卫单独叫出来说这事儿，是有点儿过了。
“我也不想看着朗沙每天这样混，但没有人能让他真正定下来，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倒希望那个人是你。”尹飞有点儿迟疑地说，“在感情方面，其实他骨子里比谁都单纯，他没爱过人也不知道怎么爱人，有一点儿彷徨，还有一点儿胆怯，如果有谁能让他敞开心扉的接受，我觉得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儿。”
“你很关心他。”辛卫伸手弹了弹烟灰。
“朗沙18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一路看着他走过来，他就像我亲弟弟。”
“其实我也没信心，我只要一在他面前说感情的事儿，他就翻脸。”辛卫说到这儿，有点儿无奈，朗沙让他摸不透，因为他根本不按理出牌。
“他就是这样儿，不过，再逃避也不能麻醉自己的心，我觉得你俩有戏。”尹飞笑，“朗沙对别人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倒对你格外用心。”
“有么，我没发现。”
“当局者迷吧。”
“但愿。”
“朗沙曾经说过，再怎么着也不会跟自己哥们儿搞在一块儿，现在你能让他做到这种程度我也挺佩服你的。”
“啊？”
尹飞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店里。”
“行。”辛卫站起来。
分别的时候辛卫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尹飞，你喜欢男人么？”
尹飞没回答，表情很平静。
算是，默认了？
两人相视一笑。
（二十二）
咚咚咚。
辛卫敲打着门板，等了好久，门才开。
朗沙身着睡衣，睡眼惺忪地站在门边儿，看了眼前的人，嘟囔了一句，“这么早？”门大开着，朗沙说了声，“进来吧”，然后转身朝着他的床走去，直接躺下继续睡。
辛卫带上门，走到床边儿踢了朗沙一脚，“别睡了。”
朗沙不理他，掀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辛卫的睡眠一直不行，晚睡早起，有时候还不一定能睡着，他今儿过来也没什么事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中午和朗沙一起吃顿饭，下午直接排练了。可朗沙这头猪居然还在睡，不过，对他来说，八点，的确是早了点儿，朗沙一般没事儿的时候都是睡到中午。
“喂。”辛卫坐到床上推他。
没有反应。
辛卫把手伸进了被窝，冰凉的手碰到了温热的皮肤，弄得朗沙一个激灵。
“我操，什么东西这么凉？”
朗沙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辛卫伸过手在朗沙面前晃了晃。
“把你丫爪子拿开。”
“起来别睡了。”
“你丫精神头怎么这么好，我他妈快困死了。”朗沙把被子裹得更严实了，连头也埋了进去。
辛卫见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干脆把鞋脱了爬上了朗沙的床，“喂，喂。”辛卫伸手扯着朗沙的被子，朗沙死抓着不放，辛卫一屁股跨坐到朗沙身上。
“你丫干嘛？”朗沙露出脑袋。
“奸了你。”辛卫的表情认真。
朗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凶相地说，“操，滚下去。”
辛卫没搭理他，反而压低了头，跟朗沙的脸靠得很近，其实辛卫只想吓唬吓唬他，根本没想做什么，朗沙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盯着辛卫，在两张唇快挨上的时候，朗沙一把推开了辛卫。
“妈的，别闹了。”朗沙坐起来瞪了辛卫一眼，然后躺下继续给自己蒙上。
被推开是必然，可辛卫心里还是有点儿不痛快，辛卫倒在床的另一边，靠着床头点上一根烟，一边抽着烟一边琢磨。
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尹飞都说了，朗沙在感情问题是永远不会主动的，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他才会接受？
看样子不来点儿狠招是不行了。
辛卫捻灭了烟，把外套，线衣，包括裤子和袜子全脱了，只剩一条内裤，辛卫掀起朗沙的被角就钻了进去。
滑溜溜的身体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