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不麻吉-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认为那是爱,对于感情的给予,他早就已经忘了,他相信自己对她只是习惯。
习惯了她直爽的个性,和她相处,他可以全然放松,也因为习惯,他根本忘了自己曾经玩笑似的下了这道命令。
她顺从了他的命令,而他现在已经深深的了解到那道命令有多么该死!
手术终于结束,在听完医生的叮咛后,御圣堂便迫不及待的进入病房。
若紫喜正沉沉地睡着,但睡梦中却相当不安地紧皱着眉头,脸色更是苍白得几乎和白色床单一样。
“刑秘书。”御圣堂眯起了眼,抚平她的眉,轻轻地说:“今天的会议中止,以后再说。”
“是。”刑城原退出了房间,他相信御圣堂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回公司主持会议了。
御圣堂凝视着若紫喜:心中百转千回。午夜梦回,他有好几次都这么看着她的睡脸,嗅着她清新的发香,才能安心地睡去。
也是习惯了她的气息吗?
他不想找理由,至少在此时,他只想为她做些什么,也为了她死命保住的小生命做些什么?
他期待这个生命的延续,在医生的告知下、他无法掩饰他的关切。
一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即将成为人父竟是如此的忐忑不安,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
突然,走廊上一对主妇的谈话声传来,话中充满了开心和欣喜,而她们的对话也提醒了他一些事情——
“这段期间,不是说不能乱吃吗?”一个较年轻的声音说道。
“我是过来人,我当然知道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另一个较年长的妇人得意的说道:“我已经生了你们姐妹三个人,放心啦!这鸡汤很补的。”
“但是中药……”
“这些都是食用补晶,不会有事的。”
补品!
御圣堂听到这两个字,顿时陷入沉思。现在的若紫喜苍白而虚弱,的确很需要补品加强健康。
但,他却不知道该买什么补品。
不行,他得研究研究才行,因为他实在无法看着自己的妻子日渐消瘦。
妻子!是了,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关心她也是应该的。
思及此,御圣堂几乎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房门,寻那两位主妇而去。
他必须要好好的问一问,所谓的补晶到底包含了哪些东西?
夜里,若紫喜幽幽转醒,如她预期的是,床边空无一人。
她本能的抚着肚子,却感受不到肚里的小生命。
孩子没了?
前所未有的绝望朝她袭来,她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滑落脸颊。
她和他果然是无缘的,就连他们的孩子,郡这般轻易就流失了。
即使是家中的生意生变,她也未曾感受过如此的创痛,不是身体上的痛,而是心。打从她爱上他开始,她一直处于惶恐不安之中,总是担心他会察觉她的心思而鄙弃她。
她害怕被抛弃,但很明显的,她愚蠢的举动让未出世的孩子夭折了,所以他才会气得连探望她的时间都吝于给予。
她敢肯定,他已经不要她了。
若紫喜慢慢地支起身子,低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想成为第二个唐欣。
也罢,反正从今天以后,他就已经决定要丢下她不管了,她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合约!只剩下这个棘手的问题了,而她也只剩下一个办法可以保全自己家人的安全……
第八章
四个月后,若紫喜才惊觉自己小腹的变化,同时也察觉到有一个小生命在她的身体里成长。
而现在,她已带着家人来到了台湾南部的一个偏远小镇。
她只能用躲避的方式,让自己在御圣堂面前永远消失。她的父母在她逃离御圣堂的身边后,迅速地将房子卖掉,与她来到了这个小镇。
“姐?”若紫欢瞪着若紫喜的肚子,不可思议的问:“你为什么都只胖肚子啊?”
自从若紫喜脸色苍白的赶回家,若家的人除了想到要逃,谁也不曾过问若紫喜在御家的那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从若紫喜虚弱的身体看来,若家的人都相信她过得并不好,所以也不敢多问。而她亦不曾透露过任何消息,所以他们自然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体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若紫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紫欢,因为她现在只觉得欲哭无泪,当初躲开御圣堂的原因现在居然奇迹似的复活了!
这不正代表了她是个傻瓜,她只是一味的认定自己认定的事实,却从未曾想过去查证。
“可恶!”若紫喜懊恼极了,她的不告而别一定严重伤害了御圣堂的颜面,她还能回去吗?
现在她该怎么办?
若紫喜仰望着星空,思绪混乱,她现在是便利商店的店员,薪水微薄,根本没有能力去养育一个孩子,但是,这是她和他的小孩,她不想放弃。
唉!天底下大概只有她这个白痴在经期没来五个月,才会突然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姐?”若紫欢在小镇的国小任职音乐老师,也许是小镇的空气好,她的身体状况比在都市时好得多。她睁大了眼,不解若紫喜到底在烦恼些什么?不过敏感如她,已经隐约察觉出若紫喜的变化。
“自从你来到这里之后,我就不曾看你笑过,他对你的影响真大。”
若紫欢对御圣堂的印象仍然停留在恐怖之中,怎么样也猜不到若紫喜其实是深爱着他的。
若紫喜自己也不敢相信,原来她是如此的放不开。她原以为只要离开他,她就可以轻易地忘了他,可是,她发觉这真的很难。
回想过往,她惊讶的发现,其实御圣堂并不是对她不好,也不像传言的那般可怕,他温柔的一面只有她一个人见过。
可是,他从未承认他对她存在着什么样的感情,不过,她也不需要他的承认,因为她知道自己永远得不到,在他未解开心中的结之前,他不可能会明白何谓爱情。
她一直是一厢情愿……
“说这些有什么用。”若紫喜叹了声,“反正,事已至此,只能往前走了。”
若紫欢轻声发问:“姐,你可以告诉我,那些日子,你是怎么和他相处酌吗?”
若紫欢十分好奇,虽然她深居简出,很少和人谈论别人的是非,但是和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相处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所以她真的是很好奇。
“你想知道?”若紫喜有些犹豫,抚着隆起的小腹,思索着该怎么说才不会让她吓着。但不论如何,这件事迟早都必须对家人说清楚。
“事实上,我怀孕了。”
若紫欢倏地僵住,她甚至不敢将视线往下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想,你大概觉得我是被强迫的吧?”若紫喜抬头望着星空,轻轻地摇着头,“其实,他人很不错。”
“姐?”她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话,可是见她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难道——
“你爱他?”
若紫喜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脸上有一丝无奈。
“但是,又怎么样呢?这段感情是注定没有结果的,可是孩子……”
“姐!你这么想是错的。”若紫欢意外的没有因此而昏倒,反而表情凝重地看着若紫喜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听你这么说,其实,御先生并不像我想像中的那么可怕,他只是缺少感情的自觉而已。”
若紫喜讶异的看着若紫欢,惊觉于她的改变。没想到在她柔弱的外表之下,居然有一颗比她还坚强的心?
这是怎么回事?
若紫欢的双颊泛起浅浅的红晕,在若紫喜尚未开口询问前,就先行说道:“我其实和学校的体育老师在交往。”
“咦?”若紫喜张大了嘴,一脸不敢置信,“你、你你……”
若紫欢浅浅一笑,脸上带着浓浓的甜蜜。
“他知道我身体不好,所以很照顾我。不过,他并不擅于用言语表达,我想,这一点和姐夫是一样的。”
“不擅表达和感情有什么关系?”
“他一定是有一些无法忘怀的因素,所以才会压抑着。”若紫欢凝视着她,“你也在压抑,不是吗?”
“我压抑是因为我知道后果,他有什么好压抑的?”
“他对你的方式啊!”见到她激烈的反应,若紫欢忍不住笑了出声,“我还以为你会被他虐待呢!”
“对我的方式?”
“其实,他应该很疼你的。”若紫欢很明白这种感觉,“他只是习惯了压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罢了。”
听完若紫欢的话,若紫喜陷入了沉思。她真的不敢想像他会喜欢上她,不过,紫欢的话似乎也有道理。
她一直被他反覆无常的性情所苦,难道他真是如紫欢所说的一样吗?
“姐,你在这里想也不是办法,不如,你去找他问个清楚?”
“问清楚?我连当时离开都没有交代,现在回去不是送死?”
若紫欢抚着若紫喜的肚子,极力劝道:“他不是想要孩子吗?而且,谁会想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生下孩子?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紫欢,你一向比我聪明,在感情上,也似乎懂得比我多?”就算她已为人妇,想法依然不够成熟。
紫欢早已在恋爱中蜕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可是她却仍然害怕得不敢大胆去爱。
“我倒不觉得他会为难你。”若紫欢反驳道:“他是个特别的男人,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去找他之后,他会有什么反应,不过,我相信他对你有情。”
“是吗?”若紫喜有些动心,她无时无刻都在想他,离开他之后,她变得很不快乐。
既然紫欢要她去问问,那么,她就去问问吧!
御皇集团大楼内,亚洲会议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每年秋冬之际是御皇集团决定业绩的重要时刻,而这也是决定年终分红的重要依据。
御圣堂默不作声的凝视着不断转换的报表,他决定所有员工的生死,就是依据这几个数字。
而此时,若紫喜出现在会议室外,刑城原对于她的突然出现感到十分惊愕。他依然清楚地记得,当他的上司兴高采烈的抱着各式补品回到病房,却发现妻子失踪时有多么的沮丧。
但没多久,盛怒取代了他的忧心,他认为她背弃了他,所以他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冷酷无情。
“你真的想见他吗?”刑城原并不认为她在此刻现身是明智之举,因为一见到她,御圣堂很有可能会失控,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若紫喜坚定地点了点头。她鼓起勇气来到这里,当然没有理由就这样回去。
“我知道不告而别是我的错,但那是因为我误会了一些事,才会做下那个愚蠢的决定。而且我还有一些事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刑城原专心地盯着会议室门口,生怕御圣堂会突然跑出来,“坦白说,这几个月我们的生活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什么?”
“惨绝人寰!”刑城原难得地露出了疲惫之色。
“是因为我?”她从未想过因为她的缘故会连累别人,“我不知道会这样,真的很抱歉。”
“算了,不过没有人敢猜测他的想法,所以我希望你能先回避。”
“不行,我必须和他解释清楚。”时间拖得越久,只会更加深他的误会。
“可是……”
会议休息时间已近,首当其冲走出会议室的颀长身影眯起了眼,看向若紫喜。
御圣堂!
她的心一凛,在他转入办公室时迫了上去。也许正如刑城原所说的,她这么做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意义,更有可能增加他的愤怒,但是,她还是想告诉他——她爱他。
在若紫喜进入办公室后,只见御圣堂静默不语地躺在椅子上,连看也不想看她。
她深吸了口气,直视着他的刚毅面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