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轻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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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初在他说话之前已经发觉到危险,手中寒光一闪,冲着荀阳刺过来,荀阳没料到她居然会随身带着刀,眸光一寒,轻巧地躲开她的攻击,宽袖一拂,一把匕首从她手中脱落,掉在地毯上。
“你竟然随身藏刀?”沈云初手腕被他的大手扣住,眸中闪过冷厉的光芒,狠狠地瞪向荀阳,迎上他怒火熊熊的黑眸,以及他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她居然有些胆怯了,谁家娇娇跟她一般随身带着刀呢?
前世她为了萧铭铁骑卷沙场,萧铭安享她的胜利果实的同时,却是厌恶她的舞枪弄棒,梁王朝的妇人素来以柔弱为美,像沈云颜那种娇弱的美人才能惹男人垂爱。通常人家的娇娇见了菜刀都害怕,别说整日将刀尖藏在身上了,这简直是有违礼教的。
如果被一个不相干的人发现她的缺点,她一点都不在乎,可是荀阳不一样,她心里很清楚她在乎荀阳对她的看法,她在京都里面无依无靠,荀阳是对她最好的人。
荀阳见她沉默,眸底酝酿着风暴,“哑巴了吗?”
沈云初本来就心虚不已,被他一吼,胆怯地抖了抖,“阿初随身藏刀是——”
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自从重生以后,她几乎夜夜恶梦,即便是点了安神香也睡不安稳。活在沈府这样的龙潭虎穴之中,根本没有半分安全感,将匕首枕在头下面,倒是能睡得稍微熟点。
这种话该怎么跟荀阳说,那个端坐在云之上的圣人,会理会高门后院中的蝇营狗苟吗?
可她活的艰难是她自己的事情,他凭什么大半夜闯到她的闺房内室,像个凶恶的长辈那样教训她,还吼她,他应该去找沈云颜才对,沈云初胸中突然涌出许多的愤怒,狠狠地甩他攥着她的手腕,“你放手!”
挥不开她就伸脚去踢他,踢在他的小腿上,谁料他的小腿那么坚硬,她的脚趾都发疼了,只觉得心中委屈的很,眼泪“哗啦”就流了出来。
荀阳看她像个炸毛的小野猫似的,本想狠心收拾她一番让她听话,可是看到她的眼泪,他心中一紧,说不出的难受,“丫头,别哭了!”
“那这个伪圣人,你凭什么大半夜闯到我的屋里面教训我,你不知道夜闯女子的闺房是有违礼教的吗?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禽(这里防和谐)兽!骗子!混蛋!我就是喜欢在枕头下面藏刀,你不喜欢你就别来啊,我又没八抬大轿请你来!你不是跟你的沈云颜是天作之合吗?你跑来我这里做什么?锦绣阁出门往西一直走,这里不欢迎你!”
沈云初情绪很激动,但是却没有失去理智,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连撕带打的,小拳头紧紧地攥着,鼓点似的凿在他的胸膛上,这才发现他胸前的衣衫被她的匕首划出一道三寸长的裂口。
再看荀阳的模样,簪子被她碰歪了,垂下几缕鬓发,衣衫也被她撕扯得变了形,哪里还有往日半分的圣人模样!
清泉般的眸子深不见底,好像一汪潭水,恨不能将她吸进去,沈云初参不透他的情绪,生怕他一时气愤,做出什么超越她底线的事情,毕竟荀阳在她心中根本就不是什么守礼的人,要不然白日马车里就不会那么“惩罚“她,想到这里沈云初这才涌出几丝害怕之意,低呼一声,撒丫子就往内室门口跑。
荀阳长臂一伸去拦她,沈云初穿着单衣,小腿怎么能敌得过身手敏捷的荀阳,没跑几步就被荀阳拦腰捞起来,从后面紧紧裹住她,狠狠将她揉进怀里。
这是妇德
荀阳一怔,看向沈云初,她稍稍稳了心神,连忙答道:“无事,我不过刚刚梦魇了,心中想些事,你莫要进来打扰我!”
“是!”
荀阳凤眸一眯,“你时常发梦魇?”
否则她的贴身丫鬟怎么可能习以为常的样子,听说自己的主子发梦魇,竟然毫不惊奇,毫不关切,连进来亲自看一眼都不曾!
“夜里睡不安稳的时候,也是有的。”沈云初发泄之后,身心都舒畅了许多,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遂转移话题问道:“先生既然来给阿初送药,应该是知晓了阿初被貂抓伤的事情,可是先生足不出户,怎知沈府发生了何事,莫不是沈府也有先生的眼线?”
她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右胸膛处,温热酥痒,荀阳不免再次心猿意马起来,敷衍地“嗯”了一声。
沈云初顿时炸毛,一把推开他,“先生怎么会将军府中设眼线,可是父亲有什么让陛下不放心的?”
她想,定然是因为她坚持要嫁给萧铭,所以陛下才会将她父亲看做是晋王与太子一脉的党人。若是陛下有意废掉太子,改立七皇子萧逸的话,必然会令人暗中监视将军府的情况,寻到把柄之后就连根拔起。
荀阳怀中一空,有些懊恼地拉起她一缕头发,教训道:“小小年纪,又是闺阁妇人,你如何得知我是替陛下办事?”
从表面看,荀阳是太子少傅,徒有高位,却无实权。然而实际上,荀阳是明帝最信任的人之一,他的手中几乎握着整个梁王朝的情报,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但是这件事情,瞒过了天下人,就连朝中一干老奸巨猾的大臣都不知道,没道理沈云初这个在边疆长大的少女反倒慧眼如炬!
沈云初咧着嘴喊疼,她能怎么说?
记得前世萧铭跟她说过,梁国的情报机构掌控在荀阳手中,要她无论如何也要说服荀阳站在他那边,因为荀阳不允许任何人近他三尺之内,却独独对她是特别的。
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将荀阳看成了明帝的肱骨之臣,巴结他、讨好他,总是没错的,却没想到,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嘴。
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青丝,沈云初脸上露出虚伪的谄媚之色,“父亲常说陛下是明君,又常说先生是圣人,阿初私心想着,陛下既是明君,又怎么可能不对先生这般的圣人委以重任呢,阿初不过胡乱猜的,不想到给猜对了!”
荀阳淡雅地扫她一眼,嗤笑道:“你不必违心地说些好听的话哄我,我在你心中何时是圣人来着!胡乱猜测这样的鬼话,以后也别拿来诓骗我,你若是不想说,不说便是,我又不会十八般酷刑逼你说。以后那些‘明君’‘圣人’‘委以重任’之类的话,切不可随便在外人面前说,尤其不要在晋王面前提及。”荀阳不自然地别过脸,看似都是为她着想般地补充道:“妇人不可不干政,这是妇德!”
沈云初心中冷笑,萧铭才不关心她是不是守妇德,只关心她对他登上帝位有多少用处。前世萧铭那绝情的话犹在耳机,“若不是看在你还算有用的份上,本宫才不会让你鸠占鹊巢这许多年!”
前世的她如果没有在萧铭面前显露自己的政治天分,萧铭也不会任由她做了七年的晋王妃,这辈子想来也是如此。荀阳如此说,大概是阻止她锋芒太露,说到底,怕是不愿让她嫁给萧铭。可他的话听起来似乎是在教育她,嫁入皇室后该如何遵守妇德。
沈云初突然有些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辩解道:“不是阿初想干政,阿初只是关心父亲而已。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自然要替他担忧!”
荀阳冷哼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若真是担忧你父亲,就跟晋王断干净,别让你父亲掺和到几位皇子的夺嫡争斗中!”
“我不是已经跟皇后娘娘上了退婚的折子吗?”沈云初听他提萧铭,刚刚释然的心又跟着闹腾起来,不由得偷偷瞪了荀阳一眼,这个老夫子,真有本事毁人心情!
“你若是真对晋王没想法了,就该飞鹰传书给你父亲,让他出面直接请求陛下解除你们的婚约,而不是迂回战术!”荀阳清泉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乎想看穿她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沈云初承认,她之所以向皇后娘娘上书,本就是以退为进的策略,是为了引起萧铭对她的注意力,可要她这辈子放过萧铭与沈云颜那对狗男女,万万不可!
“我对你那般好,也没见你何时担忧我!”见她沉默不语,荀阳幽幽地瞥她一眼。
沈云初大呼冤枉,“阿初何时不担忧先生了?先生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阿初房里,阿初生怕先生被人捉住了浸猪笼,现在这小心肝还噗通噗通地害怕呢!”…》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