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古剑同人_蓦回首已百年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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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时候,师尊已经不在了。
如今回想起来,那些青涩岁月,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十三岁的时候,师公宣布要远行,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门派里大半的人都去送师公。
后来夙莘师叔偷偷告诉我,师公不是去远行,而是大限已至,才去寻一处清静之地,就此长眠,魂魄会去幽冥属国,与凡间之人再不得相见。是人,就会有结束,谁也避不过。
那段时间我很害怕,整天守着师尊,寸步不离,不愿师尊离开,生恐师尊哪一日也如师公一般,一去不复返。
后来苍梧师叔祖告诉我,你师尊命硬着呢,还不会就这么早早没了。
再后来我第一次和一些低辈弟子一起下山除妖,他们把我一个人丢在妖怪洞里。全身上下长满坚硬鳞片的蛇妖直接张开了血盆大口,要一口吞下我。原本以为再无生机,青色剑光一闪,蛇妖瞬间碎裂成无数块,一道蓝衣白衫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牢牢护住了我,是师尊。
回去之后我更加努力的修行,不为别的,只是希望有朝一日我不再是被保护的人,而能够保护别人,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师尊常常担心我结交不到和自己同龄的朋友,但,十九岁的时候,遇到了真正愿意与我结交为朋友的人。
云天河,韩菱纱,柳梦璃。
三人性格迥异,却无一例外皆是心性诚善
然后也知道了,师尊每次宣布出去采矿取铸剑材料,其中大半时间都在照顾云天河。
感觉怪怪的,很不高兴。
那晚云天河三人闯入禁地,才知道宗炼师公提过的那位玄霄师叔,就在禁地冰室中。
玄霄师叔提起师尊的时候,隐隐有憎恨之意。
为何有此恨意?
后来云天河答应替玄霄师叔寻找三寒器,我们出发去了即墨。
替即墨的百姓们驱除了长久以来为非作恶的狐仙,才发觉师尊说得对,人有善恶,仙妖魔神鬼亦然,我突然觉得以前做错了很多事。
那晚我们受村民邀请,留在那里看即墨花灯。
云天河三人都去放花灯了,我站在海边看着那些花灯慢慢飘远
韩菱纱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问我要不要一起放花灯。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菱纱笑着说,她曾听家里老人说过,灯即是等,故此,花灯有等待,守候之意,紫英你心里一定有要守护要等的人吧,既然说不出来,不如放花灯。
何时,何时竟已这么明显了?我愕然,菱纱却笑着跑开了。
特地挑了一盏淡青色的花灯,我亲手点燃,许下了一个誓言。
一个说不出口的誓言。
想要早点看到师尊,于是天未大亮我就起来了。
回去的时候,却看到了我自最不想看到的。
师尊身边的那只狐狸终于化形了,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师尊的身边,终是有了可以比我更重要的人。
他很强,各个方面都要比我强上许多,是个可以护得师尊一生无忧存在。
颓然落败。
我害怕再看见他们,可是又想见到师尊。
求而不得,求而既得,大概就是如此了。
于是开始找各种理由,躲着不去见师尊。
找齐三寒器后,发生了一系列让我也好天河他们也好,乃至师尊都措手不及的事。
苍梧师叔祖赫然长逝。
玄霄师叔和掌门夙瑶不过利用了我们。
梦璃是妖。
菱纱因为望舒剑生命垂危,掌门他们要用双剑飞升,而铸造了双剑的却是师尊。
原来,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
师尊完全笼罩在一团迷雾里。
她也许早就知道菱纱会变成了那样,可是为什么什么也没有做?
什么也不告诉我?
我在师尊给我的铸剑密册中反复查找,却找不到可以毁掉望舒剑的方法。
那晚我和天河都很失落,呆呆站在青鸾峰。
却不想师尊匆匆忙忙赶来了,天河说出了我们所知道的事,她很震惊。
她想去看菱纱,天河拦住了她,我亦然。
原本以为师尊会很难过很失望,却不料她笑得肆意,那声音却让我觉得难过到窒息。
后来我和天河被她下药迷晕。
再后来是被菱纱唤醒,师尊早已不见了人影,连带着天河的水灵珠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恐惧弥漫了全身,我以最快的速度御剑去了昆仑山。
琼华派也好,师尊也好,皆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
我看着昆仑山发不出声来。
去了凤栖钱庄,那个名叫非雪的男子站在师尊的厢房前发呆,手里握着一块已经碎了的九转玉玲珑。
发觉到我,他眯起眼睛,笑的让人如沐春风,可是口中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他说,师尊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死了也入不得此间轮回,也许会直接魂飞魄散,也许会回到她自己原来的世界里。
如此说来,终我一生,再不得见到师尊一面。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剑冢。
很多年后,菱纱命数已尽,入了地府。
百年之后,已成为妖界主人的梦璃告诉我,幻冥界得不到师尊的梦境。
再往后过了许多年,天河与衔烛之龙一起去了不周山。
这世间呼我紫英的人,一个都没有了
世间的人,皆称呼我为紫胤真人。
天墉城掌门邀我教授剑术,我答应了。
一有空却还是习惯站在昆仑山最高的山巅,抚着腰间的红色九龙缚丝剑穗,暗暗期盼着,也许有一天,我所等的那个人,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十九岁时许下的愿望,至今仍不会忘记。
师尊,紫英别无他求,只求终我一生,能相伴师尊左右。
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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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口气写出来的紫英番外
感谢孟书提供的音乐,给了我灵感
先给她看了,她说可以,我就直接发出来给大家看了
求长评短评各种评
少恭番外,晦夜残恨
世上岂有神仙哉?
有,自然是有。
只不过……甚是无情,自比为天,自诩为地,视万物为刍狗。
四肢有刺骨的疼痛传来,我讥嘲的想着当年太子长琴五十弦惊天动地时的风景,谁又会想到,那几乎可以翻天覆地的战神,居然会沦落成路边那毛发不全孱弱可鄙的野兽,灵力不余万一,连躲开四周贱童的拳脚都不能。
我一一看过那些可鄙的面孔,这世上不曾有人折辱于我,哪怕我曾比先下更加落魄,因为那些人,已然全部被躺进了地下。
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引导着他们一一踏入万劫不复。
可要,记住了这几张面孔,我轻声对己道,然后,砸在身上的拳脚停了。
我慢慢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双眼睛。
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双眼睛。
我曾收到过很多怜悯的目光,我只付之鄙薄一笑,可笑可憎,未曾经历,何必言及感同身受?然而施舍则是不同。
千百年的时光,第一次触及带着施舍意味的眼神。
我怒极反笑,哪怕太子长琴永剥仙籍,可也轮不到一介肮脏凡人投以施舍的目光!
那蠢笨的女人歪着脑袋胡乱猜测着她救下的这坨腌臜畜生是哪路神仙下凡,我慢慢放松了肌肉,将已经亮出来的利爪收起来,转过了头
愚笨无知至极,我心底除了开始的憎恶升上了几分鄙夷,昔舞干戚者,今日魂何处?昔射金乌者,子裔有几人?天何高?地何深?人心可能测?鬼神岂能轻?如此这般轻描淡写污言秽语加之神祇之身,到底是浅薄鄙俗。
女人嫌弃的将我托身的畜生拎起,晃晃荡荡沿着街道继续走下去,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猛然涌上心头的黑暗情绪。
且忍着,待我看这痴傻自大的女人,如何覆灭的尸骨无存。
都说鬼神可怖,其实这世上,又有什么能可怕的过人心。
我轻巧的扫过那叫苍梧的男人写给那云优的短笺,人间流传修仙之法须得无欲无求,如此手段,早已入了执念,苍梧唇边噙笑看了我一眼,将信笺折成薄薄一层夹进了云优的衣带,在那人的眼睛里,我捕捉到了玩味的意味,我缓慢的笑了起来。
云优啊云优,你信任备至的师长,师兄妹背叛于你,你亲近的师叔帮你却也只不过是因为难得找到了一个有趣玩物不舍弄坏,我真……煞是期待你得知真相时的表情,想来定是,十分美妙吧。
云优无知无觉,满心欢喜的回到那名为琼华的修仙门派,立刻被下令闭关铸造羲和望舒,她先开始倒是用心,我虽对铸剑之事只了解一二,然而一边冷眼瞧着,也知晓她做了什么,果真人类鄙俗贪婪,那羲和望舒为阴阳双剑,虽为凡人所铸却已早超凡铁,然若要完全发挥两剑之威力,必得宿主相伴修行,若是阴阳之力不匀必会危及宿主,那云优竟是毫不顾念同门将望舒之剑收于己用,真是阴差阳错,那琼华派长老和她,果真是,各怀心思。
云优铸好了假阴剑,将那真剑收于体内,我冷笑的看着她脸上神色,贪图那阴剑的力量,却不自量力考量自己的承受能力,人类,当真是愚蠢而贪婪的丑恶生物,莹蓝色的剑身映出她满脸不自觉流露出的喜悦,我拽开她的衣带,苍梧的书信露了出来。
可以负了他人,但他人不可负己。云优看过书信慢慢散发出美妙的黑暗情绪,憎恨,愤懑,我讥嘲的笑了起来
这同门相残的大戏,令我看的当真十分尽兴。
本以那名为云优的那丑恶人类能给与我的最大侮辱便是那日的施舍眼神,却不想,她竟能在这处超越了我的想象。
血契灵兽。
身为肮脏的凡人,竟妄图驱使上古神祇的太子长琴!
我仔细的盯着她的喉咙,软弱,纤细,几乎一口下去就能断送掉她的姓名,我的四肢颤抖着,那是强制控制自己不要扑上去造成的后遗。
我厌恶的躲过云优伸过来的手,这痴心妄想满心贪婪的女人,明知这畜生体内或许存的是上古神灵的魂魄,却是毫不犹豫的要将他作为仆役驱使!
一口下去,简单就断送了她的姓名,如此这般折辱于我,怎可这般简单让她解脱!
有些事情犹如酿酒,忍耐的时候越长,便会愈加的醇香,忍了一时,看她痛苦百倍的死去,自是值得。
忍得了一时,过了时日且看她浑身寒气侵体,看她满心绝望,看她孤独绝望,看她独自死去。
那滋味,应是比现在让她如此简单的死去,要美妙的多。
千百年的渡魂,千百年不完整的生灵,千百年算不上人的过活,让我慢慢变得冷漠且凉薄,曾经那榣山水湄边抚琴的温和沉静仙人早已不复存在,世上只余太子长琴二魂三魄,在世间无尽的徘徊,看尽了人间丑恶凉薄。
我在不远处看着云优对着她的师弟露出难过的表情,若是不明真相,当真以为她是真心在为他难过。
怕是……恨屋及乌?
云优心里恨极了琼华,表面上却还是笑的一片明媚,当真应了那句古话,笑里藏刀。
这隐忍的功夫,当真了得。
我露出玩味的笑意,只觉当初留她一命当真值得,看着蠢笨无知又狂妄的她,慢慢成长为心思阴狠笑里藏刀的模样,当真有趣的紧。
时如逝水,永不回头,我拢袖站在阴影中,看着不远处的云优一脸狠厉的放出剑气,断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