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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长姐-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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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上就视查了淮安各处灾情,颁了安平令,又开仓放粮,又狠冶了几个借机哄抬物价的商人,而皇上在淮安呆了三天后就回京了。

此后,淮安府下各县灾情。慢慢的平复,逃出来的百姓又开始返回家园,开始重建家园。

郑典这段时间就忙着粮道上的事情,主要是熟悉熟悉手上的政务。而淮安各衙官员和大户都想看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呢,可这回这位却是出人意料了,每日里按部就班的上衙,下衙,平日里居然还有时间陪着夫人逛街。别说三把火,就是水花也没踢腾一两朵出来,这太让人意外了。

而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感觉更让一些淮安大户心惊肉跳

陈家,淮安大族,祖上出过一任宰相,一任布政使,故吏门生数不胜数,实实是淮安第一家。

陈家书房。

“我说于兄弟,你琢磨着那刀徒小子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么久了,居然能沉的住气,什么动作也没有,不象是他的性子啊,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怎么着也要烧烧吧。”陈老爷子边咪着茶水边冲着坐在对面的于老爷子道。

于老爷子是淮安于家的家主,在淮安,跟陈家并列两大家族。也正是于子期的家族,只不过当初,于子期在于家是属于破落的那一种,跟族里人走动的不多。

“这谁晓得呀,那小子是越来越摸不透了。”那于老爷子半眯着眼道。又想着粮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啊,因为江淮水患,朝廷免了受灾地方的粮税,而其他的地方,夏粮的税收基本收上来了,接下来就是秋粮,秋粮还没到时候呢,如此,这些时日,粮道上除了弄两个点放放粮的,还真没别的事情。

“对了,申老爷子那边怎么回话的?”这时,陈老爷子摇摇头又问,郑典那小子有一点他是佩服的,硬是铜墙铁壁一般,竟没什么空子可钻,动之以利,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动之以情,大家却没那情份,家里后宅的妇人们倒是想出送女人的招儿,可问题是,没那交情,你随便乱送女人,那不是拉笼是结仇,人家还以为你弄个女人去监视他呢。只得另想别的招。

“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淮安又没有什么亲人,唯一的亲人就是田家,还是多年的远亲,七弯八拐的,都不算亲了,再加上这些年他在淮安也没什么利益,这趟子浑水,他自然不想淌的。”于老爷子道,申老爷子如今是油盐不进,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

“怎么没亲人,你们家子期不是他们申家的孙女婿吗?”那陈老爷道。

“到底是孙女婿啊,隔一成呢。”于老爷子一脸悻悻的道,实则却是于子期不一定卖他的账,他毕竟只族伯,而于子期现在也算是一方父母了,哪还是以前他能随意摆布的那种了。

“对了,咱们可以从李家入手看看,你家明哲不是跟李墨风关系不错嘛,让你家明哲出面找找李墨风看看?”这时,于老爷道。

“明哲还在通州待考呢,听说好象就住在李家。”陈老爷子道。他这会儿自然不清楚,陈明哲被李月姐赶出了李家,而这种丢脸的事情,陈明哲也不可能跟家里人说。

“那让他赶紧回来啊,科考是在明年吧,过了年再去也来得及的。”于老爷连忙的道。

“这能有用吗?那李月姐自进入郑家,都六年多了,都没有一个子嗣,怕是她那夫人的位置都不稳了吧,我觉得作用不大。”陈老爷皱着眉头,再他看来,那郑夫人怕是离下堂不远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可是清楚的,当初他们的婚事是由已故的郑老太定下的,而这位郑大人自小父母双亡,是由郑老太一手带大的,这位郑大人对郑老太是极为尊敬,爱乌及乌之下,对这位李家大姐也相当的好,女大男小,两人之间的感情且不去说,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郑大人对自家这位夫人也是极为尊敬的,另外,我还听说,这位夫人极有旺夫命,郑家能走到如今地步,离不开这位夫人,所以,这位夫人在郑家威信极高。”于老爷道,这些他都是听于子期说起过的。

“哦,若是这样的话,那倒可以试试,我马上写信让明哲回来。”陈老爷子道。

随后,于老爷子就告辞了。

……………………………………

第二百六十六章两口子的戏

陈明哲陈公子在接到自家老爷子的信时是一脸的憋闷啊,他在李家受了那样大的气,本打算金榜题名后,再回去找李墨风算账的,没成想,自家老爷子这会儿还要他交好李墨风,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再说了,那位李家大姐如今也在淮安,会给自己好脸色?

可不管如何,家里老爷子的话他却是不敢不听,只得打好包裹回淮安。

回到家里也不敢隐瞒,把这前在通州的事情跟家里的老爷子说了说。

“这么说你已经跟李家闹翻了?”陈老爷子拧着眉头问。

“嗯。”陈明哲看着自家老爷子,吞了吞口水,心里直打着鼓。

“混仗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陈老爷子气的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这好不容易有个口子,不说拉拢什么的,至少能有个地儿打听打听姓郑的心思,没成想却又叫自家这小子活活的给败掉了。

陈明哲垂手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老爷,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明哲虽然胡闹,但总是咱陈家子弟,难不成还看李家人的颜色,那郑六郎也不过是一个刀徒出身,咱们百年的家业摆在这里,还怕他?”这时,陈夫人走了过来,一脸气愤的道。

“你懂什么,郑六郎是不算个什么,可人家背后就是皇上,几年前淮安催漕,人家一个小小六品官就爬到咱们淮安各衙门的头儿那脑袋瓜子上作威作福,倒在他手上的淮安大户有好几家呢,当初那袁家若不是眼色快,一见风色不对,便立刻转头支持姓郑的,说不定郑六郎便要拿他家开刀了,更何况现在人家已经是四品了,他这次到淮安,不知要整出多少风雨来。偏前几年因为催漕的事情,咱们得罪他太狠了,连个能够跟郑家人走动的人也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这浑小子又给弄没了,岂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陈老爷子道。

“既是这样。那不如明日我带着明哲去郑夫人那里走走,毕竟牵涉到两家姻亲,当初咱们没有回应是失了礼的,如今我干脆带着明哲上门,解释一下。”陈夫人道。

“那也行。冤家宜解不宜结啊,就劳烦夫人走这一趟。”陈老爷点点头道。随后又道:“对了,到老二那里挑一处庄子私下给李墨风送去。”

“一个庄子。那可值不少钱,这值得吗?”陈夫人显然心疼了。

“你懂什么,该舍就是要舍。”陈老爷没好气的道。

于是,第二日,陈夫人便带了陈明哲去了粮道署衙门。

日上三杆了,郑典还在睡,李月姐吃过早饭,逛了会儿街回来。郑典才刚起来,正在院子里洗漱,七王爷的小厮富宝已经到了。躬着身子在边上道:“王爷今天在雅圆订了台子。听说雅园新得了一个姑娘,取了个艺名叫凤仙儿,样貌标致。身段儿风流,眉眼勾人的紧……”

正说着,看到李月姐进来,富宝连忙闭了嘴,一脸悻悻的讨好着请安。虽说他是王爷的小厮,但面对着这位夫人,那也是不敢失礼的。

“说啊,继续说,我就奇怪了,你们王爷看中的人,干什么巴巴的请我家大人去瞧。”李月姐瞪着眼道,虽说皇权压人,但这位七王爷,有时实在没什么正形,比起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这位简直就是好说话的不了得,因此,李月姐倒不太怕他。

“回夫人,我们王爷说了,这好看的女人,就好比那枝头的花朵,一个人欣赏没意思,得请三两知已,彻上一壶茶,再让美人端坐,边喝茶边看美人边聊天,养眼,舒心。”那富宝连忙道。

李月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这明显就是瞎扯谈,不由的啐了一口,然后横了郑典一眼。

郑典连忙挥手,让富宝先下去等着,然后有些讨好的搂着李月姐道:“月姐儿,别怪七王爷,他也是没法子。”

“怎么讲?难不在成喝花酒还有难处?”李月姐挑着眉问,她一肚子怨气呢,暗里早磨着牙,不晓得咒骂了那闲的无聊的七王爷多少回了。

成日里来带坏她家六郎。

“当今皇上虽然政事勤勉,但猜忌心还是太重了,毕竟当年各皇子争权夺利的太利害,皇上差一点就输了,三王乱很是凶险的,也因此,皇上对各王爷都提防的很,这也是皇上登基以来,七王爷一直不问政事,做个闲散王爷的原因,可如今淮安这摊子,没有七王爷,别人镇不了,皇上只得起用他,这些事情七王爷心里明镜似的,皇上用他却也猜忌他,七王爷日日寻欢作乐的,这里面怕是有自污的成份,叫我去一是有个说话解闷的,另外一个也是作证,当然,顺便的我们还可能谈谈目前淮安的局势。”郑典叹着气道。

天家无亲情,这点李月姐倒是能明白,前几年若不是有铁九郎同那周东礼逼着,郑家几兄弟如今还不知斗成什么样子呢。

“七王爷倒也不容易。”李月姐偎着郑典的身子道。

“哪个都不容易。”郑典说着,又道:“对了,这酒我也喝不了两日了。”

“怎么讲?王爷来请你,你还能不去啊?”李月姐奇怪的问。

“不是,快秋收了,我过几天就要到下面各县去督粮,到那时,哪有时间去喝酒。”郑典说着,又突然贼兮兮的道:“对了,月姐儿,有事还得请你帮忙。”

“什么事儿?我可告诉你别起什么花花肠子啊。”李月姐伸着食指点着他道。巧笑兮兮,眼中却也有着警告。

“哪能呢,我这不是要下去督粮吗,顺便的还要查几起侵占良田的案子,可因此几年前我在淮安动手太狠了,弄得如今大家全都盯着我,再这般下去的话,我怕是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眼里,还查什么查呀,所以。这几天我跟王爷思量着要怎么不着痕迹的让大家知道王爷才是主官,这样,大家的眼光会盯着他,我才能稍微放宽松些手脚去查案子。”郑典摸着李月姐的头发道,那顺溜的,摸着就跟缎子一样。很舒服。

一边眯着眼,却不说出具体让李月姐做什么,嘴角含笑的卖起关子,

李月姐被他摸的痒痒的,又看他那卖关子的样子。便嗔了他一眼,不过李月姐一向是个喜欢琢磨的人,这细一琢磨就明白了:“我知道了。你是要跟我过来聊天的夫人们抱怨你日日跟王爷一起去喝花酒的事情,夫人们听到这话便会当笑话传,笑我善妒,但她们的当家的可不人会真认为是笑话,毕竟王爷皇子们不结交外官这是约定成熟的事情,因此,若没有必要的事情,王爷是决不会这么频繁的约你喝花酒的。由此,便不难做同判断,七王爷才是此次主官。”

“聪明。”郑典亲了李月姐一口哈哈笑道。随后却又摸了摸鼻子:“不过,就是要害你受委屈,得了个不贤善妒的名声了。”

“我不贤。善妒,那不早就名声在外了嘛。”李月姐淡笑的道,其实要把别人的目光吸引到王爷身上很容易,只要王爷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就成,可问题在这个不着痕迹上面,许多事情就是你告诉别人的,别人不一定信,可若是别人自己发现的,却会深信不疑,便如现在这事情,如果王爷做出举动,大咧咧的告别人,自己才是主官,那么江淮官场上的人便会怀疑,这会不会是王爷放出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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