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倾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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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还没下令,许某不敢僭越。”许朝夕淡淡道,转头吩咐侍卫加快步伐赶路。
24
山路渐复崎岖,车厢晃得厉害,苏倾国汗透重衣,正借著车厢摇动的韵律,伏在慕容九州身上尽情驰骋。
男人赤裸的身体同样布满了汗水,原本梳得十分整齐的头发业已凌乱,贴在男人赤红汗湿的额头、面颊……
活了三十六个年头,还从来没如此狼狈过!那个最难启齿的地方痛到最后,反而接近麻木,慕容九州紧闭著眼帘,竭力忽略还在不停折腾他的人,拼命提聚丹田里散乱的真气,想冲开||||穴道。
紧扣拎高他双腿的手突然松开,慕容九州诧异地刚睁开眼,整个人就被苏倾国就著结合的姿势抱起,变成他跨坐在苏倾国腰间──
埋在他体内的肉楔因之插入到一个前所未及的深度,慕容九州几乎错觉内脏都被顶到了。
畜生!他怒视苏倾国,后者却正一脸晕淘淘的欲仙欲死。
苏倾国做梦也没想到过,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又痛又舒服的有趣事情可做。
仇若痕和楚信那两个家伙太不够意思,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下山后不要跟陌生男人多接近,哼,分明是不想让他知道这种好玩的事情。看他回去不好好收拾那两个家伙!
还有这个皇帝,不知道肯不肯跟他一起回玄天府玩上几天呢?……
转著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该做的事却半点没停,他背靠车厢,顺著马车上下起伏,一下下把自己推进更灼热紧窒的深处。
“……哈啊……”奇异的快感越来越强烈,积累在下身。想发泄又被对方的甬道牢牢裹住束缚,无法释放。苏倾国忍不住扶住男人腰肢,发力顶撞。
慕容九州双手指甲都掐进了自己手掌心,忍著苏倾国濒临爆发的快猛冲刺,只觉被频繁摩擦进出的地方火辣辣地,似乎都要烧了起来。
眼前一阵发黑,就在慕容九州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时,体内的凶器倏地停止了攻击。
苏倾国眼睛里带点惊慌失措,嗫嚅道:“我,我也想……尿尿了……”
他怎么会被这么个傻子给上了?慕容九州气到晕头转向,“白痴!呃?──”
他居然可以发出声音了!狂喜蜂拥而至,慕容九州忙聚精凝神,引气全力冲击另几处被封的要||||穴。
这时车轮碾上块石头,一个猛烈颠簸,两人齐齐叫出声。
已被驱赶到巅峰的欲望遭此刺激,再也不听控制,在狭窄高热的空间里激射迸发。
几乎同时间,慕容九州也冲开了||||穴道。
一抹冷冽戾气急掠过他眼底,更不犹豫,双掌挟著劲风,朝还在失神的苏倾国当胸拍落。
“啪”一声轻响,双掌击个正著。
慕容九州对自己的力量素来很有信心。这两掌,用了九成力,碎石断金,易如反掌。
没使足全力,是因为他想留苏倾国一条命,将各种酷刑都尝个遍。
苏倾国果然没躲过。
他脸上却不见痛楚,只露出些许错愕,不明白慕容九州为什么会突下毒手。不过男人满脸毫不掩饰的杀气让苏倾国没空好好地思考这个问题。
皇帝,好像生气了……
第三掌随之袭来。苏倾国没多想,挥掌迎了上去──
两股劲风在半空相撞,车厢一阵剧烈摇晃。
“怎么回事?”
许朝夕发现慕容九州的马车不对劲,面色一变,就听车厢内传出“谑啦”巨响,车厢顶篷遽然炸开,木片碎屑飞上半天。
苏倾国衣袂翩扬,自车内飞身跃起,凌空虚踏两步,轻如飘絮,落在道旁一株枯树枝头。
小指般纤细脆弱的枯枝,承载著苏倾国整个人的重量,竟若无物,依旧随风摇摆。
他身后,群山寂然,残阳半轮如泣血。
众人骇然。
“杀了他!”慕容九州冷酷的声音穿透车帘,将众人都震回了魂。
“皇上?”许朝夕一愕,他可记得慕容九州在守备府时,曾对那小鬼十分留心,还因此几次放过了那个不知礼数的小鬼。
“杀了他!还不动手?!”男人似乎怒极,说到最后一字,嗓音突然哑了。
许朝夕一凛,再不迟疑,喝令侍卫放箭。
苏倾国飞出车厢时,贺兰听雪便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看到数十支箭矢疾似流星,尖啸破空飞向苏倾国,他不禁心一悬,叫道:“小苏──”
一条血红长鞭“刷”地从苏倾国袖底飞起,挥出道令人心悸的血色弧光,将箭矢尽数卷进了鞭影之中。
寒光耀眼的玄铁箭头在空中像被只无形的手拨弄著,不可思议地全都掉转了方向,以比先前快捷十倍的速度射向侍卫人群。
“啊!”惨叫伴著血花四起。
苏倾国哼了一声,甩开长鞭缠住不远处另一株大树,飘身飞荡,足尖在几个枝头微一借力,快如御风,已跃到百丈开外。
他在逃。
要不是胸口气血翻涌作痛,苏倾国是绝不肯做出这么没面子的事情的。
慕容九州那两掌,震伤了他。
在山岭乱石间一口气掠出两三里路,确定没有追兵,苏倾国方在条山涧边收住脚步。
张嘴连吐几口暗红淤血,胸口却越发地闷涨。
苏倾国觉得很委屈。他知道刚开始的时候,皇帝很痛,可他还不是一样也很痛。
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打他……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回过头想找人诉苦,才想起自己刚才逃得太快,忘了带上苏矶和苏璇。
他对著空旷无人的四周愣了半天,无力呻吟──
苏璇不在,他今晚,吃什么啊?……
25
正午冬阳暖冽,直照崇山峻岭。剑门关城楼上旌旗猎猎,号角长鸣,响彻云霄大地。
城门大开,戍边将士们披坚执锐,肃穆列队两侧,迎接前来犒劳大军的皇帝御驾。
一条猩红长毯从城门口开始,一直铺到慕容九州马车前。
“臣武阳参见皇上。”全身亮银盔甲的男子走出大军阵列,干净利索地在车前行起大礼。
车帘掀开,一双玄黑锻面金丝压绣的朝靴稳稳踏上朱毯,随后,是龙袍下摆。
慕容九州周身帝王冠服,满脸从昨天开始就不曾褪去的阴沈神色,让头顶阳光都冷了三分。
他冷冷扫过大军,才命跪伏脚边的武阳平身。
“遵旨。”男子起身,恭迎慕容九州一行入城。
贺兰听雪下了马跟在后面,眼圈下两团黑,偷偷打著呵欠,环顾左右,侍卫们也都难掩疲惫。
昨天苏倾国脱困后,慕容九州就没下过马车,只命令众人连夜赶路奔赴剑门关,害他一整夜至今天中午没合眼。
也不知道小苏现在怎么样了?不过看昨天小苏武功奇高,应该会好好照顾自己。话又说回来,小苏竟然有那么好的身手,按理说不会给皇帝欺负了去啊……难道?……
一路胡思乱想地进了武阳的将军府,入了座,才得闲打量起武阳。
这个朝野威名远扬的“神将”身材不矮,却出乎意料长了张白净的娃娃脸,更绝的是,一笑起来竟还露出两个不深不浅的酒涡子。此刻,正笑眯眯地请示慕容九州是要先用膳还是先更衣小憩。
慕容九州不睬他,吩咐许朝夕:“把人犯带进来。”
“!啷啷”一阵锁链乱响,苏矶和苏璇蓬头垢面,衣衫破烂,被侍卫押上大厅,按著肩膀跪倒在地。
两人都已经吃足了苦头,无力挣扎,喘著气。
武阳有些诧异地指著两人,道:“皇上,他们是?……”
“这两人的主子向朕行刺未遂,潜逃在外。武将军,叫人大刑伺候这两个奴才,供出他们主子的来历。”慕容九州冷笑,“再不肯招,就先把这女奴才一刀刀剐了,拿去喂山中野狗。”
苏璇到底是女孩子,浑身一颤,面无血色。
武阳又朝苏璇看了好几眼,咳一声,向慕容九州支支吾吾道:“皇上,这位姑娘美若天仙,这个,臣又尚未娶妻妾,咳咳……”
这张被打得鼻青眼肿的脸哪里美若天仙了?像鬼还差不多!慕容九州盯著武阳羞赧的娃娃脸,严重怀疑这小子有眼疾。
连苏璇都吃惊得抬起头,看见武阳,她愣了愣,没出声。
见武阳还在眼巴巴地等下文,慕容九州一挥手,示意侍卫放了苏璇。反正还有个苏矶可以拷问。
“武将军,她是你的了。”
“谢皇上恩典。”武阳一脸欢喜地从侍卫手里抢过苏璇,眼光又瞟到苏矶身上。“这个人也请皇上赐给臣吧!”
“噗!”贺兰听雪一口热茶喷出老远。
慕容九州目光顿转冷锐,斜睨武阳,冷然道:“这个人难道也是美若天仙?武将军也想收来做妻妾?”
大厅上侍立之人个个面孔扭曲,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辛苦。
武阳一张娃娃脸红彤彤的,扭捏著道:“不瞒皇上说,臣也喜欢这种强壮的男人。”
偷眼一看慕容九州铁青的脸,他忙扑通跪倒,清了清喉咙,正色道:“臣定会要他俩招出刺客来历,求皇上成全。”
片刻沉寂后,慕容九州霍然起身,拂袖转入内室,抛下一句,“武将军,明晨日出之时,你若还问不出实情,就拿这两个奴才的人头来见朕。”
站在盛满热水的大木桶前,慕容九州终于卸掉了适才人前的冷酷面具,“哇”地呕出一大口黑血。
昨天与苏倾国凌空对掌,掌力反弹,震得他脏腑欲裂,几乎当场闭气晕厥。调理了整整一宿,总算稳住伤势。
他闭目吐纳,理气归元,等胸口翻涌的血气平缓下来,才开始咬牙切齿地一件件脱著衣服。
每件衣物上,似乎都沾染了令他窒息反胃的恶心气息……
他的头发、皮肤、甚至身体里面,也都残留著那个畜生的味道……
毕生奇耻大辱!
摘著九龙金冠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猛地狠狠一甩。金冠飞到屋角,撞翻了铜镜。
慕容九州对破碎镜面里那个濒临狂怒的人影瞪视许久,终于慢慢地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跨进木桶。
热水很快将他包围。他狠命擦拭著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力道之猛,简直能搓下一层皮。
“皇上……”屋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令他眼神骤阴,但立刻听出是许朝夕,慕容九州微一静默,抓过了衣架上的袍子,披衣而起,打开了房门。
许朝夕低垂著头,递过个小瓷瓶,轻声道:“洗完澡,别忘了换药。”
慕容九州接过药瓶,就要掩门,许朝夕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一把抓住慕容九州胳膊,“师弟──”
发现慕容九州眉头紧皱,许朝夕即可觉察自己失态,忙松手退后两步,用力握紧了双拳,道:“我一定会杀了那小鬼替你出气。”
“我说过,别再提此事。”慕容九州面色阴得可怕,瞥见许朝夕面露伤楚,他也不好再迁怒,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缓下语气道:“贺兰那小子可有什么动静?”
问到正事,许朝夕抛下伤感,肃容道:“侯爷方才与武将军入了内堂,属下已派人多加留意。”
慕容九州嘴角牵出一个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