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十三番秘史之牵星簮篇(海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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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在林子里跑到筋疲力尽。可是这样真的很舒服,像踩着回旋的韵律起舞,肆无忌惮的惬意。所以白哉就这样由着海燕带着自己胡闹……
夜凉如水,炙热的刹那也只是旭日东升的几丝欣然。天际的片片绯色,也不过是记忆经夜的吻痕。巍然矗立的净罪之塔,依旧贯穿着世界,遥不可及。伸出手掌,想要在指尖过滤那把擎天利剑的荣光,却始终走不出那道修长的黑影,就连那轮红日也要艰难的沿着它的背脊缓慢上爬。
是的,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坠入这阴影的深处,还来不及去握紧那双手,就在闪烁的星眸里不断下坠。
他记得很清楚,那双手小小的,肉肉的,握起人来很紧,会有些痛。
“那是忏悔宫?”
三伏天,光是站着纹丝不动都叫人大汗淋漓。灼热的空气让人有种窒息感。白花花的日光是无处不在的毒鞭,似乎非要在一道道汗痕上鞭笞出暗红的血色来。
“做得很像吧,小哉哉?”
春风得意的少年拍了拍手上的沙土,以一种造物主般悲悯深沉的目光注视着脚下用沙土捏塑出来的净灵庭。烈日下蓦然的回眸淡笑,披着湖水的波光粼粼,灿烂若天之骄子。
“不像,真丑。”
最后完成的至高点,在精致的泥墙沙屋间,东歪西倒的勉强矗立着,突兀而丑陋,像个趾高气扬入侵而来的怪物。
“是很丑,但这就是我们的忏悔宫。大人们总是拿来吓唬小孩子,说什么做了坏事就要被关在里面。”
用满是泥浆的手背遮住额前,海燕眯着眼睛眺望起远处不可一世的白色建筑物。身后的人噗嗤一笑,用轻扬的声调说道。
“像你这种坏孩子,是应该被关在里面的。”
“哦?如果我真犯了罪,小哉哉会不会去救我呢?”
“……”
“会不会啊?说话啊!”
海燕将视线转向了踌躇不语的白哉。站在树荫下亭亭玉立的人儿,低垂着眼睛,水光在他白净的脸上流动着,为难的表情便看不分明了,倒像是水中恍惚的夜月。
“……我……不能……”
“我就知道!”
海燕撇撇嘴,又咬牙切齿的补了一句。
“真不够朋友……”
转身走到湖里弯腰洗手,冰凉的舒畅感就从指尖延伸至全身。海燕开始往自己脸上、身上泼水玩。
“海燕……”
刻意忽略身后带着几分胆怯的呼唤,他沾了一身的清凉后,又开始去追逐擦身而过的鱼群。七彩的鱼儿们灵巧而悠闲的穿梭在他胡乱晃动的手边,什么也不能抓住,像是在翻搅一湖彩虹的倒影。
“海燕……海燕……”
焦躁的声音渐渐近了,海燕感到湿透的衣襟被人扯住,满意的停下了嬉戏。
“海燕,你生气了?”
轻哼一声,别过头去,明净的湖水让一切都尽收眼底,包括白哉此刻楚楚可怜的神态。
“啊咧咧~~不被人理睬的滋味怎么样啊?”
坏笑着回过头去,以胜利者的姿态欣赏着眼前的臣服者。
“你……”
“我故意的!哈哈哈!”
海燕大笑着,趁人不备,揪起对方的衣领,狠狠的将其压到水下。
湖水清冷如夜,头顶上的烈日被湖水浸染成朦胧的冷月,带着一轮又一轮的光晕颤抖着。还来不及换气,就重重的灌了几口湖水。假想着那袅袅上浮的水泡其实是自己不断下沉的身体,挣扎着想要把那双手抓得更紧,即使它们是要把自己压向湖心深处。手舞足蹈间,似乎有人在吟唱着什么,缥缈的却满满的充盈着五官,像这无处逃匿的湖水……
很多年后,那个没被湖水泡醒的少年才惊觉,当年的回答不过是种习惯,一种谨守规矩的习惯。只是他已经永远的错过了,正如昨夜的冷月,一去不复返。不知道白塔里的罪人是否也在等待着他力不从心的答案。
独梦
——独梦——
“为什么不救露琪亚?”
披着血色发丝的男人在身下挣扎着,有着夜姬独舞的妩媚与野犬般的狂乱,倔强的眼神锐利如刀锋,发出不甘的冷光,直逼心房。喘息不定间,逼问断碎成不可抑制的呻吟。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是明明约定过了……
闭上眼,让所有思考止步于糜烂的夜色中。也许,自己注定着错过什么。滑落进深不见底的洞穴,即使在陡峭的四壁抓出血迹,也依然得不到拯救。他的神已经不在了,很久以前,在泪彻底干涸时。
喜欢用指尖摩挲那双靡醉眼睛上的暗红纹线,啃啮耳垂的感觉也很令人着迷,渴望着将怀抱中的男人贯穿,贪婪而霸道的吞噬着他的灵魂,占据他的肉体,一次又一次的释放自己的狂热。
纵情后的困顿对那个时常失眠的男子来说,只是场孱弱无助的膜拜,去仰望记忆深处的那个自己。
被岁月赦免的容颜,模糊了时间的概念,记忆便像本被拆散的书,洒满一地,随便拾起一页,朗读上面的残章,声调里缀满着断线风筝的迷茫……
“好冷,小哉。”
说话者哆嗦着,整个人贴在穿死霸装的男子背上。
“受不了的话你就一个人先回去。我一个人值夜就好,你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侧身用肩膀把贴着自己的人顶开,白哉望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冉冉上升,消失在枯枝间。夜,看不到月亮和星星,冷得叫人很清醒。失去绿叶庇护的枝条,颓唐的伸展着,□着干裂的纹理,看上去暗淡无光。
“好像要下雪了。”
一个下巴再次无赖的搭上他的肩膀,并把所有重心都压了过来,厚重的嗓音就近在咫尺。
“已经下了。海燕,你再这样靠着我,我就把你烤来吃。”
俊秀的脸转过来,修长的睫毛上粘了点点晶莹透亮,眼神因此显得湿润起来。
“好主意!”
威胁似乎奏效了。前一刻还昏昏欲睡的海燕此刻精神焕发起来,一阵漫无目的地乱走后,就见他开始在地上挖挖撬撬。
“你在干什么?”
“挖地瓜烤来吃啊!”
抬眼望向白哉的眼睛,有着星星的闪亮,雪挂在他浓密的眉毛和睫毛上,像糖一样甜蜜,诱人亲吻。相伴了十多个年头后,这种冲动愈发的难耐。
“海燕……”
撑开伞,伸手轻轻拂落他满头满身的雪。
“啊?”
“我们在值夜呢。”
“知道啊。没说不准烤地瓜吃吧,我的朽木大人?”
白哉含笑的凝视着专注于挖地瓜的海燕,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话。从小到大,海燕一直没变过,任性妄为,而自己也没变,总是守在他身旁,看他耍性子。
“海燕……”
“啊?”
“雪下大了。”
白哉弯下腰,把脸贴在海燕的背上,隔着厚重的死霸装,隐约感受着他的体温。伞外边,白色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了满世界,像是隔着一层结界,寒冷冻结在了外面。
“就挖到这么几个,我们先找地方避避雪吧。”
“值班室在那边。”
“我知道。”
白哉便不吭声了,不再多问自己将被带往何处。时不时回头望望值班室的方向,原来光亮的地方已经白茫茫一片了,两串脚印交错着蔓延到脚下,枯草折碎的声响里,带着几分雪的清脆。喀喳,喀喳,喀喳……渐渐与心律相合。
踏雪也是会让人上瘾的。记得小时候喜欢望着空地上一整片平坦的雪发呆,而海燕却最喜欢跑到平坦的雪地上一顿乱踩,然后望着满地狼藉傻笑。
“海燕,不要!不准踩坏那些白净的雪!”
“就要!怎么样?小哉哉来打我呀?”
“你……”
整个人被拽过去,雪球飞来,砸出雪花四溅。不甘示弱的也举起手中的雪球,拉开混战的序幕,直至精疲力尽后,躺在雪地里,望着凌乱的一地雪痕喘息。
“困了?”
贴到脸上的地瓜,瞬间的温热暖回了心神。
“没有。”
刚烤熟的地瓜,吃到嘴里,很香甜。冬夜,坐在火边吃烧烤,舒服得让人停不下来。两人一言不发的,对视着,笑着,很快吃完了辛苦弄好的夜宵。
“这夜好长啊,小哉要不要睡会?我们可以轮流睡,不会妨碍值夜的。”
“是你想睡吧。”
“哼哼,你真是了解我啊。”
也不等白哉同意,海燕就抱住他,蹭到他怀里打起瞌睡来。
海燕抱在怀里,很暖和,也很沉重,白哉不能有所动弹。夜风在破旧的窗上呜咽的吹着,偶有雪花蹿入。火光触及的四周,乱七八糟的堆放着废弃的杂物。这里是儿时的秘密基地,一个处在偏僻角落荒废依旧的杂物室。海燕是个很恋旧的家伙,即使长大后的个头使得这里显得狭窄局促,他也总是习惯性的窝在这里。
也许他已经睡着了。白哉望着有些慵懒的火苗,在腐朽的四壁上映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中能分别出海燕微弱的鼻息。他又静静的听了一会后,悄悄俯身,把被火熏得有些干涩的唇,轻轻贴到那张熟睡的脸庞,缓缓游移着,先是额头,眉毛,眼睛,鼻尖,然后是……
“小哉!你竟敢偷吻我!”
被弄醒的海燕先是玩味的盯着仓皇失措的白哉看了一阵,猛然把他推到墙角,手抵着墙,吻结结实实的落了下来,唇舌之间展开起一场挑逗追逐的嬉戏。背上透着墙壁阵阵刺骨的寒冷,胸口却贴着海燕越发灼热的身体,白哉感到有些眩晕。他更加用力的回吻起抱紧自己的男人。
当冬夜还在仔细的给熟睡的春季遮盖上严实的雪被时,有两颗迫不及待的种子早早萌发了,或许是早就熟透了,或许是那间小屋子的温度过于炽热……
枕边的人睡得很沉。白哉望着缠绕在手指上的红发,睁着眼睛做着苦涩的梦。梦里寂静无声,自己总是追着前方模糊的黑影走着,一直重复着行走的动作,永远不知疲惫,也永远追不上那道黑影。明知道他是谁,长什么样,却执意要追上去看个究竟。
只是看而已吗?苦笑,继续无意识的缠绕着垂满枕边的红艳发丝。长久以来,彻夜的轻睡剥夺了梦中相见的权利,自己也渐渐习惯于凝望窗外的星斗,堕入似梦非梦的幻觉里。
明明是两个人的夜,却还是一个人做着清冷的孤梦。海燕……我还能再去爱人吗?
“猴子捞月,眼睛看到的,不过是月亮在水里的倒影罢了,即使折腾着要去捞到,也只能沉入水底而已。你的獠牙,无法伸向我,永远……”
腥风血雨中倒下的人,就躺在脚边,而自己却忘记了要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