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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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百思不得其解,脑子乱得和浆糊似的,这其中城府和猫腻,真是让是一时半刻想不明晰,直烦得她猛劲灌茶。
她正烦着,唾沫星子四溅的汉王却停了下来,问苏湛道:“苏百户,你说我和秦王李世民可有一比?”
苏湛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我的个天,你这还没当皇帝呢,就先以皇帝自比了,能活得长吗?你是聪明呢,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她刚想答话,纪纲却在一旁道:“王爷英明神武,比其有过之而无不及。”
恶心!苏湛心道,你怎么不说他像奥巴马呢,拍马屁拍的马都受不了了,你这水平也太差了。
而朱高煦听闻纪纲的话,却很是受用,哈哈大笑道:“岂不类乎?哈哈!”
苏湛真是受不了他的自恋,真是和朱棣自恋的程度不相上下,这李世民也是次子,夺了皇位当上的皇帝,这著名的历史事件苏湛还是清楚的,因此,朱高煦这话的深意,苏湛也是明白了几分。
话虽明白,苏湛却不以为意。虽说苏湛对于她穿回的这个年代的这段历史不甚了了,但是她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枪打出头鸟,而且,多少电视剧告诉她,在皇帝还没下台的时候就嚣张跋扈以皇帝自诩等等,是没有好下场的。
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和纪纲、汉王关系更近了,使得苏湛终于寻到了一个时机,能够用上她研制的毒品。
人都期望长生不老,似乎古时候的人更甚,汉王和纪纲也不例外,找了些炼金术士给他们炼丹,殊不知这仙丹里面多少重金属,吃得越多死得越快。
纪纲把取仙丹的任务交给了苏湛,这苏湛取了仙丹回来,便混上她提取的海洛因,再献上去。
虽然无法见证效果,但是看到纪纲对仙丹的索取日益频繁,白天时不时地哈欠连天,苏湛隐隐感觉到他已经有些上瘾了。
出入汉王府次数多了,汉王对这个看起来清秀的少年也日益熟悉,就是有一点他稍有不满,苏湛的话太少。
其实苏湛不是话少,而是不想说给他们听。
苏湛的话,都倾诉给了王彦。
王彦和苏湛的关系,与利益是没有瓜葛的,王彦在苏湛面前,说话也常常变成,狗儿我小时候云云,和苏湛的关系那可是非常不一般。
当苏湛把近日经历的种种纷争之事告诉了王彦,王彦却略一思索,警告她道:“小心警惕纪纲、镇抚庞瑛及指挥庄敬、袁江。”
这些人都是苏湛的上司,比较熟悉的也就是纪纲和庞瑛了,纪纲和庞瑛对她都不错,近日来悉数照料。
王彦又沉默了片刻,道:“除了我,你可能还可以信赖的人,是夏千户。”
“夏煜?”苏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近日来夏煜在苏湛的视线里出现的次数日益减少,听到王彦这样的话,她更觉得不知道怎么理出个头绪。
和夏煜接触的机会这么少,怎么和他搞好关系,又怎么信赖他?
不过没多久,机会就来了。
天气日益暖了起来,躁动不安的色鬼纪纲又开始春心萌动,发起情来,交给苏湛的新任务居然是去吴中寻找美女!
同去的还有夏煜夏千户,这回,有了和他好好共游山水的机会。这倒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最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着自己。
自从上次被朱瞻基暗算之后,苏湛出门总是随身带点毒药、炸药,以防不测,自然这次出远门也不例外。
应天至吴中是四百多里的距离,骑马也要几天,一路上,两人昼行夜息,边欣赏风光边赶路,苏湛一时间觉得就这么仗剑天涯也不错,只是身边的夏煜跟个哑巴一样,目光总是游离别处,两人还是没有多少对话。
终于,半路上,在树下休息的时候,苏湛憋不住了,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夏煜倚在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下,淡淡的流光透过刚刚长出的枝桠在他的身上投射出光怪陆离的斑影,苏湛只能看到他一个侧着的背影,树干遮住他大半个身体,他近在咫尺,不知为何,苏湛却突然间有些恍惚,莫名觉得离得他很远。
“夏大人,”苏湛终于开口说道,“不知下官哪里得罪了大人,望大人明示。”
话说完了,树下那个身影还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苏湛皱了皱眉,可恶,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
“咳咳,夏大人,你听到了吗?”
仍是,静默无声。
苏湛真想从怀里掏出炸弹扔过去,炸他个七荤八素。
忍着微怒,她站起身来,缓缓绕到夏煜依靠的树下。
正面相对,那沉在阴影里的容貌悉数落入苏湛的眼底,他飞扬入鬓的眉宇,带着风流俊逸的弧度,含着明月的眸子此刻安静闭着,长长的睫毛附在雕塑般散发容光的脸上,刹那间浮躁被浇熄,一切静得仿佛天地入眠,让人几欲忘了呼吸。
苏湛的心尖,像是突突地着了刺。
指尖像是着了魔,向着那鼻尖触去。
第三十八章 命中贵人
春去花不语,春来花还发。不信花有信,红影满风沙。
茫然伸手的苏湛,以及孩子般静寐的夏煜,和尘世风光融为一体,像是一幅永不褪色的山水画,时光都能在此时停滞。
当那素手就要落在他的鼻尖,夏煜闭着眸子,猝不及防,一只手却突然抬起,抓住了苏湛的小手。
苏湛一惊,想要抽回手来,却动弹不了。
夏煜还是没有睁眼,双颊上却飘上一层浅浅的绯色。
他紧紧握着苏湛软软的小手,掌心温暖,春风清淡。
有一瞬间,像是有哗啦啦的流水淌过心田,苏湛愣愣地没有说话。
夏煜却将她的手一甩,双目猛然睁开,道:“你要做什么?”
像是偷灯油被逮住的小鼠,苏湛一时哑然,仓皇无措。
看到她的窘态,夏煜的唇角却染上一丝暖色,微微挑了挑,起身,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道:“走吧。”
说完,又上了马,苏湛也跟着上了马,夏煜没有跟苏湛有什么解释,态度却似乎稍稍友好了些,吃饭时候还会闲聊两句,让苏湛更是莫名其妙……
吴中风光,饶是醉人。夕烟杨柳岸,春水木兰桡。城邑高楼近,星辰北斗遥。
夏煜和苏湛一身乔装,活像两个风流子弟,游山玩水,拈花惹草。
逛窑子、逛花船,赏美人,听小曲,好不乐乎。只是这夏煜的眼光苏湛就有点不敢恭维了,他给纪纲挑选的失足少女的长相,连苏湛都不忍落眼,并且,个个都视金钱比亲娘都亲。
这样多了,苏湛也便明白了因由,不是夏煜的审美观有问题,而是他故意找了些这样标准的应付交差。
苏湛常常想,这个时代的文人墨客,赏月听曲,喝喝酒唱唱歌,左拥右抱,做做诗词,也真是不错,看那万里江山风光,美人怀中卧眠,真是人间乐事。
只可惜自己不是男人,受到了现代一心一意的专一爱情标准深刻影响,也看不惯声色犬马纨绔逍遥。虽然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心底还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天涯海角,此意终难平。
既然任务可以应付交差,自己也是心猿意马,和夏煜的吴中之行,苏湛玩乐的心还是重了些。
却不知道在应天,平静风光下的暗流涌动……
“咳……咳……”
应天,尚书府内,兵部尚书金忠已经面如枯槁,看来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他喘着粗气,强自打着精神坐在红木高背椅上,手里拿捏着桌上的一块甲骨,对旁边的人道:“这么说,他不答应了?”
旁边的人身着一身黄色绫罗常服,将手中的《易经》轻轻搁在桌上,面色清冷,正是朱瞻基。他听到金忠的话,抬头道:“还差点就被杨大人给杀了。”
“咳咳,”金忠又咳嗽了两声,“那老头子就是不听老夫的话……这也许是臣一生中最后一卦了……以前的该准的准了,不该准的也准了,这一次,太孙殿下,万万听臣一次啊。”
朱瞻基心疼地看了一眼金忠,微怒道:“老师,你的病愈发严重了,这太医干什么吃的!”
金忠微微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缓缓道:“禅翁指示人,又在第二义。望殿下多多圆融啊!”说完,又道:“臣早想同道衍大师一般看开,只是放心不下殿下啊,如今这一卦,有了他,我便放心了。”
“他怎么能和老师相比,老师!”朱瞻基有些急了,苏湛只不过是锦衣卫里芝麻一点的小兵,怎么能和兵部尚书、他的至亲老师金忠相较而论呢,他接受不了金忠即将逝世的事实,甚至想一想,心里都觉得空落落的。
“殿下信臣这卦么?”
朱瞻基的手不禁覆上了金忠衰老的手,他感到眼前这个辅佐自己的重要之人就如同风中飘忽摇曳的灯烛,随时都会覆灭似的,颤声道:“老师卖卜于市之时,市人就传以为神。老师的话,我肯定是相信的。”
金忠满意地点了点头,望了望丫鬟给他采撷布置的鲜花,从窗棱里投进的淡薄光影洒在其上,徐徐道:“春在于花,全花是春;花在于春,全春是花。”
朱瞻基也随着他的目光向着那春花望去,久久哽咽,说不出话来。
回到东宫的皇太孙朱瞻基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看到已经等待他许久的杨士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但还是恭敬地招呼他进了屋。
杨士奇知道朱瞻基这几天还在为他的自作主张,想要杀了苏湛灭口的事而生气,于是这次算是负荆请罪,主动提到:“太孙殿下,臣也是为了殿下和太子殿下着想,才一时性急,做了错事,还望太孙殿下赎罪。”
朱瞻基听了他这话也有点尴尬,再怎么说这杨士奇也是他爸的心腹之人,多少次杨士奇力保太子的地位,这时候人家都这么请罪了,他怎么还能甩脸子,于是当即说道:“老师言重了,瞻基没有要责怪老师的意思。”
杨士奇点点头,道:“太孙殿下是不是又去见金尚书了?”
“唉,”朱瞻基忍不住长叹了一声,“他时日不多了。”
杨士奇也有些感慨,道:“望殿下莫要太过伤心,好生珍重啊,前面的路还很长呐!”
朱瞻基点了点头,知道杨士奇的为人从来是重情重义,这时不去感慨金忠的即将逝去,而是让他坚强,确是因为更重要的事,就像他常常教导自己的父亲的话一样,要心怀天下苍生。
可是,此时此刻,朱瞻基的脑海中,总是回荡着金忠那浑浊的双目及枯木般的脸庞,悲从中来,饶是不能平静。
“苏湛,苏湛……”朱瞻基默默念了念,金忠人生最后一次占卜算出的这个贵人的名字,仍是不能理出个明晰的思绪,不知道为何,这个人将会对江山社稷产生重大的影响,在他看来,他仍忘不了第一次见他时,他冒冒失失的样子,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但当他在火海前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救自己的时候,又像是困兽之斗。
本以为让你远离这一切,可是又不得不将你拉扯进来。
苏湛,你真是难以捉摸,倘若你真的跟了汉王,要我如何对你?
第三十九章 内阁学士
“啊欠!”苏湛轻轻打了个喷嚏,暗道,这是谁在念我?
此时此刻,她正左手拿着蜜汁豆腐干,右手拿着松子糖,左右开弓,吃得不亦乐乎。
夏煜静静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像个孩子似的吃法,脸上却浮着丝丝暖意。
在苏州城中,水巷小桥,江南风情,夹杂着吴侬软语,温婉动听,小巷中,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在苏湛心里却像是公费旅游。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