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鸣受文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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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长久地凝望天空。
然后他扭过头,映进卡卡西眼中的,依然是那如小孩子的简笔画一样,嘴巴咧到露出两排牙齿,眼睛弯成了一道缝的灿烂笑容。他说:
“当时我经常想,为什么只有我这么倒霉。可现在我觉得,这样也很好。第一次考的是当时我最不拿手的变身术,可我后来不是学会了它,还开发出了色诱术么?害我差点就又留级的分身术,到中忍考试的时候宁次说我最擅长它。或许我还会倒霉地遇到很多做不到的事,但总有一天它们会一点也难不倒我。”
总有一天哪。
卡卡西看着头顶上那些随风飘摇的茂密枝叶和碎片一样的蓝天,微微笑了。
——总有一天,曾经勉强得象面具的微笑都会变得幸福坦然。
作者:黑岐火泉 2007…7…16 11:5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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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II 吾への、泪
“放弃确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那不是男人做的事。”
帕克的鼻头微微抽动着,它的嘴巴在说话时小弧度地开合象在咀嚼食物而非‘犬吠’。卡卡西忽然很不厚道地联想到,这和老年人类的唇颤病症相当类似——查克拉大神啊,想当年帕克可是包着尿布被送进旗木上忍的宿舍里的。
“卡卡西,腹诽是一种恶劣的行为。”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撇了残留的一点点人道掩饰,侧倚着把脑袋埋在特护病房那种充满消毒水味的白套枕头上,愉快无比地笑了个够。
“帕克,以你的年纪来做男子汉宣言多少迟了一点哪。”对于无恶意地嘲讽自己的通灵兽兼宠物,卡卡西素来不遗余力:“Ma,不过我理解,我理解。”
帕克那和主人如出一辙的下垂眼里流露的满满都是‘我怎么会给这种家伙当跟班’式的不屑:
“不是我的宣言,是鸣人说的。”
“……啧啧,真是很男人的毫言壮志啊。”
他扭头去看窗外西落的斜阳。
上忍宿舍楼前那颗老梨树已经谢尽了漂亮的洁白花朵,舒展到遮掩了大半枝干的新叶在夕阳的霞红光芒里变成了柔和的灰橘色。异常的温暖。
卡卡西想起那个白色头发一口锯齿牙的小孩扛着那把明明是他亲手插在再不斩坟上的大刀,表情嚣张得近乎造作地说,佐助跟你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现在的行为叫做死缠烂打。
当时站在他身前正面对着水月的鸣人却只是回了一句,那又怎么样?
一瞬间他几乎要为鸣人如此冷淡的反映掉了下巴,而接下来忽然出现在水月背后并把一记大玉螺旋丸快狠准地轰出手的鸣人分身又一次向他证实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果然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再然后。能在地面上流动的水做的男人的确很恶心。
说到底,忍界从来就不缺可以和异形类比的变态。而后跟着出现的团扇黄鼠狼就更加是。
“卡卡西,纲手大人问你能不能出工了?”
“喂……给点人性好不好。”
静音带笑的脸上是根本连掩饰都懒得的幸灾乐祸:“能者多劳啊。”
“你知道我一向很低能。”
“是么?”静音挑挑眉毛,一摊双手做出个十分遗憾的姿势:“自来也大人打听到宇智波佐助的下一个目标地了,鸣人刚接受了任务……”
“……= =+。行了行了,我好了。”
“啊,是么。”静音已经笑出了声来,手一挥把一张任务书扔到卡卡西面前:“纲手大人说,要是卡卡西君已经不再偷懒了呢,就把这个已经拖了几天的任务交给他~”
“……喂。这是欺诈。”
“请说这是智谋。^0^”
卡卡西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一边阅读着任务书上的具体叙述,一边问静音:“佐助的消息是真有吗?”
“假的。”
“你……= =+”
“不是说了这是智谋么。”静音毫无悔意地笑着,她往窗户外探头一看,鸣人和小樱正一路说着话走过来。“不过说实话……我倒是宁愿再也接不到佐助的消息了。”
“……”
“那孩子的血统确实是好得烦人呢。”静音说话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卡卡西下意识地别开了自己的眼神。他听见她问他:“卡卡西,对你来说,宇智波佐助也很重要吗?”
走廊里的脚步声很快地接近了,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出现在那里的是鸣人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太过吵闹的单纯笑脸。
不过在门被推开之前,静音还是听见卡卡西不大的声音说:
“重要不重要那种事情没关系。我只不过是必须亲手处理违反了忍者规矩的愚蠢部下,我可不想自己的带队上忍工作有一个‘失败’的评定。”
宇智波佐助有多重要。
他有一个显赫的姓氏,他有一脉强大的血缘。他重要到木叶村永远不会放弃他,无论名义上把他当作罪犯还是失落的同伴。
他如此重要,而漩涡鸣人如此幸运。漩涡鸣人从来不必担心有否一日他不再能够如此名正言顺地去追去赶,从来不必担心。
如此幸运。
小樱说,不好意思,鸣人,队长,以后我不再属于这个队伍出任务了。
他们从不曾看见她的笑容如此明媚而决然。鸣人呆滞了很久才想起自己应该询问的重点:小樱,你要去做什么?
小樱拿出一份证明给他看,白纸黑字红章,清清楚楚的尸体处理部队的入队证明。
后来在没有了别人的空旷训练场上,小樱忽然截住看完了慰灵碑要往回走的卡卡西说,我希望七班和佐助的情谊永远都不会被截断,但迟早有一天,我要把鸣人和写轮眼之间的关系亲手剪断。
纵然人人都爱宇智波,对漩涡鸣人对春野樱来说,他只是佐助。
卡卡西忽然失笑。
“小樱,因为写轮眼才能去寻找佐助让你觉得不甘吗?”
他看着面前少女执拗一如十二岁时候般的表情,到底还是把那句话又吞了回去。
——没有宇智波,佐助对木叶来说,除了叛徒什么也不是。
“小樱。”他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笑容是长辈式的慈祥,“那就好好努力吧。起码到我死之时,你来把宇智波的传说结束。”
作者:黑岐火泉 2007…7…16 11:5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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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
我想知道你是否思考过这样愚蠢的问题。
我们忍者到底算什么东西。
鸣人和自来也回来的前一夜里,卡卡西梦见了带土和琳。
十一岁的他们三人匆忙地从树林间飞跃而过,那些清晨明晰清凉的露水光在丛林的缝隙里班驳闪烁,抛洒了一路。
醒来的时候卡卡西想起自己从带土死后就不曾梦见过他,也不曾去回想他。
他记念着带土,把宇智波带土这个名字深到无法消抹地铭刻在记忆深处,却从不曾去回想他过去的模样。
卡卡西不能否认那是一种近乎惧怕的狼狈。
他不敢去回想,他无意识地抗拒着自己内心的‘宇智波带土’这个形象清晰起来。
不在的人总是最完美的。
因为想念的人总是可以依着自己的想象去把他们无限美化。怎么想怎么好得不得了。
一如旗木卡卡西的‘宇智波带土’,一如漩涡鸣人的‘佐助’。
可是你看,带土。
卡卡西漠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沿着石面上的凹槽划出一条弯弯扭扭的曲线。
其实我记念的,根本不是你。
十七岁的鸣人依然在找佐助。他站在卡卡西身边,个头已经蹿得快要赶上师长。只是他仍那样笑着,嘴巴咧得老大,露出两排洁白牙齿,看上去是开怀得很。
走出木叶大门的时候,卡卡西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带着他的小部下们离开村子出任务,十二的鸣人那样雀跃着,嗓门响亮地吵闹不休。当时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他情不自禁地就纵容了自己去相信,那世间本不能相信的一切美好的希望。
“这一回我赌上性命都会把佐助打败。然后就麻烦卡卡西老师把他拎回来,绑在那棵木桩子上反省。不许他吃饭。”
鸣人的语调平静到令卡卡西有点心惊,他转头,鸣人却冲他很灿烂地一笑。
“……鸣人。”
“恩。”
“你还记得佐助吗。”
“……记得,全部都想起来了。”
那时候终于找到鼬而卡卡西又被写轮眼透支了体力,倒在他怀中的时候,一瞬间太多片段纷乱复杂地在鸣人脑海中飞舞。到最后清晰起来的,却是一乐的拉面馆里,那个人笑着把手搁在他头发上,说,托你的福。
那一刻,真的好象指掌间牢牢握着一个夏日的阳光绿树般青翠明媚的新世界,好象一切漫长的忧伤终于都可以改变。
他想要的东西,纵然听起来如何辉煌,其实终究那么微不足道。
人们说,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最少同等的价值。
那么,一直不停地付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拿回已不再存在的东西。
佐助是什么样的?
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然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明白了,那只叫记得,不叫知道。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漩涡鸣人总是很容易地回忆出十二岁的他与佐助一起出的那些大多无聊的任务,回忆起他以为他死掉时候脑中绝望的空白。终焉之谷的瀑布象一条长长的白练,它顽皮而固执地隔在他们中间好象老天忽然孩子气的恶作剧。
他一直记得佐助递过来的便当、为他挡下的银针,却在长久的时间里从来不肯去看清佐助当时怎样不回头地离去。
佐助。
我想我终于开始明白你说我无法懂得的一切了。
过去那么美好。可是你要不回你的童年,我也要不回我们一起的时光了。
就象你说的那样,我现在就象你一样,想要回到过去。可就是这样卑微的愿望,就是永远无法实现。
我们都一样,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回头。
作者:黑岐火泉 2007…7…16 11:5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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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V 这个你和我的世界
鸣人总是想得起三代目火影的葬礼。
素净的黑色丧服,同样素净的白色菊花。干净肃穆到连悲哀都显得节制而高洁,断然不会有人歇斯底里地嚎啕痛哭。
他问伊路卡,人为什么可以为了别人去牺牲自己。
其实那一瞬间鸣人隐隐知道自己真正想问的并不是如此表层化的东西,但他组织不起来自己的疑惑。又或者是,他潜意识里并不想把某些疑惑从脑海深处提出来。
他仍想相信,象所有的‘英雄’一样,他的战斗总为着一个悲壮且高尚的理由。
然而他在慰灵碑上始终找不到代替兄长为了家族和木叶死去的日向日差,更找不到大和队长说过的木叶白牙的姓名。
那上面只记载了能光明磊落地成为被人景仰的英雄的名字。
那黑色石碑上的名字个个如此冠冕堂皇。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姓名,大概也并不属于那里。
大和看见银色刺眼的带电查克拉流在天空中隐约闪现好象一张巨大的网,阴暗的云层颜色越来越深,简直要相互呼应起来。
他能够听得见螺旋丸脱手而出时那种刺耳的风声。在电光的噼雳声里,它高高低低地呼啸着,象要席卷着世间的所有。
那段三人的训练时光里,他一直听见这样的风声。刺耳,干涩,却异常顽固地不肯断绝。
“卡卡西前辈,我们也准备上去支援鸣人吧?”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