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情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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镆逼近了脸子,他人像一只受惊的兔儿,沿着观景台窄窄的台阶往下跳奔……突然,脚下似是踩了空儿,他身子闪了几闪,人仰马翻,“噗嗵!”河里腾起一簇水花花儿。
“有人落水,快救人啊!”惊呼响在观景台上。
眼见吴诚落水,晓晴心头不禁一缩,呼地站起身来,翘首盯着观景台下一波一波扩张着的涟漪,心底不禁泛起忧虑:倘若他是只旱鸭子,可就惨了!
几秒钟后,吴诚水鸡般钻出水面,扑扑腾腾地向对岸游去。游到岸边,连滚带爬地上了岸,逃也似地消失在晓晴的视线里……
望着吴诚惊惶失措狼狈不堪的模儿样,晓晴含在口中未咽的可乐连同淋漓痛快的笑争先恐后地往外喷:“哈哈哈……”晓晴无忌地笑,笑得身儿抖腰儿弯泪儿流……
离开祛邪河畔,晓晴带着不轻松的心情往回走,边走边想,要不要向秋萍叙说这个近于荒诞的故事?但她隐隐约约地感到,既是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秋萍和盘托出秋萍也未必会相信,秋萍对吴诚的爱早已刻骨铭心!不过作为朝夕相处的同事,晓晴委实不忍被蒙在鼓里的秋萍再枉费痴心一厢陶醉!更不忍秋萍在可悲的幸福与满足中等待家庭积木的坍塌!晓晴要旁敲秋萍,叫她侧击她的花心(狼)郎,莫叫他再到处播情猎艳!
吴诚万万想不到他在祛邪河畔翻了船,钻进柳叶儿给他下的套子。虽没尝到那锅贴馍的滋味儿,落个狼狈不堪心惊胆战。
游到对岸,吴诚像个落汤鸡,躲进河堤上的一个厕所里,匆匆脱下衣服,拧出衣服上含的水。
正是深秋时节,河水已是冰凉刺骨。吴诚穿上湿漉漉的衣服后冻得上下牙直打架儿。本来,下了河堤就能拦俩出租车,可吴诚偏是个爱面子的人,他生怕遇了熟人,挂不住面子,就专拣无人的地方走。结果绕了一大圈儿弯路,才坐上一俩轿的。
回到办公室,吴诚就发起了高烧……
吴诚躺在床上,他感到浑身发冷,头疼乏力,连下床买药的劲儿都没了。
过去,吴诚若遇上个头疼脑热的,慌得秋萍跑前跑后,甚之会吓得六神无主,堪为一级护理。此刻,他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人在困境中,往往会依赖或想念他最亲近的人。
吴诚亦不例外。
吴诚似乎忘记几天前他还恶狠狠地骂过秋萍,扬言要跟她离婚。强支撑着身体,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给秋萍打了个电话,结果没人接。屈指一算,秋萍不当班,就又拨了家里的电话。可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万般无奈中他只好给医院打了一二〇。
吴诚在医院度过了孤独的三天。这三天中,他没去琢磨祛邪河约会失败的是是非非,只是一个劲儿地哀叹自己倒霉;倒了八辈儿的血霉!同时也侥幸自己没遇到更大的麻烦。
回到清欠办后,吴诚早把秋萍忘到了九霄云外。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迫不及待地跟穆再青联系。
吴诚走进聊天室,很快就看到了穆再青给他的留言:俊迪,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招呼也不打!留言日期是两个小时之前。
吴诚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穆再青。
穆再青给他发来含幽带怨的问话:“迪啊,你咋回事呀?这几天,你叫我寻你寻得好苦啊!”
吴诚回复:“我病了住了几天院,刚出院就跟你联系。”
穆再青回复:“你病了,怎么不告诉我,我会去照顾你的!你痊愈了吗?以后可要多加保重自己!”
吴诚望着屏幕上关心的话语心中不禁一热,急忙回复:“谢谢,头痛脑热的,不值一提。”
穆再青发来带嗲的语言:“嗳,俊迪哦,好想你呦!这几天我要休息,我好想好想到你哪儿玩几天。你欢迎不欢迎呵?”
吴诚心里巴不得穆再青立马来陪他,既是长期住下来,直住到她为他生下娃儿他也不会有意见的,但眼下他不敢。他还没有顾上在别的什么地方为穆再青搭个窝儿。他怕他的办公室难以藏娇。倘若被老李发现了,就老李那张漏风的破嘴,难保不弄得沸沸扬扬。
吴诚发走撒谎的回复:“我十分欢迎你到我这儿来,可这几天我们单位正在改扩建,到处乱糟糟的,停停吧,过了这一阵儿我邀你!”
穆再青回复:“迪啊,我真的好想你呵!如果你能来X市的话,明天我在老时间老地方接你,咱们去小西河公园划船去。”
吴诚敲出:“好的,不见不散!”
穆再青回复一串激动的:“呵呵呵呵。”
第九章
二日早上,吴诚回到家里,见值夜班的秋萍还没到家,他就又带了几千元钱,匆匆上了去X市的火车……
吴诚如约到了X市,他和穆再青逛了市内有名的新潮超市,慷慨地把情人包装了一番。之后俩人离开超市,乘轿的去游玩市内的小西河公园。
河面上,划船的人很多。一叶叶小船儿像一只只摇篮,惬意的晃在湖面上。穆再青小鸟依人似地依偎在吴诚的怀里。吴诚揽着娇小玲珑柔若无骨的情人,耳际缭绕着她的甜言蜜语……他的心里惬意得就像河面上那一叶叶晃晃悠悠的小舟。
穆再青俏脸微仰,情意绵绵地说:“俊迪,咱们结婚吧!”
怀抱美人的吴诚想:我跟秋萍何时有过这般兴致这般浪漫这般的缠绵!果真娶了穆再青也未必不是一桩好事呵!这样想来,他禁不住勾头吻了下穆再青,忘情地说:“行!改天我约你,咱们去婚姻登记。不过,结婚后,你可要快点给我生个孩子哦!”
穆再青娇声说:“嗳,我说你这人哟,总是孩子孩子的,像个孩子迷呦!你说你俗不俗呀?我倒希望,趁年轻,潇潇洒洒玩几年再说,就是一辈子不要孩子,我也不会像你似的猴急!”
吴诚说:“再青,难道你不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吗?没有孩子的家庭能叫家庭吗?充其量是对合法男女!哈,要是有了孩子,咱仨一起玩肯定更有趣更开心!”
吴诚和穆再青随心所欲地说着,俩人都没发现迎面划来的一只形如天鹅的小船儿。那鹅形船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那小男孩儿忽然趴在船帮上,小手指着穆再青哭喊起来:“奶奶,你看,是妈妈!我要妈妈……妈妈……”
吴诚的船离鹅形船不过十几米远。
穆再青闻声一头扎进吴诚怀里。吴诚感到穆再青的身子瑟瑟发抖。他警觉地问:“再青,我咋看不对劲儿,那小孩儿像是叫你呀!”
穆再青头没抬,她压着嗓门儿,说:“胡扯!我一个姑娘家,哪来的孩子?将来要是有的话,也是你的!快,快把船划开!”
吴诚刚划了两下,又听到鹅形船上那个中年妇女冲着他们喊:“玫青,你再嫁不再嫁我不管也管不着,可你不能不要你的孩子啊!”
吴诚听了不禁停下手不划,他俩眼审视着穆再青,问:“再青,我咋感到不对劲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穆再青抬起头,口气硬朗而又刻不容缓地说:“你太多心了,他们肯定是认错人啦!唉,真败兴!不玩啦,你快把船划岸边,快,送我回家!”
吴诚怀着满心的疑惑把船划到岸边,回头一看,见那只鹅形船儿也正缓缓地向岸边划着……而船上的儿童一声接一声地哭喊着:“妈啊……妈妈……我要妈妈……”孩子哭喊久了,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任谁听了也会感到揪心。
吴诚心想,如果说小男孩儿误把穆再青当妈妈,那么,中年妇女岂能误把穆再青当儿媳!由此看来,穆再青决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姑娘,她一定有着很复杂的背景,或者是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她甚至是给人做了小有了孩子后又被男人给甩了的女人!想到这儿,他在心里冷笑了声:哼,难怪她那么顺溜儿就跟我上了床!看来俗话说得对,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
穆再青见吴诚站在那儿发楞,拉了吴诚一把,嗔怪道:“俊迪,你发啥二思迷哩,快走呀!”
心事重重的吴诚被穆再青拖着出了小西河公园,俩人打的来到雾中花园小区大门口。下了出租车,穆再青俏脸紧绷,一双冒着火气的眼咄咄逼人地盯着吴诚说:“柴俊迪,你这人哪都好,就是太多疑!太不信任人!这次你就别进我家了。啥时候你把你的疑心去掉,咱俩再续谈!”说罢,把吴诚丢在了院门外……
吴诚完全可以粘粘乎乎地跟穆再青去那套豪华的房子里,陪上几句好听的话儿,就可以再度巫山云雨……可吴诚站在那儿脚步挪不动,只茫然地望着穆再青的倩影飘进院里飘进楼里……
吴诚是个十分敏感的人。为了弄清穆再青的底细而又不惊动穆再青,吴诚伸手栏了辆出租车,佯装离去。车驶出一站地后他下了车,想等天黑下来再回雾中花园小区了解穆再青的情况。为耗磨时间他拐进一家冷饮店,叫了两个小菜,就喝起暖啤来。
夜幕降临后,吴诚沿着来路向雾中花园小区走去。
吴诚经过对三〇三号左邻右居的了解,才知道三〇三的主人姓赵,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赵老板和他的夫人不常回来,他们的儿女们也都在公司做事儿。赵家怕被盗,就临时委托市家政公司负责打理他们的住宅。有位叫玫青的姑娘经常在赵家出出进进,她可能是家政公司派来的雇员。
得到这消息,吴诚心里有了数儿:难怪那中年妇女玫青玫青地喊穆再青。为更详细地了解情况,吴诚给市家政公司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位值班的女职员,女职员哪能架住吴诚如簧的巧舌,只一忽儿功夫,吴诚就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玫青姓卢,X市人,今年二十七岁,是市家政公司的雇员。她的丈夫原在林业局上班,他们有个六岁的儿子。三年前,她的丈夫在网上交了个新疆的女友,谈来谈去俩人就谈出了感情,最后丈夫抛妻弃子悄然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不久前,卢玫青把丈夫失踪的状况向法院提起诉讼,法院经过庭外调查,依据有关法律条款给他们判了离婚。卢玫青离婚不离家,把儿子交给她的公婆带。女职员还告诉吴诚,玫青是位很能干很不错的女人,只是命苦。如果遇见合适的人家,咱们大家要伸手帮她一把,一个年轻女人带个孩子过日子实在是不容易!
知道卢玫青的情况后,吴诚心中涌起对玫青一丝儿同情,但那同情只一瞬儿就消逝了。接踵而来的是抱怨:卢玫青呀卢玫青,好一个黄花闺女!你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我,你把我骗得好苦好苦!直把我骗得心都给了你;下定决心要娶你为妻!转念又想,她卢玫青若一开始就对我实话实说,甭说我要娶她为妻了,借不借她的肚子还是两说呢。反过来再想:我吴诚不也在欺骗对方嘛!如果我不骗对方,说我是个“单身贵族”,这小娘儿们也不一定会跟我过性福生活。想到这儿他心中的怨气就荡然无存了。叫他感到忧心的是:他已经看出她是个脾气倔犟的女人。他觉得他跟这样的娘儿们是很难相处下去的,时间久了,卢玫青自然会知道他的根底儿。她要是硬向他和秋萍中间插一腿的话,他不想捧那臭脚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