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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荒地纪事之异事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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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吴西脸色煞白地看着曾毅晖,十根手指几乎要掐进肖东的胳膊里。曾毅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没有然后了。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小木屋里,正躺在床上。我们根本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我在旁边“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说:“我还当真有这种事儿呢。我说怎么这么玄乎,闹了半天就是你在做梦啊。”

    曾毅晖瞥了我一眼,说:“那你就当我是在做梦,而刚才所说的全是梦话好了。”我立刻被噎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过后,我才讪讪地收了笑,然后狠狠地瞪了曾毅晖一眼。

    刘奇急忙跳出来打圆场,说:“这样吧,我也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虽然肯定没有曾毅晖刚才讲的那么精彩,倒也是个流传了很多年的老故事了。”

    我们都说“好”,就听见颜非突然看着外面的黑暗问了一句:“都已经一点多了,怎么陈清还没有回来?”

第一卷 异事谈 第十二章 桃源惊魂(四)

    曾毅晖的故事讲了足足两个半小时,我们一直都沉浸其中。此时经颜非这么一提醒,我们才终于想起陈清还没有回来。

    现在已经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钟左右,陈清出去了将近三个小时,就算实在找不到,她也应该先回来才对。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外面,冷风吹得果树“哗哗”直响,一根根又长又韧的枝干张牙舞爪,这次连我的身体都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最后,还是刘奇提议说:“要不,我们到果园里去看看?”吴西立刻尖叫了一声,说:“我不去!要去你们去!”然后神色惊慌地钻进肖东怀里。

    “不行,我们大家都得去。”李泉突然一脸严肃地说,“我总觉得这里有点不太正常,好像就在我们周围一直潜伏着什么危险。我总觉着陈清是出了什么事了。我们大家在一起安全些,绝对不能分开,谁也不能落单。”

    吴西把小脸一扬,说:“我不想去!你们去好了。这里有肖东留下来陪我,怎么会是落单?我根本就用不着害怕。”李泉瞥了她一眼,不再吭声。

    “好了好了,大家别争了。还是大家一起去吧。”最后还是肖东说,“吴西,你不用怕,我们一起去。乖啊,有我保护你呢。”刘奇看了他们一眼,带头走向屋后的果园。

    “桃源”依山而建,一到晚上山风尤其凛冽,刮得人从身上一直冷到心里去。

    整个“桃源”只有我们八个人,这让我们在与周围空间的对比中显得很是孤独。我们分头行动,沿着不同的方向往林子里面走,一边大声喊叫陈清的名字。

    一声接一声的呼唤就像叫魂一样,尤其被山风一吹,空荡荡地飘荡在果园里。而同样空荡荡的还有整座果园。我们的呼唤声一落进去就好像被它给完全吞噬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陈清就这么消失在了果园里。

    我们恐惧地对视了一眼,整座果园很大,大得在夜里根本看不到边。周围树影重重,枝干张牙舞爪,我们不知道在这些阴暗的地方究竟隐藏了多少未知的危险。

    “我们,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怕……”吴西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是一声尖利至极的尖叫。我当时正站在她旁边,她的这一声尖叫就刚好在我耳边响起。我只觉得旁边“轰”的一声脑子立马就蒙了,耳朵差点儿被她给震聋。

    而吴西还在一边尖叫着一边浑身颤抖地指着不远处,脸色煞白。所有人都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立刻在一棵果树下面看见了一条沾满鲜血的大腿。

    我立刻也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然后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嘴巴,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发颤。

    这一切来得实在太过突然,根本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先前我们即使做了最坏的打算,也只是觉得陈清可能是掉进了某个陷坑。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摆在我们面前的居然会是这么血腥的一幕。

    陈清此时正脸朝下趴在地上,头上压着一块足有篮球大小的石板。从我当时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她的半张脸。她的脸已经几乎碎裂了,我只能勉强分辨出她的眼睛瞪得很大,早已经散掉的瞳孔还保留着危险来临之时的恐惧。

    血从她的头颅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流了满地,现在已经基本凝固了,成了暗红的颜色粘在杂草上,那块石板已经把她的颅骨彻底给砸碎了。满地都是红红白白的一片,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

    我的身子晃了一下,两条腿立刻有点发软,曾毅晖急忙从后面吧我扶住。说实话,朋友们,如果换了是你亲眼看见这样的场景,我相信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把它忘掉。

    我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我的一个高中同学说过,那些跳楼自杀的人从十层的高度飞速降落,他们的鲜血可以一直溅到好几米以外的地方。我不知道陈清的血溅了多远,我只是回忆起就在昨天晚上上车前,我们八个人还一起坐在路边的小店里吃串串香。可到了今天,她的整个脑袋已经变成一堆红红白白的肉酱堆在那儿。

    我的胃里再一次翻江倒海地难受起来,昨天那盆飘满了红色辣油是串串香和眼前红红白白的一滩碎肉不断在我的脑海中交替。我和吴西几乎是在同时扶着旁边的树干吐了出来。

    颜非朝左右看看,突然蹲了下来,在地上摸索着。半晌,紧皱的眉头蓦地一松。“你们快看,那是什么?”肖东突然大叫了一声。我们同时扭头去看,立刻发现一双双闪烁着碧绿色光芒的眼睛正朝我们逼了过来。

    “狼!有狼!”吴西再次发出一声尖叫,一把扯住刘奇,哭着说:“你们这里怎么会有狼?先前你为什么不说?”

    周围更加寂静,满园树叶被夜风吹拂的“哗哗”声在此时显得更加清晰。我们死死地盯着那一双双不断逼近的碧绿色眼眸,对尸体的恐惧都早已经不算什么了。

    那些黑乎乎的影子没有丝毫停顿地呈包围状朝我们逼过来,我们背靠背紧紧地贴在一起,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然后顺着脸颊滑下去滴进土里。

    “那不是狼。”颜非突然说。我们都扭头去看他,就听见他又继续说:“那些都是野狗。”果然,随着它们越逼越近,我们终于看清了它们的庐山真面目。杂乱的毛发,剽悍的体型,头上顶着两只又大又圆的耳朵。

    恐惧中,也不知是谁先喊了声“快跑”,我们几乎在同时反应过来,蜂拥着奔向木屋。那些野狗并没有停顿,相互交流了一番立刻分出一部分朝我们追过来。

    急速的奔跑中,我回头瞥了一眼,看见剩下的几条野狗已经围住了陈清的尸体。隔着很远的距离,我几乎都能听见陈清的身体被野狗撕扯的声音。

    从果园到木屋不过四百米不到的距离,可在我们此时看来,却突然变得无限漫长。等我们一路气喘吁吁地奔回木屋,那群追赶我们的野狗距木屋也已经不足十米。

    “糟了,它们已经追上来了,怎么办?”李泉朝窗外看了一眼,神情慌张。曾毅晖立刻大声喝道:“赶紧找东西把门堵上!”

    但此时找东西已经完全来不及了。李泉和肖东急忙扑上去用身体把门顶住,就听见门外“咚”的一声巨响,整扇木门连晃了好几下,那些野狗居然开始撞门。

    “快!关窗户!”颜非大叫了一声,和曾毅晖飞快地冲过去把窗户顶上,立刻就看见两张巨大的狗脸贴在了玻璃上。

    “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刘奇一时有点神不守舍,到处转了一大圈之后颓废地坐在地上。“对了!”刘奇突然跳了起来,“我记得前不久我好像在哪里看见有一条地道。”

    “是在厨房!”吴西一喊出来,立刻感觉到我们的注视,急忙笑了一下,“是那天我去厨房找吃的,无意之中也看见了。”“那我们赶紧走吧,这边可以直接通到厨房。”我点点头,没再多想什么。事实上,现在的形势也根本容不得我多想什么。

    李泉和肖东对视着点了点头,把桌子扯过来顶在门上。趁着那门还能坚持住的一点时间,我们急急忙忙地从小门退到了厨房里。

    “就在那儿!上面还有铁门!”吴西还在一边苦苦回忆时,刘奇已经指着碗橱后面的空位叫了出来。

    我们朝里面看了一眼,很干燥,很多灰尘,估计已经是很早以前挖出的地道了。颜非一直走在最后,这时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看了一眼,又立刻装了回去。我朝他疑惑地看了一眼,他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朝外面瞥了两眼,到处漆黑一片,月亮已经升到了最高处。

    “大门要坚持不住了,赶快走!”李泉回头看了一眼,叫出声来。随着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我们已经全部跳进了地道里。

    满地道里的灰尘一刹那全部迎面扑来。我们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根本容不得半分思考,急忙合力把地道口上的铁门关拢。随着再一次“嘭”的巨响,我们终于逃过了这一难。

    “现在怎么办?”吴西快要哭出来了。

    “先往里走走看吧。”刘奇在这时终于又恢复了带头人的形象,指着前方幽暗处,“往那里面走,说不定能出去。我看这些野狗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我们只能先走走看了,总好过在这里干等。”

    “行!”“可以!”我们一致同意,依次走向地道深处。

    地道很长,很宽,很直,很暗,很干燥,很多灰尘。我们的速度一开始还算快,可越到后来越慢,到最后几乎是贴着墙往前挪动。

    朋友们,在这样完全黑暗的地方行走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我不想在这里多做什么形容,我只希望你能够自己亲身体会一下。把双眼闭上,往前走,不要停。我敢保证,你内心的恐惧从你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停止过,不是吗?

    这样的黑暗不知持续了多久,当我们已经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慢慢模糊时,突然感觉眼前一变,好像更暗了些。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形容,因为在原本黑暗的环境中,我们本来应该感觉不到光线的再次变暗。但事实是,我们感觉到了,而且不光是我一个人感觉到了。

    在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走在最前面的刘奇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只一晃就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我们同时浑身激灵一下,一窝蜂地朝前涌。然后,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体会恐惧的感觉时,就突然觉得脚底下一空。再然后,我们就都不由自主地顺着前方的斜坡一路滚了下去。

    时间在飞快的旋转中飞逝。

    不知又过了多久,随着“轰轰”几声巨响,我们一起撞到了前面的大铁门上。

    我们一个个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发现这里的光线奇异的明亮了不少,让我们轻轻松松地看出这扇大门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但却没有一个字能被我们看懂。

    颜非到处看了一下,突然回头冲我们说:“这里已经没有别的通道了。”“可我们根本打不开这扇门。”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颜非把目光定在我身上,半晌,在我浑身发毛的时候才缓缓说:“说不定是可以的。”说完,转过身开始在大门上摸索,也许是想把机关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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