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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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年,我的能力逐渐增强,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对自己所面临的任务的进一步认识,以及稚嫩肩膀上越来越沉重的责任。有的时候,我渴望再回到无忧无虑的幼年时代,渴望坐在农场上那个帮工的小屋里,听我的Walter叔叔讲故事。
那几年中,Walter叔叔的记录本写满了我不可思议的能力爆发。其实,陪我度过每天那一个小时,一起探索新能力的通常是Mulder,Walter叔叔一般就是记记笔记,而Mulder被我的能力的整个发展过程完全吸引住了。我让他惊喜万分,而他最喜欢不过的就是每天给我设计点小测试,看我是不是能比前一天做得更多,用他自己发明出来的数不清的小办法来估量我的发展。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些时刻,我父亲整个人都生气勃勃,兴奋难抑,散发出无尽的热情,而Walter叔叔就负责确定他没有逼我逼得太紧。我喜欢每天的那一个小时——世界上我最爱的两个人一起对我付出无尽的关怀。
随着能力的增长,我发现自己需要的睡眠越来越少,那个自幼养成的偷听的坏习惯现在变成了每天必有的娱乐活动,而且,除了偷听周围的对话,我现在还可以身体不离开小床就穿越世界的两端:我可以听到俄罗斯的家庭主妇和丈夫争吵,可以听到中国的小女孩在溪流中玩耍,也可以听到一群英国男人在汽车上畅谈足球……偷听无极限。我“拜访”世界各地的人们,而且我发现当我离开身体的时候,语言就不再是分隔彼此的壁垒。我可以毫不费力地明白所有人的语言——毕竟,我跟随的更多的是人们思想和情绪的图景,而不是他们的语言。
我知道Walter叔叔绝对不许我侵犯别人的记忆,而我也再没有主动去搜索别人的思想。不过时不时地,他们会在毫不知晓的情况下把记忆投射到我这里,那我就轻轻松松,不必客气。我做的事情都没有恶意,我只是怀有一种无止尽的好奇,贪婪地想要了解和我共享这个世界的其他生物的一切。
我对庭院里的松鼠的好奇之心并不会比对人的好奇心小。我热爱这种和同为地球居民的其它生物之间的相互联系。这让我神魂颠倒,不,不只如此,这让我心满意足。
有的时候,知识让我力量倍增,这种和周围生物之间的联系将我喂饱,充盈的能量让我发出白热的光——我爱这种感觉胜过其它。我能看到自己同世界的联线,可以随着每一条线旅行,寻找着它们将我指向何方。
有时,而且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频繁的,这些线将我引向了一个黯黯燃烧的黑洞,看起来是那么炽热、那么地无穷无尽。我每次都会转头就跑,满怀愤怒、恐怖和伤心——因为那就意味着又一个人类被外星力量夺走,这个世界正被撕成一片一片。
即使没有那些预言,通过周围发生的一切我也能明白——生活正在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而且这样的变革很快就会到来。我马上就到10岁生日了,2012年,正在逼近。
(9)
…
John Doggett没有辞掉FBI的工作,不过只是为了取得必要的信息。这份工作可以让他了解到任何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事情,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知道Monica在替他担心。
“别回去了。”每次她都会这样说,趁他竭尽全力开车或者坐飞机赶到我们隐居的地方共度几小时或者几天的时候。
“Monica,我必须回去。”每次他也都这样告诉她,独特沙哑的嗓音恳求她的理解,“我们需要所有能得到的信息,我们也需要我的徽章——它可以保护我们。”
我其实不大明白FBI是怎么工作的——我只知道那里已经有了好多外星人和超级战士,不过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我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John和他上司Alvin Kersh限制了他们的活动,使他们没有办法把FBI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据点。Kersh是个挺奇怪的人——他花了很大工夫才掌握到外星人阴谋的全部,不过在那之后,他的信念就不可动摇了。不过他办事还是很深思熟虑的,我知道有时候率直又诚实的John会被他逼得发狂。他们两个一起阻止FBI落入外星人手中——不过这绝不是轻松工作。
(这段我实在是没怎么看明白,附英文,哪位高人看懂了请指点下,不胜感激。
Kersh was a strange man – it had taken him a long time to grasp the full force of the alien conspiracy but once he did; his allegiance was unswerving。 He played his cards very close to his chest though; and I knew there were times when straightforward; bluff; honest John; was utterly exasperated with him。)
“我担心会有那么一天,你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你。”她对他说。他抱着她,我知道他没有办法给她任何安慰。他在明,敌在暗,他自己也知道。他工作的每一天都意味着巨大的风险,不过他取得的消息至少两次救了我的命,这就是为什么他坚持留了下去。我将永远感激他。
他们那次谈话之后几个星期,一天深夜,我被一股不好的预感惊醒——有什么东西很不对劲。我尽力去感受,不过整个房子都静悄悄的,附近没有外星人或超级战士的踪迹。我可以听到Walter叔叔在打鼾,Mulder像往常一样说着梦话,Monica裹着John的旧T恤睡得正香,她总要穿着那件衣服睡觉。Monica一直坚持让John时不时送她一件穿过的T恤,然后洗都不洗就拿来睡觉穿。John笑话她,不过她说那气息可以让她安心,这个我能明白。气味是很敏感的东西,我发现它比其它感觉更能诱发记忆。
房间里没有入侵者,外面也没有动静。工作网的守卫们小心谨慎地分布在房子周围,甚至连镇子的外围都有人站岗。我看不到任何危险。组成我的小小保护圈的几个人当中惟有John不在场,所以我马上想到了他,我冲到连接我们两个的白色光线上,直接跳进了他的身体。
早就已经过了半夜,不过他还在胡佛大厦的地下室办公室里。这些日子他总是待在那边,我想他是觉得那里比家更安全,毕竟局里有那么多的安全措施。当然,想一想即将发生的事情,这还真是个讽刺。
一发现自己在John的身体里,我就意识到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飘出房间,进入走廊,没走多远就看见了他们。只有一个外星人,不过他身边围着差不多10个超级战士,都戴着FBI的标志,都向着John的办公室这边走过来。我马上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飞奔回到了John的身体里。他仍然睡得很熟,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叫醒他的办法就是大声“喊”出来。
我想到了养父母被杀害那晚我是怎么呼唤Walter叔叔的,这次我也试着要做同样的努力。第一下,只发出了低低的耳语,几乎让人绝望。我又想起了上一次,我和Walter叔叔被抓起来的时候我曾经试着从很远的地方吸引John的注意力。John和Walter、Monica他们不同,他对客观事实太重视,因此吸引他的注意力也要困难得多。我越来越着急,聚集起所有力量发出一声大喊:
“JOHN!”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喊声,这喊声必须要从我们在中西部的住处传到华盛顿——不过我办到了!不幸的是,它也带来了意料之外的边际效应——John不是唯一一个听到这声大喊的,全美国有数以千计的人被吵醒,头痛欲裂,脑海中不停回响着“JOHN”这个名字。当然,只有最敏感的人才会受到影响,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听到了,其中包括我原本想通知的那个人。John猛地惊醒,我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马上开始和他说话。
“John,从那里出去,马上!!”我聚集起10岁的思想能够拥有的全部威严,向他发号施令。他惊得向四周张望。
“William?”他睡眼朦胧地问。
“他们的电梯在四楼,他们向你过来了。快走!”我能感觉到电梯在下降,知道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到地下室——离他只有数秒之距了。还好John没有再犹豫。他站起来就径直冲出了门。
我惊奇地发现,一旦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和他说话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就像讲电话一样简单。如果不是担心他的安全,我肯定会开心的要死。我继续待在他身体里,跟着他跑上两段楼梯,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John Doggett的身体很好,他跑起来要比我的两条小短腿快N倍。我在他体内觉得自己被拖着走,失去控制。闭上眼睛也还是能感受到整个世界在飞速运转,所以我只好学着适应。
不过我不知道的是,一开始那声大喊惊醒了家里的每个人——他们和我的联系都如此紧密,John听得有多清楚,他们听得就有多清楚。现在他们都围到了我的小床周围,看着我一动不动的身体,等着我回来告诉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Monica尤其着急,毕竟我喊出来的是“John”。她坐在那里握着我的手,Walter站在她身边,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安慰着。Mulder站在窗户旁边,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里,双臂交叉在裸露的胸前,眉头深锁,希望我能够成功,虽说他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
John冲过一条走廊向着大门口跑过去。
“不要!”我感觉到转角处又有一群外星人,赶紧大叫,“回去!”他毫不费力地转身,跑上另一段楼梯,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里面很黑,和所有白天喧闹的政府建筑一样,晚上的胡佛大厦看上去阴森恐怖,John的每一步都激起回音。
“前头有人吗?”John冷静地问我,我飘过去发现一切安全。
“没有——可那里有路吗?”我问。
“有电梯可以去停车场。”
“那就快,”我答,“他们马上就要去停车场了。”
他加速,按钮等电梯,门一开马上就跳进去。我们看着表示楼层的按钮一层层亮下去。马上就要到“PG(地下停车场)”的时候,John让我再看看是否安全。
“要是他们到了我就马上再返回去。”
“还没有,不过只有大概20秒,他们正在下楼梯。”我说。
“好。”他站着,预备,门一开就像出膛的子弹一样冲出去。他跑到自己车子那里,钻进去,车子尖啸着飚出停车场,轮胎在沥青地面上留下些些胶皮碎片。“出口呢?”他问。
“有一个超级战士在那里,”我警告他,“其他的就在后面。”说时迟那时快,一群超级战士出现在我们后面。他们跑得好快,我觉得我们开着车都没办法超过。不过John另有主意。他重重地踩了下油门,车子向出口冲过去。
“前头有一个,从左边过来了。”我告诉他。
“OK。我说,现在枪里有磁铁子弹,我要瞄准射击了。我需要你帮我开车通过隔离带——没时间停下来了。你觉得能办到么?”他问,“我只有一双眼睛两只胳膊,所以咱们只能一起用。我看你要是用右手的话我就拿左手射击。”
“我会尽力。”我回答,心里想着这到底有没有可能。我让感官下滑,控制了他的右臂,他惊呼一声,感觉到右臂突然麻木,开始做他自己控制之外的事情。他猛踩油门,我竭尽全力开车。
超级战士突然出现在我们侧面,John向他开枪,同时我开车闯过隔离带。我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开心多一点。10岁的小男孩没有不想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