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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诡夏蝉鸣-第164章

小说: 诡夏蝉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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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查不出来,最后就不了了之了。然后归档到我这里了。喏,上面写得很清楚,至于蛾子什么的,就算是真的,也不会写出来。”档案员无趣地说。
  湛明婵轻声说:“如果真的不是人做的,并且尸体会变成蛾子……那你们刑警队有没有找找法师一类的啊?”
  档案员这才来了精神,“找了找了。要不说为什么会有传言呢。还不就是因为当时真找了人。来了好几个人,一起来的。队长接待的。我当时在门口看到过他们。”
  湛明婵将早已准备好的齐家人的照片一字排开,“这里面有吗?”
  档案员愈发来兴致,认了认,“有他。”
  手指点向的人,是齐音徵。
  湛明婵温和地说:“我这几天要见几个人。你跟在我身边,不动声色地认一认,我见的那些人里,有没有当年另外几个法师。”
  档案员干笑,“美女,我还要上班啊。”
  “你们领导会给你放假的。”湛明婵心平气和道。
  档案员翘起
  嘴唇,她逼近了,小声说:“您是不是上头派来办什么私密大案的啊?”
  湛明婵不置可否。她知道档案员会去请示领导,得来的答复肯定是“批准”。说起来,这条关系还是曾警官帮忙找的。
  “我在那边有好几个不错的哥们。当年南下破一个要案的时候,大家一起并肩战斗过,都挂了彩。我当时还救了一个哥们。这些年来大家一直保持联系。所以我还能替你拜托一下对方。”
  “太感谢了。”湛明婵如释重负。
  曾警官微微一笑,“你肯定比我会保护自己,何况还有你老子的维护,我就不说注意安全这类的话了。”
  “干他何事?他又不知道我要出去一趟。”湛明婵冷笑,她最近和湛修慈的关系很是奇特,不咸不淡,不冷不热。比外人近一点,比家人远一些。似乎湛修慈不管她了,她也乐得高兴。
  曾警官哈哈一笑,“到底是个孩子。或许你以后就明白了。我呢,到底也是个快要当爹的了。”
  “恭喜。”湛明婵真挚地笑了。
  他们闲聊了几句,曾警官送她上了车,“丫头。”临别时,他意味深长地说,“事情越来越复杂……我只希望,你还能记得你的初衷。”
  湛明婵说:“我当年就是在这个车站,送走了苏琳。我眼看着她在我面前,消失了。”
  曾警官似乎听懂了,他黯然点点头,转身离开。
  果然如曾警官所说,湛明婵到站后便有警局的人来接,住宿也都安排好了。而且还询问需不需要车子。对于湛明婵提出的查探档案的事宜,也是满口答应。
  虽说得了便利,但湛明婵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家里么?确实,湛修慈只是在第一天晚上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就说“火车上,出去玩玩散心”。湛修慈就没再搭理她。当然,湛明婵笃定她老子是知道自己干什么去了,反正不会相信她说的借口。而自逃跑事件后,一直和她尴尬相处的湛明磊倒是打了电话,耐心地嘱咐了半天出行事宜,各种安全事项等等。让湛明婵更加愧疚当初自己溜走把小哥哥坑了。至于湛明儒,他素来是父子三人中最习惯把湛明婵当空气的,湛明婵也就把他当氮气好了。比较有趣的是,那次在车上短暂的兄妹对峙之后,再登录诡夏论坛,还是能看到“壬戌”亮起在线灯,不过就是互相不搭理了。这样也好。大家都有上网的自由。
  她一天数次跟曾警官联络,“薛维琦如何?”
  “她现在的男友确实是沈矜节。”
  这个并不惊讶,湛明婵早就料到了。她只是心寒,千叮咛万嘱咐,薛维琦依然跳
  了火坑。是自己太不可信了吗?还是人心就是这样不可捉摸?
  “那就连沈矜节一起盯住了!”
  再过几天。
  “他们有什么异动吗?”
  “俩人都是上班,下班。周末在家呆着,或者和家人出游。然后就是他俩的约会。一般在晚上,一周两三次的,就是吃个饭什么的。吃完了,沈矜节会开车送薛维琦回去。除此就没什么了。”
  没什么?为何总是没什么?这也太反常了吧?
  “上次我让您交给那些线人大哥们的符咒,您都给了吗?”
  “自然。他们要是出个三长两短,到时候供出是我让他们干个案子,那头儿还不把我的皮给扒了。不给,也不够兄弟义气啊。”
  那就是真的无事么?
  湛明婵总觉不对劲。
  “曾哥,还要……”她吞吐道。
  “说吧。又要查什么?”
  “薛维琦和沈矜节的通话信息以及网络信息。我觉得他们不可能就这样耗着。上次拜托您查的那个和薛维琦、沈矜节疑似有‘三角恋’关系的女孩信息查到了吗?她车子的车主是个47周岁、叫做常若俪的那个。”
  曾警官说:“暂时没有。不过对方恐怕有点来头。所以我那边的朋友才迟迟无法给我消息。必然是有保密需求的。我再争取一下。”
  “或者顺着查。”湛明婵果断道,她知道若是涉及到有特殊保密需求的客户,恐怕双方要不断扯皮,天晓得何年何月能查出来,“查一下钱憬现在的公司和家庭状况。”
  曾警官似乎有点为难,但还是道:“我试试吧。或许得用点非常手段了。”
  湛明婵又是好生愧疚了半天。反倒是曾警官说了这话后,又反过来安慰湛明婵。
  收拾好资料,和档案员要了手机号码后,湛明婵离开警局,暂时返回宾馆。她坐在床上再度展开资料,却又合上。因为感觉过多的文字反而会扰乱她的思路。
  当初她想着,既然简画蝶的家人曾经在警方的资料中留下过印记,那么他们便是进入人类世界的妖。这类妖会伪造天衣无缝的身份,正如简画蝶和成金一样。但是这也意味着他们会留下许多痕迹,毕竟假身份,也是身份。既然进入了人类的户籍管理,那么当他们去世后,自然也会留下痕迹。正如简画蝶会登记失踪一样。而成金……湛明婵想了想,有钱,自然好办事。
  现在,她得到的消息,就是简画蝶留在老家的所有家人都死了。没有入侵痕迹,没有任何线索,干净而整齐的现场,没有死因的死亡。还有尸体在冰柜中变成了死蛾子。这
  个倒是在湛明婵的意料中,有这样的传言,恰也证明了,他们确实是简画蝶的家人,而简画蝶,的确属于蛾族。
  而当年在出了这个悬案后,齐音徵代表齐家介入过。陪同他来的人,或许有的是齐家人,有的是……不知是蝶族还是蛾族。到时候让那个小档案员看一眼看,或许会有一些收获。
  而简画蝶家人的死亡,真凶到底是谁……
  湛明婵躺在床上,或许不是齐家,也不是蝶族,更不是蛾族。
  只为一个简画蝶,一个成金,真的没必要大动干戈到如此地步。
  或许,他们比真凶,也都晚了一步。
  钱莘在探望母亲常若俪的时候严重失态,可奇特的是,钱憬并没有斥责钱莘。那天在一屋子闹腾中,他只是让钱荣和钱菀留下来陪着常若俪,他本人则带着钱莘回到原先的休息室。
  他眯起眼看着惊惶不安的大女儿,“阿莘。”他语气温和,“最近见过什么不该见的人吗?”
  钱莘哆哆嗦嗦地摇摇头,“爸爸,我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我后背好痛……”
  钱憬的目光定在钱莘的瞳孔上,“像长出翅膀一样吗?”
  钱莘觉得这个比喻很奇特,但她想了想,从细嫩的肉里钻出两个东西,肯定会很痛,于是点点头。
  钱憬似乎轻轻吁了口气,“阿莘,一会儿送你弟弟和妹妹回宾馆。然后你跟我去见几个人。”
  钱莘见父亲态度依然和蔼——虽然和蔼中透露着一种诡异的客气和冷漠,但她刚刚犯下那么严重的错误,父亲现在的态度已经很好了。她不敢再询问任何事,只是尽可能乖巧地点头服从。
  “我想再看看妈妈。好吗?”钱莘小声道,“我要跟妈妈道歉。”
  钱憬凝视了钱莘一会儿,“阿莘,你妈妈刚刚唱什么了?”
  钱莘说:“唱得是和妈妈重伤那晚一样的曲调……我不想重复。”
  “为何?”
  “很可怕……不知道为何,就是很可怕。刚才就是妈妈老唱那首歌,我就……就失控了。因为……那首歌让我想起妈妈受重伤那晚,让我想起……”她可怜兮兮地靠近,试图抓住钱憬的胳膊,但是钱憬不动声色地动了下胳膊,轻轻避开。
  钱莘心口一痛,黯然放下手,“那首曲子,让我想起骨头的咔嚓声,想起妈妈眼睛中的绝望和痛苦。我感到很痛很痛。痛到什么都茫然了……”
  钱憬听着女儿的复述,十根手指蜷缩到一起。他闭了闭眼,“是么……这样啊……阿莘……”他似乎又轻轻一叹,几不可闻。
  回
  去的路上,钱家四个最亲近的人,竟然一言不发。
  送钱菀和钱荣回到宾馆后。钱憬下车打了个电话,随后驱车带着钱莘一路往郊外驶去。冬季天短,五点不到,一片寒冷的浓黑。钱莘也不知自己的车子到底走了多久,也不知父亲要带自己去哪里。钱憬似乎也觉得气氛太沉闷了,拿出一张光碟放了起来。但音乐很诡异,听不清歌词,含含糊糊,偏偏透着一种奇特的魔力。这魔力让钱莘愈发困顿,眼皮子越来越沉重,她慢慢闭上双眼,一片凄冷的黑。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正如她不知自己的梦到底有多长。
  天,碧蓝如洗。阳光,清透怡人。万里无云。
  钱莘展开美丽的双翅,她飞到清亮的池塘前,水面平滑如镜。她欣赏着自己的双翼——如此美丽的花纹,如此优雅的轮廓,如此柔媚的线条。金灿灿的阳光下,她就是花丛中最美丽的那个仙子。
  她充分伸展着双翅,向世界万种生灵宣示自己的美丽。她轻盈地在花丛间拂过,嗅着清甜的花香,享受风的爱抚。
  我真美。
  “你真美。”
  钱莘抬起头,在阳光下,眼前竟然有一片雾气蒙蒙。乳白的雾气缭绕着,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钱莘微笑,“你觉得我哪里最美?”
  “你的翅膀,真美。”
  钱莘骄傲地展开双翅,妖娆的花纹在阳光下仿佛闪烁着光芒。
  “这是蝴蝶的翅膀。最美的蝴蝶的翅膀。”
  雾气中,慢慢渗出一直手臂。
  青青白白而瘦骨伶仃的手臂。
  “我……可以摸摸你的翅膀吗?”
  钱莘本能退后一点,蹙起眉头。
  青白的手臂顿在半空中。
  雾气如丝般游走,慢慢淡薄。钱莘看到了那个隐藏在雾气中,朦朦胧胧的面孔。
  是个女子,那失望的目光是那么明亮。亮得刺痛了钱莘的心。
  她从不知道原来失望的目光并非黯淡,而是如此明亮。那不是泪水,而更像是一种深切的渴望。
  钱莘轻轻俯身,“来,你摸吧。”
  青白细长的手臂顿了顿,慢慢地、迟疑地摸了上来。
  钱莘感到那只小手的冰凉与柔软。
  她竟然是如此小心,仿佛抚摸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般。
  “蝶的双翼,真美。怪不得人人都爱蝶,而不爱蛾。”
  雾气中的女子喃喃自语着。
  “你是谁?”钱莘觉得有点不对劲。
  五指一缩,那条手臂迅速缩回到雾气中,人影忽然后退着
  ,愈发模糊。
  “等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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