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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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随着岁月荒芜的边边角角,这是夏笙最喜欢的颜色。
两步迈进去,喉咙却像哽住了般,说不出话来。
模糊在一起的桂香菊香,都掩不掉亲爱老婆身上馨然独特的气息,穆子夜温柔的环住夏笙,轻咬了下他几近透明的耳垂,低声说:“再等我一年,等到这些花第二次开放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长相守,长相守……”
清冽磁性让夏笙红了脸庞,又泛起莫名忧伤,心中复杂的微微发痛,道:“即便你愿意一直这样下去,即便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对我说,我仍旧不会离开你,我离不开你了,我也只剩下……”
忽而落在颈间的细碎的吻让夏笙停了话语,他被穆子夜翻过身去,眼眸就像满院秋水,承载了许许多多他根本无力承担的东西。
穆子夜习惯性的抚摸他的脸,忍不住地心疼,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把一个人牵挂到这个地步,简直处处感同身受。
这个傻孩子,无缘无故的糟了这么罪,他远比精致的外表看起来坚强,丧亲病痛,全部可以藏在心里不说,总是笑,笑,把人心都弄碎了的灿烂笑容。
“我也许真的不聪明,但总有能做到的事情,我不想像个废物似的让人贡着,就让我帮帮你好吗?”夏笙忽然紧紧抱住穆子夜,他们几乎一样高了,夏笙不再费力,就能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看着两人柔顺丝发缠绕不清。
“不,你比这世上的人都聪明。”穆子夜手紧臂弯,羽睫垂下去,黑蝶翩跹。
他说:“韩惊鸿没有教给你,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吗?”
夏笙离了半点,看着他:“坏事不能做。”
穆子夜轻笑出来:“嗯。”
“可你不坏……唔。”夏笙又被他用亲吻堵住嘴巴,只得无奈张眼,再缓缓沉浸到穆子夜温情之极的世界里去。
他还是力气大的很,吻够了一下子把夏笙抱了起来,俊美的脸庞笑得暧昧:“爱妻,我很久都没抱你了,我想要你。”
夏笙水眸眨眨,低头看着他不说话。
穆子夜贴到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轻声道:“你也想要我,是不是?”
语气温柔,动作却利落,搂着夏笙的腰,几步就踏过水面,落在竹台上,白衣飒飒,翩若惊鸿飞燕。
夏笙被放到软榻,立马七手八脚的爬起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穆子夜坐在榻侧,手轻轻拉开发带,青丝就水似的流淌而下。
“我……我要在上面。”
穆子夜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脸庞又是流光媚彩:“好啊。”
夏笙反倒慌了,看着他轻脱下长袍,完美至极的身形露了出来,木槿花的长链衬着雪肤,魅惑蔓延。
“院门没关。”小韩傻眼了,忙顾左右。
穆子夜侧头,长发脖颈勾勒出了十分好看的曲线,掌风一推,木门瞬时就合上了,柔柔的眼光又回到夏笙身上。
小院里只剩下花叶静落,寂寥无声。
他忽然就把小韩按倒在身下,支着身子看着他弯了眼睛,青丝随风微动,锁骨深深,夏笙不是女人,却被迷惑的回不了神志。
“你是不敢,还是不会?”穆子夜勾着他的下巴。
“我会。”夏笙想躲开,又无路可退。
穆子夜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不会最好,爱妻,我什么事都愿意让着你,这个却有点勉强,你不知道自己的味道是如何让人受不了。”
越说就越近,最后湿热的吻又落在夏笙颈间。
夏笙有点垂头丧气,还是不受控制的拥住他细直的腰,坚挺的背,肌肤一寸一寸暴露,发出慑人心魂的闷哼。
他在深深的欲望和悸动中忽而想起了那个晚上的春江花月夜,那个颦笑似仙的穆子夜,忧伤不经意就涌上心头,江湖风云变幻,每天都有生,离,死,别,而他,可能再也受不了离开他的片片须臾了。
迷幻中的一个挺身,让夏笙疼得扬起脖颈,弧线如同天鹅般高贵迷人。
他看到水蓝的天幕。
金灿的桂树。
花瓣似雪似的纷扬而下,包围住了他们。
像是一场永不破灭的梦境。
或者一种放不开的执念。
如露亦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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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深深的欲望和悸动中忽而想起了那个晚上的春江花月夜,那个颦笑似仙的穆子夜,忧伤不经意就涌上心头,江湖风云变幻,每天都有生,离,死,别,而他,可能再也受不了离开他的片片须臾了。
迷幻中的一个挺身,让夏笙疼得扬起脖颈,弧线如同天鹅般高贵迷人。
他看到水蓝的天幕。
金灿的桂树。
花瓣似雪似的纷扬而下,包围住了他们。
像是一场永不破灭的梦境。
或者一种放不开的执念。
如露亦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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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黑的夜,暗金花影打在窗纸上,画了几抹美丽的轮廓。
屋内醇酒飘香,美女在侧。
男人们此时总是会话多,如果这五位一起出现在江湖,定是不安宁到了极点,然而在雅致考究的房间里,锦袍穿着,反倒像是江南才子吟风讼月,个个温文儒雅。
青萍谷四大护法,除了精通医药的顾照轩,另三位其实极少公然露脸,紫雅耽迷财商,水云天长于暗杀,林诗痕奇门遁甲过目不忘,个个做的也多半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西域的酒好是好,不过太淡,像是娘们喝得东西。”紫雅人可不如名,穿着随意,一张俊脸说话更是极为随便,捡到就讲。
顾照轩弯着美眸嘿嘿一乐:“那给我们夫人送去倒是不错。”
林诗痕闻言温软的笑,眼神却贼得很,只有那个冷冰冰的刺客,僵着脸没反应。
“他不会喝酒。”穆子夜本来在走神,听到了只是轻声一答,绝美的脸庞全是想到好事情的样子。
“哎,现在老大是只惦着美人,把我们都忘喽。”紫雅怪腔怪调的闷哼。
“你不要笑韩公子,他只是没有机会,流着那样的血,决不可能只是现在这副样子。”水云天终于开了口,生硬的中土话,东瀛味道十分明显。
“拉到床上去,管他是谁,漂亮就好。”顾照轩满不在乎,大吃一口菜。
林诗痕折扇一敲:“顾兄真乃禽兽也。”
“谁禽兽?”紫雅水亮的眼珠子转转,他自来与顾照轩好,连说话也帮着:“有人啊,说是逛街过重阳,足足五天不回来,可叫人好等。”
穆子夜本就没朝桌子坐,静静端着杯酒赏玩把弄,听他说像是烦了,干脆倾身靠窗看起月亮,白玉杯中的酒红稠,声音却清冽脆然:“我忘记了,和爱妻在一起总是忘记事情。”
睫毛闪闪,垂下时嘴角又带着淡笑。
紫雅一副大受不了的表情:“哎哎,老男人,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真可怕。”
穆子夜侧头瞅瞅他们,他不吭声,也没人接下句,好一会才道:“是么,我觉得很好。”
紫雅也知道说的有点随便,转了话题:“话说回来,老大,你真把因缘心经扔到池子里去了?”
“可不,等我捞出来,全泡烂了。”林诗痕颇有些怨气。
顾照轩耷拉下眼睛,故作可怜:“原来找的那么辛苦,真是功亏一篑。”
“当时有些气了,她如何害我都好,为什么要牵扯夏笙,再说,心经草草一看确实相当精妙,不扔掉,夏笙难免会忍不住再练。”穆子夜倒是无所谓:“有了爱妻,我也不想练了。”
“卖掉也好……”紫雅眼睛一眨,开始哼哼。
“确实不该练,只是,似乎晚了。”水云天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又是一片寂静,三个人你瞟我,我瞟你,最后却是穆子夜回过头去对着弹筝的美女说:“你已经弹错两处,怎么回事。”
“哈哈,老大莫非要向周公瑾看齐?”林诗痕晃着扇子找气氛。
穆子夜闭上眼睛,靠着窗框,雕塑似的五官一动不动的冷硬。
“都累了,不该叫你们陪我这么久,回去休息吧。”他终于说了话,顾照轩长松口气,第一个抬腿要跑,却被叫住:“照轩,有事和你说。”
他抽筋拔骨的坐下:“老大,我约好了……”
“安定下来吧,安定下来很舒服。”见人走光了,穆子夜象是松了神经,又是一脸云淡风轻。
顾照轩撇着嘴。
“我叫你,是让你把这个送到京师。”
穆子夜从一旁的柜子拿下个锦盒:“此事非同小可,你最稳重,反映又快,总不会出什么乱子。”
顾照轩想打开好好瞧瞧,却被穆子夜修长的手一按。
“不要和这些扯上关系。”
“安然那贱人惦记这么久,看看还不行。”他把盒子收好:“放心吧,我什么时候犯过错。”
“嗯。”穆子夜点点头,又倒:“带采儿一块儿去。”
顾照轩和他对视片刻,双眼眯眯,嫣然一笑:“好啊。”
“早些休息吧,明日便启程,我走了。”穆子夜收好青玉长萧,漫步向门外走去。
顾照轩点头,又觉的不对,这不是穆子夜的屋子么。
回首,早没影了。
“新婚就是感情好,做个专属流氓的劲头比以前大多了。”他无奈,拿起杯酒仰头而尽,习惯性的顺着窗户就窜入月色没了踪影。
她十岁在大雪纷飞的乱茔前哭的小脸都冻伤时,便看到还是少年的穆子夜只着淡薄的锦衣,面如白梅灿然,黑发及腰,被风吹拂的如燕尾之蝶,面目忧伤的凝视自己。
他说,没有家,没有人疼,你还有自己。
她便跟他走了,过了胶州坐船一路南下,到了阳光灿烂的海岛,简直如同仙境,是自己梦都梦不到的盛景。
她父姓杨,没有名字,穆子夜轻携起朵花,笑的万物失色,说,多美,真让人想采摘下来留住,你就叫采儿吧。
他教她读书写字,剑法医药,风采绝世,简直无所不能,杨采儿把他当作神,控制不住的崇拜,仰慕,毋庸置疑的忠心耿耿。
穆子夜是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但顾照轩,简直就是灾星。
不知何处而来的也便罢了,整个人长得不男不女,行迹放荡,没半个规矩,得到机会必来欺负她不可,着实讨厌得很,十多年不让人得半点安宁。
而她,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完成重任,竟然要和顾照轩同行,太令人崩溃了。
杨采儿挑着丹凤眼只管赶路,手拿着剑,长发竟然长过短裙,掩映着紫靴晃晃然大步向前,完全不管讨厌鬼不是如厕就是休息要不饿得鬼哭狼嚎,整个成了冷面煞星。
“杨小采,走不动了,休息休息。”
顾照轩又开始放缓步子。
“谁要你不骑马,大男人连路都走不动。”丹凤眼使劲一瞟他,不管不顾的往前走去。
顾照轩又拎着剑颠颠的跟着,华丽的紫衣随风而飘。
“还有,我都说你不许穿紫色衣服,难看死了。”
“这样显得咱们是一伙的嘛。”
“谁和你一伙!”
顾照轩故意气人的声音:“你穿也不好看。”
“好看,比你好看多了。”
杨采儿大喊一声,自觉和这个白痴说话显得像个傻子,索性扭过头去。
“不就是老大给你起名字拿了紫花吗……”
顾照轩哼哼:“你暗恋也没用,又没夏笙那个小劲儿。”
长剑还未看清就卡到他脖子上,杨采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