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唯念月色凉-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吮吸渐渐变成胡乱的亲吻,土方一抬眼看着凉湿润的眸子微微张开,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凉的气息越来越乱,他曾有想推开师傅的冲动,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浑身无力,只能软软地像泥巴一样坐在这里。
颈间的伤口其实很痛,凉皱着眉头,感受着土方炽热的吮吸。
那热度简直让他受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土方停止了动作,他的头靠在凉□的肩膀上,大口喘着粗气。
凉看到土方的发色,知道他恢复了正常。没来由地他突然很紧张,他不知道土方第一句话会对他说什么。
谢谢?
还是……
他忐忑地坐在原地,茫然地睁着眼睛。
男人靠在他身上,渐渐平静的呼吸下满是沉默。
这样过了几秒,男人从凉身上起来,他看着少年衣衫不整满脸绯红的样子,觉得自己在狂躁之间真的做了逾距的事。
苍白的脖颈间都是细密的痕迹,
已经超越了师徒间的亲吻,而变成了什么别的东西。
作为一个成年人,土方心中很清楚这是什么。只是,这件事突然从他想,变成了他做,虽然只是点到为止。土方沉默地看着凉,说不出是后悔还是别的什么。
而凉的反应,也更忠实地表达了这一点。他慌乱地躲避着土方的目光,耳根红地像要滴出血来一般。
沉默半晌,土方看着拼命低着头的凉,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手指冰凉的温度,让凉一怔。
“我……”他低低说着,却没了下文,只沉默地看着凉,面色怪异。
不知该怎么对他说,该怎么对他说他才能懂。
难道要说对不起?还是说我想了很久了忍到现在不容易?
土方苦笑,他从来都没对人解释过这种东西,以往都是别的姑娘缠着他说这说那,到如今他反而要对着这傻小子表露心迹。
土方不知该说什么,他一松手,想要起身将凉扶起来。凉以为他要离开,瞬间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师、师傅我没听你的话是不对,可是你也不能……嗯……不能……”他像是说不下去了,只一门心思抱着土方的手臂不松手。
土方有些意外,他没听懂凉的话,顺从地蹲在地上,任凉抱着他的手臂,“我也不能什么。”
“……不能亲完就走。”他的脸埋在土方胳膊上,传出闷闷的声音。
土方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他低头看着把脸藏起来的少年,只有圆圆的耳朵露出一个边,羞红的颜色透露着主人的心情。
“那我应该怎么办。”
“……”
“别和大姑娘一样让我道歉。”
“……”
“你到底想怎么样。”
“……”
土方低叹一声,“好了,是我不对,以后都不会……”
“师傅你都不问我是不是喜欢吗。”
“为什么要问。”
“你快问。”
土方一皱眉,又撒娇,“好,我问。”
本来埋头在土方手臂间的少年蓦地起身,他的头发被弄得凌乱不堪,脸颊上都是细汗,却一本正经地看着土方。
“师傅我知道你现在每天都很忙,你有很多大事要做,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但是我真的很想帮你。你老觉得我小,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但我其实明白。我知道山崎先生死了你很内疚,源先生死了我也很内疚,我要是早出现一秒说不定他就不会死。可是他还是死了。有很多事是不能强求的,你不能老是想死去的人你应该想想活着的人,源先生和山崎先生他们离开了可是近藤先生和斋藤先生还在啊,永仓先生和原田先生他们走了可是山南先生和藤堂先生还在啊,新选组现在好像很糟糕,可是总会好起来的。我以前听过一句话,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就像我,我有了师傅,即使没有了刀但我有师傅就没有那么难过了,师傅你也一样,你有这么多人的尊敬,就不能无视身边人的关心总是陷在内疚里啊。你每天想着刀剑的落后,可是枪炮它不懂武士道啊。无论科学再怎么发展剑道的精神都是值得后人永远学习的!更何况新选组现在很需要你,你每天扳着一张脸,又怎么能好好工作呢。”
他直勾勾地看着土方,盈亮的眼睛像要放光一般,嘴巴哗啦啦连珠炮一样不停地说着长长的句子。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一脸骄傲地看着土方。
可是土方半晌都面无表情,没回复给他一个字。
凉上扬的嘴角瞬间就耷拉下来,“你怎么不说话。”
土方微微皱眉,“你说的太快我没听清。”
“哎?!”凉惊骇,他好不容易说得这么溜!
许是这失落太明显,土方一笑,“你是从哪学来的这番话。”
从以前的剑道读本扉页上学来的,可是能这么说吗。
凉摇摇头,“我自己想的。”
“什么叫即使没有了刀?”
“我我打个比方。”
“嗯……虽然我没怎么听清不过说得还不错……”
“……哦。”
“你想了很久了吗。”
“上次就想跟你说呢。”
“怎么不说。”
“你这么忙,怕你听不进去。”
“我看起来有那么内疚和痛苦吗。”
“嗯。”
“其实并没有。”
“……师傅就知道嘴硬。”
“……”
“可是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
“……那是下一段。”
“说给我听。”
“……我忘了下一段第一句是什么了……”
“快想。”
“哦。”
半晌,土方见少年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不由分说便伸手拉着他轻轻拽到怀里。
“你刚才说,源先生和山崎离开了但是近藤先生和斋藤还在,新八和左之他们走了但是山南先生和平助还在。”
“对啊。”
“你呢?”
“啊?”凉愣了半晌,突然明白过来,“我当然不会走啊。”
“……”土方将凉的手握在手心,沉默着不说话。
凉却抬头看着土方的眼睛,“我会一直在师傅身边的。”
闻言,土方轻笑,“真的么。”他抬头,细细抚过凉脸颊上汗湿的细发。
“当然了。”凉一脸的理所当然,“可是师傅。”
“嗯?”
“师傅你不是没听清吗?”
“……啰嗦。”
“……哦。”
土方帮他整理好衣服,就让他去睡了,他自己坐回桌案,继续忙他的公事。
直到第二天早上,凉一醒来,看到土方伏在案上睡着了,他走过去,想将一旁的外袍披在他身上,可却瞬间把土方弄醒了。
土方迷糊地看着凉,看他一副兴致冲冲的样子。
“你干什么。”他憔悴地揉揉额角。
凉高兴地说:“我想起第二段是什么了!”
“哦?”土方一笑。
凉跪坐在土方面前,似是酝酿了许久,他低着头细想了一遍,又猛地抬头,“我喜欢师傅亲我,因为……”
话没说完,土方蓦地侧头凑过去。
凉怔在原地。
话都被堵住了。
“一大早的别这么多话。”土方微微离开,笑着说。
“我想说完……”
“你说。”
“……因为师傅亲我的时候都不会扳着脸……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很……捂脸,我要正经起来!
谁知生平愿
千鹤醒来的第一眼,看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
空无一人,不知道这里住着谁,她推门而出,正撞上有人进来。
温柔而充满笑意的眸子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生生滞住,那感觉令千鹤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土方让开,让千鹤出去,没做什么解释便进屋关上了门。
反倒是千鹤,惊讶于刚才土方的眼神,在门口直直愣了半晌。
凉君和土方先生……关系很好吗。
她已经有许多次,醒来时看到是土方先生在身边。
每次她都立刻离开,因为凉君的关系,她从不敢和别人提起这事情,而土方,显然也和她达成某种默契一般。
不过……土方先生的心情终于好起来了。
千鹤暗想,在甲州战争的那段时间,他几乎回避了所有人的探视。
每天她只能看到负责传达指令的岛田在土方身边,也只是传递命令罢了。
大部分时间的土方都是独自一个人闭门工作,独自一个人出行任务,独自一个人进食晚餐,有的时候更是连晚餐都不出来吃。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新选组输地一败涂地,队士们怨声载道,近藤局长叹气连连,只有土方一直保持着他固有的样子。
而那罗刹的事情……从上一次之后,他再也没有找自己吸过血,就连克制罗刹的药物也没要过一次。
队士们称他“无敌”,他就仿若真的是无敌了。任何的困难都打不倒他,连将山南先生和平助折磨地痛苦连连的罗刹,也完全拜倒土方高强的意志力之下。
拖着一副罗刹的身体在日间忘我地工作,到了夜里仍然不眠不休。
这样的土方副长,真的成了新选组残存队士心中的支柱。
只要这个支柱不倒,新选组或许真的,还会有辉煌的一天。
千鹤摇摇头,她走进前厅,正看到几个队士在里面,似乎谈论着最近新政府军的动作,看到是她,大家朝她点点头,继续回头说着什么。
千鹤转身,到柜子里寻找茶具,她想泡壶茶给近藤先生送去,他最近的情绪也不太稳定。
刚把茶壶拿出来,千鹤还没端起,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家快跑!!屯所被新政府军包围了!!!”来人吼了一声,似乎急着去通知别人,转身就跑了。
前厅里的众人一惊,纷纷站起来,慌乱间一人喊道:“大家先镇定,等副长的命令再说!”
千鹤将茶具一丢,飞快地跑了出去,远远的她就看到岛田站在近藤局长门口。
快步跑过去,岛田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是她,冲她摆了个悄声的姿势。
怎么回事?千鹤走到近前,听到里面断断续续传出近藤的声音。
“……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开什么玩笑,旧幕府的身份在现在毫无价值!”
隐隐含着怒气,这似乎是土方先生的声音。
“可是若大家一起死在这里,新选组就真的完了……”
“放心吧阿岁,我好歹是局长,他们不会动我的。”
……
里面似乎在争执些什么,土方的语气越来越难以控制,恐怖地连千鹤都有些发怯。
“若是没有了你我一直以来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这时的近藤却突然大声反驳道:“够了阿岁,这是命令!”
“局长的命令,必须听从。”
他的声音异常坚决。长时间的沉默,千鹤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悄悄走到门前,一抬头就看到近藤对面的土方。
他像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向近藤的眼中满是苦涩:“你,命令我?”
近藤闭着眼睛,像是无言以对。
千鹤也发现,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听到近藤局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