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谜踪 作者:舞马长枪-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老爷子依旧坐在炕头上,晒着太阳。我们这几天也经常来坐坐,见我们过来,也很熟络的直接招呼我们坐在炕上,下地沏了一壶茶。茶叶很碎,就是很便宜的那种花茶,但是在农村能喝上口茶水也着实不容易,大多数人家都不准备茶叶,农村也很少有喝茶的习惯。
我喝了口水后,对古老爷子微微笑了笑:“古大爷,这几天真是打扰您了,我和我的同事打算要回去了,我们的工作也差不多结束了,这次前来是和您道个别。”
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抽出一条红盒长白山香烟,直接放在古老爷子的面前:“古大爷,这几天很感谢您对我们工作上的支持,这条烟是我们自己花钱买的,送给您老的,不是公家的钱,也快过年了,代表我俩的一点心意。”
老古头一见我掏出一条香烟就愣了一下,听我说完就连连摆手:“小胡啊,你们太客气了,老头子我习惯抽烟袋,这烟卷抽着不过瘾,你们自己留着抽吧,我抽着也白瞎,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烟可不能收啊。”
大牙把烟直接放到古老爷子的旁边说:“古大爷,咋的啊,是不是还把我们俩当外人啊?送您烟抽不为别的,农村都有这讲,过年过节哪儿有空手上门的,都是农村出来的,都懂这个,过年回老家都得给爷爷、姥爷捎点烟酒,我们也把您当成我们的亲大爷一样,您要是不收下,是不是嫌弃我们两个咋的?”
那古老爷子一听大牙这样说,也就没有再推辞了,连着说了几声谢谢。
我看了看偌大的房子也没有别人,就好奇的问了句:“古大爷,只看到您和小鱼儿爷俩儿在这儿住,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她的家人呢?”
“唉,我老伴去年就没了,我有三个儿子,两个都在外地,小鱼儿他爸妈到城里去打工去了,这个也快过去了,估计也就快回来了。平时只有小鱼儿这孩子和我这老头子一起在这儿过日子,也苦了这孩子了。”老古头抽了口烟后不住的叹气。
一听这话,我也有点为自己问这话感觉有点冒失,就讪讪地笑笑:“唉,大爷你三代同堂,多子多孙的,这等福气不是城里人能享受得到的。”
老古头闷头吸着烟,也不抬头:“我老伴去年冬天也是这阵左右,太阳落山的时候就突然没了。自打这以后,我这身子骨也差了不少,家里也没有人拾掇了,倒是小鱼儿这孩子懂事,有些活能帮我干干,也没啥招,农村种点儿地也挣不了几个钱,一年闲下大半年。这孩子爹妈也是想多挣点钱,每年忙完地里的活后就出去打打工,有啥招啊?。”
听老古头念叨这些事,我在心里则咯噔一下,想了想后,壮着胆子问:“古大爷,我冒昧的问一下,你家我大娘是不是因为肝病去世的?”
老古头本来是闷头一直抽着烟,一听我这句话,身子抖了一下,然后又看了我一眼:“你是听村里人说的吧?可不是嘛,最后说是肝硬化,还有些并发症,糟了不少罪。”
听老古头这么一说,我点了点头:“古大爷,实不相瞒,我也是刚知道您老伴去年才过世,这事也没有别人说起过。”
老古头很奇怪的瞅了瞅我,意思很明显,不相信没人告诉我而我还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我看了看老古头:“实不相瞒,我经常从事这种民俗文化整理及归档工作,对于一些风水术数也有些了解。恐怕您这房子的宅相有些不妥,只是以前我不能冒昧的说出来,我们也要走了,觉得古大爷像是亲人一样对我们,所以不说有点于心不忍,我就估且一说,你就估且一听,信或不信,您自己做主。”
“你这娃子这么点岁数,竟然懂这个?我这房子咋了?”老古头眼神很疑惑的看了看我和大牙。
“我之所以说大娘是肝病致死,是因为您告诉我大娘是冬天日落之时去世的。这个时辰是阳转阴的过渡时间,阳气渐弱,阴气渐强,体内阳气弱的病人一般易亡。但不是说所有的病人都如此。内脏就是心、肝、脾、胃、肾啥的,不同脏器官受克就会导致不同的病症,而不同的病症死亡的时间都会有些区别。我听您老说起我大娘是冬月太阳下山时左右过世的,才会说是因为肝病所致,这也只是其一。”
我见老古头听得很是认真。刚要往下接着再说,大牙接过了话头:“古大爷,刚才胡灯说的很对,病就是因为体内的阴阳二气运转受阻,而致病的原因一般都是邪风入体,入体的部位不同,则病症不同。
而病若先发于肝,则三日而之脾,五日而之胃,致死。则冬日入,夏蚤食。
也就是说,冬天日落或是夏天早餐时段去世的人大多是先病发于肝,然后不断侵袭其它内脏。
至于引起发病的邪风,一般认为上半身发病,是受了风寒等外邪所至,而下半身发病,则是受了湿邪所至,大娘的病您说是肝硬化,肝硬化是西医里的说法,在中医里的说法是“水臌”。”
我见大牙摇头晃脑地又开始“之乎者也”口若悬河了,就知道这小子刚才听我说完,也就知道了我说这话的依据源头正是《黄帝内经》的灵枢篇的一文,所以才底气十足的开始白话。其实以大牙对此书的了解,基本上可以算是如数家珍了,对此,我则要相形逊色的多。
爷爷当年告诉我,自古医道难分,风水术数也是为了身体健康、家运兴旺而产生的,与中医五行是密不可分的,因此,小时就听爷爷说起过这书中的一些经典之义。日后长大了才开始翻看此书,才发现,风水术与中医的联系是如此紧密,堪称是一脉同源。只不过中医里说的更加直白,而风水中讲的更加玄奥,但本义却是出奇的相似。
我估计老古头也有点听不懂大牙说的那些古文,就告诉他刚才大牙说的是一些具体的表象,又简浅直白的给老古头说了半天,听我一阵解释后,老古头总算有些明白了,不住的点头,但对我说的什么“水臌”仍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大牙估计是好久不坐诊,憋够呛,好不容易逮住个他擅长的话题,咽了口唾沫尽量用老古头能听的懂的话解释说:“这种肝病在中医《灵枢·水胀》篇有记载,西医里说的的肝硬化或肝硬化腹水在中医都基本属于‘水臌’的范畴,这‘水臌’就是一个病名。都是一种病,就是中西医叫法不同。”
这回老古头听得明白多了,虽然个别的词还是有些听不太懂,但也知道这个应该是大学问,所以一个劲的夸大牙有学问,比镇上卫生所里的大夫强多了,大牙一听这个有点泄气。
我看了一眼老古头,又接着往下说:“我之所以刚才能论推断出大娘患的是肝病,医学易理只是原因之一,而其实的根源就在于您的宅相上,所谓宅相,就是您家的房子有些不妥。”
我坐在炕上,用手指着窗外的院门:“古大爷,院门两边用柴禾压着的地方都是菜窖吧?”
老古头顺着我的手指看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又用手指着东边的坑,笑子笑:“东边这个是您后挖的。”
老古头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愣住了,瞠目结舌,干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好半天后才挤出几个字:“娃子,这个你也能看得出来?以前确实只有西边那一个,多少年以前就有了,只是后来觉得不够用,就又挖了一个,这事你咋知道呢?”
我笑了笑说:“像您家这样,大门左右都有坑,风水上叫做‘哭子伤亲坑’,对家主极为不利,家运衰退失子埋妻,妻子和儿子要么是早亡,要么是是横死。”
第一第四十三章 神鹊护法
老古头听到这里如木雕泥塑一般,坐在炕上,手里指着大门的方向一动不动足足呆愣了十多秒,才稍稍有些缓过神来,瞪大了眼睛战战兢兢的问:“啥,你说啥,失子埋妻?我老伴死了,我儿子还得死?”
这时窗外刮起了一阵旋风,吹得院子里的浮雪、柴禾叶子打着旋的往天上飞,虽然我们在屋里,却都感觉有丝风吹了进来。
我缩了缩肩膀,也不想故意的隐瞒什么,就一五一实的告诉老古头这种家相如果不处理,最终他一定会成为“孤家寡人”。不仅仅是因为这两个菜窖,还有就是他家的大门,两个门扇并不一样大,右边的大,左边的小。
老古头用手撑着炕,往窗边挪了挪,瞅着院子的大门,眨巴了两下眼睛:“这个是当时小鱼儿他爸在家时为了赶车进院方便,就做成了这样,平时就开小门扇就行,也不费劲,要是进车就打开大门扇,这个还有啥讲究咋的?”
“古大爷,门板两扇要一样大,左大换~妻,右大孤寡。孤寡门再加上‘哭子伤亲坑’已经形成了煞局。而且你后挖的那个菜窖在东边,东方为震位,五行属木,这个方位立窖远为吉,近则为凶,称之为张口坑,这窖离房子也就这么几米远,如此之近已经构成大凶之相了。
人体的肝脏五行属木,你在东方动土挖坑,泄了此地的生气,所以才会影响肝的疏泄条达,五行生克环环相扣,肝的功能受损,就会使脾的运化不顺而致脾虚水仃,最终导致气滞而血瘀。
您老伴是去年过世了,我估计这窖也就是这两年才挖的,时间不会太久远。”我说完后,看着老古头似乎有些一知半解,就简明直白的解释了一遍给老古头听。
老古头明显有些无法接受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是事实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也由不得他不信。只是这突然来的打击怕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气色不太好,感觉突然间的苍老了许多,干涩浑浊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好半天之后才喃喃自语有些自责的念叨着:“都怨我啊,要不是我当年非得要挖这个菜窖,小鱼儿她奶也不会走得这么早了。”
我见老古头说得有些动情,情绪有些波动,赶忙给他倒了点茶水。老古头喝了点水后心情缓和多了,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我这才告诉他因为孤寡门又加上哭子伤亲坑,才会使大娘先应了验,要不应该是他的大儿子先应验才对,即使是这样,他的大儿子身体也一定不太好,尤其是在家住的时候。
老古头听了之后不住的点头,这才告诉我们他的大儿子也就是小鱼儿她爸,住在家里时三天两头的胸闷,上不来气,地里活也干不动,这才和小鱼她妈一起出去打工对付挣点钱。农忙的时候,他大儿子才回来帮着忙活两天。不过说来也怪,小鱼儿他爸在外面一点事没有,在建筑工地跟着盖楼,一把子力气,使也使不完。可是一回家,就病病怏怏的。
老古头一边说着这些事,一边又装了一袋烟,点上火后吸了两口:“大侄子,大爷没把你当外人,你有啥就说吧,也不用有啥顾忌。”
我笑了笑,如实的对古大爷说:“这种格局虽是风水煞局,但还不致于这么快的就能要了人命,这煞局并不是风水上的血光十煞局,也没有那么大的煞气。
但是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异常,我觉得以目前的宅相来看这种格局会导致大婶患上肝病不假,但绝不会这么快的就病发致死,这种情况只能说明那里的土气过于阴晦,没被木克制,反而侮木,菜窖里这股阴晦的土气是从何而来,我也确实是觉得有些蹊跷。”
老古头听我说完,也默不作声,似乎在想着什么。
大牙听我说完,叭嗒了一下嘴:“