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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网王同人)寂寞花开.雪 作者:砂雪(晋江2012-05-27完结)-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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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知道这个秘密之后,龙马也终于确切地知道了,龙雪比自己要小差不多十二个小时左右,是绝对的妹妹。从那天起,他心底便想着,不管是不是有血缘关系,都是家人。
  如果龙雪的亲人已经不在了,那么他绝对不会让她感到孤独不安的!一辈子,都要好好保护她——
  那时的小龙马,在心里默默地保证。
  
  只是,尽管这样想,但是在秘密被揭穿的那一刻起,就算再怎样故作镇定,总有些东西,是会在无声无息中悄然发生变化的。那些莫名的情愫,在多年的细节累积叠加之后,非但没有被冲淡,反而日益真实起来,强烈起来,演变成铺天盖地的存在。但是,他也从没忘记……
  
  或许有一天当她直到真相时,会疏远自己,不再想做他的妹妹。但是他都会永远地……记住他的心——
  她是,他一辈子的妹妹。
  ……
  “呐,龙马。或许你会因此而讨厌我,疏远我……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龙雪手紧紧地拽着越前龙马的衣袖,不让他脱身。
  “不说出来,我一定会后悔的。”
  龙雪确定地自言自语着。
  
  心一横,一闭眼……
  “我一直……一直一直,都非常地喜欢你!龙马!”
  话音一落,屋子变得异常的安静,龙雪缓缓喘着因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呼吸。
  
  是啊,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从来都没有将越前龙马这个人看做自己这一世的哥哥。或许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因为自己带着生前的记忆,所以尽管已经是越前龙雪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将龙马当成故事中的中心人物——一个和她没多大关系的人。
  亦或是因为……一些命中注定的事。
  
  自己注定要和他通过某种方式认识,注定要成为越前家的孩子,注定要从小就在一起,注定会依赖上他,注定会……喜欢上他。
  就是那次回到中国,小步对自己说的话,让她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一直都是,心中一直都是有一个人的。不论怎样的情绪,不论出发点是什么……怎样的情感,都有可能,演变为爱。
  
  即使他是哥哥,即使自己是以妹妹的身份,喜欢他,已是多年。
  




☆、一百三十五、决定

  
  视界里,除了他缓慢转过身的身影外,只剩下一片灰白。
  咚咚……咚咚……
  
  龙马用从未有过的表情看着坐在床边的龙雪。此时的他,惊讶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目光怔怔然。
  他似乎找不到可以用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的词语来。
  亦喜亦忧。
  可是,他无意识地抬起来的手,却掩饰不了他的真实情感。
  
  在她面前,龙马总是一反他平时的桀骜。
  
  龙雪在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话之后,也僵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瞪着眼睛干干地看着龙马,然后看着他伸出手臂来,一把将自己拥入怀中,再一次收紧双臂,用力地。
  只是短暂的一刻,龙雪的眼眶已瞬间便红了,酸涩无比。
  她总觉得,在一切都被晒在世人面前时,他们连最简单的拥抱,都变得不成体统。
  与情感无关,只是无比地贪恋着这儿时的温存。
  温存……
  只是在下一秒,在她伸出双臂回抱他的同时,他无征兆地一把将她推开。动作有些慌乱,目光有些茫然,即使是龙雪,都能感觉到他的不知所措。然后,在龙雪有些困惑的目光中,龙马无可奈何地垂下脑袋,双唇一开一合,发出的细微声响,被这个空旷的屋子悄无声息地扩大。
  
  “对不起……”
  原谅他的迷茫与不坚定。只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对她,或是她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又该,怎样处理这样的感情?
  
  “……为什么……”龙雪空洞的目光看着面无表情的龙马,“我不懂啊……”
  龙马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龙雪,我说过的……你永远是我妹妹。”
  呵……的确是呢。
  龙雪自嘲地勾起嘴角,目光里写满了失落。
  曾经在自己最孤单寂寞的时候,龙马的这句话,铿锵有力地打在她的心上,让她茫然不安的心立刻镇静下来。那时候,对于还没有看清这些的自己来说,这句话,远远胜过救赎。
  可是,现在却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匕首,刺入她的最深处,将她一直以来的一切逞强,全部压垮。
  一直以来,无论时遇到了多么大的打击与挫折,她失落了无数次,绝望了无数次,但是都可以再一次站起来。
  不是因为她坚强,只是因为,那些对她来说,都不是成功击溃她的最大王牌。
  
  之前承受的、支撑的越久,在倒下的那一刻,就摔得越狠、伤得越绝望。
  他一直都是她精神上最大的弱点。
  
  无焦距的目光,径直看着龙马再一次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绝望起来。
  
  “不……”
  龙雪突然站了起来,看着龙马的背影。
  “不要……”
  她慌乱地向前伸着手。
  “不要这样对我!”
  龙马,你的迷茫,怎么可以全部加在她的身上?难道连你,都要抛弃她了么?请不要,让她一个人……
  
  龙雪奔向他,猛地伸手去拽住了他的衣角,让龙马硬是停住了脚。他感觉到手腕忽然被人扯住。
  “龙雪……”龙马无奈转过头来。
  
  眼前却一暗,龙马浑身僵硬,怔在原地。龙雪的身上带着独特的属于女孩子的体香,似乎又是刚洗过澡,浑身散发着的清香扑鼻而来,让龙马有一阵晕眩。他感觉得到唇上软软的触感,有些微凉,有些干干的……
  
  ……这是什么情况?!
  
  终于反应过来的越前龙马瞪大了双眼,原本僵硬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带着不知所措,他抬起来的双臂推也不是放也不是。但是龙雪倾过来的身体几乎全部力量都压在他身上,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双臂也环着龙马的脖子不给他退让的机会。
  有些意乱情迷。
  往往越是理智的人,在失去这的那一刻,暴风雨越是汹涌得一发不可收拾。
  龙马知道这样不对,此时他应该做的是推开龙雪,却还是被那敏感触觉与嗅觉所带来的冲击搅乱了他的心,被那由冰冷一点点温润又即将火热的温度所控制,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不再后退,龙马不可控制地向前,左手揽住怀里瘦小的女孩的腰身,一把将她圈进怀里,右手插入龙雪散乱的发丝中扶住她的后脑,双手托起龙雪,由方才的被动变为主动深深吻了下去。
  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情愫战胜了理智……若是正常的越前龙马,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的。或许原因只有一个,他极度不愿意承认的原因,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了然了自己。
  
  对于龙马的回应,龙雪惊到了,想要立刻停下自己一时冲动的行为,却不可自拔。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火热,也不知是她的温度还是龙马的温度。只是,停不下来。
  从小一起长大,有过亲密无间,去从未如此缠绵过。
  龙马,什么时候已经长得比她要高出这么多来?明明一年前,还只是比自己高出一厘米来……此时抱着自己的男生,是那个别人口中的“小不点”么?此时,龙雪甚至这才觉得,龙马早已不是什么和她玩闹的小孩子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先回过神,总之是持续了很长时间,两人才停了下来。离开龙马的脸,龙雪脸颊通红,极度缺氧使她脱力地软下了身体,差点晕过去。
  龙马伸出手来要接住她,却不知怎么的,一同瘫坐在了地上。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原地,对视着。直到很久以后,龙马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
  
  “龙雪,我……”龙马的表情有些懊恼,“龙雪,你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你都是我的妹妹。”
  突然将感情的名义转变,他不知道会怎样。
  其实龙雪又何尝不是?之所以挣扎了许久,不就是因为这个么。
  
  “龙马……”龙雪有些气馁,她有些后悔今天一时冲动所说出来的话。不管他们最后会怎样,她都不要龙马离开自己。哪怕……只能是妹妹也好。
  “龙马,不要放我一个人……”
  她后悔了,她不奢求别的了,只要龙马还在就好。
  
  许久,一声微不可及的叹息,龙马将面前无措的人拉进怀里,按进自己的胸膛:“笨蛋,怎么可能……”
  现在,看清一切的现在的他,即使想要放开手,都不大可能。
  
  听到这句话,龙雪身体蓦地震了一下,下一刻,她便抬手回抱龙马,脸紧紧靠着龙马身上的校服,眼睛湿润。
  龙马闭上双眼,心底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抬手环过龙雪的腰,轻轻拥着她。
  
  “龙雪……”龙马张嘴说,“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吧。”
  
  他想,不仅是自己,龙雪也需要时间,来看清自己的感情。到底他们之间存在的,是怎样的感情,他们是不是只是一时之间被蒙蔽了双眼,产生了错觉。或许,时间一长久,等到他们将感情沉淀,一切变得澄清时,他们才会恍然明白……其实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龙雪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将脑袋埋在龙马怀里,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良久。
  翻了个身,龙雪低着头离开了龙马的怀抱,背对着他站起了身,令他看不见此时她脸上的表情。
  “我知道了,龙马。”
  声音不再像方才那样,只是平平淡淡,听不出情绪来。
  “……就这样好了。”
  
  像是再也无法坚持着什么,龙雪转身奔向房门,顺手捞起总是随身携带的小包,推开门冲了出去。到门口时也仿佛没有听到身后伦子妈妈或是南次郎爸爸的叫声,横冲直撞地奔向外面的大街。
  龙雪本能地奔跑着,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或许只是因为,没有目的地。
  再坚强的人,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再逞强的人,也有只会哭泣的时候。不管是以什么样的理由,龙马的话,还是让她有一种一下子被推得很远的感觉。她能够明白龙马的意思,却没办法做到坦然地接受这样的一个提议。嘴上艰难地答应了,心却无法如表面一样平静。不想在龙马的面前表现出来,只能狼狈地抛开。
  最终,当她跑累了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在“寂寞花开”了。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抬头朝脸上写满关切的老板娘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抹不用担心的笑容,随后又低下头去。
  这个时间子夜已经下班了呢。
  
  “龙雪?!你怎么了?”
  对面坐下一个人。听到熟悉的声音,龙雪抬起头来,看到了满载担心的熟悉的蓝色。
  “周助……”
  也许是看到一度爱慕着的人,又或许是因为对方是唯一一个曾经令她安心过、依赖过的存在……所以在看到不二周助的一刹那,龙雪一路忍着的泪水顷刻涌出。
  说她自私也好,卑鄙也罢……周助,让她再依靠一下好么?就一下,很快就好。
  
  龙雪扑进不二的怀里,眼泪汹涌。不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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