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今生-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以事业为重,要不就是女人的羞涩矜持不言语,好像从没有抱怨过一句。哪像这位啊,这个时候你还敢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直接神哭小斧灭了你,真是够彪悍,男人就是男人!
咫尺天涯
戚少商心满意足的爬起来(这话貌似形容那种恶霸淫棍地痞流氓的时候出镜率比较高),一转身,看见顾惜朝已经衣冠楚楚,凌波微步的向悬崖边飞去,吓得那个冷汗啊!还好,他只是去翻飞鹰绑着的密信。随手递给戚少商,信还在竹筒里。
戚少商看完,沉默不语了半响。
顾惜朝心里明了:〃怎么,到时间了。〃
戚少商说:〃有人炮轰毁诺城,抓走了息红泪,屠城。〃
顾惜朝不说话,戚少商说:〃惜朝,你要相信我。〃
顾惜朝挑眉看向他:〃不相信你能怎样,现在打断你的腿,让你成不了龙,飞不上天,还是直接扔到这悬崖下去?〃
戚少商一身冷汗,他可绝对相信他做得出这种事来。不过,他也相信,顾惜朝不会轻易做出这种事来,他一向是个活的潇洒的人,不屑于沾惹这些令人头痛的是非,毕竟,爱恨情仇欲,都是很伤神的。可是,极致的人总是容易走向极端,因为一向不在意的太多,一旦在意就再也放不开,丢不下,当真无视天地,管你什么正道邪魔,犯我者,杀无赦,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管你血流成河,在所不惜。
戚少商接着说道:〃我会去,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救息红泪出来,不管怎样,不管怎样。。。。。。〃他说不下去了,顾惜朝接着说道:〃不管怎样,她也曾经是你的女人,是你的红颜知己,对吗?〃戚少商点点头,觉得颇为尴尬,这情况,多诡异。
顾惜朝袖手在身后,转身昂首向山下走去:〃那走吧,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的今天,我到旗亭酒肆等你,告诉我你的答案。〃
戚少商看着那个孤独骄傲倔强的背景,觉得自己真是很混蛋,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他:〃惜朝,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要回去,救出息红泪,然后,我会把大当家的位子让给二寨主劳穴光,让红袍做副手,掌管一半的权利,劳穴光资历最老,老练,有经验;红袍年轻有冲劲,又颇有心机,精明伶俐。他们两个加起来,肯定比我这个大当家的做的要好。你看,我早都做好打算了,等我安排好这一切,我就可以跟你一起退隐江湖,咱们山高水远,想去哪就去哪,成吗?〃
顾惜朝一直静静的听他说完,脸上没有欣喜,也没有愤怒,就是那种疏离的淡漠。
戚少商站到他面前:〃我从不发誓,可是我会做给你看。〃
顾惜朝终于有些动容:〃好,你去吧。〃戚少商问:〃那你呢?留下来等我?〃
顾惜朝:〃不,我也有事要做,既然要走,总不能甩手不管,留个烂摊子给别人,不管怎样,厉姑姑照顾我过我,我不能把她一生心血白白毁掉。〃
继而对戚少商说:〃下了山,我们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各办各的事,三个月后,旗亭酒肆见。〃转身想一个人先走,手还被戚少商紧紧的拉住:〃惜朝。。。。。。〃
顾惜朝无奈,值得由他拉住了,两人一起下山。
下山的时候天已亮的不能再亮了,二人展开轻功,一路飞奔下来,再也没有言语一句,戚少商心里一边担心息红泪的状况,一边又怕顾惜朝翻脸而去,当真是心似火煎刀割。
顾惜朝牵了马,翻身上马,只抬头淡淡的看了戚少商一眼,调转马头而去,正午的阳光火烧一样的,烫花了人眼。
戚少商端坐马上,看着那抹人影消失,转身一夹马肚快马加鞭而去。
一转身,已是咫尺天涯。
顾惜朝没进魔教总坛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太安静,空气中有硫磺的味道,肃杀之气。然而,他是魔教大教主,到了自己家门口,都不敢进,以后还有的颜面在江湖上混吗?何况,能让魔教大教主惧而不前的人,还没生出来。
一脚踏进修罗殿大堂,不出所料,片刻间被几十人围住,靠得近的是十二个年轻人,再外围的是官府的人!
人群让出一条道路,顾惜朝站在中间,丝毫未动,昂然而立,剑未出鞘,杀气已聚。来人先开口:〃久闻天魔圣教教主玉面修罗厉南星英俊不凡,面如冠玉,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当真是丰神俊朗。厉教主,有礼。〃
顾惜朝也不看向他:〃四大神捕?铁手?〃
来人下马而立:〃正是在下。〃
顾惜朝问:〃我们江湖中人,一向跟官府没有来往,不知铁二爷来此有何贵干?〃
铁手沉吟片刻:〃来找厉教主要一个人?〃
顾惜朝问:〃谁?〃
铁手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是神侯府接到的手令,只有五个字:捕杀顾惜朝!下面是皇帝的御印。
顾惜朝冷笑:〃这算什么?旧事重演?还是余波再起?〃
铁手半响无言:〃这事。。。。。。凡是沾惹了皇权,这世上就再无道理可讲,维护皇室政权,从来不能容忍一丝一毫的威胁。〃
顾惜朝淡淡的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魔教教主,最多算个邪门歪道的江湖人而已,一介布衣,威胁不到皇权。〃
铁手直接说:〃厉南星,天魔圣教第二任教主,名义上是前任教主厉凤凰的义子,实际上,你入魔教的时候已经十九岁了,之前游荡江湖四年,行踪无查,再之前,居住于潇湘楚馆,而潇湘楚馆的当家持牌人霍红玉,是你姨娘,潇湘楚馆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清楚。霍红玉有个亲姐姐叫霍惜玉,是先朝大学士顾若轩的妻子,生有一子,名顾惜朝。顾家满门抄斩的时候,监刑官上报顾若轩之子顾惜朝已于缉拿当日混战中误伤而死,并呈上人证物证,验明尸身。其实,顾惜朝是被一个人救走了。〃
顾惜朝微笑:〃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
铁手终是不忍,他本也是侠义之人,在朝为官,多少听说当年这件惨事,只是,人在公门,也是身不由己,自己一人不要紧,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连累神侯府和六扇门。
顾惜朝道:〃我早已忘了自己是顾惜朝,忘了我有过父亲母亲,我连顾惜朝父亲的血海冤仇都早已忘记了,如果你们非要我做顾惜朝,那我就做顾惜朝。〃
剑出鞘,一剑封喉,寒光闪烁后,身后最近的四个人已经倒掉三个,剩下一个被铁手伸手一挡,救了出去。虽然顾惜朝占了先机,但以铁手今时今日的身手,一出手竟然只能救出一个人,这已足够让在场的人震惊。
铁手痛心不已,〃你一剑已杀了我六扇门三个随从弟子。〃
〃顾惜朝,你魔教总坛已被我们封了,朝廷已经派各地驻兵剿了魔教。魔教众人也已遣散的遣散,收监的收监,你这里的机关,我门下弟子已经全部破除,所有的暗道埋了炸药,片刻之间就能炸个灰飞湮灭,修罗殿外,布置了黄金磷的金戈铁马,以一敌百,以百敌万,十八尊弓弩手传说可以万箭齐发。皇上只有这五个字,你是不能活着的。今天你插翅也难飞了,不要再多杀无辜。〃
顾惜朝震怒:是谁,是谁出卖了我?没有人知道我是顾惜朝,没有人知道顾惜朝是谁?朝廷怎么会这么有把握,皇上怎么会一纸密令捕杀我,这样快把我的身世查的一清二楚,这件事,只有他知道!只有他知道!
第一最好不相见
顾惜朝愤怒至极,人反而越发沉静,他就这样静站在那里,众人却因他刚刚一剑的气势震住,铁手不动,没人敢随便动手。顾惜朝突然说道:〃你知道这大殿叫什么名字吗?〃
铁手:〃当然,江湖上谁人不知天魔圣教修罗殿的大名,江湖传说:一入修罗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顾惜朝:〃好。〃好字还没说完,破空之声已至,铁手当真名不虚传,身形一侧,一个翻身已将神哭小斧接在手,见到传说中的暗杀第一名器,铁手也是爱武之人,忍不住拿起多看了一眼,只一瞬间,顾惜朝已经身形连动,修罗殿变成了屠宰场。铁手心里惊呼:上当了。我正想怎么神哭小斧出手,这么容易就接住了。转念之间,人却早已欺身而至,空手入白刃,一双铁掌架住顾惜朝的长剑。顾惜朝就势一抖,长剑送去,直刺铁手咽喉,快,狠,准。铁手大惊,心道:今日遇到强手了,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深厚的内力。顾惜朝却不容的他多想,一剑接一剑,抢先攻击,铁手暗叹:到底是年轻气盛,这样拼命的打法。
修罗殿外,金戈铁马,铁桶般包围着。黄金磷已经派人封了方圆十里,苍蝇都不会飞进来,可是,还是有一直苍蝇漏了网。黄金磷正在思索,却听到马车碾过的声音,正要发怒,回头看到一个姑娘坐在马车里。伸出头来问他:〃表哥,你在这里干吗?〃
黄金磷大惊:〃晚晴,你怎么来了?谁放你进来的?〃
晚晴笑嘻嘻的:〃我有爹爹的相国府通令牌啊。今天出来给得肺喘的王伯伯还有伤了腿的李姑娘送药,看看病情。路过这里,看到表哥的金戈铁马好不威风,便过来瞧瞧。〃
黄金磷听到心仪已久的表妹夸他威风,不禁自喜,金戈铁马一向名头响亮,他黄金磷走到哪都是威风凛凛的。
晚晴接着问到:〃表哥,他们说铁手在里面,是吗?〃
黄金磷苦恼,他虽然出将入相,飞黄腾达,可是这个表妹,却不爱权贵,一心羡慕江湖豪客,她自己不会武功,不能闯荡江湖,便经常偷偷的去贫民区行医,曾经说过:劫富济贫,行侠济世是没指望了,行医济世,多少也跟江湖侠客的风范沾上点。最让黄金磷气哭的是,表妹喜欢铁手那个整天一张死人脸的木头,就因为他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大侠。
黄金磷对她说:〃你赶快回去,这里很危险,铁手和六扇门的人正在里面捕杀魔教教主,这人一向心狠手辣,行踪诡异,发起疯了一言不合杀人跟切大白菜一样。你赶快回去。〃
晚晴:〃魔教!是那个玉面修罗吗?〃话音未落,惊天一阵巨响,面前的大殿房屋瞬间倒塌,翻起浓烟滚滚,黄金磷高声喝令:〃后退十步,擅乱阵型者,斩立决!〃
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晚晴被震倒在车厢,震动一过,她刚拉开车帘要车夫调转马头回去,就看见浓烟滚滚处,一件青色衣衫飘起,腾空而来,那个人,青色的长衫沾满了血,在身后飘荡,剑在身侧,剑身反射着光,耀花了人眼,可是剑光再耀眼,也没有这个人耀眼,就连冬日里初晴的日头也遮不去他的光芒。十八尊的弓弩已像漫天花雨一样射去,身后铁手的混元一气神掌凌空打来,他转身硬接了铁手一掌,铁手的混元一气神功非同小可,顾惜朝一口鲜血吐出,又顺后退之势腾空翻起,堪堪躲过要害处的几支弓箭。
他从滚滚浓烟处飞身而出,身上却似烟尘不染,好似从天而落的谪仙,又似幽冥中踏血而来的地狱修罗,满身的杀气,却带着满脸的悲哀与伤痛。晚晴的心本能的一痛,只觉得脸上有热热的水流下,还没来得急摸,脖颈处已刺痛。坐在前面的车夫已整个人被一剑破成两半,溅了她满头满脸的脑浆鲜血,半边身子倒地头,一只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半个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剑锋是从笔直的鼻线正中间划过的,一丝一毫不偏不离。晚晴霎时惊叫,然后恶心,呕吐,却再也动不了,只能呆坐在车上发抖,不停的战栗,她怕,从来没有这样绝望的怕过。
顾惜朝点了晚晴的穴道,剑架在她脖子上。
人是温的,笑是暖的,说出来的话却是冰的:〃我可以杀她吗?〃眼角早已飘过晚晴腰间的相国府通令牌。
铁手追了出来,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