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六技之无形计 by 吴玉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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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颠倒,朝思暮想。
真是可惜,这样一个仙子般的女人却是个尼姑。王风真的听到了自己的叹息声。
更可惜的是,这样一个世间罕有的美艳尼姑竟是衡山的静仪师太,也就是衡山第一高手,衡山的掌门人静仪师太。
江湖谁人不知,衡山门规森严,门下数百女弟子个个循规蹈矩,数十年来没有任何人有不雅名声。静仪师太更是个中典范。她从十岁起入衡山派,衡山上代掌门晦远师太就对她青睐有加,将她带至身边亲自调教,五年后她已是衡山静字辈第一高手,十年后她更是衡山除晦远外的第一高手。在五年前晦远师太突然暴毙后,她理所当然的成了衡山的再任掌门。自她接任掌门后,衡山的门规更为严谨,但声望却与日俱增。她更是严于律己,虽是绝代佳人,却洁身自爱,从不留恋繁华俗世的灯红酒绿,男欢女爱。十几年守身如玉,青灯古佛,清心寡欲,将一个衡山派整顿的比晦远师太在生时更加兴旺。十几年来,垂涎她美色的人比草原的草还多,但是敢对她轻薄无礼的人却比沙漠的树还少,有的,也可能已是个死人。
六年前,静仪游历到江南,途经西湖,顿感神怡,便在西湖旁的一家酒楼用膳。当时号称江南最大门派的五虎门的彭家五虎兄弟也正在这座酒楼喝酒。五人看见静仪,惊为天人。老大“花刀太岁”上前调笑了两句,其余四兄弟跟状在旁哄笑。第二天,就有人发现彭家五虎五人死在一小巷的阴沟旁,个个均是一剑致命。彭家的“五虎断门刀”本是江南一绝,在江湖上鲜有敌手。彭家五虎更是个中翘楚,个个都是江湖顶尖高手,却在一夜之间同时毙命在此,而且是死在同一剑下,从搏斗的迹象看来,只有老五的刀从刀鞘里拔出了一半,其余四人连刀都来不及拔出便被一剑致命。不是老五的身手最快,只是因为剑是最后一个刺死他的。此事一传开江湖后,不要说是静仪师太,凡是长的美丽的尼姑就没人敢不敬。
静仪用一双比寒冰更冰的眼睛逐一的在众人的脸上掠过,看见王风时眼光稍微停留了一下,接着就停留在展笑颜的脸上,眼睛里的冰冷寒冰已立即消融成柔情春水,变成满目怜爱,满腔柔情。看来展笑颜的确很得师父的欢心。
展笑颜已一扫刚才任性刁蛮之态,变的如温顺小猫低头顺眉的说道:“师父你回来了。”
静仪含笑点头,眼光又转向王风,眼中满是疑问。
展府的客人她一般都见过,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很眼生,更难得的是展重生好像很赏识他似的,居然会陪他一起用饭。
展重生已洞悉她眼中的疑惑:“赵王府的事想必师太已经知晓。”
静仪点头。
赵三公子的死早已震动江湖,衡山弟子满天下,消息灵通,静仪自然已经知晓。
展重生继续道:“这位是王风王少侠,是铁捕头请来协助办案的,暂时先在这里住几天。”他顿了顿眼光转向王风道:“这位师太是小女的师父,衡山的静仪师太,今天刚从衡山回来。”
王风深吸了口气,抱拳道:“原来是衡山静仪掌门,难怪有如此风范,失敬失敬。”
静仪双手合十,身体微躬算是还礼,却依旧没说半句话。
展笑颜这时已经过来拉着师父的衣袖说道:“师父你还没吃饭吧,长途跋涉的,来吃了饭去歇歇。”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拖着静仪往内厅走去。
看来静仪非常疼爱这个徒弟,没有丝毫挣扎就十分顺从的跟着展笑颜往内厅走去,只是回头跟展重生说了一句:“展老爷那我先去歇歇了。”就没理会旁人,径自和展笑颜进入内厅了。
看来这个衡山派掌门不仅冷而且傲,如果不是她最后开口说话,王风几乎以为她是哑巴。
马车声,叫卖声,吵架声,狗叫,鸡鸣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整个京城街上显得生机勃勃。两边的商铺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货物,店铺内店老板正殷勤的介绍货物或激烈的讨价还价。这一切,王风都觉得很亲切,他从小喜欢大街,喜欢大街的热闹,喜欢大街两旁的商铺。他甚至想到老的时候自己也开家商铺做做老板,有生意的时候和顾客磨磨嘴皮子,没生意的时候就看看大街上的人,那种生活想起来都觉得安宁,惬意。走在干净平坦的青石路上,王风一边看着两旁的店铺,一边惬意的遐想着。在一旁的展笑颜却没他那么悠闲。她一直撅着嘴,眼睁得像杏子一样大。她很不服气父亲为何要对这个讨厌的家伙这么迁就,迁就的居然要委屈展家的大小姐和二当家亲自陪他逛街。他不就是个很平凡的人吗,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再看柳倾城的样子,展笑颜更不禁生气。
柳倾城好象很欣赏王风的样子,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脸上始终挂着不知疲倦的笑容,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感觉,好象无论王风要逛多久他都乐意奉陪。可惜,他这种乐意没能维持多久。因为这时有个展家下人模样的小厮跑过来对着他们说道,我可找到你们了。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却只看着柳倾城一个人,柳倾城说是不是钱庄有什么事。那小厮附在柳倾城耳边唧咕了一阵,柳倾城便转过身来对着王风一拱手道:“王兄真是对不住,钱庄有点事情需要小可要亲自过去一趟,望王兄海涵。”
王风连忙还礼说道:“哪里哪里,柳兄尽管去便是,不须理会王某。”和柳倾城接触的久了,王风觉得自己变的更斯文有礼了,说话也文绉绉的。柳倾城绝对算个谦谦君子,王风对他印象一直不错。
柳倾称神态更是谦卑,双手拱起做了个揖道:“那小可告辞,就让展妹先带王兄到处转转,晚上咱俩在痛饮几杯。|”他转过头接着对展笑颜说道:“那就有劳小妹了。”话一说完又转头对着王风一揖:“王兄恕罪,那小可告辞。”
王风摆手笑道:“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婆婆妈妈,你去吧。”
看着柳倾城和小厮转过街边拐角,王风的心里窃喜——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展笑颜单独相处。他有很多话要问这位展家大小姐。
可惜王风还没有开口问话,展笑颜已经开口道:“我想去买点胭脂,你如果不想去的话可以自己随处逛逛。”
这分明就是想撇下王风,可惜王风好象浑然不觉。王风依旧满面笑容的道:“我左右无事,就跟着小姐吧,买完了胭脂再带我到处转转。”话一说完王风自己都觉得要佩服自己的脸皮之厚,可是为了案子只能不拘小节。
展笑颜盯着他,她实在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脸皮厚到如斯程度的人。良久,展笑颜长吁了口气,然后掉头就走,她不知道还可以跟这种人说什么。
斜对面就是家胭脂花粉店,门面装潢考究,店内货物充实,香味扑鼻,看样子是家上档次的胭脂店。展笑颜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王风道:“你能不能在门外等等,这毕竟是女儿家去的地方,我一会儿就好。”
听了展笑颜这么说,王风脸皮在厚也不好意思跟着展笑颜进去。他只好停下脚步道:“那我就在这等等吧。”
展笑颜已经走了进去,里面的老板殷勤的叫道,展小姐你来了最近刚到一批新货请大小姐到里面来。看来展笑颜是这里的常客了。
王风站在门外无所事事,眼睛到处乱看,可是他好象偏偏没有看到这家店的招牌。可能是招牌挂的太高,王风根本就没有朝上看,如果让王风看到了招牌上写的是孟记脂粉的话,那王风就不会在外面傻傻的等着。
展笑颜从后门一出来,回头看看见没人跟来,她眼睛露出狡黠之意。她忍不住要笑,那个傻瓜一定还在门口呆呆的等着。一想到那个傻瓜等人的傻样,展笑颜几乎笑疼了肚子,他一定想不到脂粉店还有后门,想不到许伯本就是她和孟栋的联系人,许伯就是脂粉店的老板。自从展重生有心将女儿许配给赵三公子后,就不怎么同意展笑颜和孟栋来往,结果两人就以脂粉店为联络点,许伯为传话人,两人偷偷的见面。今天,许伯带给了她一句话——孟少爷在{望夫亭}等你。
展笑颜忍住笑满心欢喜的快步穿过后门的小巷,朝江边{望夫亭}走去。可是,她恐怕不会想到,她的身影刚拐过街角,王风已从街的另一头出现,他看着展笑颜远去的身影,嘴角已露出笑意——故意给小丫头设个圈套,她就一头钻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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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有耐心写下去,希望大家有耐心看下去。
第六节 银钩赌坊
江边,风劲,吹的岸边一望无际的芦苇哗啦啦的摇头晃脑。江面的水鸟发着怪叫贴着水面飞翔,江里的水一浪接一浪的拍打着岸边的卵石,激起了一层层的白色泡沫。岸边,杂草横生,芦苇遍野,附近已杳无人烟。
望夫亭,顾名思义就是等候夫君的亭子。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个妇人的丈夫到前线打仗去了,一去就是十几年。那妇人就每天到江边等候她的丈夫,天天如此,从无一日有误,一等就是十几年。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妇人的丈夫并没有在前线战死,还立了大功做了将军,更难得的是丈夫一直没有忘记结发之妻,南征北战多年居然一直没有再娶,如今功成名就当然就回家乡来接结发妻子。妇人这天终于在江边等到了做了将军的丈夫,两人相拥而泣,跟随将军来的军士和前来迎接的百姓无不感动的凄然泪下。后来,当地百姓为纪念将军和他的夫人就集资建造了这座{望夫亭}。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当年的将军及夫人已双双化仙,当年的催泪情事已被后人渐渐淡忘。望夫亭也已破败不堪,柱子的红漆已经班驳,亭顶早已千疮百孔,亭子中间的石桌石登却完好无损,并且被抹得干干净净,好象有人刚刚擦拭了一遍。
桌凳虽被孟栋擦拭干净,但他却没有心思坐下,他不是怕弄皱他身上崭新的绿色长衫,也不是怕石凳还有灰尘。他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静静的坐下来,他的心现在就象这滔滔江水一浪紧一浪无半刻平静。他焦灼的围着桌凳转着圈,英俊的脸紧绷着,浓浓的眉毛快要纠缠在一起了,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始终眺望着通往亭子小径的始端—为什么等的人还没有来。
看见展笑颜出现在小径时,孟栋紧绷的脸松弛下来了,纠缠的眉毛也舒展开了,明亮的眼睛瞬间更加明亮。他笑了,笑容从他的嘴角慢慢荡漾出来,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他的确是个很迷人的男子,和柳倾城相比他更多一份男人的魅力。
展笑颜刚刚坐下,正拿条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孟栋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展笑颜停止了擦汗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今天铁手来找过我。”
“他怀疑你。”
“我的确值得怀疑,毕竟你嫁给赵界最伤心的人是我。”孟栋语气幽怨诚恳。
展笑颜低下头,她不愿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泪花——她怎不明白他对他的一腔柔情。
“那你怎么说。”
“我没有跟他碰面,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你有怀疑过我吗?”
“我当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你,你做什么都是为我好,我又怎么会怀疑你呢/。”展笑颜幽幽说道。“可是现在怀疑你的是铁手,何况又是赵王府的事,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