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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别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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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沟状莼倬惩饪植朗屏υ贘J市布建的据点。”
  被罗副厅长一点透,官宁立刻表示:“我们经侦处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第一查金地公司的注册、经营情况及有关人员有无犯罪记录;第二查阿斯卡尔用于购汇的人民币来源还有460万美元的去向、用途;第三,涉案公司、人员的账户资金流动情况。”
  罗文补充说还要查清金地公司与阿斯卡尔等人非法买卖外汇的关系,获取金地公司及有关人员是否涉嫌非法经营犯罪的证据。
  罗文这么一说,办案思路和方向都明确了,阿迪力释然道:“您的意思是这个专案两路一起进攻。经侦部门获取金地公司倒汇、洗钱方面的重大罪证;我们拿到资敌罪证,到时候来个数罪并罚,让它倒下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罗文心理压力很大,因此神情也显得严肃得多,他说:“这些人不同于在地面上公开打打杀杀的那些家伙,他们很隐蔽,反侦查能力又强,所以,咱们要么不打草惊蛇,要么打蛇就掐七寸,彻底摧毁它的经济基础!说到底,这是一场政治战争。”
  因为倒汇案在东北发生的时间是7月30日,因此会议决定,以JJ市局的名义立案,省厅经侦部门,会同中国人民银行、外管局成立代号为“0730”的专案组。罗文副厅长出任专案组长,阿迪力和官宁为副组长。
  官宁先走一步。
  阿迪力却坐下来郑重其事地对罗副厅长说:“有个事得我得当面向您汇报。”
  罗文微笑地看着阿迪力,点点头。
  阿迪力挠了挠稀疏的头发,说:“这个公司是家族式管理,公司的一般员工很难进入他们的核心层,我们在外围折腾那么长时间,也没拿到所要的证据。所以,在几个月前,我就开始做充分的准备,找突破口。我的想法是,派一名同志进去,来个里应外合。”
  罗文用手指点着阿迪力说:“真有你的。想得远。对于这种难度大的案子,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对咱们的侦查员来说危险太大。”
  阿迪力平静地说:“这些年来,咱们经历危险的案件多了,但是只要你一个命令,咱们的侦查员没有一个往后退的,再危险都往前冲。既然咱们干的就是危险活,还怕这次的危险吗?”
  罗文脑海里立刻闪现出那些因为打入敌人内部工作,最终牺牲的侦查员们,他的眼眶湿润起来。他动情地说:“你手下的侦查员都是好样的,那些冲上去的侦查员都是好样的,为了国家的利益,咱们已经牺牲了不少同志。可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只要暴力恐怖势力还存在,咱们的牺牲就不可避免。”
  阿迪力沉默着点头,意思是,谁说不是呢?
  罗文问:“这次派谁出征呢?“
  阿迪力眼前闪现着艾山江那机智的身影。他扯下一张纸条,写下“白杨树”这个名字,交到罗文手中。罗文端详这个名字片刻,问:“最近在南方刚完成任务的是他吗?
  阿迪力兴奋地说:“这次任务他完成的非常出色。而且他已经做好执行下一个任务的准备。”
  罗文把纸条扔进碎纸机里,看着纸片一点点被绞碎,他对阿迪力说:“千万叮嘱他要保证安全,否则他就会像这张纸条一样,时刻有被绞碎的危险。”


第03章
   一 
  在安琪的双脚还没踏上M省的土地之前,艾山江的感情属于另一个女人,只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婚姻进入了尾声。分手的原因与安琪无关,与别的女人无关,客观地说,与艾山江妻子的婚外情有点关联。碍于面子,艾山江没有把窗户纸捅破。但婚姻走到瓦解的地步,根本原因是艾山江的职业在推波助澜。尽管艾山江对此充满了自责,但他别无选择。选择分手是他正确的选择。用艾山江的话说,这是一个男人的选择。一个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自由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太少了。
  8月的M省是收获的季节。在艾山江看来,收获的同时也意味着结束过去。因为在这个季节里,他做出一个痛苦的决定:结束他的婚姻生活。
  8月7日这天,离天亮还早,艾山江睡得死沉死沉。他梦到了童年生活过的小东沟牧场,梦见11岁的他,跟着当兽医的父亲一起找丢失的种马。他赤着脚走过草原又走进雪山,忽然,他发现约20米处卧着个黑乎乎的活物。他断定那是活物而不是风化的岩石,是因为他看见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长着会动的眼睛。他腾地就往上冲,正等待他来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同时扑向他,就在他的身体被压倒,被一张巨嘴即将吞下去时,那团黑影的身体却往后一仰,随即疲软在地,变成一团黑雾,等他想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那团雾已在他眼前消失了。原来是父亲的猎枪帮了他的忙。父亲看着儿子使劲擦额头上的冷汗,严厉地批评说: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虽然总能敏锐地发现一些问题,却常常不能识别正在逼近的危险。父亲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艾山江想追上他,可是双脚像是被焊在了地上,无法动弹,急得他大喊起来。
  躺在艾山江身边的莎依芭一夜末眠。她用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轻柔地抚弄着艾山江前额的黑发。她用爱恨交织的目光长久注视着眼前心已经离她而去的男人。她弄不清他又被什么事惊吓了,知道他的内心此刻肯定在忍受折磨。这几年,他常常做恶梦,一看到他在梦中抽搐的样子,她就心疼,就想知道他为什么而惊吓。可是,每当艾山江醒来,他总是不承认自己有什么烦心的事,并且霸道地要求她不许问男人的事。于是她就恨他,睡在一张床上的夫妻相互不交心,这日子还能过吗?有时她希望他是因为一个女人,这样的话,她也有个具体的竞争对手,她有足够的自信赢得这场战争,但他的变心似乎与某个女人无关,而是与一群女人有关。很多次,当她与他通话时,总能听到电话那边有年轻女人们放浪的嗲声。艾山江长相英俊,唱歌跳舞样样在行,而他真正的看家本事是他骑上骏马的时刻,那年,21岁的莎依芭就是在一次观看马术比赛时炽热地爱上他的,一年后他们迅速结了婚。可是现在,他的心思明显不在骑马了,回到家里的他总是显得心不在焉,他究竟是怎么变心的呢?莎依芭始终弄不清,也不想弄清楚了,她的心累了。好在另一个男人执意地追求自己,她也确实需要重新找一份属于她的感情。这样想着,她的眼里渐渐蓄满了泪水。
  艾山江仍在梦中喊着,他想让父亲回来,但他动不了,与此同时,那个黑乎乎的活物又在前方出现了,并且向他慢慢移来,这时阿迪力通过手机命令他:危险已经逼近,快撤!阿迪力的话音刚落,他的双脚竟然像松了绑,一旦获得这种自由,他没有执行撤退的命令,而是重新迎面冲向那个黑乎乎的活物。交战的场面即将发生。阿迪力对他的执意孤行又进行严厉提醒:不要过高估量自己的能力,快撤!他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难道这是一次不必要的冒险吗?正犹豫间,大雨突然从天空倾盆而下,把他浇醒了。
  其实是莎依芭的泪水急流而下,扑嗒扑嗒地落到了艾山江的脸上。
  艾山江眼睛都未睁开,一只手便习惯性地往枕头底下摸,同时腾地一下坐起身来,厉声地问:“谁在这儿?干什么?”
  莎依芭的身体一动末动,含着泪水问丈夫:“亲爱的,你全身都在抖动,是做了个恶梦吗?你在害怕吗?”
  艾山江已经意识到是在自己的家里,他抽回手来胡乱摸了一把脸,立刻轻松地笑起来:“你说干吗,你刚才在给我洗脸吗?啊呀,最近老梦到和父亲一起去找丢失的马。”
  “我看你是把魂丢了。”莎依芭尖刻说:“这几年,你外表平静,但内心却老是紧张,好像你总是在做什么危险的生意,不像是在做专门挣钱的生意。”
  艾山江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为了这个家,有时我不得不做点冒险的事情,但你放心,我没有贩毒。无非就是钻点政策的空子,玩个空手道什么的,再说了,我拼命赚钱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
  莎依芭不依不饶地说:“你常常莫名其妙地失踪,一会儿在北方,一会儿在南方,有时又跑到国外,我想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生意?是跟谁在一起做生意?那个该死的阿迪力就那么有吸引力吗?他到底给你多少好处?能告诉我吗,我想死个明白。”
  艾山江小心地掌握着自己说话的分寸,尽量避开莎依芭的眼睛,他劝道:“为了这个,你已经跟我吵了五年啦,请你,能否不强加于我,让我自己选择我的生活方式?”
  “选择说谎话的理由吗?我已经听够了你的谎话。”莎依芭又开始生气了。
  “你别无理取闹,在今天以前我是爱你的。”
  “你千万别说,你是为了爱我才撒谎。事实上,很多时候,你不是为爱我也撒谎,这种事情我可以举出许多例子,比如—”
  艾山江打断了她的话,请求道:“有些生意确实很难做,我欠账的时候又多,反正已经被卷进去了,但我真的不想把你也卷进去。因为知道得越多,心情越烦,你就别再问了。”
  莎依芭急切地抓住艾山江的一只手臂,放在自己的胸前,用柔软的唇亲吻着,她喃喃地说:“亲爱的,能让我明白吗?至少今天我还是你的妻子,告诉我,为了什么你放弃了我们的爱情,放弃了我们这个家庭?”
  感受着妻子的爱抚,艾山江的心顿时温软到底线,他伸过手臂本能地揽着自己还在爱着的莎依芭。他能感觉到她的肩头在抖动。两人不由地都伤感起来。刚结婚时的幸福情景历历在目,转眼间俩人却要分道扬镳了。
  二
  这是一个令人忧伤的早晨。
  想到即将离开这个女人的温暖,艾山江空落落的内心充满恐惧感,他意识到只要迈出这个家门,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看不到莎依芭,她伤透了心。他们曾经是那么相爱,结婚后又是那么熟悉,从今天开始,熟悉将变成陌生,长久地依赖一个女人的习惯将被改变。
  莎依芭看艾山江忽然无语,想他肯定是舍不得离开自己,怕他改变主意,便下床踮着脚到里间去了。五岁的儿子米里别克还在熟睡之中,她上前轻轻亲吻了他,却没敢惊动他。艾山江充满深情地盯着朝夕相处的女人的背影,他清楚她是个好女人,他的确有些不舍。这时,如果她不把离婚协议摆在他眼前,他是不会主动提及签字的事。
  莎依芭重新回到床上,看都不看艾山江一眼,径自躺下,断然决然地把后背留给艾山江。他先是试着碰了碰莎依芭的手臂,她不动。再碰,她还是不动。他不再试探了,一把揽过背对着他的莎依芭,把她的身体扳过来,这时,莎依芭也坚持不住了,借势一头钻进他的怀里,压抑而委屈地哭出声。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要化了,几乎想收回离婚协议。过去两人要好时,莎依芭说过,她最喜欢艾山江的拥抱,那种男人的力量令她心醉。有时,只要看一眼艾山江手臂上的肌肉,她就有和他做爱的冲动。现在艾山江更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爱意被唤醒,那种熟悉的肌肤相亲的感觉顿时在俩人之间荡漾开来,一种久违的冲动同时裹住他们,他们快速地褪去外衣,让两人的身体彻底融合到一起。
  这一次,他们做得特别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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